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逸的俊眉隱隱一擰,好看的面容上閃爍著落寞的光,一直以來他都好像是在經歷一場又一場記憶的輪回,他時常希望,自己在有生十年可以再度見到文相雅,而現在她終于再度回到他身旁,但是讓他難受的是,他猛然發現停留在記憶中的只有他一人。
小雅,你知不知道,這場感情,我且傾杯,你且隨意。
即使遙遠的記憶中只有我一個人,我也願意在這個美麗的夢境里長醉不醒。
肖逸目光漠然,眼底是冰冷的光。
「你和他怎麼樣了。」他忽然間想起來自己究竟要問她的是什麼,剛才他來找她,結果撞見她從一個陌生男人的車上下來,天知道他當時就有多氣憤,雖然她還不是他的女朋友,但是他在心底早就默認她是他一個人的了。
文相雅目光漠然,平靜地看著肖逸,臉上是寡淡的神情,「什麼叫怎麼樣了?」
「你在和我裝蒜?」肖逸的聲音冷冷的,「你和他在一起,是你父母的意思?」
他之前听她提過,知道她最近和父母的關系鬧得很僵,按照她的個性一直都是特立獨行的,她自然是喜歡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做事,而她的父母卻是非常保守的人,覺得她一個女孩子在外面闖蕩實在是太不切實際了,以後甚至會吃虧,所以一直都叫她回去工作,但是她卻一直都不願意。
「你是說劉嘉樹?」文相雅恍然大悟的表情,「我和他就算有什麼,也和你沒關系吧?」
雖然她現在和劉嘉樹還沒有什麼,但是這到底是她的私事,她向來不喜歡把自己的私事告訴別人,文相雅覺得那樣會很沒有安全感,就像劉嘉樹說的,她是一個很沒有安全感的人,或許是因為大學里的那段經歷,文相雅很難對陌生人,尤其是陌生男人有信任,她甚至一度覺得男人都是不可以相信的,這一切,全部是因為一年前的那件事。
「他叫劉嘉樹?」肖逸看著文相雅,目光冷冷的。
劉嘉樹,行,他記住了。
「你知道那麼多做什麼?反正不管怎樣,我都不會做你的女朋友,我現在很累,想要睡覺,你可以走了。」文相雅說完,從沙發上起來,下一秒就被肖逸狠狠地拽了回去。
「文相雅,你還沒有把話說清楚。」肖逸緊緊皺著眉,瞪著她,「你說,為什麼不可能做我的女朋友?」
他那麼努力,希望可以和她破鏡重圓,結果她完全沒有那個想法,天知道他有多氣!
「沒有為什麼,只是,我對你沒感覺。」文相雅雲淡風輕地說。
沒!感!覺!
這三個字就像三顆炸彈,扔向肖逸,把他整個人都炸的稀巴爛。
肖逸的臉色微微一扯,壓住內心的翻涌,冷靜地看著文相雅,目光冷冷的,「你難道不知道,感情是可以培養的?以前的人講究的是門當戶對,就是因為除了客觀條件外,兩個人之間的感情也是可以培養出來的。」
「肖逸,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了,你還和我講什麼門當戶對?你是老古人嗎?」文相雅挑著眉,說道,「我現在沒有空和你扯一些有的沒的,你趕緊走吧,要是讓鄰居看見了,恐怕會有一些不好的影響。」
「文相雅,不是我說,你這個女人真的很冷酷無情。」肖逸緊皺著眉,冰冷的語氣里帶著淡淡的委屈,「我上次救了你,你還沒有報答我。」
上次她被一個黑社會老大給纏上,還是他出面給她解的圍。
「你還想我怎麼報答你?」文相雅的臉色微微一扯,有些不耐煩的語氣。
「」肖逸抿了抿唇,因為文相雅冷漠的態度,他覺得有些心寒,也沒有想要繼續說下去的意思了,畢竟他知道,現在無論他說什麼,她都听不進去,那個劉嘉樹,現在和她打的那麼火熱,她怎麼可能會來關心她和他的事情。
「算了,我走了。」肖逸的眼底閃過一絲淡淡的落寞,轉瞬即逝。
他從沙發上起來,整理著西裝,朝門外走去。
文相雅抿著唇,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他的背影。
其實她也不是故意說那些話的,只不過她今天真的是太累了,加上因為陳雪梅的事,她心煩意亂,心情不大好,所以才會那麼懟他。
「我還想說一件事。
就當文相雅以為肖逸就要那麼離開時,他又折過頭。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我才是最適合你的人。」肖逸眼眸清冷,神情淡漠。
文相雅一怔。
她怔怔地看著他,默然地攥緊自己的手。
送走肖逸後,文相雅回到房間,看見有夏沐打來的未接來電。
「夏沐。」文相雅回了個電話,聲音淡淡的,「我們去喝酒吧。」
「喝酒?」夏沐顯然被文相雅嚇了一跳。
夏沐只是打電話來問候一下文相雅,沒有想到文相雅竟然會叫自己去喝酒。
「嗯。」文相雅點頭,篤定的語氣
入夜。
夜色降臨,商業街的酒吧卻是一番熱鬧非凡的景象。
震耳欲聾的dj聲縈繞在夏沐的耳邊,讓她感覺大腦嗡嗡作響。
「相雅,你叫我來喝酒到底是因為什麼事?」夏沐皺著眉看著文相雅,不解地說。
她知道文相雅不是那種平白無故會找她喝酒的人,因為其實她和文相雅兩個人都不是那麼會喝酒的,可是這一次,文相雅卻一定要找她出來喝酒。
「夏沐,我覺得很煩。」文相雅拿著酒杯,看著杯子里紅色的雞尾酒,眼底是淡漠的光。
「很煩?」夏沐愣了愣,沉默了好一會兒。
要說煩的話,她何嘗不是也很煩,只不過她和文相雅不一樣,她不是喜歡表達的人。
比如說,關于言川的事
夏沐抿著唇,微微地垂下眼簾,臉色有些落寞。
「我知道自己不應該總是和你說些負能量的事,但是我最近真的很煩,夏沐,我覺得我的心很苦悶,你可以明白我的感受嗎?在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人能理解我了,除了你一個人。」文相雅眯著眼楮,有些微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