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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其實晏睢在孟渟之前一個問話時,他就想應這個好了,可是孟渟話語帶來的種種情緒在心中發酵,一時間讓他忘了回話。

「嗯,」孟渟輕輕點頭,這就可以了,太貪心會讓人討厭,而眼下他給自己和晏睢爭取到了一個機會,一個等自己喜歡上對方的機會。

「你怎麼會想問這些?」

在孟渟沒有任何過渡和前因後果的問話之後,晏睢也才有空問起了這個他早就該問的問題。

孟渟沒有一瞬的猶豫,就把孟淇給賣了,他把孟淇的話給晏睢重復了一遍,心里卻沒有剛听到時那麼慌了,比起孟淇的話,他更願意相信晏睢告訴他的。

「晏睢,你沒有接受他的告白,對吧?」如果接受了,晏睢肯定會告訴他,他有喜歡的人了。

「我不喜歡他。」

晏睢給孟渟話要更加確定,他對于蘇斯羽沒有任何感情,也沒有產生感情的可能。

蘇斯羽的情感世界太過豐富,他想要的那些都不是晏睢想要的,他們不僅人生軌跡像兩條平行線,就是感情觀念也一樣。

而孟渟看著和蘇斯羽和他沒什麼區別,但其實是不一樣,至少他對著孟渟的感覺,和對蘇斯羽是全然不同的,至于他們能走多遠,現下就是晏睢也無法保證。

「我記住了,」孟渟徹底安心下來,聲音里的擔憂盡數散去。

晏睢也跟著松了口氣,他聲音放平,繼續給孟渟道,「以後也要和這次一樣,有什麼疑惑直接給我打電話。」

能告訴孟渟的,他都會說,不能告訴的,他也會直接告訴他不能說,沒有第三個人傳話,他們之間的誤會定會少上一些。

「嗯,」孟渟應了,他也覺得這樣好,「你也是,你問什麼,我也都告訴你。」

這句話孟渟說得特別慢,帶著絲絲思考和後知後覺的味道,他想到自己重生的事情,其他都好說,唯獨這件事,他應該不會說的,他不想被人當妖怪看,尤其不想被晏睢這麼看。

晏睢卻將這種慢,當成了鄭重,他眉目緩和,語氣也是如此,「至于鐘家宴會,你也去吧,我會來。」

「好,」孟渟繼續點頭,他想了想又道,「我等你。」

晏睢又頓了頓才應了「嗯」,這個等也包括等他喜歡上他吧。

「不會太久的。」

「我沒關系的,我可以等。」就算晏睢有事沒來也沒關系,反正再不久他就可以嫁過去了,還有十三天,他能等。

兩個人的腦電波突然又岔開了去,又繼續聊了幾句,孟渟關了電話,吃了晚飯,在衣櫥里挑了一身黑色的西服穿上,下樓來,時間堪堪是晚上七點。

一樓客廳不僅孟淇在,孟瀟也在,至于孟江和孟波早上有事就離開了,而孟沁也有她自己的約會,還沒到下午五點就離開了,他們下次回來,應該也是下周六晚上的事情了。

孟瀟三月過了二十周歲生日,比孟渟大了足足三歲,可在個頭上明顯比不上孟家的其他男兒,就是還在長身體的孟渟都比他高了些許,不過人靠衣裝,一身得體的名牌加身,也是一個俊秀的青年。

他走在孟淇和孟渟身側,就徹底淪為陪襯了,孟淇孟家長公子的氣度在那里,那種貴氣可不是他回本家幾年能養出來的,而孟渟天生顏好,黑色比起白色更稱他的氣質,那種沉郁變成了神秘,更加出挑了。

太過明顯的對比,就是孟瀟自己也感覺到了,這臉色自然也好看不了。

出了大門,孟淇帶孟渟坐了他的車,卻是讓孟瀟自己開車來,他的臉色就更不好了,他給孟渟使眼色,可惜孟渟連一個余光都沒分給他。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孟渟就是不想和孟淇坐,也沒再多做其他掙扎。孟淇下了決定,他就自己鑽車里去了。

「肯帶他去就不錯了,還給我擺臉色,也不想想自己什麼身份。」

孟淇上車之後,隨即嘀咕了一句,想到孟渟還坐他身側,他又才補救道,「你和他不一樣,你是我大房的人,是我親弟弟。」

他可從未對孟家其他兄弟說過這樣的話呢,而被他說這話的孟渟余光都不帶掃他一個。可偏偏他人美如畫,他就是想生氣,也氣不起來。

想到孟忠和文叔的失職,他就自己給孟渟多說幾句。

「你要嫁給晏家家主晏睢,有些事情,你也該知道一些。」

孟渟原本是不打算搭理孟淇的,可耳朵听到晏睢兩個字,他就認真听了起來。

而孟淇發現他這般差別對待,也覺得一陣牙疼,但他還是接著他自己的話往下說了。

「海城有錢人很多,但真正能算得是豪門貴族的,就不是那麼多了,我們孟家算一個,還有上次你去的顧家,再有就是三嬸的韓家,以及蘇家,林家等等,老舊和新近的加起來有二三十來家吧。」

孟淇又掃一眼孟渟,見他一張臉木著,一點兒特別的反應也沒有,昨晚他會覺得無趣,現在他是知道,他這美人弟弟還在消化,要等他反應,少說也得有十來分鐘後。

反正無聊,他可以等。

十三分鐘後,孟渟微微凝眉,掃了一眼孟淇,「哦。」

等這麼久等來這個反應的孟淇一口氣沒上來,差點被自己憋死,所謂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就是如此了。

他輕輕「哼」了一聲,然後才往下說,「沒听出來嗎,我剛才就沒提到晏家。「

「晏家和這些老牌或者新晉的豪門貴族又不同,海城的晏家和鐘家,黎城的許家,北城的蕭家是我們夏國唯四的頂尖豪族,我們現在要去的是四大頂尖豪族之一的鐘家。」

那可是和晏家同等層次的存在,而他們海城其他貴族,無疑是依附或者想要依附這兩個家族,就是他們這些子弟,也有明顯的派別。

孟家原本是在鐘家的那一派系,現在因為孟渟算是倒戈到晏家那邊兒去了,但這並沒有什麼不好,原本他們孟家在鐘家那邊,也不是特別有臉面,不怪孟老爺子動那個心思。

而鐘家和晏家也不是老死不相往來的仇敵,四大豪族之間的聯系因緣可比外人看著要復雜得多,晏睢的女乃女乃是黎城許家現在家主的親妹妹,當年她嫁來海城,那排場和場面至今還有人稀罕和樂道,旁系里聯姻的就更多了。

「哦,」這回孟渟很快就給了孟淇反應,見孟淇沒什麼要繼續說的,他又再點點頭,「謝謝。」

這些事情,他都不知道,也確實應該知道,而孟淇能給他說這些,當得他一句謝謝了。

孟淇得了他這句謝謝,心里倒是舒坦些了,總算不是什麼「白眼狼」,他偏頭看向窗外道,「我們大房和二房才不一樣,你要是真和那邊親了,你就知道他們的厲害了。」

他們就是將孟渟身上所有價值都榨出來了,都未必會放過他。

這話孟渟依舊認同,他上輩子的經歷可不就說明了這些,所以他才要當怎麼「榨」都沒用的「廢物」啊。

車窗里映出孟渟那乖乖點頭的樣子,孟淇的爪子又有些癢了,但想到月復部還沒消下去的疼,他就默默忍耐下了這份意動。

這次比上次要近些,半個小時候,他們就下車來了。

他們下了車,孟瀟就也到了,倒是沒讓他們等,三個人一起進到鐘家,走了一會兒之後,孟淇就回頭了,孟瀟滿眼算計,而孟渟則是埋頭跟著他走,看他停下,還挺訝異的。

孟淇的目光從孟渟身上滑過,就落到了孟瀟身上,「你自己去玩吧,孟渟第一次來,我帶他走走。」

「好的,」孟瀟雖然心有不甘,但能進來就是他今日最大的收獲了,他也不是一定要跟著孟淇。

「要坐好晏家家主夫人的位置,你要學的東西還多著呢。」

何婉的居心是個人都看出來了,而她對孟渟無法不滿意,孤兒院出身,親姥姥苛待,又到封閉高中待了三年,就是一個正常人都得弄不正常了,何況孟渟明顯先天不足。

家主夫人的位置,讓這樣一個人坐,晏睢如何拿得出手,如何能有助益,孟渟能不因自己而讓晏睢跟著他一起被人笑話,就算超常發揮了。

如孟淇所說,他真要當好這個「夫人」,要學的東西多著呢。

孟渟跟著孟淇走了一圈兒,之前那些發熱的情緒,被一盆名為「現實」的涼水,澆了一個透心涼。

孟淇低眸看他,孟渟身上失落的情緒明顯極了,可這就是現實,他和晏睢之間不僅僅是身份的差距,還是教養和能力的差距,而這個距離對于常人來說尚且如天地鴻溝,難以跨越,更不用說是孟渟了。

孟淇難得「好心」一次,也不想用力過猛了。

「跟我到園子走走吧,鐘家的花園可是在舊王府遺址上改造的。」

孟渟還未點頭,喧囂的大廳里突然就靜了靜,一般這種時候,不是鐘家家主出來了,就是晏睢來了。

他其實來有一會兒了,不過一直在鐘家家主的書房里,從他的書房過來,一路有好些人寒暄說話,一再耽擱,否則孟渟早該見到他了。

這個大廳里更多是些年輕公子哥兒貴小姐在說話,每個人都是盛裝打扮,舉手抬足優雅自成,唯獨格格不入的,就只有孟渟。

晏睢和他身側的人輕輕頷首,他就向著孟渟走來了,人群自覺為他分開道,他在孟渟身前一步停住,一抬手就落到了他的頭發上。

「怎麼了?等久了?」

「好吃嗎?」

「嗯,嗯,」孟渟點頭,然後又埋頭繼續吃,其間晏睢又給他喂了兩次水,他怕孟渟晚上吃多了積食,分量適中,加上孟渟晚飯時吃多了米飯,這碗面下去,絕對是足夠了。

在孟渟猶豫著要不要把比面還要辣點兒的面湯也喝完的時候,晏睢將食盒接了過來,旋上蓋子放到了一邊兒,又拿出紙巾給孟渟擦臉,擦完臉,他又再擦了擦他的手,有些不熟練,卻不影響他的認真和細致。

而孟渟也乖乖仰著頭,讓晏睢擦著,晏睢整張極是專注的臉也全然落到了他的眼底,他忍不住勾起唇笑了笑,他想他肯定不會認不出晏睢來的,他是晏睢,他永遠都不會忘記他了。

晏睢給孟渟擦完了手,抬眸就對上了他帶著笑意的臉,像一只饜足的小貓兒,等著人去愛|撫,他又抬手揉揉他過分柔|軟的頭發,看著他不覺跟著蹭他的手心,突然很想就這麼將人帶走了。

「天不早了,回去早點睡,我明晚再來看你。」

孟渟點點頭,猶豫了一下,他又向前抱住了晏睢,蹭蹭他的頸窩,而後軟軟地道,「你也要好好吃飯。」

晏睢依稀覺得孟渟這話應該是有什麼特別含義的,可他就是再聰明也想不到這會是情話,屬于孟渟想給他的情話。

晏睢伸手回抱住孟渟,又許久他才放開人。

打開車門,孟渟下了車,他回頭看了晏睢的車一眼,走到鐵門又再回頭,進到里面了,他又忍不住回頭,而晏睢的車也還停著,他回到三樓,走到小陽台,遠遠看到一束車燈,悄然隱沒在黑夜中。

孟渟愣愣看了許久,口袋里的手機一震,卻還是晏睢給他發的短信。

「早點睡,晚安。」

孟渟立刻回走內室,爬到床上,將被子蓋好,然後才給晏睢回了短信。

「我听你的話,我躺床上了,馬上睡,晚安。」

孟渟正要將手機放回床頭桌上,手機又震了震,他縮回手,臉上帶著些許驚喜,迄今為止知道他電話的只有晏睢,也只有他會給他發短信。

「乖。」

看到這個字時,孟渟又多瞅了兩眼,然後再和上次一樣給晏睢回了,「我乖。」

毫無具體價值的兩條短信,卻讓兩個人都不由得會心一笑。人和人之間的緣分還真是奇怪,短短兩日的時間,晏睢和孟渟相互的好感已經飆升到了極限,再進一步就真的是喜歡了。

晏睢車駕駛位置,被無視近一個小時,糊了一臉狗糧的王秘書,感覺到了淡淡的憂傷。

他的冰山老總墮入愛河,徹底淪為戀愛的中的傻男子了。他拉著一個少年上車,抱了人那麼久,又給喂水擦臉擦手,現在發了睡前短信,還笑得一臉溫柔,這是嫌刺激他不夠啊。

而他也才知道自己這電燈泡的瓦力這般不足呢,不僅晏睢無視他,那個孟渟估計從頭到尾都沒發現他的存在。若不是現在開著車,他很想照鏡子看看,他是不是變丑了?

他可是公司有名的黃金單身漢啊,人帥,有能力,有錢。至于晏睢,則是屬于稀珍鑽石單身漢,但馬上就不是了。

當然,這一晚他頂了小趙的班,也不算白忙活了,總算知道勾得他老板魂不守舍的小妖精是誰了,居然就是他老板兩周後的結婚對象,這發展也太離奇,太迅速了點兒啊。

晏睢淡淡一笑之後,神色又恢復了冷肅,他又看了看手機,而後對前座的王秘書道,「先回你家,一會兒我自己開車回去。」

「好的,」王秘書對晏睢可以說是唯命是從,執行力極高,此時就也不例外,他被放下之後,晏睢自己到了駕駛位,然而車卻還不是往晏宅方向開,而是去了海城的一個高級會所里。

顧朗做東,要求他一定要去,而且是用上次他讓他幫忙的人情做要求。

他知道晏睢,也不會請什麼亂七八糟的人,來的人都是他們一個圈子從小到大熟悉的那些人,品行未必都有多好,但眼色絕對是有的。

而顧朗原本也沒有叫晏睢的打算,可誰讓他技不如人,玩游戲玩輸了,他答應人的一個要求,就成了讓晏睢到會所來一趟了。

「你怎麼知道我能叫來晏睢?」

顧朗喝得有些多,但頭腦還算清明,他看著笑得十分妖異的蘇斯羽問道。

晏睢那麼清冷的一個人,就是顧朗大聲說他和晏睢關系特別鐵,都沒多少人會相信,何況他並未聲張過,可蘇斯羽卻向他提出了這樣一個要求,他完全沒想到的要求。

「踫運氣罷了,」蘇斯羽笑笑,他知道晏睢的事情多了去了,他們雖然交流不算多,可畢竟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了快十年,多多少少會知道一些常人不知道的事情,其中就包括顧朗是晏睢好友的事情。

「你要他來做什麼?」顧朗將手機放回褲袋里,隨著音樂晃動著身體,又再追問了一句。

他這是掉入冰窟前最後的狂歡,他得珍惜。

蘇斯羽拿起酒杯抿了一口,又探出舌尖舌忝了舌忝唇,一個大老爺們做這樣的動作估計能惡心死人,可蘇斯羽不僅年輕,還好看,很確定自己喜歡女人的顧朗,都愣怔了片刻,更不用說周圍那些男女不忌的家伙們了。

「我看上他了,我想追他。」

而周圍原本動心思想上來勾搭蘇斯羽的,听到他這話都默默退下了,晏睢在他們這一輩里就有這樣的影響力,別說晏睢有沒有可能喜歡他,就是任何單相思上晏睢的人,都不是他們能踫的。

蘇斯羽將周圍一眾人的反應收入眼中,再次勾唇一笑,帶著一種莫名的邪氣,他想,這就是晏睢啊,他人不在,整個海城,整個夏國都沒有不忌憚他的人,而他又怎麼可能這般就放棄他呢。

他原本就是他的丈夫,是他要再續前緣的丈夫。

這個話題帶著絲絲意猶未盡的味道就這般結束了,眾人繼續喝酒聊天玩游戲,背景是喧囂到震天的搖滾音樂,直到包間的門不知道再多少次被推開,應蘇斯羽要求,顧朗請來的晏睢到了。

顧朗位置一直對著門口的地方,在看到晏睢的瞬間,他立刻就擺正了身體,臉色也嚴肅了下來,發現他異樣的也跟著看去,再接著無一例外全是和顧朗一樣的神色和反應。

「媽呀,誰把冰山搬來了啊。」有人小聲的嘀咕道,卻是十分不情願晏睢來的大,但他的話也只夠他自己听到。

不到十秒鐘的時間,整個包間里就只剩了搖滾音樂的聲音,顧朗眼神一瞄,被他瞄到的人,立刻按了暫停鍵,而後巨大的豪華包間里,就只有晏睢一步步走來不疾不徐的腳步聲了。

他掃了顧朗一眼,而後自己挑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其他人還是不敢妄動,一個個全低著頭,等挨批的模樣,只怕到他們老子面前,都不會有這麼安靜乖順的時候了。

蘇斯羽半點沒料到晏睢過來會是這樣的神發展,他們就算是忌憚晏睢,也不該怕到這種境地吧,這比老鼠見了貓兒,還要夸張呢。

受這種情緒的感染,蘇斯羽一時間也想不到他還能做什麼,他原本的打算都是在眾人玩嗨,注意不到他和晏睢的時候展開的啊。

「什麼事?」晏睢拉了拉自己領口,看向顧朗,眉頭微微皺著,他確實不甚喜歡這樣的場合,再有就是他來了,眾人也玩得不高興了,除非是誰又惹了什麼收拾不了的麻煩,他才會過來。

「我沒惹禍,」顧朗下意識就這麼說,而後是一眾跟著搖頭的人。

顧朗是他們這一輩里最早當家的,明明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可漸漸的,晏睢就成為那個他們拍馬也趕不上的人。

很多他們不願意長輩知道,自己又收拾不了的麻煩,晏睢打兩個電話就都解決了,讓他們不服氣也不行,而且更狠的是,晏睢收拾了麻煩,轉過來還要再教訓他們,出手比他們爹媽還狠,無論是經歷的,還是圍觀的,至今印象深刻。

和他差不多年歲的,這幾年都收斂許多,不是不愛玩了,而是晏睢太可怕了。

「是他,他讓顧朗請你來的。」

很快就有人把蘇斯羽給賣了,蘇斯羽比這些人小了五六歲到七八歲,原本是都玩不到一起的,他是特意打听了顧朗,然後又給其中一個當男伴,然後才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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