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些鮮花價格好說,後面她們要退訂的那些會給花卉園造成不小的積貨問題,花卉園開的賠償金額實在超乎她心中的底線。再加上路引、冷焰、燃焰路軌每一項若是放在一般的婚典,她都好打‘人情牌’和‘長久合作牌’來降低賠償問題,可這次不同,每一項都是精貴的,其他合作方很多都是老早就準備了,突然退訂,他們的損失確實存在,也都不是幾百幾千的虧。
叩叩叩。
「進來。」
玄曼彤閉眼等了一會,發現沒人說話,睜開眼。
「子弦?你怎麼來了?」
「六點打你電話,關機。我跟爺爺說你最近幾天很忙,晚點回家,讓他們不要等你一起吃飯。」
玄曼彤一愣,「我手機關機?」
玄曼彤掏出手機,真關機了,開機一看,「沒電了。」
「電板蓄電能力不好?」
玄曼彤抽開左手邊的抽屜,找到充好電未用的電板,說道,「不是,一塊電板待機差不多一個月,我忘記換電板而已。」
說著,玄曼彤換上滿格電板,笑道,「這手機還是你送我的呢。」
郁子弦笑了笑,「還記得我對你的手機提過什麼要求嗎?」
「記得。」
玄曼彤一邊開機一邊說道,「出門一定要將手機放在身上,哪怕沒電也不能隨便亂丟,而且,這輩子,不能用其他人買的手機,想換手機了,和你說。」
「一字不差。值得表揚。」
「呵呵,有人主動成為我這輩子的手機供應商我偷著樂還來不及,怎麼可能不記得。」玄曼彤看著將手機放在辦公桌上,起身給郁子弦倒水,隨意的笑道,「哎,你是不是錢多啊?包我一輩子的手機。要不是堅信你過硬的人品,我真懷疑你對我有所圖謀。」
直到很久以後,玄曼彤才知道為什麼郁子弦不許她用其他手機,非用他送的。只因,這個世上,真的有人可以將那四個字做到極致用心良苦!「忙完沒?」郁子弦接過玄曼彤倒的水,輕聲問.
「明天繼續忙,走吧,好餓。」
「一起吃飯。」
玄曼彤詫異的看著郁子弦,「你沒吃?」
「沒。」
玄曼彤剛拿起辦公桌上的手機,手機里設置的鬧鈴響了,一下,提醒了她一件事。
「等我一下,我先去下洗手間。」
「嗯。」
玄曼彤在洗手間里拿出隨身帶著的淺黑色無度隱形眼鏡,和子弦說著話差點忘記了,她晚上要戴這個隱藏她的綠色眼楮的。
看著鏡子里已經開始泛綠的瞳珠,玄曼彤微微蹙了蹙眉,千萬別再更綠了,不然她得加深隱形眼鏡的顏色,而且,一輩子這麼長,萬一她同床共枕的老公有一天發現她的綠眼楮,不給嚇死才怪。
戴好隱形眼鏡,玄曼彤走出洗手間,回到辦公室,郁子弦正站在她辦公室里的書櫃前。
「ok,走吧。」
兩人一起在外面找了家飯店吃完飯,想著還要回郁家大宅罰完負重十五公斤的三千米,玄曼彤便沒有回家取哈雷,而且,今晚跑完三千米她明天還有能力騎車才怪。
單提三十斤的東西不算多沉,可是,要跑三千米,那就真的很要命了。
玄曼彤跑完八百米就直接趴在地上,額頭上的汗珠直掉,大口喘息著,不行了,不行了,才四分之一,再跑,她真要嗚呼了。
「跑一半吧,明天再跑剩下的一半。」
郁子弦蹲到她的旁邊,負重十五公斤三千米真的不容易,比昨天的六小時軍姿運動量大多了,她吃不消,他知道。
「那要遲一天搬過去。」
郁子弦伸手擦掉她額頭的汗珠,「不急,來日方長。」
最後,玄曼彤堅持跑完一千五百米,心里哀嚎陣陣,下次絕對再不遲到了,這罰太要命了!
同樣的,郁子弦擔心她第二天雙腿太疼,給她按了兩個多小時的腿才休息。
第二天,玄曼彤和郁子弦幾乎進行了前一天的復制版,同樣的早起,同樣的帶雪睿晨練,晚上由郁子弦喂完食帶著跑兩圈再到‘執子攜老’接玄曼彤下班,晚上跑完剩下的一千五百米。
完成所有懲罰後,玄曼彤洗澡後趴在床上,內心歡喜得不得了。
oh!yes!yes!yes!
「啊~~~終于自由了,終于不用有心里壓力了。」
郁子弦帶著笑意的聲音從門口響起,「要是不遲到,哪用受罰。」
玄曼彤翻過身,仰躺著,嘟了嘟,「又不是我我故意遲到,我沒想一下睡那麼久。對了,今天要揉久點,連著三天超負荷運動量,我真覺得自己雙腿要殘了,跑到最後時,都不覺得是自己的腿了。」
「呵呵。」
郁子弦笑著在她床邊坐下,熟練的按壓著玄曼彤的雙腿。
「哎,等下等下,我坐起來,躺著感覺自己真是殘疾人。」
玄曼彤半躺著,看著低頭幫自己揉著酸疼雙腿的郁子弦,輕聲問他,「子弦,我想明天在大院吃完晚飯再搬那邊。」
太早搬過去,她怕爺爺女乃女乃會失落。
「嗯。」
「你會一起住那邊麼?」
郁子弦笑著抬起頭,看著玄曼彤,「如果不去,我怕不出三天,某人就要名震家屬院。」
「哈哈。」玄曼彤樂笑,「我殺傷力這麼大?」
「你難道不知道你的殺傷力一向很大?」
「呵呵,一般一般,世界第三。」玄曼彤坐直腰身,笑著道,「我們都住到將軍樓是不是算同居啊?」
「你說呢!」郁子弦笑著看她。
「呵呵,將來嫂子肯定對我‘恨之入骨’,我居然‘鳩佔鵲巢’。」
郁子弦笑,「可能性很大!」
「你幫誰?」
也不知怎的,郁子弦手下力度突然一重,疼得玄曼彤呲了一聲,「少一將大人,你輕點,我這是腿,肉長的,不是你手里的研究儀器,踫壞了不能修的。」
「踫壞了,我負責到底,行不行!」
玄曼彤和郁子弦就這麼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漸漸的,玄曼彤睡意來了,睡了過去,連郁子弦什麼時候回房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