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舉辦沒幾日,曹家傳來了噩耗,曹嬤嬤離開了人世,康熙很是感慨。
消息傳來,清宴正好在佟貴妃處請安,她發現佟貴妃並未表示任何的吃驚神色。
佟貴妃好似都已經提前知道了。
「現在,嬤嬤離開是好的,總比之後看著曹寅和曹家沒落了好。」佟貴妃無奈的說道。
清宴心里咯 一下,琢磨曹嬤嬤應該不是正常的失望吧。
前幾日,她親自去曹家赴宴,曹嬤嬤的身體非常的健康,看著並不像是重病之刃,短短的幾日時間,曹嬤嬤就已經不在了。
「你換好了素服,與胤一起去祭奠一下。」佟貴妃直接把清宴給趕回去了。
到了別院,清宴看著胤正在換素服,她走進了內寢。
「小乖,听到曹嬤嬤的事情了?」胤明白康熙的暗示,曹家除了問題,曹嬤嬤的名應該不會太長了。
前幾日,他松口讓清宴去赴宴,也是為了給曹嬤嬤最後一個輝煌的機會。
他等待了幾日,噩耗傳來,他反而有了一種解月兌的感覺。
「是那邊下手的?」清宴不明白,曹嬤嬤正是享受的時候,怎麼會選擇離開?
胤苦笑的搖頭,曹嬤嬤會選擇這個時候離開,他琢磨著應該是為了曹寅爭取意思的時間。
曹寅要是能夠扶陵回鄉,應該能夠躲避的料最殘酷的奪嫡。
其實,曹嬤嬤最終還是選擇了幫襯曹寅,康熙對曹嬤嬤非常的失望,很大的程度上還是因為曹嬤嬤的選擇。
在昨日,佟太後去看過曹嬤嬤,她們二人密探了很長時間,晚上的時候,曹嬤嬤就身體不好了。
今日清晨,曹寅直接告假,準備呆著妻兒老小扶陵回鄉。
「咱們先去看看,剩下的事情回來再說。」胤趕緊催促清宴換好了素服,二人直接去了的府邸。
再次登門,清宴萬萬沒想到會是這般境況,之前,高高懸掛的紅燈籠全部換成了白色,在正門口車水馬龍,大家都穿著素服,希望能送曹嬤嬤一次,畢竟,曹嬤嬤算是康熙的女乃嬤嬤,地位還是比較高的。
再加上,曹寅現在的位置,即便是因守孝帶上幾年,康熙肯定不會虧待曹寅的。
清宴在心里琢磨了一下,不得不佩服曹嬤嬤的想法。
用她一條年事已高的命,換了整個曹家的安全。
「應該是皇瑪法給了曹家的恩典,畢竟,曹寅是陪伴阿瑪走過了最艱難歲月的人,我想阿瑪應該也會給他們留下一條後路的。」胤明白康熙是個念舊的,未避免曹家全軍覆沒,康熙肯定會下狠手的。
清宴邁進曹家的大門,感覺身子有些僵硬,整個院落都被白色所覆蓋,連樹上都懸掛著白色絲綢做的花朵。
「四爺、四福晉,您們快快請進。」曹寅站在正院的門口迎客。
清宴抬首一看,曹寅的頭發一夜變成了花白色,臉上盡是疲憊的感覺,仿佛蒼老了很多。
「曹大人,請節哀。」胤誠懇的說道。
曹寅微微頷首,幾個皇子過來吊唁,只有胤連皇子的黃帶子都沒有帶,身上一點艷麗的顏色都沒有,清宴的頭面更是白玉雕刻而成,與其余的女眷相比,她反而更加的成心。
「四爺,您先請進吧,額娘走的太突然了,府邸有些沒準備好,幾位爺都在偏殿呢。」曹寅讓了一下,胤帶著清宴進了大廳,去給曹嬤嬤敬香。
清宴站在胤的身後,發現大廳內跪著曹府上下所有的女眷,曹夫人一身孝服跪在大殿的最前面,她的身後有幾個美貌出眾的女眷,緊隨其後。
那幾人比曹夫人年輕很多的,她們大概是曹寅的寵愛的小妾吧。
「四四,那幾個人是誰?」清宴直接用空間的便利,直接問道。
「應是曹寅收的小妾,皇阿瑪調查了,之前曹寅身邊的幾個寵妾,有三個是白蓮教親自培養的。」胤悄聲回道。
大殿內,女眷都在哭泣著,好似有多傷心一樣。
清宴不禁好奇,那幾個新進府的妾室,大概都沒與曹嬤嬤一起相處過,現在,她們反而哭的梨花帶淚。
眼前的場面,讓她想起了清史上記在的令妃娘娘,這位不就是踩著死人上位的?
「四四,那幾個女人哭的真好看。」清宴瞧著胤周旋在臣子們中間,清宴有機會好好的打量起曹家的女眷來。
很快,胤帶著清宴繞過了前殿,去了一旁專門為皇子們開設的偏殿了。
「老四,你到來的很晚。」胤祉看著胤進門,涼涼的諷刺道。
「三爺勿怪,我去了額娘處請安,爺是為了等我才來晚的。」清宴阻止胤解釋。
胤祉的嘴角抽了抽,清宴的話太刁鑽了。
「弟妹很是有孝心。」董鄂氏無奈,只好出面幫腔。
榮妃不喜歡董鄂氏,每次去請安,十之二三是要帶奴婢回府的。
久而久之,董鄂氏除了按照規矩進宮請安外,剩余的時間,也不會多去了。
清宴微微一笑,算是回了三福晉的話了。
尹根覺羅氏坐在一旁,扶了扶頭上的梨花白玉簪,這是清宴特意送來的,她一直很喜歡這玉簪,隨時待在身側,誰能想到,今日反而用到了。
「好了。」太子看著女眷們爭吵,直接發話了,「咱們還在曹家,都規矩一些,太子妃,你也該說一下了。」
太子妃臉上不好看,妯娌們之間都是相互制約,誰也不能一家獨大。
從儲君的嫡福晉的身份,僅是在官眷們的面前能加分,在妯娌們面前,她的話分量並不重。
胤不說話,左手握著她的右手,讓她不要多與那些人計較的。
「好了,皇阿瑪可能一會會過來親自祭奠,都規矩些。」太子得到了消息,康熙已經從行宮出來了,為能來祭奠曹嬤嬤。
胤玩著手上的扳指,其余的人都很緊張,連三福晉都拿著銅鏡看著自己的頭飾,看是否有不符合規矩的,看了幾遍,把耳墜換了一對銀色的。
之前,董鄂氏掛著的那對景泰藍的,還有一些紅色的地,現在,她不敢冒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