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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破50%訂閱結界現在就能看,否則要24個小時才能看到喲~孟渟的眸中純淨依舊,不過晏睢的額吻,不小心的輕擦,讓他發現了比擁抱更能表達親近的方式了。

「等我好了,我再親你,我生病了,不能傳染給你。」

孟渟輕聲嘟囔著,這才緩緩閉上了眼楮,他到底生病了,方才那般經歷極耗心神,被晏睢擁著,被溫暖安全的感覺環繞著,沒多久,他就睡著了。

晏睢盯著孟渟的臉瞧了許久,確定他睡著之後,他才伸手撫上了自己唇,這麼久過去,那柔|軟的觸感依舊清晰的刻在腦子里,他眸色漸漸暗沉,耳根微紅,這個吻對他的影響實在超乎預計。

他的目光移開孟渟的唇,又伸手揉了揉他微蹙的眉心,心疼一起,那些激蕩的情緒就也跟著消失了,他繼續在床邊守了一會兒,才下樓來找李熠,而後將孟渟的情況和李熠說了一下。

「這可就難辦了……」生病了又不能吃藥,這是感冒熬一熬大多能好,可日後若是生了其他病,可就不是能熬過去的。

「你幫我想想法子,聯系一些心理醫生,我先見見再說。」

他要多了解一些情況,孟渟的情況根本不能急。

「西藥不能吃,中藥試試?」

李熠看晏睢眉頭緊鎖的模樣,給他提議了一下,一般來說,他學西醫的,真很少向人推薦中醫,可孟渟這不是沒辦法了。

「要不試試藥膳吧,我和老太太學過。」王媽突然插了句話,她方才見孟渟就覺得他需要好好補補,而晏睢過世的祖母一手藥膳做的極好,王媽跟著打下手,也學了不少。

「也好,」晏睢想到孟渟好吃的模樣,覺得這個提議還算可行。

王媽忙活去,肖伯送李熠回去,晏睢在客廳坐了一會兒,就回房間繼續守著孟渟了。

他搬來了筆記本電腦,就坐在床邊的沙發上辦公,一抬眸就能看到孟渟。

而他也繼續呼呼睡著,如他自己說,他睡著時,確實很乖,不怎麼動彈,但眉目微鎖,並未睡得多好。

差不多快到五點的時候,晏睢放下電腦,走上前來,將蓋過孟渟下巴的被子往下拉了拉,又伸手揉揉他的頭發,「醒醒,吃點東西再睡。」

孟渟的眼楮緩緩睜開,在恢復清明之後,他緩緩坐了起來,然後靠到了晏睢的懷里,聲音澀澀,帶著點兒難過和喪氣,「我又死了好多次。」

孟渟說的是大實話,可這就要讓晏睢相信並明白的他的感受太難了,他只當他做了噩夢,「說什麼話呢,你不好好在我這兒呢。」

他輕輕拍著孟渟的後背,盡量讓他好受些,「你想在房間里吃,還是和我樓下吃?」

「樓下吧,我想和你一起。」他依戀地蹭了蹭晏睢,想到以後都能和晏睢一起,他的心情就漸漸明朗起來,晚上,他還得讓晏睢多抱他一會兒。

晏睢打開孟渟帶來的行李,給他換了一件輕便的衣服,又領他到室內的衛生間洗漱了一下,他才將人牽下了樓,而孟渟兩輩子就沒被人這麼照顧過。

他自以為悄悄地打量著晏睢,好似他有一點點的煩,他就會及時阻止一般,但晏睢的動作不太熟練,卻從始至終未有任何一點的不耐表現出來,又或者說,他已經開始樂在其中了。

兩個人手牽著手下來,讓王媽和肖伯忍不住多看了兩眼,但馬上他們就端上了菜來。

「你們不坐下一起吃嘛,這麼多菜,我和晏睢肯定吃不完的。」

長長的桌子擺滿了一半,他和晏睢兩個人,光吃菜不吃飯也吃不完,何況他現在還生病了,多少會影響一些食欲的。

「肖伯,王媽坐下一起吃吧。」

晏睢一般只有早餐會在家里吃,就是不介意他們一起吃,這樣的機會也不多,孟渟提議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王媽和肖伯稍稍遲疑了一下,就過來坐下。

只孟渟他們一起吃是沒什麼的,若是何婉在,他們萬萬不會如此。

孟渟就坐在晏睢的左手邊,他親自將孟渟面前藥蠱打開,又仔細打量著孟渟的反應,「這是王媽準備的藥膳,你看看能不能吃,吃不了不要勉強。」

孟渟湊近聞了聞,然後眯起了眼楮,「好香啊。」

神色一樣嚴肅的肖伯和王媽立刻松下一口氣,王媽掛上和藹的微笑,「喜歡多吃點兒,王媽我也就這點兒本事了。」

孟渟拿起勺子,目光掃去眾人都盯著他看,他的眼楮又瞪圓一個弧度,「開始吃了嘛?」

「吃吧,」晏睢嘴角忍不住勾了勾,拿起筷子夾了幾塊肉,幾根青菜到孟渟的盤子,然後他才自己吃。

而孟渟也終于將王媽準備的藥膳喝到嘴里,聞著有些藥味兒,但入口並不難喝,他連喝了幾勺,然後才開始吃飯。

他根本不用著急伸筷子夾菜,盤子的菜才沒了一半,晏睢馬上就添上來了。

肖伯和王媽雖然沒給他夾菜,但那種和氣並不難感受,這種吃飯和在孟家老宅里是完全不同的,和他自己一個人吃也不一樣。

他將嘴里的飯菜咽下,看向了依舊沉穩如山的晏睢,「等我病好了,我也給你夾。」

孟渟原本並不知道怎麼才算對一個人好,但現在有人對他好了,他就也可以跟著學了。晏睢怎麼對他好,他就也一樣。

孟渟眉眼彎彎,語氣鄭重的模樣,分外順眼,晏睢輕輕點了點頭,嘴角又再勾起。

孟渟的目光往桌子上一瞄,又回頭眼巴巴地看著晏睢,「我要那個茄子,配飯特別好吃。」

「好,」晏睢起身長胳膊一伸,就給孟渟夾了一大筷子,他果然就著又吃了半碗米飯。

在他要吃第四碗米飯的時候,晏睢阻止了,「晚上還有藥膳,不要吃太飽了。」

孟渟揉揉肚子,他確實是吃飽了,但那盤茄子還剩著點兒湯汁,他覺得扔了太可惜了,可他還沒琢磨出該怎麼和晏睢說,晏睢自己就又道了。

「再吃半碗。」

「嗯。」孟渟立刻就對著晏睢笑了,而讓晏睢改變決定,就是因為他知道孟渟會對他這麼笑吧。

十七八歲的少年,晚飯吃三四碗米飯,真不用太奇怪,即便他還生病了,王媽和肖伯都特別滿意,對孟渟的好感度直線提升,多乖多好養活的孩子呀。

吃飽了的孟渟幾乎半癱在客廳的沙發上,他眯著眼楮,抱著肚子,卻是很享受這種吃飽飯的感覺,如此對給他吃飽飯的晏睢就更覺喜歡了。

晏睢走過來,還未開口說什麼,孟渟就傾身向前抱住了他的腰,毛茸茸的腦袋湊在他的肚子前,晏睢伸手揉了揉,差點兒就把要說的話給忘了。

片刻之後,晏睢才道,「我們散會兒步,順便我帶你逛逛。」

「好,」孟渟的臉頰貼著他的西裝蹭了蹭,然後才放開了人,他抬眸看向晏睢,而晏睢也對他伸出了手,他的目光也從晏睢的臉移到了他伸出的手。

孟渟沒有再猶豫,他將自己的右手放到了他對他張開的手心上,被他握住,然後他再回握,很是自然的動作,但其實又很不一般,對孟渟對晏睢都是。

「以後吃飽飯,不能立刻坐下。」

雖然孟渟一臉饜足的模樣,很是可愛,可這對身體不好,他就也需要管著他了。

孟渟乖乖點頭,然後又偏頭期待地看著晏睢,「那以後我們都能一起散步嗎?」

「嗯,一起,」晏睢的余光掃到孟渟,能有這樣一個人陪他一直散步到老,這是他以前從未想過的事情,可此時看著孟渟,卻覺得不錯,或者說是期待。

但期待之余,還是有些保留,畢竟……孟渟太小,他們的未來太長,他會願意陪他走多久呢。

孟渟突然停下腳步,晏睢就也停下看他。

「晏睢。」

「嗯?」

「我想清楚了。」

夜燈的視線僅僅夠他們將彼此看清楚,但也夠了。

「你說我是寶貝,是因為你喜歡我對吧。」孟渟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自己沒有寶貝的特質,可晏睢還是那般確定地說了,就只能是如此了。

他喜歡他,他不是外人眼中的寶貝,卻是晏睢的了。

孟渟說著嘴角揚起,他上前一步,捉住了晏睢的另外一只手,鄭重地道,「你也是我的寶貝。」

換句話說,就是,我也喜歡你呀。

他們是要孟渟明白,他不可能融入他們的圈子里,他們也不可能因為他,降低自己的格調。

可這疏離的余韻還未過去,晏睢就給他們當面打臉了,連他都這般親昵對待的人,怎是他們有資格擺架子疏離,劃清界限的呢。

晏睢的目光掃過孟渟身側的孟淇,眸色暗沉幾許,而後他的手從孟渟的頭頂離開,握住了他的手腕,再一滑直接牽住了他的手。

「跟我出去走走?」

「好,」孟渟回握住晏睢,而後輕輕點頭,再接著他又被晏睢在眾人的矚目中牽出了大廳。

走出大廳許久,晏睢也未放開孟渟的手,在確定周圍沒人能听到他們說話之後,他停住了腳步,順便也拉停了孟渟的,但他牽著孟渟的手依舊未放開。

孟渟臉很好看,但手卻說不上好看,他的右手手心有一道又細又長的刀疤,指節之間還有些細小的疤痕,有些估計年代久遠,有些卻是不久前才留下的。

他腦海中閃過屬于孟渟那份資料,原本覺得夠詳盡的了,現在看卻還不夠,至少他到封閉高中那三年太過簡略了些。

「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不高興了嘛?」

孟渟沒想到晏睢這麼厲害,連他僅剩的那一點點的不開心都看出來了。

他的眸光微微下沉,移到了他們交握的手上,又幾許時刻,他才開了口。

「晏睢,我覺得你可能很快就要後悔之前答應我的話了。」

「我應該比我告訴你的還要笨一些,不,是笨很多。」

原本他以為他只要嫁給晏睢,努力對他好,就可以了,可現實告訴他,這些遠遠不夠,他配不上晏睢,遠遠配不上,他距離合格的「妻子」差了十萬八千里。

「有些事情,我可能一輩子都學不會。」

孟渟覺得沮喪極了,如果他能聰明一點,哪怕只有一點點都好,他和晏睢之間就不會再是那種他無法跨越的鴻溝了,頂多就是他辛苦些,走遠一些罷了。

「比如?」晏睢听孟渟說著,始終淡定得很,甚至眼角溢出些許溫柔的笑意,這個時候的他不再是冷著的,而是暖的,不知不覺就被孟渟暖著了。

「比如說話,」他面對那些需要說話的場合,估計不是說錯了,就是一句也說不出來。

「比如假笑……」他也學不來那種笑,明明都不開心,為什麼要笑呢。

「還有,他們懂的我都不懂,」什麼時尚,什麼名牌,在孟渟眼里只分長袖短袖,夏裝冬裝。

孟渟想了想又認命般地補充了一句,「你讓人教我,我也學不會,我太笨了。」

孟渟的眼楮依舊不敢看晏睢的臉,他怕看到他反悔的表情,就是他自己也覺得,晏睢反悔是應該的,或者說,越早反悔對晏睢本來說越明智,及時止損,總算沒把這麼笨的他娶回去了。

晏睢的另一只手撫上了孟渟的臉,然後移到了他的下頜,將他一直低著的頭抬了起來。

「我說過,我不會反悔的,」曾經是因為何婉,現在開始就不只是了,他看向孟渟突然瞪大的眼楮,仔細辨析那眼底的色澤和光芒,又再次牽起了淡淡的笑意。

「誰說你笨的?」

「很多很多人都這麼說……」除了他曾經大學里的恩師,他接觸過的人里,就算嘴上沒說,他們態度里都擺明了這種意思,就是他調出的香有多好,那些人看他的目光依舊帶著憐憫。

而他其實並不喜歡這樣的憐憫。

「我不覺得,」晏睢的拇指緩緩上移,就在要踫到他櫻色的唇時,收了回來,「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和不擅長的,你只是還沒有踫到真正擅長的事情罷了。」

晏睢放開了孟渟的手,轉而撫上了他的肩膀,繼續道,「就算你這輩子都遇不上也沒關系,我的妻子並不需要和那麼多人說話,也不需要懂那些,你只要做你自己喜歡的事情就好了。」

「我喜歡吃飯,喜歡睡覺,也可以嘛?」

孟渟眼底光芒又亮了些許,望過來的目光,好似就承載了他的整個世界,也即將要為他敞開他的整個世界。

「可以,」晏睢輕輕頷首,抬起原本放他下頜的手,落在他柔軟的頭發上,可才揉到一半,孟渟就撲到他的懷里了。

「我還喜歡抱你。」

他其實想要表達的還是感謝,但對于晏睢這樣的包容,他覺得只用「謝謝」二字來表達太不夠了,用擁抱來表達依舊不夠,但這已經是目前他能想到最親密的表達方式了。

許久過去,晏睢又輕輕「嗯」了一聲,而孟渟也找到了更舒服的位置,將腦袋擱在他的肩頭,嘴角勾起,確實是如他自己所說的喜歡。

晏睢低眸對上孟渟的視線,他又悄聲嘟囔了一句,「我要抱久一點兒。」

這是原本就是孟渟來宴會等晏睢,最大的目的之一,如此他晚上應該能睡個好覺了吧。

晏睢是因為注意到有人在看他和孟渟,才想扶他起來,可孟渟說了這話,他就跟著遲疑了。一瞬遲疑之後,他緩緩攬住了孟渟的腰,輕輕拍著他的脊背,他們是未婚夫妻,這樣的擁抱並不算出格。

昨晚抱了有十多分鐘,今晚抱了將近半個小時,孟渟才心滿意足地放開了人。他眉目放光,歡喜得似乎想蹦一下。

晏睢又揉揉他的頭發,而後牽著他回走大廳。

他已經給孟老爺子打了電話,很多事情也安排下去,他和孟渟的婚事不會再有變動,至于何婉她肯定是又要對孟渟有不滿的,但還是不會是婚前,她那般自負,怎又會輕易否定自己的判斷呢。

便是有人多舌將這里的事兒傳給她听,她也只會當是他故意制造出這樣的誤會給她看。

「這位是……」一個和孟老爺子一樣輩分的人,問向了晏睢,這些年晏睢參加宴會從未帶過什麼男伴或者女伴,孟渟雖然也不是他帶進來的,卻是這些年來唯獨被他牽著護著到處走的。

「未婚夫,婚宴的請帖明日就會送到府上。」

「啊,好,恭喜了。」

跟著晏睢走一圈兒,和跟著孟淇走一圈兒,那感覺是完全不同的,之前那些人的目光恨不得將他里里外外都剝個干淨,可現在除了極個別,沒多少人敢打量他。

更關鍵的是,他相信晏睢,被他抱著覺得安全,牽著也覺得安全。他那麼厲害,他都打不過他,肯定安全!

晏睢和其他人說一會兒話,目光就會回到孟渟身上,見他並未四處打量,不是低著目光,就是在看他,再沒有之前他方見他時的那些低落了。

「無聊嗎?」

「不,」孟渟搖頭,他將他們牽著的手搖了搖,「跟著你很好,我很喜歡。」

孟渟對著他,很會說話,隨意一句話就將他的心境打亂了。

這個擺明著晏睢也回來的宴會,蘇斯羽怎會不來,而他也有幸圍觀了晏睢出現,到他牽走孟渟的整個過程,他追出去,卻和孟淇一起看到相擁的二人,他想要上前將他們拉開,卻被孟淇拉住了。

「那是我弟弟和弟夫,你要去做什麼?你有什麼立場?」孟淇嘲諷的神色,不留情的話語,再次將他拉回前世他年老色衰那些年的不堪里,沒有錢,也沒有人,什麼都沒有,什麼什麼都沒有!

「什麼立場!誰都沒我有立場!」可他這樣說著,卻沒有上前了。

他和孟淇後腳跟著回到大廳,就听到晏睢這般和人介紹孟渟了,他的神色又忍不住想要扭曲。

但這回就是孟淇也沒勸他,他抬起一個酒杯,卻是找他自己的朋友去了,他嫌棄和這樣暴躁的蘇斯羽一起,會丟份兒。

晏睢帶著孟渟走了一圈兒,就將他帶到放食物的地方,撿著孟渟喜歡的端了兩盤,找了個僻靜的位置,孟渟吃,他看著他吃。

「吃那麼多,怎麼都不長肉?」就是因為方才抱了那麼久人,晏睢此刻更有話語權了。

孟渟將食物咽下,回了他的話,「我晨跑呢,每天都跑。」

晏睢沒有應話,卻從口袋里掏出手帕,微微傾身,擦了擦孟渟被女乃油蹭到的臉頰。

孟渟眨了眨眼楮,然後就低頭繼續吃,等一盤都吃完了,他抬眸看了晏睢一眼,然後臉頰一點一點地紅了,他這反射弧慢得都夠繞地球一圈兒了,但到底不是什麼都不知道了。

而晏睢也如他答應孟渟的,嘗試著去喜歡他,這不困難,一點都不困難。

回到晏宅,並無意外,他看到在客廳里等著他的何婉。

這個時間絕大部分佣人都去休息了,偌大的客廳里,只她自己坐著,不開電視,也不玩手機,就這麼儀態標準地坐著,換個人早該被她給嚇到了。

晏睢並無感覺,在何婉看過來時,他輕輕頷首,而後就往樓梯口走去。

「睢兒。」

何婉坐著不動,喚了一句晏睢,晏睢停住腳步,回轉身體,看向何婉,等她繼續說完。

「你見過孟渟了吧,可對他可有什麼不喜歡的地方?」

「沒有,」晏睢說著,又向何婉走了兩步,再次頷首,「您早點休息。」

話落,他就不給何婉挽留的機會,轉過身,上了二樓,打開自己的房間進去,又將門關上。

何婉依舊靜坐著,許久之後,她才冷笑了一聲,將神色收拾好,卻沒在老宅的房間里入睡,而是又出了門,回她自己的住處去了,她恨晏家,恨所有和它有關的一切,就也包括晏睢,即便那是她的兒子。

孟渟比晏睢還晚了五分鐘才抵達孟宅,這麼算來,原本半個小時的路程,回程足足開了一個多小時。

卻是因為孟淇半道得了消息,轉去了另外一個地方,將喝得爛醉差點兒出事兒的孟瀟接了回來。

「別是個男人,你都想給人上,他還配不上我孟家的私生子。」

那就是個混到宴會上的一個暴發戶,連半個圈子里人都不是,花言巧語幾句就將孟瀟迷得找不著北,差點兒被下藥失|身了去,換個時間場合,他肯定不會管他,可孟瀟是他帶去鐘家宴會,出了事兒,他也逃不了責備。

孟瀟身上的異樣並未完全散干淨,雖然神智基本恢復清明,情緒卻不大受控制。

他臉色青紅交加,不忿極了,他看著孟渟的神色尤其陰狠,孟渟對上他的目光,眉尖微蹙,但還是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

孟淇又接了兩個電話,他從副駕駛位置回身過來,那目光恨不得將孟瀟給凌遲了,「果然是個白眼狼,連自家人都算計!」

孟瀟回來這麼多年了,怎麼可能連個暴發戶和真正的豪門子弟都分不出來,只是孟瀟看他確實有錢,想讓他為他花錢,就這麼一直吊著,不過分手是早晚的事情。

他听到了孟淇要帶孟渟取宴會的事情,心生一計,越是琢磨,越是不想放棄,可他沒想到晏睢幾人一晚上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守著孟渟。

而那個暴發戶也是個孬的,遠遠听到孟渟是晏睢的人,他哪里還敢沾手,反而覺得是孟瀟在害他,他能混到鐘家宴會來,就說明他的本事不小,他一轉反設計了孟瀟,幾經兜轉又捅到了他這里,卻是要賣他孟家一個好。

當然,如果他有門道找上晏睢,就不會來找他了,到那個時候孟家可就真難看了。

「為什麼不能算計,一樣是私生子,為什麼他可以嫁去晏家,我卻不行?」

何況他比孟渟更早回到孟家,這些年為了討好李一菲和老爺子,沒少花心思,可最後呢,有了好的婚事,想到的人卻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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