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飯廳,覺羅氏和清宴的眼眶紅紅的,胤明白,清宴是肯定把事情說了。
費揚古的臉色也露出了怒氣,覺羅氏太肆無忌憚了,居然敢對哈豐阿下手,他們難道不清楚,傷害了皇家的阿哥,會有什麼罪責嗎?
「爺,是覺羅氏有些太過了!」覺羅氏面樓溫瑟,覺得自己的女兒若是總被人這麼對待,她也很不服氣。「都是我的錯啊!」
「岳母,這不是您的錯。」胤趕緊表態。
「不是因為你,覺羅氏的人找到別的靠山了!」費揚古掌握了覺羅氏所有的消息,「京城內的新傳來的消息,他們靠上了毓慶宮,三房的嫡女嫁給了赫舍里氏的嫡子當側室。」
話音落下,所有人都震驚了,按照覺羅氏一族的身份,嫡女是最貴重的,為何會成為一品大員兒子的側室,這不是自貶身份嗎?
「簡直胡鬧!」覺羅氏把茶杯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有沒有大房的消息?」
「大房已經回到了關外生活!」費揚古感慨道,覺羅氏一族只有這一脈是聰明的,「已經把族長的位置交給了二房。」
覺羅氏冷冷的笑起來︰「大嫂說動了大哥,兩房的貴女都是要選秀了,大哥直接辦了免選,大嫂找了一個關外的閑散的郡王,是做人家的嫡妻呢。」
胤與清宴對視一眼,覺羅氏果然有野心勃勃的。
「這次哈豐阿的事情,應該是對赫舍里氏投誠。」費揚古真的是發火了,居然用自己的孩子當做籌碼,這個肯定是不行的。
投誠?!
清宴看了一眼胤︰「我們四人的命,給他們表忠心?」
「索相被萬歲爺呵斥後,一直不相信再投誠的人,所以,覺羅氏相出了這個辦法。」費揚古在覺羅氏的府邸里面,隱藏了一些眼線,這些人送的消息,絕對不會錯的。
「若是事情敗露了呢?」覺羅氏聲音嘶啞。
「讓你求情!」費揚古簡單的四個字,徹底的擊碎了覺羅氏的幻想,果然,覺羅氏的人都把她當成了擋箭牌。
啪!
覺羅氏狠狠的把手里的茶杯給砸了,她雙眼赤紅,從嫁給了費揚古後,自己給他們收拾了多少次事情了,哪次是沒與她保證,是最後一次的?
「我不會管這事兒,不論是什麼樣的懲罰,這都是他們應該得到的!」覺羅氏惱了。
胤听了覺羅氏的話,心里也有譜了。
「岳父,此事兒必須要報給皇阿瑪了!」胤看了一眼費揚古說道,「畢竟,動用了袁御醫,而且,我還動用了元坤法師。」
費揚古嘆口氣,覺羅氏嘴巴上說不管了,多少還是有些擔憂的。
「這事兒必須告知給萬歲爺,只要能留下那兩人一條命,別的也就不求什麼了!」費揚古代替覺羅氏說出了懇求。
「沒問題!」胤應下了。
覺羅氏一族畢竟是宗室,即便關系再遠,康熙也不會把二人給得收拾的太慘的。
「我看著覺羅氏二房和三房都沒有得用的,大房的嫡幼子到是個出席的,準備安排他過來參參加水軍了!」胤略微考慮了一下,決定給覺羅氏開一次後門。
覺羅氏听了,抬首瞧著胤,他說的是真的?
「當然了!岳母,我看重的是人品,那個孩子算是最好的,能吃苦。」胤算是給覺羅氏一種變相的補償。
現在的大清,軍功已經很難拿到了,參加了水軍,市場會出海訓練,出征的機會也多了。
「我代替覺羅氏謝謝了!」覺羅氏趕緊起身,給胤行禮。
胤本想躲開,被費揚古阻止了。
「你該受這個禮!」費揚古直接說道。
胤的臉上露出了苦笑來︰「岳父,這不是折煞我了嗎?」
胤不希望舒雲為難,所以,還是挪了一子,受半禮。
「哈豐阿的身體怎麼樣了?」費揚古沒看小家伙,他要時常去外面,若是把不干淨的東西帶給了小家伙,他也會心疼的。
「阿瑪,哈豐阿精神好多了,臉上的痘痘也消下去不少呢。」清宴趕緊說道。
費揚古總算是放下心了,在外面多少人都在等著看他們家的笑話,現在,母女之間沒有了心結,費揚古感到很開心的。
「這樣就好了,你們給哈豐阿種牛痘的事兒,不要外傳了。」費揚古直接對胤說道。
胤微微一愣,「岳父,為何要阻止稟告皇阿瑪呢?」
「現在,萬歲爺雖然嘴上不說,已經對太子有所限制了,你的身份僅次于太子,若是把牛痘的事兒捅出來,也是太過扎眼了。」費揚古略微考慮了一下,牛痘的事兒等後來再說吧。
胤沒說話,也清楚這樣的好處,若是等到自己登基後,也是一項功德。
「明白了!」胤同意了,「我已經封住了下面人的嘴巴,府醫們是經過了挑選的,絕對不會多說的。」
自從龍鳳胎降生後,袁御醫是在四爺的府邸當差更多的,很少會把四爺府邸的事情,告知給萬歲爺的。
「這樣便好了,小乖,你們最好還要封鎖院門一段時間,直郡王那邊在調查天花之事兒,十爺前日回來,見到了龍鳳胎,听說了哈豐阿的事兒,也直接發飆了,現在還在審訊的帳篷里面!」費揚古希望四爺不要插手這次的事情,做出了一副受害者的身份。
胤听了費揚古安排,直接點頭答應了,他並不覺得這是在指手畫腳,心底升起了一溫暖,費揚古明顯為了他著想的。
「老十回來,沒有受傷吧?」胤關切道。
「這幾日,十爺應該會過來找你,你親自問了更好!」費揚古安撫了幾句,就呆著覺羅氏一起出門了。
二人走出了胤院落的大門,裝作一臉的苦澀,大家都覺得,哈豐可能不行了。
「小乖,約束所有的奴才,咱們在關禁閉一段時間!」胤心里明白,費揚古是絕對不會傷害子的,看來,外面的情況並不好。
清宴頷首,直接吩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