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郁子弦會如何選擇的問題,玄曼彤有點兒不依不饒了。
郁子弦認真著神色盯鎖著玄曼彤,「我不會讓那種情況出現,會在那發生之前就避免掉。」
「但若是軍部來了命令要你處置我呢?」
這下,郁子弦有種玄曼彤問得太嚴肅的感覺,她似乎在害怕什麼,難道是她愛闖禍,怕影響了他的前途?
想著,郁子弦張開另只手臂,輕輕攬過玄曼彤,低頭看著她,「彤彤,別怕!你愛闖禍就闖吧,對我,對我們,有信心一點。」
「子弦,如果有一天,那場災禍,很大,怎麼辦?」
「你闖再大的禍,我都會收拾。」
「收拾不了呢?」
「那在動你之前,先要了我的命。」
玄曼彤心旌一動,「真的?」
「真的!」
郁子弦輕輕嘆息一口,苦笑一記,「小東西,我對你的感情,比你預想的,要深得多!」
「那你告訴我,有多深?」玄曼彤眼底滿含期待。
「呵呵。傻東西,一個男人對自己女人做一件實事比對她說一百句華而不實的甜言蜜語要有用的多。能說出來的感情,算深嗎?」
他對她的感情,在英國那三年的厚積里,早已無法言表了。
「你就不怕我永遠發現不了你的感情深度嗎?」
「你不會那麼笨,乖兒,慢慢發現。」
玄曼彤的心情點點兒轉好,子弦真是她的守護神,再焦躁不安的心,只要他來安撫,看到他溫柔的笑,總會慢慢消散。
「既然你對我感情這麼深,為什麼不早點對我表白,你會怕到不敢對我表白嗎?」
郁子弦低笑,「誰說我沒表白,是有人沒發現而已。」
「你表白了?」
「表白了。」
「什麼時候?」
「我從英國回來第一件很認真做的事情就是對你表白。」
呃?!
玄曼彤吃驚不小。
「我怎麼不知道?」
「因為你笨。」
玄曼彤翹嘴兒,「你敢說我笨,快說,什麼時候,為什麼我沒有感覺?」
「慢慢回憶,用心發現。」
玄曼彤笑,「那你退下吧,我要去回憶了。」
見到玄曼彤終于笑了,郁子弦心頭的陰雲散開,聲線溫柔道,「早點兒睡,明天有活動。」
「呵呵,期待期待。」
「夫人,晚安。」
說完,郁子弦在玄曼彤額頭上親了一下,放開她,轉身回房。
關門前,玄曼彤看著郁子弦,樂道,「少一將大人。」
「嗯?」
郁子弦轉過身,挑起眉宇,看著玄曼彤。
「以後在家,能不能叫我‘首長’,讓我過過當官的癮嘛。」
郁子弦抿抿嘴角,臉上笑意加深,「打份申請報告上來,本將軍酌情考慮看看。」
「官腔!討厭!」
一听要打報告,玄曼彤啪的一下關上門,洗澡,睡覺。
門外,郁子弦看著玄曼彤房門上搖晃的白狐狸,低笑,輕聲一句,「是,首長,我生命里在位時間最長的女首長大人。」
凌晨一點。
玄曼彤在床上輾轉反側,睡不著。
不過,卻不是糾結要不要和子弦在一起的問題,而是他到底是什麼時候對她表白的,她怎麼不知道?還有,他們明天要約會去,嚴格意義說,這可是她第一次和男朋友正式約會呢。睡前他那番話,給了她莫大的信心,反反復復的回味,心中那份信心就越多,一個願意用生命來守護她的男人,她沒理由放棄他。也許將來會遇到很嚴峻的問題,不過,又不是百分百會發生太外婆那樣的事情,她何必害怕呢?沒準她和子弦就能順利的幸福一輩子呢?額娘和帥哥不是在一起很好嗎,帥哥一點沒發現額娘曾經帶了靈力,她也只要生下女兒,等她滿十八歲後傳給她就變成一個正常的普通女人,她就不信,子弦會舍得犧牲他們的寶貝女兒。
哎呀,想多了,想多了。
玄曼彤揮揮腦子里胡思亂想的想法,翻過身,準備繼續睡覺。
可是,子弦到底是什麼時候對她表白的啊?從英國回來後他第一件很認真的事情就是對她表白
玄曼彤呼的一下坐了起來,嘀咕著出聲,「哎呀,到底他做的第一件很認真的事情是什麼呀?」抬手抓了幾把頭發,玄曼彤又使勁想了想.
「哎呀,還是想不到。」
玄曼彤泄氣的一把倒了下去,抓上薄毯,捂著自己頭,睡覺睡覺睡覺,明天不能頂著國寶眼楮去約會,得美美的。
「一只羊,兩只羊,三只羊……」
玄曼彤的房間外。
光線幽幽的走廊里,一雙赤著腳的細白女性縴足從樓梯口輕輕朝郁子弦和玄曼彤房門口這端走來。
忽然,郁子弦的房門從里面被拉開。
見到穿著郁子佩睡衣,披散著剛過肩直發的姚甜甜,郁子弦輕聲問道,「姚小姐,你怎麼上來了?」
陡然見到郁子弦出現,姚甜甜的心髒被嚇得不輕,剛才差點驚叫出聲,一臉灰白的看著他。
「我……」
郁子弦輕笑,「你有夢游癥?」
「我……」
姚甜甜雙手抓了抓絲綢睡裙的側邊,朝郁子弦走了過來。
看著姚甜甜移動的身姿,郁子弦邁步走到玄曼彤的房門口,「姚小姐,你走錯了樓層,子佩的房間在二樓,這里,是我和小東西的地方。」
說著,郁子弦的手放在玄曼彤房間的門把上,「很晚了,有著好教養的姚小姐應該不會做打擾我們休息的事情,對吧。」
說話時,郁子弦臉上一直帶著溫和的笑容,語氣也是柔和的。
「子弦,我……」
看著姚甜甜繼續朝他走來,郁子弦不著痕跡的皺了一下眉,目光將她上下打量了下,「姚小姐,一個人若是找不準自己的臥室方位,很容易出事。」
「我不想睡二樓。」
郁子弦輕輕一笑,「如果是這樣,恐怕郁家大宅就沒有姚小姐可以容身的地方了。」
姚甜甜一愣,她從郁子弦眼中看到了一絲堅決和無情。
「一樓是爺爺的地方,二樓是我爸我媽和兩間客房,三樓嘛,是我和小東西的,我的地方不許外人侵犯,這幾乎是每一個來郁家的人都該知道的禁忌,至于彤彤的地盤,只屬于她,只能有她的味道,任何人想踫,就算她許,我都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