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準備去哪里?」劉嘉樹問道。
「去市中心的那家homecake買蛋糕。」文相雅淡淡地說。
「你喜歡吃蛋糕?」劉嘉樹又進一步問,把車門給打開。
文相雅坐上車後,他也繞過車頭坐進了駕駛室。
「也談不上喜歡,我喜歡吃的東西很多,我喜歡吃蛋糕,就像喜歡吃魚一樣,都是一種習慣了,我每個星期都會去那家店買蛋糕,尤其是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更喜歡吃蛋糕了。」文相雅的臉色淡淡的,看著車窗外的風景。
那句話說的好啊,心里苦的時候就喜歡吃甜食來彌補空虛,長久以來,文相雅都是用這個辦法來彌補心里的空虛的,因為她有時候真的覺得很煩惱,那些事情不能得到解決,最後就只能通過吃來彌補了,而吃蛋糕,就是讓文相雅的心情變好的一個方法。
等到車子行駛到市中心的那家蛋糕店,剛好是關門前的一分鐘,文相雅快速地沖進去,過了一會兒就拎著一個小蛋糕出來,回到車上,劉嘉樹看著她,問道,「買到了?」
「算是吧。」文相雅把蛋糕妥帖地放好,平靜地回答。
「算是?」
「我喜歡吃的那個蛋糕沒有了,只好買了一個巧克力味的。」文相雅說,其實她是不怎麼喜歡吃巧克力蛋糕的,但是這家店的蛋糕都是限量供應的,賣完了就不會有了,她今天來的晚,只有買到一個巧克力千層蛋糕。
「你不喜歡吃巧克力嗎?」劉嘉樹好奇地問。
「我喜歡巧克力,但是不喜歡吃,巧克力太苦了,我喜歡甜食,所以我不會喜歡巧克力。」文相雅一邊說,眼楮里是淡然的光,「你肯定覺得奇怪,為什麼喜歡巧克力的人,會不喜歡吃巧克力。」
「的確很奇怪。」劉嘉樹說,「不過這也像你的作風,我一直都覺得你是一個有些奇怪的女孩,或者說,你的心思很難猜,我不知道要怎麼才能走進你的心。」
「你想走進我的心?」文相雅驚訝于他的話。
「當然。」劉嘉樹毫不掩飾地點頭,「每個男人都想走進自己喜歡的女孩子的心,這是男人的天性。」
「劉嘉樹,你的意思是,你喜歡我?」文相雅擰著眉,不可思議地看著劉嘉樹。
「我不是早就說過,我對你很有好感?」劉嘉樹眯著眼楮,側臉上是淡淡的笑意,在車內的燈光下閃閃發亮,「你是一個很特別的女孩子,我對你很感興趣,更何況,我的父母也很喜歡你。」
他母親真的是特別喜歡她,甚至都已經把她當作了兒媳婦,文相雅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想搞定丈母娘是一件很困難的事,但是這件事在她這里似乎已經不成為問題了,因為她和他的父母都非常贊同他們兩個交往。
「可是,我一點都不好。」文相雅擰著眉,淡淡地說,「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喜歡我哪里?」
她覺得自己真的是把這二十年來的桃花都開盡了,竟然在短短的時間里,就有兩個男人同時和自己告白,她文相雅到底有什麼特別之處,竟然從一個被人甩掉的可憐的女人,搖身一變成了肖逸和劉嘉樹的追求對象,這個世道,真是讓她越來越看不懂了。
「你怎麼會不好?如果你不好,我怎麼會喜歡你?」劉嘉樹那麼說,完全是把自己和她都夸了一遍。
文相雅被劉嘉樹那麼一說,臉頓時隱隱有些紅。
她發現劉嘉樹真的很會說話,並且說的話都很好听,不會讓她感覺到這個人很輕浮,而是恰到好處的那種,只不過她對劉嘉樹,與其說是男女之間的吸引,不如說是朋友的喜歡。
對,朋友的喜歡,她對劉嘉樹是真的有那種藍顏知己的喜歡,但是要說她是不是進一步親近劉嘉樹,文相雅是可以拍著胸脯說沒有的。
但是現在這個情況,劉嘉樹又沒有直接和她表明心意,她難道要主動和劉嘉樹說她和他之間沒有可能嗎?文相雅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要這麼做,因為事實上,她的心已經在肖逸的那里了。
肖逸
文相雅抿著唇,看著車窗外的夜色。
肖逸現在在做什麼呢?
她今天匆匆忙忙就跑出來吃飯,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去辦公室找她。
文相雅這麼擔心著,而事實上,辦公室內的確上演了那麼一幕。
當肖逸下班後就去找文相雅時,卻被告知文相雅早就已經離開了。
「她回家了?」肖逸問道。
他心想她的動作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快了,她一向都很磨嘰,怎麼會那麼快就溜了。
「我們也不知道,但是感覺她似乎不是回家,而是去約會了。」女同事看著肖逸,說的老老實實的,畢竟肖逸是大家的上司,在肖逸面前誰都不敢亂說話。
「約會?」肖逸听見這兩個字,臉色頓時有些青。
她和誰去約會了?她的約會對象除了他還能是誰?
「嗯。」女同事點點頭,看向旁邊的人,「還沒有下班文相雅就已經在補妝了,你們說是不是?」
「是啊,我看文相雅似乎很重視這次的約會,不知道是去見誰了?」旁邊的人還在旁邊煽風點火。
肖逸頓了頓,臉色頓時一片鐵青。
肖逸轉身,出了辦公室。
「我說,你的膽子也太大了吧,你不知道肖總和文相雅好著嗎?竟然還說文相雅去和別的男人約會了。」旁邊的人說道。
「我只是實話實說,又沒有說謊,再說你看文相雅那架勢,擺明了是要去見男人,我也沒有說錯。」
「可是我看肖總,似乎很生氣的樣子。」
「生氣也是和文相雅生氣,肖總才不會怪到我們頭上,平日里肖總都看不上我們。」
「這也是實話。」旁邊的人悠悠地嘆口氣。
肖逸之前什麼美女沒有見過,怎麼會輕易看上她們這些平民百姓。
但是一方面,肖逸怎麼會忽然喜歡上文相雅了呢?
肖逸出了辦公室,就開始不停地給文相雅打電話。
關機。
關機。
還是關機。
接連打了幾個電話,都是關機!
這個女人,跑去哪里了?竟然連電話都不接!
肖逸心煩意亂,大步流星地走著,差點撞到路邊的花瓶。
「**!」肖逸忍不住罵了口髒話,急匆匆地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