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50%訂閱結界現在就能看,否則要等一段時間才能看到喲~司機老趙遠遠看到他們,就將車門打開了,晏睢先上的車,而後將孟渟拉了上來。
王鋒也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老趙往後看了一眼,車子就啟動了。
孟渟乖乖坐了一會兒,就自己往晏睢那邊挪了挪,然後他就又被晏睢攬到懷里來了。
「覺得難受就躺我腿上,睡一會兒,很快我們就到家了。」
「我不難受,一點都不難受。」他覺得自己現在精神得,還能跑個五六公里不帶停的,他睜大眼楮看著晏睢,覺得怎麼看都看不夠。
「我高興呢,好高興的,」他說著,兩手一伸抱住了晏睢的腰。一般來說,他熟悉一個人,適應一個環境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可對晏睢,他似乎不是這樣的。
一定是因為他們就要結婚的關系,他們往後都會彼此是最坦誠最親密的伴侶,眼下不過提前幾天罷了。
晏睢回抱住孟渟,他並不知道孟渟心里這般想著,他有些擔心,他怕他和晏家沒孟渟想的那麼好,到那個時候,他會不會就不高興了,不過他不會反悔他們的婚事,孟渟也沒得後悔了。
從海城的東郊抵達海城的北郊,這距離可不短,老趙熟悉路況,也還是在一個多小時後才抵達了,而孟渟也早在晏睢的懷里睡著了,他現在不僅額頭發熱,就是呼出的氣兒也熱得燙人。
車門打開,晏睢下了車,然後才將孟渟從車里抱了出來。
晏家的管家肖伯已經守在門口好一會兒了。
「李熠來了,就帶他來我的房間。」
「是,」肖伯五十歲左右年紀,看起來普通得很,但晏睢對他的態度卻比王秘書王鋒還要親近些,這老宅里的佣人,絕大多數都是看著晏睢長大的老人,這個肖伯就也是。
半個多小時前,他就接到了晏睢的電話,而後整個老宅的佣人都發動了起來。
他們家主要把家主夫人接回來了,當然,肖伯也沒忘了晏睢讓他請私人醫生過來的事情,大致再五六分鐘,晏家的私人醫生李熠應該會到了。
晏睢抱著孟渟一路上了二樓,王鋒把門打開,他繼續將人抱到他房間的床上。
又起身將孟渟的外套和鞋月兌了,這才拉過被子給他蓋著。
肖伯的妻子王媽已經端著熱水和毛巾進來了,她瞅了床上的孟渟一眼,臉上的喜色淡了下來,「唉喲,這孩子是怎麼了?我看燒得還挺嚴重的。」
「您給他擦著,我去找找體溫計,再催一下小李,沒他這麼消極怠工的。」
王媽義憤填膺地下去,她這個年歲,最看不得人生病,看著比晏睢還著急幾分。
晏睢解開袖口的扣子,挽起些許,然後擰干毛巾,給孟渟擦臉,又解開了他領口的幾個扣子,將脖子和後頸也擦一擦。
孟渟微微睜開些眼楮,迷蒙的白光里看到了晏睢,他輕輕笑了笑,又再閉上了眼楮,他眼皮沉得很,明明不是很困,卻沒什麼精神。
「晏睢,我好多了。」
「不要說話,你好不好,你說了不算。」
晏睢還真沒有在連續幾天之內,這般為一個人操心的經歷,但並沒有什麼厭煩,反而那份心疼的感覺,越來越明顯了。
孟渟又睜開了眼楮看人,清清漣漣的眸底,干淨得能照人。
「乖,看過醫生再說。」
晏睢被孟渟看得不由得自我反思了一下,他伸手揉揉他的頭發,無師自通地哄起了人。
孟渟點點頭,被子里伸出的手抓住了晏睢原本就要離開的手,緩緩貼向自己的臉頰,然後情不自禁地蹭了蹭,「我乖。」
在短信里看到這兩個字,晏睢就有些消受不起,眼下就更是了,二十八年老處男的心在這一刻狠狠被撞了一下,他輕輕抿了抿唇,卻是不知道自己在這一刻該作何反應好。
而孟渟在說完這話,又緩緩閉上了眼楮,不過握緊他的手並未放開。
晏睢手心是孟渟臉頰柔女敕的肌膚,食指指月復還擱著他幾根又長又翹的睫毛,他看著孟渟的臉,突然明白什麼是驚艷的感覺,曾經無論初見照片,還是現在這麼久過去,他對他的臉都沒太大感覺,只覺得是一個好看的少年罷了。
可在這一刻,他真的感覺到這足以蠱惑他心神的美麗,一種脆弱又柔軟的美麗。
總之,晏睢是看愣了,而推門進來的肖伯和私人醫生李熠也恰好瞧見了,晏睢深情看人的這一幕。
兩個人的腳步一頓,才繼續走上前來,而晏睢迅速收斂好那份愣神,看向了李熠,「你給他看看。」
他說著起身讓開了位置,卻又走到了床的另外一邊坐下,神色嚴肅得很。
李熠手上提著一個藥箱,王媽找了體溫計,看李熠已經來了,她就也沒再多話,站到了肖伯的身側,晏睢毫無遮掩他對孟渟的特殊,讓他們也選擇了和他一樣的立場。
雖然還不知道孟渟的性情,但就憑他是被晏睢認可的「夫人」,就也沒有他們反對的余地。
他們是佣人,即便時間長,情分有些不同,但也不能讓他們忘了自己的本分,何況過世的兩位舊主以及眼前的晏睢,從未虧待過他們,這份默契,他們還是該懂得的。
一番基礎的檢查之後,李熠就看向了晏睢,「病毒性感冒,先掛個瓶退燒,我再開些藥,明日情況不嚴重,就不用去醫院了。」
見晏睢並無反對意見,李熠就去準備掛瓶的東西了。
晏睢在被子里找到孟渟的手,而後握緊,他的臉頰額頭都在發熱,可指尖卻涼得嚇人,而他也知道孟渟沒有再睡著。
「听話。」
「嗯。」孟渟低低應了,他確實是睡不著的,不管是吃藥還是掛瓶對他來說都是很恐怖的事情,但他之前就答應過晏睢要听他的話,他不想食言,又或許這麼多年過去,他已經好了呢。
孟渟睜開眼楮,看向了晏睢,就也看到了站在他身後不遠的肖伯和王媽。
「這是肖伯,這是王媽,」晏睢又看向了那二人,「這是孟渟,以後對他和對我一樣。」
「是,」肖伯和王媽同時躬身回話。
他們應了,就表示老宅里的男佣和女佣都應了。
他們一般很少在晏睢的房里停留太長的時間,此時算介紹過了,他們二人就再躬身退出房門。
孟渟的眼楮離了他們的背影,就在房間里四處打量了起來,「這是我們的房間?」
晏睢遲疑了一下,「嗯」了一聲,看目前他們的相處,這成為他們的房間可能性極大。不過在孟渟問這個話之前,晏睢都沒往那方面想過。他將人抱上來,下意識就往自己的房間來了。
按照肖伯的周全肯定是準備了孟渟單獨的房間的,晏睢思慮了一下孟渟住處的問題,選擇暫時放下不想。
「你累嗎?要不要進來和我一起睡?」晏睢的床很大,睡三五個人都沒問題,兩個人更不在話下了,他看晏睢遲疑,他又添了一句,「我睡覺很乖的,不打呼嚕,也不說夢話。」
他就是做惡夢,也不會有什麼響動,頂多就是一側身就驚醒過來,一般來說不會打擾到人。孟渟能這麼清楚,是因為封閉高中里和他同寢室的另外七個人,一個月了,就沒人發現他夜里總是做惡夢的事情。
晏睢還沒回話,李熠和肖伯又進來了,而孟渟看到他手上的東西,臉色瞬間煞白了下來,就也顧不得要拉晏睢陪他睡的事情了。
晏睢本來就看著孟渟,就也發現他這一瞬間神色的變化,皺了皺眉,依舊沒有阻止李熠接下來的動作。
孟渟的手被抬出了被子,那李熠瞧了孟渟一眼,「放松點兒。」
一個大男孩應該不會有小女孩那般怕疼,還要人哄著的地步,不過他的緊張很容易就看出來了。
孟渟沒有說話,準確地說著,他緊張得說不出話來。
他的目光從李熠身上一掃,就移回了晏睢身上,再一掃,他就閉上了眼楮。
而李熠也將針管插到他手背上的血管了,他繼續他的動作,一直到將藥瓶放到床邊才搭好的支架上,幾許時刻過去,晏睢經發現了不對,他將孟渟半抱了起來,聲音嚴肅之極。
「睜眼,听話,睜開,呼吸!」
感受到有什麼東西涌入自己身體,那些陰暗的情緒,孟渟就有些無法控制,他緩緩睜開眼楮,那眼神空洞得有些嚇人,臉色煞白,他確實如晏睢所說,緊張到呼吸一下都覺得困難。
李熠也有些被嚇到,但他發現不對,立刻將針管拔了出來,「他是不是暈針?」
人的心理到近現代才漸漸系統化成為一門科學,而人類對它的探索依舊微末得很,很多心理疾病比一些絕癥還要難以痊愈。
很多人的畏懼,一般都是很小時候留下的心理陰影和心理創傷,除非再有很特殊的經歷,一般很難恢復,就比如暈針。
但治病又不是只有打針掛瓶這種方法,孟渟暈針,總還能吃藥吧,就是療效沒掛瓶那麼快罷了。
「我給他開些藥吧。」
李熠對晏家的事情算熟悉,今日就也收到他和孟渟婚宴的請帖,在這里看到人,他是挺意外的,但本著私人醫生的素養,他再好奇就也不會多問一句。
「你在客廳里等一下,我一會兒出來找你。」
「好,」李熠點頭,又看了一眼縮在晏睢懷里,完全看不到臉的孟渟,悄然從房里退出。
「晏睢,我太沒用了。」
孟渟已經盡量控制自己身體的顫動,可這並不是他刻意控制就能忍得住的。
「不,是我不好。」孟渟都告訴他,他的害怕了,他還想要他改變,想要嘗試,是他太急切,太不小心了。
「我們不掛瓶,不打針,也不吃藥,不過你要早點好,」晏睢連著被子一起將孟渟抱住,模了模他依舊發熱的臉頰和額頭,一低頭極是自然就吻了在了他的眉心。
「乖,我守著你。」
算上昨晚晏睢給孟渟送宵夜的見面,這是他們第三次見,可這二人之間的熟稔和親近,完全看不出來才相識不久。
孟淇盯著晏睢的那只手,心中的感覺簡直五味陳雜。
他這美人弟弟了不得了,這還沒結婚,就疑似把晏睢的心給抓住了,可他都讓晏睢模頭了,他踫他一爪子都得挨一拳,這待遇也差太多了吧!
比孟淇更震驚的是客廳里的其他圍觀的人,之前孟淇帶著孟渟走一圈兒的時候,他們雖然沒對孟渟私生子的身份明嘲暗諷些什麼,可他們刻意或者無意展現的那種疏離,還是將孟渟和他們區分隔離開來了。
他們是要孟渟明白,他不可能融入他們的圈子里,他們也不可能因為他,降低自己的格調。
可這疏離的余韻還未過去,晏睢就給他們當面打臉了,連他都這般親昵對待的人,怎是他們有資格擺架子疏離,劃清界限的呢。
晏睢的目光掃過孟渟身側的孟淇,眸色暗沉幾許,而後他的手從孟渟的頭頂離開,握住了他的手腕,再一滑直接牽住了他的手。
「跟我出去走走?」
「好,」孟渟回握住晏睢,而後輕輕點頭,再接著他又被晏睢在眾人的矚目中牽出了大廳。
走出大廳許久,晏睢也未放開孟渟的手,在確定周圍沒人能听到他們說話之後,他停住了腳步,順便也拉停了孟渟的,但他牽著孟渟的手依舊未放開。
孟渟臉很好看,但手卻說不上好看,他的右手手心有一道又細又長的刀疤,指節之間還有些細小的疤痕,有些估計年代久遠,有些卻是不久前才留下的。
他腦海中閃過屬于孟渟那份資料,原本覺得夠詳盡的了,現在看卻還不夠,至少他到封閉高中那三年太過簡略了些。
「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不高興了嘛?」
孟渟沒想到晏睢這麼厲害,連他僅剩的那一點點的不開心都看出來了。
他的眸光微微下沉,移到了他們交握的手上,又幾許時刻,他才開了口。
「晏睢,我覺得你可能很快就要後悔之前答應我的話了。」
「我應該比我告訴你的還要笨一些,不,是笨很多。」
原本他以為他只要嫁給晏睢,努力對他好,就可以了,可現實告訴他,這些遠遠不夠,他配不上晏睢,遠遠配不上,他距離合格的「妻子」差了十萬八千里。
「有些事情,我可能一輩子都學不會。」
孟渟覺得沮喪極了,如果他能聰明一點,哪怕只有一點點都好,他和晏睢之間就不會再是那種他無法跨越的鴻溝了,頂多就是他辛苦些,走遠一些罷了。
「比如?」晏睢听孟渟說著,始終淡定得很,甚至眼角溢出些許溫柔的笑意,這個時候的他不再是冷著的,而是暖的,不知不覺就被孟渟暖著了。
「比如說話,」他面對那些需要說話的場合,估計不是說錯了,就是一句也說不出來。
「比如假笑……」他也學不來那種笑,明明都不開心,為什麼要笑呢。
「還有,他們懂的我都不懂,」什麼時尚,什麼名牌,在孟渟眼里只分長袖短袖,夏裝冬裝。
孟渟想了想又認命般地補充了一句,「你讓人教我,我也學不會,我太笨了。」
孟渟的眼楮依舊不敢看晏睢的臉,他怕看到他反悔的表情,就是他自己也覺得,晏睢反悔是應該的,或者說,越早反悔對晏睢本來說越明智,及時止損,總算沒把這麼笨的他娶回去了。
晏睢的另一只手撫上了孟渟的臉,然後移到了他的下頜,將他一直低著的頭抬了起來。
「我說過,我不會反悔的,」曾經是因為何婉,現在開始就不只是了,他看向孟渟突然瞪大的眼楮,仔細辨析那眼底的色澤和光芒,又再次牽起了淡淡的笑意。
「誰說你笨的?」
「很多很多人都這麼說……」除了他曾經大學里的恩師,他接觸過的人里,就算嘴上沒說,他們態度里都擺明了這種意思,就是他調出的香有多好,那些人看他的目光依舊帶著憐憫。
而他其實並不喜歡這樣的憐憫。
「我不覺得,」晏睢的拇指緩緩上移,就在要踫到他櫻色的唇時,收了回來,「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和不擅長的,你只是還沒有踫到真正擅長的事情罷了。」
晏睢放開了孟渟的手,轉而撫上了他的肩膀,繼續道,「就算你這輩子都遇不上也沒關系,我的妻子並不需要和那麼多人說話,也不需要懂那些,你只要做你自己喜歡的事情就好了。」
「我喜歡吃飯,喜歡睡覺,也可以嘛?」
孟渟眼底光芒又亮了些許,望過來的目光,好似就承載了他的整個世界,也即將要為他敞開他的整個世界。
「可以,」晏睢輕輕頷首,抬起原本放他下頜的手,落在他柔軟的頭發上,可才揉到一半,孟渟就撲到他的懷里了。
「我還喜歡抱你。」
他其實想要表達的還是感謝,但對于晏睢這樣的包容,他覺得只用「謝謝」二字來表達太不夠了,用擁抱來表達依舊不夠,但這已經是目前他能想到最親密的表達方式了。
許久過去,晏睢又輕輕「嗯」了一聲,而孟渟也找到了更舒服的位置,將腦袋擱在他的肩頭,嘴角勾起,確實是如他自己所說的喜歡。
晏睢低眸對上孟渟的視線,他又悄聲嘟囔了一句,「我要抱久一點兒。」
這是原本就是孟渟來宴會等晏睢,最大的目的之一,如此他晚上應該能睡個好覺了吧。
晏睢是因為注意到有人在看他和孟渟,才想扶他起來,可孟渟說了這話,他就跟著遲疑了。一瞬遲疑之後,他緩緩攬住了孟渟的腰,輕輕拍著他的脊背,他們是未婚夫妻,這樣的擁抱並不算出格。
昨晚抱了有十多分鐘,今晚抱了將近半個小時,孟渟才心滿意足地放開了人。他眉目放光,歡喜得似乎想蹦一下。
晏睢又揉揉他的頭發,而後牽著他回走大廳。
他已經給孟老爺子打了電話,很多事情也安排下去,他和孟渟的婚事不會再有變動,至于何婉她肯定是又要對孟渟有不滿的,但還是不會是婚前,她那般自負,怎又會輕易否定自己的判斷呢。
便是有人多舌將這里的事兒傳給她听,她也只會當是他故意制造出這樣的誤會給她看。
「這位是……」一個和孟老爺子一樣輩分的人,問向了晏睢,這些年晏睢參加宴會從未帶過什麼男伴或者女伴,孟渟雖然也不是他帶進來的,卻是這些年來唯獨被他牽著護著到處走的。
「未婚夫,婚宴的請帖明日就會送到府上。」
「啊,好,恭喜了。」
跟著晏睢走一圈兒,和跟著孟淇走一圈兒,那感覺是完全不同的,之前那些人的目光恨不得將他里里外外都剝個干淨,可現在除了極個別,沒多少人敢打量他。
更關鍵的是,他相信晏睢,被他抱著覺得安全,牽著也覺得安全。他那麼厲害,他都打不過他,肯定安全!
晏睢和其他人說一會兒話,目光就會回到孟渟身上,見他並未四處打量,不是低著目光,就是在看他,再沒有之前他方見他時的那些低落了。
「無聊嗎?」
「不,」孟渟搖頭,他將他們牽著的手搖了搖,「跟著你很好,我很喜歡。」
孟渟對著他,很會說話,隨意一句話就將他的心境打亂了。
這個擺明著晏睢也回來的宴會,蘇斯羽怎會不來,而他也有幸圍觀了晏睢出現,到他牽走孟渟的整個過程,他追出去,卻和孟淇一起看到相擁的二人,他想要上前將他們拉開,卻被孟淇拉住了。
「那是我弟弟和弟夫,你要去做什麼?你有什麼立場?」孟淇嘲諷的神色,不留情的話語,再次將他拉回前世他年老色衰那些年的不堪里,沒有錢,也沒有人,什麼都沒有,什麼什麼都沒有!
「什麼立場!誰都沒我有立場!」可他這樣說著,卻沒有上前了。
他和孟淇後腳跟著回到大廳,就听到晏睢這般和人介紹孟渟了,他的神色又忍不住想要扭曲。
但這回就是孟淇也沒勸他,他抬起一個酒杯,卻是找他自己的朋友去了,他嫌棄和這樣暴躁的蘇斯羽一起,會丟份兒。
晏睢帶著孟渟走了一圈兒,就將他帶到放食物的地方,撿著孟渟喜歡的端了兩盤,找了個僻靜的位置,孟渟吃,他看著他吃。
「吃那麼多,怎麼都不長肉?」就是因為方才抱了那麼久人,晏睢此刻更有話語權了。
孟渟將食物咽下,回了他的話,「我晨跑呢,每天都跑。」
晏睢沒有應話,卻從口袋里掏出手帕,微微傾身,擦了擦孟渟被女乃油蹭到的臉頰。
孟渟眨了眨眼楮,然後就低頭繼續吃,等一盤都吃完了,他抬眸看了晏睢一眼,然後臉頰一點一點地紅了,他這反射弧慢得都夠繞地球一圈兒了,但到底不是什麼都不知道了。
而晏睢也如他答應孟渟的,嘗試著去喜歡他,這不困難,一點都不困難。
「好,」晏睢還真不知道一個大份的蛋炒飯,就足夠讓人這麼開心了。
顧朗收到晏睢的簡訊,瞅了許久,才看明白,他給他發的什麼,本來他只要吩咐一句佣人就好了,可晏睢這個簡訊實在太離奇了點兒,他居然會有餓肚子到宴會上,又突然想吃蛋炒飯的時候啊。
因為強烈的好奇,他讓廚房做好之後,就自己送過來了。
「想不到你晏睢也有向我討食的一天,啊哈哈哈!」
人如其名,顧朗的笑聲爽朗之極,走到明光處,也是一個俊朗的男兒。
他看到花房里多出來的孟渟,笑聲戛然而止,轉為了撕心裂肺的咳嗽,天了嚕,那個萬年不化的禁、欲深冰,居然在這里私會美少年,他看到不該看的,會不會被滅口?
「咳咳咳……咳咳咳……」
他制造出這麼大的動靜,孟渟怎麼也該注意到他,以及他手上提著的蛋炒飯了。
他鼻子動了動,眼楮亮了亮,「好香。」比他吃過的所有蛋炒飯都要香啊。
孟渟除了身手不錯之外,他嗅覺也要比常人靈敏,他能輕易分別各種香料,甚至常人覺得沒有味道的東西,他都能聞出味兒來。
「拿過來吧,」晏睢掃了一眼顧朗,目光就落回孟渟身上。
顧朗聞言,收起了驚乍的神色,提著食盒自己走過來了。
這個大份是真的挺大份的,而有兩天沒吃到米飯的孟渟,接下來的時間就只顧著自己埋頭吃飯,依舊一小口一小口,可進食的速度看著應該是比他之前在客廳時還要快,完全無視了盯著他吃飯的兩個男人。
顧朗對著晏睢使了幾個眼色,眼楮都快要抽搐了,晏睢才重新看了看他。
「這是孟渟,你未過門的嫂子。」
顧朗今年二十六,晏睢二十八,兩個人關系比尋常兄弟還要親近些,孟渟嫁給他,可不就成為顧朗的嫂子了。
顧朗愣了許久,才反應過來晏睢話里的意思,晏睢和他母親何婉關系不睦,他自然也是知道的,何婉到處給晏睢相看奇葩劣質媳婦兒的事兒,他明里暗里為晏睢抱怨了不知多少次。
但無法,何婉就是晏睢的生母,而晏睢又答應了過世兩位老人一些事情,他們的關系總會有徹底決裂的那一天,但還不是現在。
顧朗再次開始擠眉弄眼地對晏睢使眼色,晏睢點點頭,算是應了。
可這樣,他更看不明白了,這個被何婉找來的媳婦孟渟,晏睢不是該討厭才對?怎麼會帶著人在這里私會,還讓他給送飯什麼的呢。
顧朗帶了一大份的蛋炒飯,還有一蠱的肉湯,孟渟在將大份米飯吃得一粒不剩之後,又將肉湯喝得一干二淨,他微微側了側身體,模了模肚子,總算是滿足了。
他終于抬頭看了晏睢,一張過分旖麗的臉,也落到了他身前兩個男人眼中,孟渟並沒有分給顧朗太多的注意,他看晏睢的眼神專注極了,也讓人感覺到了他的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