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絕不撒謊。」
壓下心底絲微的不好意思,郁子弦給了玄曼彤干脆的回答和堅定的眼神。
「看吧。」玄曼彤笑著蹦到郁子弦身邊,挽著他的手臂,看著玄冬冬和付小悠,「我是他的,他是我的。」
玄冬冬笑,「不害臊。」
付小悠搖頭,「和你老爹當年一樣,果然是父女。」
「哎,我……」玄冬冬語結。
郁子弦陪著玄曼彤在玄家客廳里和玄冬冬夫婦閑聊著兩人在酒泉和北京的事情,當然,兩人在草原和馬上經歷的‘某事’被兩人默契的直接忽視掉,只是說到草原時,玄曼彤和郁子弦有意無意對視了好幾眼,羞羞怯怯又幸福甜蜜。
晚上十點半,郁子弦考慮到玄冬冬和付小悠要休息了,起身告辭。
「小東西,難得你回家住,早點休息,我回去了。」
玄曼彤略驚了,不是說好兩人回將軍樓麼,怎麼把她留家里了。
「還早呢,子弦多坐會。」玄冬冬伸手示意郁子弦坐下。
「干爸,你們也累了一天了,該休息了,有時間我再過來看你們。」
付小悠問道,「還要去酒泉麼?」
「不了。目前沒有調令,就在y市這邊。」
玄冬冬點頭,「這樣好,在y市好。」
「呵呵,干爸干媽,我先走了。」
玄曼彤起身莫名的就拉住了郁子弦,看著他的眼楮,卻又不知道要說什麼,「我送你。」
玄曼彤送郁子弦下樓後,付小悠看著玄冬冬,輕嘆一口,「你閨女這會一顆心都掛她男朋友身上了。」
「那不是遺傳了你的良好基因嗎,老婆的心掛老公的身上,多好。」
「你沒看子弦要走,曼彤那丫頭的眼楮,哎呦呦,賊舍不得。估計要不是礙于我們在場,就直接說‘我要跟你一塊回去’。」
玄冬冬笑,「吃女婿的醋了?」
「我養了二十三年的丫頭,一顆心就奔一男人身上了,那味,總得有點吧。」
玄冬冬笑著攬過妻子的肩頭,「你不還有我嘛,不管什麼男人女人來,我的心都在你身上。曼彤的心,你就放了吧。要真說起來,我還恨不得揍子弦那小子兩下呢,這麼快就把我的寶貝女兒給撈到手了。」
付小悠長長嘆一口氣,「真希望他們兩個能這樣幸福下去。」
「會的,他們會的。」
玄曼彤送郁子弦到樓下時,兩人的身影剛從單元門口出來,童嘉譽就從車里出來,拉開了後座的車門。
看到童嘉譽的快速反應,玄曼彤內心月復語道,以前到她家來接子弦的人不是老遲到麼,怎麼這個童嘉譽這麼積極,煩人。
不知不覺中,玄曼彤握著郁子弦的手又緊了些。
走到車邊,郁子弦站住腳,看著玄曼彤低頭不語的樣子,笑著,明知故問道,「怎麼了?」
玄曼彤只是拉著郁子弦的手,不說話。
郁子弦俯低頭,眼楮明亮似鑽石,「不想我走?」
「不想分開。」
郁子弦張臂輕輕將玄曼彤擁入懷中,「我還沒娶夫人進門,如果這麼帶你走,干爸干媽們會不高興的。」
玄曼彤將下頜擱在郁子弦的肩上,「我知道。那你路上注意安全,到家了,給我電話。」
「嗯。」
「明天上午我們一起去基地接雪睿。」
「好。我十點來接你。」
「嗯。」
看著郁子弦坐著的黑色軍車消失在路的盡頭,玄曼彤聳了下肩,長長呼出一口氣,好像這樣才能將心中的不舍揮散一點。
回到家,玄冬冬看著玄曼彤,取笑她,「喲,居然沒跟著走啊。」
「你們以為我會跟子弦走?」
付小悠也笑了,「你送子弦出門的樣子很難讓人相信你還會回來。」
「他不讓。」
玄冬冬笑,「要是他帶你走,你還真走啊?」
「嘿!沒準,我還真走。」
端著水盆經過玄曼彤身邊的付小悠忍不住伸手點了一下她的額頭,「你個小沒良心的,有了男朋友就不記得爹媽。」
「哪能啊。娘娘,您看,小的我這不是回來了嘛。」
沒有同車的玄曼彤不知道,郁子弦的汽車並沒有直接回將軍樓,而是去了一個她不知道的地方。
行駛的奧迪車里,坐在後排的郁子弦聲音很輕,「小童,在前面路口停下,你開車回軍一區。」
童嘉譽愣了下,答道,「是,少一將。」
郁子弦開門下車時,童嘉譽出聲問道,「少一將,需要我接你麼?」
「不用了。傀」
「是。」
童嘉譽的車消失在道路的遠端時,一輛停在郁子弦身後不遠處的黑色紅旗小車慢慢開到他的旁邊,很低調的一輛車,完全不會引起人的注意。
郁子弦拉開車門,動作優雅而利落的坐了進去詁。
外表看似普通的汽車,里面早已經過了改裝,駕駛室和後座已經被隔音板隔斷,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看著郁子弦,臉上帶著成熟商冑慣有的沉穩笑容,不同的是,他的笑里,多了些真誠。
「老大,好久不見。」
郁子弦輕輕一笑,「呵,沒打擾到你今晚的活動吧?」
「哪能啊。今晚,不醉不歸。」
紅旗車開到y市一個私人會所的門口,郁子弦和西裝男人被領到五樓最里間的包房里。
見到一身松枝綠軍裝的郁子弦,房間里兩個男人,丁丁和李基同,一個放下酒杯,一個摁滅燒到尾的香煙,從沙發里站起來。
「老大。」
「老大。」
郁子弦笑,「阿同會抽煙了?」
李基同勾勾唇,「商圈里模爬滾打久了,學上了。老大要不允許,我戒。」
「戒不戒煙是你將來老婆管的事,與我無關。」
郁子弦說著,坐到了包廂環形沙發的最中間,看著丁丁面色潮紅的樣子,「喝不少了吧?」
丁丁看了一眼酒杯,笑道,「當年看老大千杯不醉的樣子,頂禮膜拜啊,為了像老大看齊,還在努力練習中。」
隨郁子弦進門的男人走到丁丁旁邊,用皮鞋尖踢了一下他的鞋,「過去點兒。」
「那邊不是有位子,非搶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