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曼彤幾乎覺得自己下一秒要溺暈過去了,渾身所有的氧氣好像都被子弦抽走,剩下的,只是依附著他,感覺到他的移開,蝶扇一樣的長睫顫了顫,慢慢睜開,對上一雙似春水般滿含柔情的狹長眼眸,唇瓣微張,略微有些急切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看著玄曼彤蘊含氤氳之色的媚瞳,郁子弦仿佛有種他懷中的真是一只從狐狸變來的小妖精,勾了他的魂,奪了他的魄。
「小東西,這個,才是我們的初吻。」
不知道為什麼,听著郁子弦的話,看著他柔到骨子里的眼神,玄曼彤突然害羞得不得了,低下頭,不說話,也不看他。
omg!她和子弦接吻了?!
「呵呵~~~」
看到玄曼彤的反應,郁子弦笑出聲,聲音里帶著壞心的味道,「彤彤,你是不是害羞了?」
玄曼彤刷的一下抬起頭,看著郁子弦。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長了一張ak47都打不穿的臉啊。」
說著,玄曼彤還是避開了郁子弦的眼神,放下勾著他的手臂,輕微的推著他,「我回去了。」
這時,玄曼彤才意識到,她和郁子弦是站在斑馬線上,來來往往的車從他們身邊穿過。
玄曼彤,糊了!
omg!她和子弦的初吻是現場直播大圍觀?!
看著她因害羞帶來的‘縮殼’,郁子弦好心情的笑出聲,「呵呵~~~」
「不要笑了!」
玄曼彤就算行事作風拉風,不過涉及到個人的感情私事,她還真不習慣被圍觀,羞嗔著用手臂頂了下郁子弦,「快撤啦,不然小心明天新聞中曝出‘高級軍官馬路啥啥啥’。」
「感覺不錯。累」
「什麼感覺不錯?」
「免費宣傳。」
玄曼彤連哈雷都不騎了,拉著郁子弦連拖帶拽式的穿過車陣,鑽進他的悍馬里,「開車開車,快開車。」
郁子弦笑著發動汽車,兩人撤離‘戰場’。
玄曼彤掏出手機讓y市哈雷4s店與她玩得不錯的老板韓秉幫她把哈雷運到店里,順道檢查一下機車,因為加大油門的時候感覺有點什麼不順暢,雖然不明顯,不過對于她熟悉的伙伴,她的感覺應該不會錯。
「哎。拐過去拐過去。」
玄曼彤手機還來不及放進口袋,就對著郁子弦喊話,「我要去徐記粥鋪,餓暈了。」
原本沒什麼胃口的玄曼彤一進粥鋪,食欲大開,點了兩份小米粥,看著郁子弦問道,「你要什麼?」
「不用,我吃過了。」
看著玄曼彤喝粥時都彎起來的嘴角,郁子弦坐在對面逗她,「你說,要全軍都像你這麼吃雙份,軍費開支每年得增加多少?」
玄曼彤吧咋了下小嘴,居然拐彎抹角的損她,「如果真是那樣,主席要頭疼了,因為他有一個全球最大的養豬場。」說著,眨眨眼楮,看似很認真的說道,「子弦,問你個問題。」
「說。」
「要是有人和豬在馬路初吻,那人算什麼?算不算」
郁子弦笑意越來越深的目光盯著玄曼彤,等著她說下面兩個字,她要敢說,他就敢做。
接收到郁子弦越來越灼熱的目光,玄曼彤聲音漸漸偃旗息鼓,最後,低頭繼續喝第二份小米粥,內心默念,識時務者為俊杰,識時務者為俊杰
從徐記粥鋪出來,悍馬剛過過江大橋,玄曼彤就發現路線不對。
「我住錦繡苑。」
他怎麼朝軍一區那邊開。
「彤彤,別鬧了。」
玄曼彤內心糾結了,她搬出來就沒想搬進去過,尤其他們現在算是男女朋友的關系,她就更不想搬那邊,戀人同居雖說有利于磨合兩人的銳氣,可是,也有很多戀人就是因為同居而發生摩擦,不會收拾的,交火越來越激烈,最後不得不分手。
「子弦,送我回去吧,雪睿還在家。」
郁子弦知道,‘雪睿’這個理由真是一個算不得借口的借口,想到將軍樓里她什麼東西都沒有,悍馬在十字路口拐上了去錦繡苑的路。
錦繡苑
見到郁子弦的雪睿精神似乎更好了,原本就親近軍入的雪睿在郁子弦腿上蹭了好一會兒。
「雪睿,有沒想我?都怪你那個‘拋夫棄子’的媽,遲早,你老爹我得把她收拾妥帖。」
听著郁子弦的‘胡言亂語’,玄曼彤忍不住笑出聲,給他倒了一杯水,叮囑著,「別太膩著它,小心過敏,我這可沒‘營長牌’防治過敏的藥。」
郁子弦輕笑著站起身,洗過手,剛想接過玄曼彤手里的水杯,還沒來得及逗她醋勁真大,手機里進了電話。
「喂。」
那端傳來林森似乎刻意壓沉了些的聲音,「子弦,是我。」
玄曼彤看了一眼郁子弦,不打擾他電話,走進房里,輕輕的關上門。
郁子弦低笑,「怎麼了?這麼嚴肅。」
「你別怪兄弟多事,你是不是和笑歡有什麼啊?」
「你指什麼?」
「听柳絮說她最近幾天心情都不太好,今晚譚毅幾個陪賀軍長吃飯,笑歡也在,喝得有點兒高。結果,飯局沒散多久,本來隨賀軍長回家的她又約柳絮出去。柳絮給我們幾個打電話,要不要一起,除了你和明銘、安俊沒到,其他人可都去了。笑歡喝了很多酒」
林森沉著聲道,「喊了你的名字!」
「你是想告訴我,譚毅那小子現在恨不得削我,是吧?」
林森支支了兩聲。
「我和賀營長,只是戰友關系。至于譚毅那小子,轉告他,要這麼點事擺不平,回新兵連再去練練。」
進了房間的玄曼彤,一把就撲在大床上,甩掉兩只拖鞋,抱著空調被滾了好幾圈,一個人躲在被子‘咯咯’笑了好久。
子弦她和子弦
想到晚上和郁子弦在馬路做的事情,玄曼彤樂不可支又有些害臊的繼續滾了幾下,喝粥和回來的路上,她亢奮的都快憋出內傷了,子弦,她居然和子弦在一起了。
哎呀,煩人,一下來轉變得這麼快,她都感覺在做夢。
之前五天強迫自己出差工作,晚上在馬路上對他吼的時候還以為他們連兄弟都當不成了,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