「哎呦,小寶貝,你瞧瞧,這眼楮這眉毛,真的是像極了子珺呢」蘇雅懷中抱著一個白白胖胖的嬰兒,嬰兒眯著眼楮睡的很香甜,許是睡夢中夢到了女乃水的味道,時不時的還吧嗒吧嗒嘴,著實可愛的緊。
然而,蘇雅亦是歡喜的不行。人家都說,老一輩的格外期盼著能夠早日報上大胖孫子,總的來說,蘇雅的心願也算是完成了,雖然名義上來說,只是外孫而已。
其實,若是在現在社會的話,怕是蘇雅便沒有這樣好命了。人人基本都是獨生子女,即便是謝子珺成親了,也是要去婆家住著,蘇雅想要整日里抱著自己的大胖外孫親親,怕是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也許是命吧他們一家人竟然都來到了這個時代,而且,不止能夠整日里與她的女兒相依偎,還能夠帶大自己的孫子輩,也著實是命好了。
「閉著眼楮,哪里就看出來了」老謝似乎不滿的嗔怪了一聲,斜了一個白眼,道︰「我看著嘴巴倒是挺像瑾之的,長大了定然也是一個帥小伙子。」
老謝如是說著,回頭瞅了一眼趙瑾之。
趙瑾之自打與謝子珺成親以來,可謂是做盡了所有該盡的本分,對娘子疼愛有加,對岳父母孝順備至雖然生孩子對于女人來說,卻是是極為痛苦的事情,謝子珺有著莫大的功勞,可是,也斷然不能夠將趙瑾之的功勞給抹殺了。
總是一味的去夸獎自己的女兒,將女婿視作隱形人一般,久了,總歸是會寒了人家的心。
趙瑾之一直坐在一旁,神情有些滴落,不曾開口說過一句話。因為,自打謝子珺生產完之後,便一直處于昏迷之中,至今天為止,已經第三天了。
趙瑾之把脈了,斷定是因為這些時日趕路太過辛苦了,所以身子骨一直處于虛弱的狀態。加之回到趙府之後,甚至連片刻喘息的時間都不曾有過,便直接生產了。所以,一時間承受不住這樣的虛弱也是有的。
可是,趙瑾之已經用盡了所有的補藥,對于昏迷中的謝子珺來說卻是仍舊無濟于事。
蘇雅一再想要去親自看望一下謝子珺,可是,趙瑾之卻推月兌說她的身體太過虛弱,現在這種情況之下,確實不宜打擾。
蘇雅心疼女兒,便一直沒有進去打擾,實在心里想念的緊,便偷偷在一旁看一眼,看到謝子珺熟睡,便也就悄悄走開了。
蘇雅也沒有心思去顧及這麼多,只管抱著自己的孫子開心不已。
「瑾之,給孩子想好名字了嗎」老謝察覺到趙瑾之的情緒似乎有些不太對勁,便對著他詢問道。
趙瑾之驟然間回神,抬起頭來,正巧對上老謝詢問的眼神,如是,便顯得有些尷尬。趙瑾之連連掩藏了自己失落的情緒,對著老謝微笑道︰「父親,我想等子珺身子骨好一些,兩人一起商議。」
「也好。」老謝如此回應道︰「乳娘找的怎麼樣了子珺身子骨虛弱,不能夠給孩子喂女乃,總是這樣將就,孩子怕是不幾天就要生病了。」
這幾日,趙瑾之都是將孩子抱進房間里,用沉睡中的謝子珺的母乳來喂養孩子。可是,因為謝子珺身子骨太過虛弱的緣故,女乃水也是極為稀少,所以孩子總是吃不飽,除了睡覺的額時間會安穩一些,其余的時間大部分都會在哭哭啼啼中度過。
想到這些,老謝也是極為擔心的。從趙瑾之的神情中,他略微感覺到一絲不安,許是謝子珺有什麼不對勁嗎不然趙瑾之這幾日為什麼總是這樣悶悶不樂的額
「還沒有找到合適的。」趙瑾之畢恭畢敬的額回應道。
「對了,昨日你外公送來一頭女乃羊,女乃水十足的很。不若你陪我一塊去瞧一瞧,擠一些女乃水出來,給孩子先喝點吧」老謝說是詢問的口氣,卻是早已經自行起身,朝著門口走去了。
如是,趙瑾之也沒有辦法拒絕,便對著蘇雅行了一個禮,然後跟著老謝的步伐一塊出去了。
兩人徑直來到後院,瞧著院子里那一頭肥生生的女乃羊,還在咩咩咩的叫著,看樣子女乃水也確實是充足的很。
老謝在一旁蹲坐下來,雙眸顯得有些憂郁,卻不曾靠前一步,沒有任何的行動。
趙瑾之看的疑惑,便開口喊了一聲︰「父親」
「瑾之,你實話告訴我,子珺那丫頭的身子骨,是不是撐不下去了」
話說到此處,竟然鼻頭泛酸,饒是堂堂七尺男兒,竟然也被一時的酸楚浸濕了眼眶。只是強自壓抑著,不讓淚水涌出來。
「父親,這話是怎麼說的」趙瑾之被老謝突如其來的話語下了一跳,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有什麼事情你不用隱瞞我,看你的樣子,也能猜測個大概。這些時日,那丫頭是太過艱辛了」老謝垂首望著地面,想起謝子珺所經歷的太多太多的事情。多少次的死里逃生她都挺過來了,多麼希望,這一次的小災小難對于她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父親多慮了。」趙瑾之畢恭畢敬的回應道︰「夫人只是因為長途跋涉太過辛苦,所以身子骨處于嫉妒虛弱的狀態,我已經用了最好的補藥,而且把脈也不曾有任何的異鄉,只是有些不太明白,為何到現在還不曾醒來」
趙瑾之如是說著。心中也確實有著太多的疑惑。他行醫多年,還未曾見過這樣奇怪的案例。他敢確定,謝子珺除了身子虛弱外,並未經受其他的病癥,所以只需多加調養,必定會恢復如初。
而且,謝子珺的脈相一切正常,按著他的藥服用幾幅就應該醒過來了,實在沒有一直沉睡不醒的道理。就連趙瑾之這個神醫谷出身的醫者,都有些沒有頭緒了。
「真的只是身子骨虛弱嗎」老謝似乎有些不太相信。趙瑾之太過憂慮的神情,讓他總是感覺情不自禁的緊張起來。
「父親放心,若是子珺有什麼我定然會如實相告的。」有什麼不測趙瑾之不敢說出這樣的話,他承受不了謝子珺再一次經受任何的不測,多少次的死里逃生,讓他深切的體會到謝子珺于他來說意味著什麼
那是生命她,就是他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