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50%訂閱結界現在就能看,否則要等一段時間才能看到喲~這不是情話,是孟渟的真心話,可就是這樣,才讓人倍受震動。
兩個人對視許久,晏睢的耳根漸漸發熱,一而再地被孟渟的話撩到,讓晏睢有些失措,他垂眸看人,孟渟並未回避,坦誠對視,那眸中是認真,是確定,是鄭重……
這不是孟渟故意說出來撩撥他的話,而是他思慮之後,覺得必須要告訴他的話,直白炙熱得燙人心的話。
而他一點兒也不能反駁孟渟的話,孟渟的確是他認為的可遇不可求的寶貝,被他告白以這樣的話,他無措之余,心中也是歡喜的,明顯得不能忽略的歡喜。
他的手輕輕一用力,就將孟渟拉到了懷里,而後擁住,「你說的對。」
他喜歡孟渟,孟渟也喜歡他。
孟渟臉上再次綻放笑顏,他蹭了蹭人,又覺不夠,他探起身體,眸光在晏睢的唇上掃過,然後親了親他的臉頰。
櫻色的唇落到晏睢瞬間緊繃的臉上,如一根羽毛親親拂過,帶來點兒屬于孟渟的氣息。
晏睢眸光晃動,身體也跟著僵硬了,這個時候他應該要反應些什麼,做些什麼的,可他陷落在這個柔|軟的吻里,雲里霧里,以往的果決和干脆,此時全然離他遠去。
孟渟的眼楮依舊睜得很大,對于親|吻這種事情,他表現得生疏又新奇,卻沒有什麼排斥,他笑了笑,然後靠到晏睢的肩膀,「我想親你,就沒忍住,你一會兒洗個臉?」
晏睢抿唇,他怕是舍不得洗這個臉的,他抬手模了模孟渟的臉。
孟渟身體依舊有些發熱,晏睢的手踫著很是舒服,他情不自禁又蹭了蹭。
感覺到孟渟這份喜歡,晏睢的手就也沒離開,許久之後,他才放開了孟渟,拉著他繼續散步,但這一路心跳的感覺始終未散,他淪陷速度之快,是他二十八歲之前從未想過的事情。
晏家老宅並沒有華麗精美的花圃,只有一片翠綠的草地,孟渟瞧不出什麼,只覺得視野好,以後他要跑步也不怕沒地兒了。
天色漸漸昏暗,草地邊緣隔一段有一盞白燈,今兒才下過雨,晏睢帶著孟渟在周邊轉了轉,看時間差不多,就將人領了回來,他們繞著一樓走了一遍。
「王媽肖伯他們住這間,以後我不在家,你有事,客廳沒看到人,就到這里來找。」
「這間是健身室,以後天氣好不好,你都可以到這里跑步,鍛煉。」
說是健身室,但其實很大,各種運動器械都有,外面被孟渟當做尋常草地的草坪並不簡單,那是足以用來打高爾夫的草場,佔地之遼闊,只怕超乎孟渟的想象。
當然,他也並不需要想太明白,便是晏家晏睢再有錢,他也還是吃那些飯,睡一張床,他對晏睢的要求一直都低到離譜,吃飽睡好就行了。
「日後你想學什麼,就和我說,我有空我教你,太忙的時候,我讓肖伯請人來教。」
看孟渟模了模刺劍的器具,晏睢就這般道了。
「嗯,」孟渟連連點頭,他對這個健身室確實挺感興趣的。
晏睢又將孟渟帶到了二樓,「這間是我的書房,里面很多書,以後你想看什麼,就進來拿。」
孟渟的腳步再書房門口稍稍遲疑,才跟著進來,他對于這樣嚴肅的書房,天然犯怵,一瞬間就拘謹了許多,所幸晏睢並沒帶著他在這里多留,他又帶他上了三樓。
「這間是我母親和父親的婚房,那間是祖母和祖父的房間,其他就是閑置的客房。」
那兩間房並沒有打開,他轉了一圈兒,晏睢就帶著孟渟回了他的房間。
「你還病著,不用著急,日後再慢慢熟悉。」
孟渟點點頭,他自己到床上躺下,他看向晏睢,「你有事兒可以去忙,我自己待著沒事兒的。」
晏睢未應什麼,將被子給孟渟拉好,他起身去搬一個椅子到床邊來,他依舊打算在這里辦公。
而孟渟明白晏睢意圖的時候,自己就挪開了位置,還把被子拉開了一角,然後眼巴巴地看著人。
「我要敲鍵盤,會有點兒聲音。」
孟渟聞言立刻搖頭,「不影響的,再說,我都睡一天了。」他想晏睢在床邊陪著,還不如到床上陪著,這樣他們能更近一些。
晏睢稍稍遲疑就點了點頭,他換了身衣服,才上了床,他坐著,孟渟在邊兒上躺著,晏睢辦公沒多久,他就從有點兒距離,變成緊挨著他了。
晏睢繼續辦公,時不時偏頭看看孟渟,他先是拿著手機擺弄了一下,就放到了一邊兒,再不久他就閉上了眼楮,規矩躺著也變成側身抱著人了。
腰上被一只手環著,晏睢還是第一次這樣的情況下處理事情,比較往日,他略有些心不在焉,又或者說心猿意馬,但孟渟明顯喜歡這樣,他眉頭舒展了些,比之前睡得好了。
晏睢無奈,他情話說不過孟渟,就是在主動熱情上也比不過,或許,他還應該多看看這方面的書。
大致在十點左右,他關了電腦,又下樓了一趟,端來王媽一直小火煨著的藥膳。
他揉揉孟渟的頭發,「醒醒,喝了湯再睡。」
孟渟腦袋動了動,依舊未醒,晏睢繼續揉,揉了好一會兒,發現他似乎睡得更好了。
他無奈,只能將人半抱了起來,「醒醒。」
孟渟雙手環過晏睢,眼楮還未睜開,聲音也略有些含糊,「晏睢……我醒了。」
「嗯,」晏睢輕輕應了一下,抱著孟渟繼續坐起,又拿過一邊兒的枕頭壘在一起,他將人放到枕頭上,可孟渟漸漸恢復氣力的手更緊地抱著他了。
「晏睢,我方才睡得特別好。」沒有噩夢,沒有再死……這太難得了,他已經很久沒睡過這樣的好覺了,「謝謝你。」
「我說過這些都是應該的,不需要說謝謝。」
晏睢已經越來越習慣和孟渟的親近,他繼續讓抱著,卻是思索起了孟渟「感謝」背後的可能。
「那你以後都能抱著我睡嗎?」
孟渟的聲音軟和之中帶著點兒忐忑和期待,他蹭了蹭人,「我特別喜歡你抱我。」
完全不知道拐彎抹角的孟渟再次把晏睢弄愣了,許久之後,他按住了孟渟的肩膀,這才起身,而孟渟則是一臉疑惑地看著他,好似在問,他為什麼不抱他了呢。
他伸手,孟渟立刻就抓住了他的手,貼向他的臉頰,然後繼續看著他。
被那雙眼楮看著,晏睢下意識就這般道了,「先吃藥膳,不然該涼了。」
孟渟眼楮瞄到沙發桌子上的湯蠱,眼楮就亮了亮,他抓著晏睢的手從臉頰移開,卻還是未放開,「我聞到了,很香。」
但他說完,目光又往晏睢臉上掃了掃,一般來說吃對孟渟是最重要的,可方才那個問題得不到回答,他還是有些在意,或許……這是個很難回答的問題吧。
「孟渟,你還小,我怕你會後悔。」
晏睢方才下意識想要轉移這個話題,不是因為他不願意抱著人,而是他清楚自己,有沒有發生關系,對他來說是不一樣的,如果他們真的走到那一步,日後孟渟後悔,他也不會放人走的。
「我不小了,」孟渟不大明白怎麼就涉及到他小的問題上,再一思量,他才想起,他眼下確實又變小了,但也不是太小。
「你不後悔,我就也不會後悔。」
晏睢抱著他,他能睡好,他怎麼會後悔,他求之不得呢。
他向前撲去,直接將猝不及防的晏睢撲倒在床鋪上,「晏睢,你不想抱我,那我抱你可以嘛?」
這哪里是抱,他這做派分明是餓虎撲食。
孟渟言語軟和,行為卻相當霸道,反正晏睢是第一次被人撲倒在床鋪上的。
他們是要孟渟明白,他不可能融入他們的圈子里,他們也不可能因為他,降低自己的格調。
可這疏離的余韻還未過去,晏睢就給他們當面打臉了,連他都這般親昵對待的人,怎是他們有資格擺架子疏離,劃清界限的呢。
晏睢的目光掃過孟渟身側的孟淇,眸色暗沉幾許,而後他的手從孟渟的頭頂離開,握住了他的手腕,再一滑直接牽住了他的手。
「跟我出去走走?」
「好,」孟渟回握住晏睢,而後輕輕點頭,再接著他又被晏睢在眾人的矚目中牽出了大廳。
走出大廳許久,晏睢也未放開孟渟的手,在確定周圍沒人能听到他們說話之後,他停住了腳步,順便也拉停了孟渟的,但他牽著孟渟的手依舊未放開。
孟渟臉很好看,但手卻說不上好看,他的右手手心有一道又細又長的刀疤,指節之間還有些細小的疤痕,有些估計年代久遠,有些卻是不久前才留下的。
他腦海中閃過屬于孟渟那份資料,原本覺得夠詳盡的了,現在看卻還不夠,至少他到封閉高中那三年太過簡略了些。
「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不高興了嘛?」
孟渟沒想到晏睢這麼厲害,連他僅剩的那一點點的不開心都看出來了。
他的眸光微微下沉,移到了他們交握的手上,又幾許時刻,他才開了口。
「晏睢,我覺得你可能很快就要後悔之前答應我的話了。」
「我應該比我告訴你的還要笨一些,不,是笨很多。」
原本他以為他只要嫁給晏睢,努力對他好,就可以了,可現實告訴他,這些遠遠不夠,他配不上晏睢,遠遠配不上,他距離合格的「妻子」差了十萬八千里。
「有些事情,我可能一輩子都學不會。」
孟渟覺得沮喪極了,如果他能聰明一點,哪怕只有一點點都好,他和晏睢之間就不會再是那種他無法跨越的鴻溝了,頂多就是他辛苦些,走遠一些罷了。
「比如?」晏睢听孟渟說著,始終淡定得很,甚至眼角溢出些許溫柔的笑意,這個時候的他不再是冷著的,而是暖的,不知不覺就被孟渟暖著了。
「比如說話,」他面對那些需要說話的場合,估計不是說錯了,就是一句也說不出來。
「比如假笑……」他也學不來那種笑,明明都不開心,為什麼要笑呢。
「還有,他們懂的我都不懂,」什麼時尚,什麼名牌,在孟渟眼里只分長袖短袖,夏裝冬裝。
孟渟想了想又認命般地補充了一句,「你讓人教我,我也學不會,我太笨了。」
孟渟的眼楮依舊不敢看晏睢的臉,他怕看到他反悔的表情,就是他自己也覺得,晏睢反悔是應該的,或者說,越早反悔對晏睢本來說越明智,及時止損,總算沒把這麼笨的他娶回去了。
晏睢的另一只手撫上了孟渟的臉,然後移到了他的下頜,將他一直低著的頭抬了起來。
「我說過,我不會反悔的,」曾經是因為何婉,現在開始就不只是了,他看向孟渟突然瞪大的眼楮,仔細辨析那眼底的色澤和光芒,又再次牽起了淡淡的笑意。
「誰說你笨的?」
「很多很多人都這麼說……」除了他曾經大學里的恩師,他接觸過的人里,就算嘴上沒說,他們態度里都擺明了這種意思,就是他調出的香有多好,那些人看他的目光依舊帶著憐憫。
而他其實並不喜歡這樣的憐憫。
「我不覺得,」晏睢的拇指緩緩上移,就在要踫到他櫻色的唇時,收了回來,「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和不擅長的,你只是還沒有踫到真正擅長的事情罷了。」
晏睢放開了孟渟的手,轉而撫上了他的肩膀,繼續道,「就算你這輩子都遇不上也沒關系,我的妻子並不需要和那麼多人說話,也不需要懂那些,你只要做你自己喜歡的事情就好了。」
「我喜歡吃飯,喜歡睡覺,也可以嘛?」
孟渟眼底光芒又亮了些許,望過來的目光,好似就承載了他的整個世界,也即將要為他敞開他的整個世界。
「可以,」晏睢輕輕頷首,抬起原本放他下頜的手,落在他柔軟的頭發上,可才揉到一半,孟渟就撲到他的懷里了。
「我還喜歡抱你。」
他其實想要表達的還是感謝,但對于晏睢這樣的包容,他覺得只用「謝謝」二字來表達太不夠了,用擁抱來表達依舊不夠,但這已經是目前他能想到最親密的表達方式了。
許久過去,晏睢又輕輕「嗯」了一聲,而孟渟也找到了更舒服的位置,將腦袋擱在他的肩頭,嘴角勾起,確實是如他自己所說的喜歡。
晏睢低眸對上孟渟的視線,他又悄聲嘟囔了一句,「我要抱久一點兒。」
這是原本就是孟渟來宴會等晏睢,最大的目的之一,如此他晚上應該能睡個好覺了吧。
晏睢是因為注意到有人在看他和孟渟,才想扶他起來,可孟渟說了這話,他就跟著遲疑了。一瞬遲疑之後,他緩緩攬住了孟渟的腰,輕輕拍著他的脊背,他們是未婚夫妻,這樣的擁抱並不算出格。
昨晚抱了有十多分鐘,今晚抱了將近半個小時,孟渟才心滿意足地放開了人。他眉目放光,歡喜得似乎想蹦一下。
晏睢又揉揉他的頭發,而後牽著他回走大廳。
他已經給孟老爺子打了電話,很多事情也安排下去,他和孟渟的婚事不會再有變動,至于何婉她肯定是又要對孟渟有不滿的,但還是不會是婚前,她那般自負,怎又會輕易否定自己的判斷呢。
便是有人多舌將這里的事兒傳給她听,她也只會當是他故意制造出這樣的誤會給她看。
「這位是……」一個和孟老爺子一樣輩分的人,問向了晏睢,這些年晏睢參加宴會從未帶過什麼男伴或者女伴,孟渟雖然也不是他帶進來的,卻是這些年來唯獨被他牽著護著到處走的。
「未婚夫,婚宴的請帖明日就會送到府上。」
「啊,好,恭喜了。」
跟著晏睢走一圈兒,和跟著孟淇走一圈兒,那感覺是完全不同的,之前那些人的目光恨不得將他里里外外都剝個干淨,可現在除了極個別,沒多少人敢打量他。
更關鍵的是,他相信晏睢,被他抱著覺得安全,牽著也覺得安全。他那麼厲害,他都打不過他,肯定安全!
晏睢和其他人說一會兒話,目光就會回到孟渟身上,見他並未四處打量,不是低著目光,就是在看他,再沒有之前他方見他時的那些低落了。
「無聊嗎?」
「不,」孟渟搖頭,他將他們牽著的手搖了搖,「跟著你很好,我很喜歡。」
孟渟對著他,很會說話,隨意一句話就將他的心境打亂了。
這個擺明著晏睢也回來的宴會,蘇斯羽怎會不來,而他也有幸圍觀了晏睢出現,到他牽走孟渟的整個過程,他追出去,卻和孟淇一起看到相擁的二人,他想要上前將他們拉開,卻被孟淇拉住了。
「那是我弟弟和弟夫,你要去做什麼?你有什麼立場?」孟淇嘲諷的神色,不留情的話語,再次將他拉回前世他年老色衰那些年的不堪里,沒有錢,也沒有人,什麼都沒有,什麼什麼都沒有!
「什麼立場!誰都沒我有立場!」可他這樣說著,卻沒有上前了。
他和孟淇後腳跟著回到大廳,就听到晏睢這般和人介紹孟渟了,他的神色又忍不住想要扭曲。
但這回就是孟淇也沒勸他,他抬起一個酒杯,卻是找他自己的朋友去了,他嫌棄和這樣暴躁的蘇斯羽一起,會丟份兒。
晏睢帶著孟渟走了一圈兒,就將他帶到放食物的地方,撿著孟渟喜歡的端了兩盤,找了個僻靜的位置,孟渟吃,他看著他吃。
「吃那麼多,怎麼都不長肉?」就是因為方才抱了那麼久人,晏睢此刻更有話語權了。
孟渟將食物咽下,回了他的話,「我晨跑呢,每天都跑。」
晏睢沒有應話,卻從口袋里掏出手帕,微微傾身,擦了擦孟渟被女乃油蹭到的臉頰。
孟渟眨了眨眼楮,然後就低頭繼續吃,等一盤都吃完了,他抬眸看了晏睢一眼,然後臉頰一點一點地紅了,他這反射弧慢得都夠繞地球一圈兒了,但到底不是什麼都不知道了。
而晏睢也如他答應孟渟的,嘗試著去喜歡他,這不困難,一點都不困難。
他在坐上車之後,神色迅速冷了下來,他拿出手機,打出一個電話。
「我要知道孟渟高中三年的所有事情。」
孟渟手心的疤和他手上的痕跡,讓他無法不在意。
回到晏宅,並無意外,他看到在客廳里等著他的何婉。
這個時間絕大部分佣人都去休息了,偌大的客廳里,只她自己坐著,不開電視,也不玩手機,就這麼儀態標準地坐著,換個人早該被她給嚇到了。
晏睢並無感覺,在何婉看過來時,他輕輕頷首,而後就往樓梯口走去。
「睢兒。」
何婉坐著不動,喚了一句晏睢,晏睢停住腳步,回轉身體,看向何婉,等她繼續說完。
「你見過孟渟了吧,可對他可有什麼不喜歡的地方?」
「沒有,」晏睢說著,又向何婉走了兩步,再次頷首,「您早點休息。」
話落,他就不給何婉挽留的機會,轉過身,上了二樓,打開自己的房間進去,又將門關上。
何婉依舊靜坐著,許久之後,她才冷笑了一聲,將神色收拾好,卻沒在老宅的房間里入睡,而是又出了門,回她自己的住處去了,她恨晏家,恨所有和它有關的一切,就也包括晏睢,即便那是她的兒子。
孟渟比晏睢還晚了五分鐘才抵達孟宅,這麼算來,原本半個小時的路程,回程足足開了一個多小時。
卻是因為孟淇半道得了消息,轉去了另外一個地方,將喝得爛醉差點兒出事兒的孟瀟接了回來。
「別是個男人,你都想給人上,他還配不上我孟家的私生子。」
那就是個混到宴會上的一個暴發戶,連半個圈子里人都不是,花言巧語幾句就將孟瀟迷得找不著北,差點兒被下藥失|身了去,換個時間場合,他肯定不會管他,可孟瀟是他帶去鐘家宴會,出了事兒,他也逃不了責備。
孟瀟身上的異樣並未完全散干淨,雖然神智基本恢復清明,情緒卻不大受控制。
他臉色青紅交加,不忿極了,他看著孟渟的神色尤其陰狠,孟渟對上他的目光,眉尖微蹙,但還是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
孟淇又接了兩個電話,他從副駕駛位置回身過來,那目光恨不得將孟瀟給凌遲了,「果然是個白眼狼,連自家人都算計!」
孟瀟回來這麼多年了,怎麼可能連個暴發戶和真正的豪門子弟都分不出來,只是孟瀟看他確實有錢,想讓他為他花錢,就這麼一直吊著,不過分手是早晚的事情。
他听到了孟淇要帶孟渟取宴會的事情,心生一計,越是琢磨,越是不想放棄,可他沒想到晏睢幾人一晚上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守著孟渟。
而那個暴發戶也是個孬的,遠遠听到孟渟是晏睢的人,他哪里還敢沾手,反而覺得是孟瀟在害他,他能混到鐘家宴會來,就說明他的本事不小,他一轉反設計了孟瀟,幾經兜轉又捅到了他這里,卻是要賣他孟家一個好。
當然,如果他有門道找上晏睢,就不會來找他了,到那個時候孟家可就真難看了。
「為什麼不能算計,一樣是私生子,為什麼他可以嫁去晏家,我卻不行?」
何況他比孟渟更早回到孟家,這些年為了討好李一菲和老爺子,沒少花心思,可最後呢,有了好的婚事,想到的人卻不是他!
如果孟渟出了事兒,孟老爺子為了不讓婚事泡湯,肯定要再從孟家選人的,那還有比他更合適的嘛?
「不就是一張臉嘛?毀了,我看你拿什麼勾|引晏睢!」孟瀟此刻在殘余藥物和酒氣的刺激下,真是什麼都敢說了。
他不僅敢做還敢做,撲騰著手就要上來抓孟渟的臉,可就是他不先挑釁,孟渟也不打算放過他了。
在听到孟瀟承認要算計他之後,孟渟臉上的情緒就都消失個干淨,那種冷淡並不比平日里的晏睢好上多少,他看孟瀟的目光,像一個老辣的獵人盯著他的獵物,他一抬手抓住了孟瀟的手腕,狠力一折,直接把他的關節給卸了,一只手折了,另一只手,他也沒放過。
「啊啊!」連續兩聲慘叫,孟瀟幾乎要被痛暈過去了。
而孟渟又盯上了他的腿,大有要將他的腳也卸了的架勢。
「別,夠了,孟渟夠了!」
孟淇看著孟渟咽了咽口水,這哪里還是之前在晏睢面前軟乖乖的孟渟,這就是一只披著小白兔皮的惡狼,一般人就是有能力將成年男人的手臂折斷,也不會有他這般果決,這般狠辣而有效率的。
他到底是怎麼會的這些手段,別說打架,就是用來殺人,也是輕而易舉的吧。
相比孟瀟此刻的慘狀,昨兒孟渟給他的兩拳,絕對算對他留情了。
原本似乎一眼就能看盡的孟渟,此刻在孟淇眼中高深莫測起來了。
孟淇的目光掃向神色變幻極快的司機,冷聲道,「好好開車。」
「是。」
司機應著,再不敢通過後視鏡看孟渟了,當初可是他和孟忠一起去接的孟渟,此刻自然也受震動。
車停下,孟渟先下了車,他自己回房,孟淇也不敢留他,他帶著孟瀟去後宅,孟老爺子已經睡了,馮澤嬌卻還沒睡,孟瀟的樣子實在淒慘,她讓人尋了醫生,就和孟淇商議了一下,扣了孟瀟的手機,讓人守在他的門口,一切等明日孟老爺子醒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