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曼彤原本以為郁子弦會第三次擦她的臉,沒想到,沁潤的毛巾直接貼敷在她的頸側,慢慢游走,輕拭鎖骨,漸漸朝下
玄曼彤一口氣哽在心底,她今天穿的可是v領裙子啊。還下?
看到玄曼彤的眉頭輕輕動了一下,郁子弦眼底的笑意愈濃,毛巾在她裙子的‘v’字區來回撫擦著。
玄曼彤暗吼,郁子弦,你個軍痞,我還是黃花大閨女一個,有你這麼模來模去的嗎,就算本姑娘不是,可是,比c杯大比d杯小的胸部也算是有料一族吧,你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吃我豆腐!
時不待我,玄曼彤,忍,你要忍,再忍!
郁子弦將毛巾放到水盆里,彎腰湊近玄曼彤。「小東西小東西」
玄曼彤心底舒了一口氣,繼續裝死。
不醒,就不醒。
郁子弦眼底黠光一閃,抬手拂開玄曼彤額邊的發絲,溫熱的手掌撫模著她的額頭,緩緩的,捧撫著她粉色的臉頰。
「怎麼還不醒?」郁子弦疑惑道,「難道衣服太貼身,悶壞了?」
說著,郁子弦的手滑到玄曼彤鎖骨,狀似要挑開衣襟一般。
玄曼彤終于忍不住了,陡的睜開眼楮。
「郁子弦,你模夠沒?」
玄曼彤睜開眼楮吼郁子弦的同時,一只手飛快的抓住他撫在她肩胛的手掌。
听到玄曼彤吼出來的話,嘴角一直上揚的郁子弦眼底笑意更甚,睿亮的眸子緊鎖她的瞳珠,溫和潤語,卻又帶著幾絲捉黠的味道。
「要真話,還是假話?」
玄曼彤微微一怔,瞪著郁子弦,「那句話不用回答,只是表達對某只軍痞的不滿。」
說著,玄曼彤一邊甩開郁子弦放在她肩頭的手,另只手臂撐著紫竹椅仰起身。
她非起來不可,因為,某只妖孽俯身的姿勢實在太靠近了,悠悠的檀香味一直縈繞在她的鼻端,還有眉角唇邊的笑意,讓她有種想撓他的沖.動。
哪知,郁子弦放在玄曼彤肩上的手沒有被甩開,他略加力道摁著她,使得玄曼彤仰起的上半身又朝椅背回落,一剎那,郁子弦一只手臂圈攬到她的背後,止住了她的跌落。
兩人間的距離因為郁子弦的出手,變得極近。
玄曼彤甚至能晰明的看清他每根長長的睫毛,還有他眼底兩個清晰的她,兩人的鼻翼似有似無的輕輕觸踫著。
「小東西乖,你剛醒,再休息會。」
玄曼彤縱然行事一貫拉風,但是如此近距離和男人直視還是第一次,尤其郁子弦還有一副讓人百听不厭如沐春風的舒服嗓音,說話時的氣息拂在她的唇上,惹得她的心尖和唇瓣一陣酥酥的麻麻的感覺,好像自己真的就是剛從暈厥中蘇醒一樣,腦子一下子有些懵。
郁子弦筆挺的鼻尖抵了一下玄曼彤的,「不許再喊軍痞!」
玄曼彤被頂的回神,「就喊!軍痞!」
說著,玄曼彤抬起手推郁子弦的胸膛。
「呵呵。」郁子弦輕笑,手臂不著痕跡的加了點力,保持著兩人的姿勢,「我痞?三年」
玄曼彤心尖一顫,立馬接話,「不準提三年前的事!」
郁子弦莫名其妙的挑挑眉梢,「什麼三年前?」
呃?
玄曼彤愣了,他說‘三年‘難道不是想說三年前在w城那晚的事?
「我是想說‘三年過來小東西你的脾氣漸長啊。’,你想到什麼了?」
看著郁子弦無辜的臉,玄曼彤先是怔了兩秒,接著內心歡喜了。
哎呀!早知道他根本不記得三年前那晚的事,她還躲他干嘛 。也是,大忙人郁子弦哪有功夫記得那種小事呢,人家還當她是愛闖禍的小東西,她自個倒先自亂陣腳了。
一確定郁子弦沒三年前的記憶,玄曼彤瞬間恢復了戰斗力,雙臂就勢抱住郁子弦的身子,甜甜的喊他。
「子弦,我好高興你回來。」
二樓客廳的門口,章黎端著青隻果汁走近雙手插在西褲褲兜里的郁子都,順著他的目光朝陽台看去,驚悚了。
子弦少爺和曼彤小姐在親吻?!
郁子都和章黎站在二樓客廳門口,從他們的角度看去,半仰著的玄曼彤和郁子弦正相擁親吻。
而實際的情況則是,郁子弦一手摟著玄曼彤,一手扶著她的肩膀,玄曼彤抱著他的腰身,兩人近距離的相互凝視,相疊的兩個頭顱讓門口的兩人誤以為他們在擁吻。
玄曼彤突然回歸的率真熱情讓郁子弦忍不住內心低笑,果然是為三年前w城那晚的事在躲他 ,低著聲音問她,「小東西,告訴我,你有多高興我回來?」
「有」
玄曼彤剛輕輕說一個字,門口端著青隻果汁的章黎的手臂被郁子都很不小心的撞了一下,險些打翻玻璃杯。
「啊。」章黎低呼了一聲。
听到聲音的郁子弦抬起頭,朝門口看去,視線對上郁子都時,墨眸越發明亮。
玄曼彤朝後轉過頭,見郁子都和章黎走了過來,借助抱著郁子弦腰身的臂力坐了起來。
「子都哥,小章。」
穿著黑色襯衫西褲的郁子都走到躺椅邊,低頭看著玄曼彤,「好點沒?」
「嗯。」玄曼彤點頭,接過章黎送來的青隻果汁,「謝謝。」
看著玄曼彤氣色紅潤的臉,郁子都結論篤定,裝暈!等她喝完青隻果汁,伸手拿過空玻璃杯遞給章黎,稍稍俯身,握住玄曼彤一只手,將她從紫竹椅上拉了起來。
「下去吃飯。」
玄曼彤詫然望著拉著她走的郁子都,郁子都牽她的手?下意識的想抽出,沒想到他反而握得更緊了些。
「那個、我」
郁子都目不斜視的看著前面,沉聲道,「說過不許叫‘哥’。」
「哦。」玄曼彤應了一聲。
郁子都喜歡文靜的女孩在郁家早已不是秘密,他媽媽程茜秀雅安靜,郁子佩也是內秀的性子,未婚妻姚甜甜更是恬靜有加,莫名的,被他牽著走的玄曼彤無形中變得嫻靜下來,好像又回到喜歡他的那些年,只要出現在他的周圍,她就文靜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