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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渟眼珠子轉了轉,而後輕輕點頭,他已經決定明天開始不去廚房拿三明治了,宵夜吃飽點兒才能經得起他晨跑的消耗,「我要吃肉。」

「好。」

晏睢起身去幫孟渟拿,孟渟乖乖坐著等他回來。

他繼續吃完另外一個盤子剩下的那點兒,這才抬起眸光去尋晏睢的身影,而晏睢早被來回走動的人擋住了。

孟渟沒捕捉到人群中屬于晏睢的身影,一個有點兒眼熟的漂亮男人坐到了原本晏睢坐的位置上,一臉陰沉地看著他。

孟渟想了想,確定自己沒欠人錢,肯定不是來向他討債的,他目光一掃就移開,而後繼續去尋晏睢。

「你很高興吧?」

看孟渟對他的話,一點反應也沒有,蘇斯羽又重復了一遍,「撿了我的漏,馬上就要嫁給晏睢,你很高興吧。」

前半句話,孟渟是沒听懂的,但後半句還真被他猜對了,能嫁給晏睢,他是挺高興的。

他偏回腦袋,看著了蘇斯羽,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他不認識他,沒必要對他說真話。

蘇斯羽又冷笑了一下,才給自己介紹了,「我是晏睢的前未婚夫,蘇斯羽。」

前未婚夫什麼的,孟渟是沒听說過,可蘇斯羽這個名字他來宴會前才听過,此刻肯定是忘不了的,那麼他也就是那個和晏睢表白然後被拒絕的蘇斯羽了。

可他來找他做什麼,孟渟依舊想不明白,他和晏睢的婚事,迄今為止全無他選擇的余地,他至多就是太配合了些,這難道是遷怒?孟渟不曉得自己算不算冤啊。

「我告訴你孟渟,晏睢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孟渟眉心一蹙,神色從思量變成了警惕,「你要害他?」

逃不出手掌心,不是壞蛋才這麼說的嘛,而蘇斯羽這憤恨的模樣,難不成他其實晏睢的敵人?那他要不要幫晏睢痛揍他一頓,讓他怕了再說?

「我喜歡他,我要追他。」

蘇斯羽將孟渟臉上所有反應都當成是刻意對他的戲弄,而他也不介意更直白點兒告訴孟渟。

孟渟聞言遺憾地壓下了打人的念頭,而後對蘇斯羽嚴肅搖頭,「這樣不好,你喜歡別人的丈夫,這不好。」

「有句話叫什麼來著……」孟渟腦袋突然卡殼,怎麼都想不起來了,他垂眸認真想,可蘇斯羽卻被他的話和做派氣得半死,而眾目睽睽之下,他除了言語,也不可能真對孟渟怎樣。

「你以為你這樣說,我會放棄?」蘇斯羽身體微微前傾,眸光比之前又凌厲了些許。

而孟渟抬眸,神色更加遺憾了,「抱歉,我沒想起來是什麼話,等我想起來了,我再告訴你。」

孟渟繼續遺憾,蘇斯羽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反應,而孟渟身後位置听了個全程的兩個男人,已經控制不住捧月復大笑起來了,「哈哈哈!」

「哈哈哈!」

笑聲之一是顧朗,還有一個卻是鐘家長孫鐘鳴。

晏睢找的這個角落算僻靜,就也讓他們尋著了,如此不巧,卻是得這麼個大樂子。

「唉喲,晏睢哪兒找的寶貝,我也想要一個。」

鐘鳴說著,顧朗也跟著點頭。就是拿出來氣人,也挺好玩的,何況孟渟還這麼好看。

孟渟抬眸看向他們,不明所以,蘇斯羽背過身來,神色尷尬得恨不得直接在地上挖個洞,而這個時候晏睢也回來了,听到了鐘鳴最後那句話。

晏睢目光掃了一圈兒,繼續走到孟渟身側,先將盤子放到桌上,他才又直起身體,手攬住孟渟的肩膀,抬眸看向蘇斯羽,「你有什麼事?」

不等蘇斯羽說話,他就繼續開口,「如果沒事兒就不要過來,我和我的未婚夫不想受到打擾。」

若非蘇老太太和他祖母關系確實不錯,眼下絕對不會是這般兩句放過蘇斯羽的,而蘇斯羽似乎是听不懂人拒絕的話,居然還敢找上孟渟,這般胡攪蠻纏實在讓人不喜。

這幾日蘇斯羽好似又將曾經所有的難堪都再經歷了一遍,臉色難看之極,他哼了聲,轉身離開,直接出了大廳,上了車,卻是連鐘家的宴會都待不下去了。

被晏睢那冷冰冰的目光盯著,鐘鳴和顧朗就是再想笑,也笑不下去了。

他們也不繼續自己坐了,兩個人起身坐到了晏睢和孟渟的對面。

晏睢目光收回,落到了孟渟身上,而後坐了下來,「吃吧。」

兩個盤子上除了肉,還有些蔬菜沙拉,他的思慮倒是周全得很。

孟渟也不挑,他依舊吃得很香,晏睢和鐘鳴顧朗三人聊些有的沒的,過了許久,孟渟才抬頭看向了顧朗和鐘鳴,疑惑地問道,「你們剛才是在笑話我嗎?」

他好像沒做什麼讓人笑話的事情吧。

顧朗和鐘鳴神色一頓,卻是辛苦又辛苦的忍下了那份噴然欲出的笑意,「不敢,不敢。」

有晏睢盯著,他們怎麼敢。

鐘鳴雖然就八成可能會是鐘家未來的家主,可那也得是二三十年後的事情,和晏睢這個當權的晏家家主,還是有很大差別的,外人都覺得他們關系一般,確實一般,可此一般非彼一般,他們只是比知心好友差一些的一般朋友罷了。

以前會更好些,但自從晏睢當了家主,往來赴宴說話的都是他爺爺或者他爸,他們的關系才漸漸淡了些,可就是這樣,他和晏睢說話也比其他人要更隨意些。

「哎,你還沒回答我之前的問題呢?」

晏睢想了想道,「天上掉下來的吧。」所以可遇不可求。

听出了晏睢的話外音,鐘鳴好是辛苦才忍耐住自己的八卦精神,他給了顧朗一手肘,他明顯知道的比他多,可他之前怎麼問,他一句都不對他透露的。

顧朗「嘶」了一聲,動靜略大,其他三人包括孟渟就都盯著他看了,他模了模被鐘鳴撞到的肋骨,卻是轉移了話題,「你之前想說的是,天涯何處無芳草吧。」

孟渟聞言,就也顧不得吃了,他眼楮瞪圓,「對,就是這個,我方才一直想不起來。」

「你太厲害了。」連他想什麼都知道。

顧朗不說,孟渟接下來幾天估計都得琢磨這個去,他目光在四周找了找蘇斯羽,可他早不見了,「下次他還來找我,我就告訴他。」

見對面兩個人都是忍笑的神色,孟渟反思一下,而後收斂起了臉上的驚嘆,端正身體道,「其實再給我點兒時間,我肯定能想出來的,真的。」

他其實不是笨得無可救藥吧……不,或許是的。

晏睢抬手落到孟渟的頭發上,輕輕揉了揉,目光掃去,顧朗和鐘鳴立刻嚴肅了神色,但還是有些笑意控制不住要溢出來,不過孟渟能感覺得出來,這種笑並不帶惡意,他又掃了他們一眼,繼續埋頭吃東西。

一般來說孟渟和蘇斯羽對上,大家都覺得孟渟要吃虧,可事實就是蘇斯羽半點兒便宜沒佔到,還被氣得不輕。若非孟渟眼中帶著些許真誠勁兒,他們真覺得他是故意要氣蘇斯羽的。

有晏睢做掩護,孟渟吃多少就沒那麼多人在意了,就是在意吃驚,也不敢當面表達意見。

宴會進入中後段,卻是便是舞會,賓客跳舞喝酒,他們四個就在這個角落里坐了半個晚上,準確的說,是陪著孟渟吃了一個晚上。

那胃就和無底洞似的,好似晏睢端多少來,他都能吃完似的。

受他影響,顧朗和鐘鳴也跟著吃了不少,還是那個味道,根本就沒孟渟吃起來覺得那麼香,但反正無聊,一邊吃東西一邊聊天,也挺有趣兒的。

舞宴之後就是散場,就是孟渟和晏睢也得分別,

鐘鳴起身,先送晏睢他們離開,孟渟挨著晏睢走,終于把忍耐了許久的話給說了,「我好像不是從天下掉下來的。」他明明是從孟家來的,曾經還是別人不要了的。

「難道因為我是寶貝,所以必須從天上掉下來?」

晏睢都不知道自己這個晚上因為孟渟笑了多少次,他輕輕揉了揉他的頭發,「你的確是寶貝。」還即將成為他的。

孟渟完全想不到自己身上有任何屬于「寶貝」會有的特質,總不可能是因為他笨吧。

「我……我還要想一會兒。」

他眼中的迷茫褪|去了那雙桃花眼的媚色,就是顧朗和鐘鳴看著都覺得手癢,更不用說能感受得更直觀的晏睢了,他的手從孟渟的頭發離開,轉而牽住了他的手,再次低語。

「你慢慢想,多久都沒關系。」

孟淇早就等著了,看他們從大廳里走出來,他就也迎過來了,雖然他心中對晏睢不忿,可也不會沒分寸到當面表現出來,他對晏睢幾人笑笑,就看向了孟渟。

夜已經深了,再讓晏睢送他,多番周折,並無必要,他緩緩放開晏睢的手,走出一步,他又回頭看向晏睢,「我會好好想的,下回見我告訴你。」

「好。」

晏睢應了,他神色里的柔和是顧朗等人從未見過的,他們恍然,這晏睢算是栽在孟渟身上了。

孟渟回轉身體,跟著孟淇走在坐上車之後,他按下了窗戶,探出半個腦袋,遠遠對著晏睢笑,又伸出一只手,搖啊搖的,直到車啟動,將明顯舍不得晏睢的孟渟一起帶走了。

「好。」其實晏睢在孟渟之前一個問話時,他就想應這個好了,可是孟渟話語帶來的種種情緒在心中發酵,一時間讓他忘了回話。

「嗯,」孟渟輕輕點頭,這就可以了,太貪心會讓人討厭,而眼下他給自己和晏睢爭取到了一個機會,一個等自己喜歡上對方的機會。

「你怎麼會想問這些?」

在孟渟沒有任何過渡和前因後果的問話之後,晏睢也才有空問起了這個他早就該問的問題。

孟渟沒有一瞬的猶豫,就把孟淇給賣了,他把孟淇的話給晏睢重復了一遍,心里卻沒有剛听到時那麼慌了,比起孟淇的話,他更願意相信晏睢告訴他的。

「晏睢,你沒有接受他的告白,對吧?」如果接受了,晏睢肯定會告訴他,他有喜歡的人了。

「我不喜歡他。」

晏睢給孟渟話要更加確定,他對于蘇斯羽沒有任何感情,也沒有產生感情的可能。

蘇斯羽的情感世界太過豐富,他想要的那些都不是晏睢想要的,他們不僅人生軌跡像兩條平行線,就是感情觀念也一樣。

而孟渟看著和蘇斯羽和他沒什麼區別,但其實是不一樣,至少他對著孟渟的感覺,和對蘇斯羽是全然不同的,至于他們能走多遠,現下就是晏睢也無法保證。

「我記住了,」孟渟徹底安心下來,聲音里的擔憂盡數散去。

晏睢也跟著松了口氣,他聲音放平,繼續給孟渟道,「以後也要和這次一樣,有什麼疑惑直接給我打電話。」

能告訴孟渟的,他都會說,不能告訴的,他也會直接告訴他不能說,沒有第三個人傳話,他們之間的誤會定會少上一些。

「嗯,」孟渟應了,他也覺得這樣好,「你也是,你問什麼,我也都告訴你。」

這句話孟渟說得特別慢,帶著絲絲思考和後知後覺的味道,他想到自己重生的事情,其他都好說,唯獨這件事,他應該不會說的,他不想被人當妖怪看,尤其不想被晏睢這麼看。

晏睢卻將這種慢,當成了鄭重,他眉目緩和,語氣也是如此,「至于鐘家宴會,你也去吧,我會來。」

「好,」孟渟繼續點頭,他想了想又道,「我等你。」

晏睢又頓了頓才應了「嗯」,這個等也包括等他喜歡上他吧。

「不會太久的。」

「我沒關系的,我可以等。」就算晏睢有事沒來也沒關系,反正再不久他就可以嫁過去了,還有十三天,他能等。

兩個人的腦電波突然又岔開了去,又繼續聊了幾句,孟渟關了電話,吃了晚飯,在衣櫥里挑了一身黑色的西服穿上,下樓來,時間堪堪是晚上七點。

一樓客廳不僅孟淇在,孟瀟也在,至于孟江和孟波早上有事就離開了,而孟沁也有她自己的約會,還沒到下午五點就離開了,他們下次回來,應該也是下周六晚上的事情了。

孟瀟三月過了二十周歲生日,比孟渟大了足足三歲,可在個頭上明顯比不上孟家的其他男兒,就是還在長身體的孟渟都比他高了些許,不過人靠衣裝,一身得體的名牌加身,也是一個俊秀的青年。

他走在孟淇和孟渟身側,就徹底淪為陪襯了,孟淇孟家長公子的氣度在那里,那種貴氣可不是他回本家幾年能養出來的,而孟渟天生顏好,黑色比起白色更稱他的氣質,那種沉郁變成了神秘,更加出挑了。

太過明顯的對比,就是孟瀟自己也感覺到了,這臉色自然也好看不了。

出了大門,孟淇帶孟渟坐了他的車,卻是讓孟瀟自己開車來,他的臉色就更不好了,他給孟渟使眼色,可惜孟渟連一個余光都沒分給他。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孟渟就是不想和孟淇坐,也沒再多做其他掙扎。孟淇下了決定,他就自己鑽車里去了。

「肯帶他去就不錯了,還給我擺臉色,也不想想自己什麼身份。」

孟淇上車之後,隨即嘀咕了一句,想到孟渟還坐他身側,他又才補救道,「你和他不一樣,你是我大房的人,是我親弟弟。」

他可從未對孟家其他兄弟說過這樣的話呢,而被他說這話的孟渟余光都不帶掃他一個。可偏偏他人美如畫,他就是想生氣,也氣不起來。

想到孟忠和文叔的失職,他就自己給孟渟多說幾句。

「你要嫁給晏家家主晏睢,有些事情,你也該知道一些。」

孟渟原本是不打算搭理孟淇的,可耳朵听到晏睢兩個字,他就認真听了起來。

而孟淇發現他這般差別對待,也覺得一陣牙疼,但他還是接著他自己的話往下說了。

「海城有錢人很多,但真正能算得是豪門貴族的,就不是那麼多了,我們孟家算一個,還有上次你去的顧家,再有就是三嬸的韓家,以及蘇家,林家等等,老舊和新近的加起來有二三十來家吧。」

孟淇又掃一眼孟渟,見他一張臉木著,一點兒特別的反應也沒有,昨晚他會覺得無趣,現在他是知道,他這美人弟弟還在消化,要等他反應,少說也得有十來分鐘後。

反正無聊,他可以等。

十三分鐘後,孟渟微微凝眉,掃了一眼孟淇,「哦。」

等這麼久等來這個反應的孟淇一口氣沒上來,差點被自己憋死,所謂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就是如此了。

他輕輕「哼」了一聲,然後才往下說,「沒听出來嗎,我剛才就沒提到晏家。「

「晏家和這些老牌或者新晉的豪門貴族又不同,海城的晏家和鐘家,黎城的許家,北城的蕭家是我們夏國唯四的頂尖豪族,我們現在要去的是四大頂尖豪族之一的鐘家。」

那可是和晏家同等層次的存在,而他們海城其他貴族,無疑是依附或者想要依附這兩個家族,就是他們這些子弟,也有明顯的派別。

孟家原本是在鐘家的那一派系,現在因為孟渟算是倒戈到晏家那邊兒去了,但這並沒有什麼不好,原本他們孟家在鐘家那邊,也不是特別有臉面,不怪孟老爺子動那個心思。

而鐘家和晏家也不是老死不相往來的仇敵,四大豪族之間的聯系因緣可比外人看著要復雜得多,晏睢的女乃女乃是黎城許家現在家主的親妹妹,當年她嫁來海城,那排場和場面至今還有人稀罕和樂道,旁系里聯姻的就更多了。

「哦,」這回孟渟很快就給了孟淇反應,見孟淇沒什麼要繼續說的,他又再點點頭,「謝謝。」

這些事情,他都不知道,也確實應該知道,而孟淇能給他說這些,當得他一句謝謝了。

孟淇得了他這句謝謝,心里倒是舒坦些了,總算不是什麼「白眼狼」,他偏頭看向窗外道,「我們大房和二房才不一樣,你要是真和那邊親了,你就知道他們的厲害了。」

他們就是將孟渟身上所有價值都榨出來了,都未必會放過他。

這話孟渟依舊認同,他上輩子的經歷可不就說明了這些,所以他才要當怎麼「榨」都沒用的「廢物」啊。

車窗里映出孟渟那乖乖點頭的樣子,孟淇的爪子又有些癢了,但想到月復部還沒消下去的疼,他就默默忍耐下了這份意動。

這次比上次要近些,半個小時候,他們就下車來了。

他們下了車,孟瀟就也到了,倒是沒讓他們等,三個人一起進到鐘家,走了一會兒之後,孟淇就回頭了,孟瀟滿眼算計,而孟渟則是埋頭跟著他走,看他停下,還挺訝異的。

孟淇的目光從孟渟身上滑過,就落到了孟瀟身上,「你自己去玩吧,孟渟第一次來,我帶他走走。」

「好的,」孟瀟雖然心有不甘,但能進來就是他今日最大的收獲了,他也不是一定要跟著孟淇。

「要坐好晏家家主夫人的位置,你要學的東西還多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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