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子弦笑得肩膀都輕抖,「狐假虎威。」.
「嗨!」玄曼彤樂樂的笑,「我還真是小狐狸了,我未來老公還真有個綽號叫‘笑面虎’,狐假虎威還真沒說錯。我呀,將來要仗著他的勢力,在軍中,噢,不止,還得在地方十里八鄉的,橫行霸道,欺男霸女。」
郁子弦樂了,「未必小狐狸你這二十幾年不是在大院里橫著走的?」
曾經院里的孩子,現在雖然分開了,可要提起玄曼彤,哪個不喊她一聲‘彤姐’,她早就橫行十里八鄉很久了。
「那不是還不夠嘛,我得借著‘老虎’的威望,積極的向外擴張勢力範圍,試圖打造一個‘慕’字牌的拉風帝國。」
郁子弦突然手臂用力,將玄曼彤抱到腿上坐著,「在你借‘虎威’前,得想著怎麼伺候好你的虎大爺。」
「虎大爺生命里頑強,自理能力特別高,不需要我這只拾破爛的小狐狸伺候。」
郁子弦瞄了一眼前頭的童嘉譽,壓低聲音,用只有玄曼彤听到的聲音說道,「虎大爺也有脆弱的地方需要撫慰。」
玄曼彤瞟了一眼郁子弦,表情拽拽的說了一個字。
「色!」
說完,玄曼彤端模端樣的從郁子弦腿上坐回到座位上,一本正經的坐著,優雅而端莊。
郁子弦剛想夸玄曼彤兩句,突然發現異常了。
他的軍裝襯衫什麼時候扣子被解開三顆了?!
看到郁子弦微訝的樣子,玄曼彤樂了。
「咯咯,還記得我有次在車里崩掉三顆紐扣麼?咯咯,軍痞!軍儀不整,咯咯。」
郁子弦嘴角掛著淺淺的笑容,扣著襯衫鈕扣,那碼事他怎麼可能會不記得,語氣隨意的問,「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玄曼彤一愣,發現什麼?
「小東西藏得挺深嘛,居然能忍這麼久才反擊回來。」
藏?反擊傀?
玄曼彤疑惑不解,子弦的話是什麼意思?她藏什麼了?她反擊了嗎?反擊他?
看著郁子弦扣好三顆紐扣,玄曼彤仔細回想了他們的對話,她問他記不記得當初她崩開三顆紐扣的事情,他卻問她什麼時候發現的,又說她藏得緊,到今天才反擊,那意思就是……
猛然間,玄曼彤反應過來,眯起眼楮,盯著郁子弦的臉。
「那次,是你故意弄掉我的紐扣?」
郁子弦眉心極淺的蹙了下,她原來不知道那回事。
到這一秒,郁子弦才知道玄曼彤解他的紐扣不過是出于玩性,她其實一直都不知道那天的事情,是他自己暴露出來了。
「郁子弦!」
被郁子弦臉上平常鎮定的表情刺激到,玄曼彤伸手將他的臉轉過來,氣呼呼的說道,「我說呢,我的扣子怎麼就那麼不結實,原來是你動了手腳。你!大壞蛋!」
「你哪只眼楮看到是我干的?無憑無據,不許冤枉人。」
「我冤枉你?剛才明明就是你自己承認的。」
郁子弦輕笑,「我承認什麼?你把我剛才的話復述一遍。」
玄曼彤腦海里回放郁子弦的話︰‘你什麼時候發現的?’‘小東西藏得挺深嘛,居然能忍這麼久才反擊回來。’
見玄曼彤不說話,郁子弦笑得狡黠又精明,「看吧,我什麼都沒說,你栽贓我。」
「你那話的潛台詞明明就是承認那次的事情是你干的。」
「小東西,拿賊要拿髒,抓奸要抓床,我那兩句話我可以有各種解釋,卻沒有一種解釋是承認我崩掉了你的紐扣。再說了,那次的事情那麼突然,夫人又是‘貨真價實’的人,出現意外很正常嘛。怎麼就怪到為夫的身上來了?」
玄曼彤氣不過,剛要說話,郁子弦一只手指放到了她的紅唇上,阻了她的話。
「人證物證你都沒有,不許誣賴我。倒是你,剛剛居然‘偷襲’我,我可是有人證哦。」
說著,郁子弦瞟了眼開車的童嘉譽,壓低聲音湊近玄曼彤的耳朵,「小,是不是寂寞了?」
玄曼彤氣憤的推開郁子弦,「你才小大色男!」
郁子弦笑著又湊了過去,「剛才耍流一氓的可不是我。」
「那是你早就耍了。」
郁子弦笑得格外柔和無害,「空口無憑,不許誣陷。」
「你!」
玄曼彤氣得轉過臉,看著車窗外,索性不理郁子弦了。他拉了她幾次,她都甩掉他的手,心里忿忿難平。
c大,教工樓。
玄冬冬和付小悠先到,上了樓。
童嘉譽將車停到玄冬冬汽車的後面,郁子弦下車後看著玄曼彤,卻收到她一個白眼。
「夫人?」
郁子弦去牽玄曼彤的手。
「哼。」
又收了玄曼彤一個白眼,郁子弦笑著再伸出手將她的柔荑抓緊,「回娘家得高高興興的,小嘴都能栓驢了,干媽看見還不得削我啊。」
「我要舉報你。」玄曼彤伸手戳著郁子弦的胸口,「舉報你很早就對我有不軌的行為。」
想起那天在汽車里她崩掉三顆紐扣後郁子弦對她做的動作,玄曼彤面上一紅,她怎麼當初那麼笨,一點都沒感覺出來,真是有夠笨的。
她不曾細想的是,面對郁子弦,她總是那麼信任他,依賴他,喜歡他,那些在其他人面前的精明和分寸在他的面前,她都無需顧忌,他是她最安心的港灣,永遠看到她的好,包容著她的不好。
郁子弦沒有說話,只是牽著玄曼彤笑著朝樓上走,到門口時,偏頭看著她,「你說,要是干媽他們知道我早就對你‘不軌’了,是開心還是生氣?」
玄曼彤一怔,是噢,女婿早早對女兒用上了心,換成哪個岳父母都會樂吧。
「站門口干嘛,進去進去。」
付小悠突然出現,手里拿著錢包出門下樓。
「額娘,你干嘛去?」
「買點東西。」付小悠一邊下樓一邊交代玄曼彤,「子弦愛喝的茶葉在第二格,別泡錯了。」
「哎,額」
玄曼彤還沒叫住付小悠讓她去買,人影就拐了半層樓了,兩人進屋後,玄冬冬在洗手間里‘奮戰’。
「你坐,我泡茶。」
郁子弦笑,「不用了,我不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