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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剪瞳離開去山區有拍戲的時候是夏天,現在已經是初秋了。太陽從落地窗前照過來,落進有空調的房間,暖洋洋又舒服又愜意。她好想好想伸個懶腰來舒緩一上的疲累,好好曬曬太陽。

呀,晚上還有殺青的晚宴呢!蘇剪瞳捂住脖子,不讓他繼續。

他失笑,打電話去劇組將她的小禮服要了過來。待會兒晚宴的時候,讓她從這里出發便好了。

抱歉。現在有足夠的時間了,我希望到時候看到我想要的婚紗款式。

設計師在電話那頭答應了,郎暮言合上電話,看著沙發上睡得正香的可人兒,微微笑起來。

看看時間快到了,他吻醒蘇剪瞳,笑道︰傻瓜,起床了。

蘇剪瞳臉上一直暈著無數的紅暈,羞羞地笑起來,我睡了好久嗎?

坐起來,腰酸背痛的,而明明體力勞動都是郎暮言一個人干的,他看上去輕松至極,根本不像受到了任何影響的樣子。

還好。我給你準備了點清粥,你先將就吃一點,一會兒晚宴結束,我再帶你去吃好吃的。郎暮言將她抱起來,輕聲說。

你身上哪里我沒有看過,你確定自己有力氣換衣服?

簡單地將她的頭發挽成一個發髻,用瓖鑽的小發夾別住,她的靚麗甜美都出來了。因為要面對最苛刻的鏡頭考驗,蘇剪瞳簡單上了點妝,換好鞋子和郎暮言一起出門。

這部戲,導演、劇本、主演的身份都在圈子里是獨一無二的,所以本身就帶了很多話題和值得討論的地方。再加上郎暮言親自審批督導,又承載了郎源從那一段的緋聞里走出來走向正軌的重任,所以話題性十足十。而且片子能趕在飛天獎頒獎典禮之前出來參加評選,更讓這部影片成為眾所周知的關注對象。

蘇剪瞳和郎暮言的車剛到,造型師馬上趕上來,將蘇剪瞳打量了一番。這麼重大的殺青慶功宴上,記者比當事人還多,將酒店擠得滿滿當當的,造型師不想明天蘇剪瞳是以不合適的打扮博版面。

郎暮言挑眉看著造型師,你很閑得沒事做嗎?

沒……沒,只是參考一下蘇小姐的打扮。造型師趕緊走開。

其實蘇剪瞳的造型沒有太多可以值得參考的地方,她本人就很美,只是平時打扮比較隨意,以舒適為主,簡簡單單,更像是需要被人照顧的小女孩。她本身的身材和肌膚,都是稍稍打扮一下就會很亮眼的那種。

郎暮言先下車,打開車門接過她的手將她攬在懷里。馬上有無數的攝像機對準了這邊,長槍短跑一陣拍攝。外界傳言郎暮言和蘇剪瞳不聲不響地結了婚,奈何狗仔隊和記者都沒有得到什麼消息,蘇剪瞳一直在山區里拍戲,郎暮言去探過一次班,等到記者得到消息趕過去的時候,黃花菜都涼了,人早就離開了。

這一次,兩人相攜著出現在公眾面前,大大方方十指相扣,一出來就謀殺了無數的菲林。記者的話筒都湊過來要采訪,但是今天的主題是電影的殺青慶祝和宣傳,郎暮言和蘇剪瞳都不想喧賓奪主,彬彬有禮地回拒了回答問題。

但是兩個人的親密態度,已經不言而喻說明了很多問題。

記者發布會開始的時候,大家才將注意力稍微偏轉了一些,郎暮言松開蘇剪瞳的手放她離開進入劇組站在的舞台上,接受采訪。

方語哲和郎臨溪都是最先被采訪到的人,在這個圈子里,他們倆的名氣比蘇剪瞳大得多,吸引了大部分的火力。

記者有些問題特別尖銳,方語哲和郎臨溪都是侵yin娛樂圈數十年的人,輕飄飄就將問題打發了回去,一點都沒有傷筋動骨。提及感情問題的時候,方語哲更是幾次說︰我希望大家今天的關注點都能集中在電影本身。我談不談戀愛是否會結婚,跟電影質量本身的好壞沒有半點關系。

郎暮言在台下的位置上,隔著人群,目光一直落在蘇剪瞳身上。蘇剪瞳抿唇笑了笑,台下那麼多人,眼楮里一下子就只剩下了一個他。

回過神來,才知道記者已經提問到她身上了。前面幾個問題都和電影有關,蘇剪瞳很容易就對付了,正在這個時候,不知道哪里來的記者,忽然問︰蘇小姐,電影里你的角色是一個為了爭取愛情甚至可以付出生命的人,現實生活中是不是這樣呢?

蘇剪瞳意識到這樣的問題背後可能有詐,她還沒有回答,那個記者果然說道︰對于和郎氏總裁的感情,外界都傳言你是麻雀飛上了高枝變鳳凰,甚至一度介入傅芙蓉小姐和郎先生的感情,是這樣的嗎?傅小姐和郎先生訂婚當天,就是因為你出現,才導致未能成功,後來郎先生更是提出了退婚,連郎傅兩家的交情都損毀了。這件事情,你能跟我們分享一下嗎?

這件事情說起來是一個非常長的故事,內里的艱辛險阻根本不足以為外人道,牽扯到的事情根本就不是娛樂圈簡單的是是非非那麼容易。蘇剪瞳畢竟在娛樂圈里混的時間還短,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答話,才能萬無一失。

正在慌亂無措的時候,手忽然被人牽住,她回頭一看,郎暮言不知道何時已經站在她身後,牽住了她的手。他長身玉立,站在台上,將整個氣氛都帶得嚴肅起來,朗聲說︰過去的事情,跟商場、利益、生意都月兌離不了關系,我也不想再多評說。現在,我和我太太是法律認可的夫妻關系,是真正相愛的夫妻關系,以後這種問題,我和我太太都不會再回應,也不會再想听到。

那個記者一愣怔,還是繼續說道︰那麼這是一個灰姑娘嫁入豪門的故事了,還真是勵志呢。

聲音里帶著嘲諷之意。郎暮言定楮看眼前的人,記者胸口掛著的工作證是跟傅家交好的一家報社,不由勾唇,外界可能不熟悉我太太,但是想必大家都熟悉曾經四大家族的王家吧。不好意思,我太太正好是王家的孩子,說起來,還算是我高攀了。

郎暮言微笑著看蘇剪瞳,臉上帶著滿足的笑意。蘇剪瞳緩緩收斂著眼眸,小手在他掌心里輕輕動了動。

那這麼說起來,傅家的身家不如王家,郎總才改娶了王家的蘇小姐的了?記者還真是杠上了,不知道回去能在傅開和傅芙蓉面前邀多少功。

但是郎暮言根本不想再提到什麼傅家什麼傅芙蓉,稍一分神,蘇剪瞳馬上為他辯解起來︰不是,我今年才認祖歸宗知道自己是王家的人,而我和暮言……我們四年前就相愛了。只是因為一些誤會,我們耽擱了一些時光,也經歷了很多困境,彼此遇到了不正確的感情,走過一些彎路,所以才耽擱到至今。我愛他,跟他的身份、地位沒有任何關系,他愛我也是這樣。我們之間,只是單純簡單的感情,和你們猜想的那些都沒有關系。

她說這一番話,跟郎暮言明里暗里帶著的強硬態度和絕不服軟的神態不一樣,她說的是實情,聲音里帶著讓人怦然心動的情緒,真誠誠懇地娓娓道來。台下反而安靜下來,靜靜地听著她說話,她樣子漂亮好看,聲音也是歌手發音那種特有的好听帶著一點鼻音的呢喃,大眾對這樣的女孩子本來就抱著天然的好感,不忍心再苛責,見她淚盈羽睫,都生出同情之心來。台下剛才的那個記者還要再說什麼,馬上就有其他記者將問題轉上正規,接著問起電影方面的事情來。

那個記者還不肯私心,趁著空檔又將話筒對準郎暮言,那你們現在在這里秀恩愛,就不擔心傷害到其他人的感情嗎,比如粉絲的感情?

郎暮言正色,臉上嚴肅起來,我們是真的恩愛,談不上秀不秀。粉絲都是理智的人,跟某些人當然不一樣,他們肯定能區分現實和虛幻的區別。瞳瞳帶給了你們虛構的感情,但是她有自己的生活,存在于電視和電影之外,謝謝你們愛瞳瞳,知道你們一定會理解她,所以更加感謝你們的支持。

這一番話,徹底將那個記者打擊到完全無話可說。

方語哲看了一眼郎暮言,繼續回答台下關于電影的話題。

發布會結束後,就是殺青慶功宴,宴會和其他宴會沒有什麼本質的差別,衣香鬢影的人穿梭其間,喝酒、吃東西、聊天拉近感情。記者基本都離場了,只剩下一些級別比較高的編輯和記者還在,所以也不擔心有人問那些惱人的問題。

蘇剪瞳坐在旁邊,撿了兩塊蛋糕吃起來。郎暮言拉起她的手要離開,方語哲的心思根本不在他們這里,滿腦子的郎臨溪,听他們說要走,點點頭不再過問。見郎臨溪正在和一個美女談笑風生,方語哲本來就黑的臉更加的黑了,沉沉的朝著郎臨溪走過去。

走出去的時候,蘇剪瞳遇上一個熟人,她下意識的一看,卻是曾明。和往日相比,曾明變化好多,雖然他黝黑的肌膚沒變,一張嘴就滿口白生生的牙齒沒有變,但是氣質凜然,再也不是那個以前穿著背心汗衫到處亂跑的初出茅廬的小記者了。

那天在會所蘇剪瞳沒有看清楚他的樣子,今天才認真看了一眼,曾明卻只是淡淡地對她頜首,什麼也沒有多說,端著酒杯朝一邊走去。

蘇剪瞳想過去對他說點什麼,郎暮言拉住她快速地離開了。

回到王家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安然在家,因為這幾天郎天白和郎懷瑜也從德國送王朝元和王孟後回到了國內,照看著安然。所以郎暮言和蘇剪瞳才在外面可以多逗留,不用擔心家里。

剛躺下,安然嘟噥道︰爸爸,我要尿尿了~

這是安然每晚的習慣,到後半夜的時候要起床上廁所。最近這段時間蘇剪瞳都不在,所以現在安然自然而然的叫郎暮言。郎暮言失笑,馬上起身,帶著他一起進了衛生間。安然迷迷糊糊地上完廁所,回來又睡得很香,到了床上彎在蘇剪瞳的臂彎里,沉沉的睡著了。母子倆都帶著笑意,淺淺的酒窩裝滿了溫馨舒適,郎暮言覺得前所未有的安心踏實,摟著蘇剪瞳安安穩穩地進入了夢鄉。

次日三個人都稍懶了一下,在床上窩了一會兒才起身。知道蘇剪瞳回來,安然別提有多開心了,一直拉著她說個不住,將這段時間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事無巨細地告訴蘇剪瞳听,這些話,蘇剪瞳在電話都听他或者郎暮言說過了,還是耐心地一邊听著,一邊大笑著回應︰啊?是嗎?那什麼時候也帶我去哦~

安然開心得什麼似的,窩在蘇剪瞳懷里,等爸爸忙空了帶我們一起去那邊玩兒好嘛?爸爸答應我們嘛。

嗯。郎暮言伸出長臂將兩人都攬入懷里,安心地听著他們講話。不管他們有什麼要求,他都沒有不答應的,誰叫這兩個是自己心尖兒上的人呢,怎麼寵他們都不會過分。

起床的時候,郎天白和郎懷瑜正在院子里練琴,兩個人長身玉立,都是溫潤而完美的形像。蘇剪瞳本來不想驚動他們,郎天白听到她躡手躡腳的腳步聲,一個收音,漂亮的手勢一劃收了琴,回轉身來,瞳瞳,早!

蘇剪瞳不好意思地笑笑︰爸爸早!懷瑜早!

郎懷瑜笑道︰哪里還早,我都練了兩個小時的琴了!

郎天白為蘇剪瞳解圍︰瞳瞳工作辛苦,哪里像你一樣,每天三腳貓似的到處跑著玩兒,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郎懷瑜做了個鬼臉,拉著安然說︰容雅老師來了,我和安然去練琴了。

去吧。郎天白看著兩個人的身影,笑容里帶著和藹。又看著蘇剪瞳,去吃早餐吧,舟車勞頓的,累壞了吧?

蘇剪瞳不自然地笑了笑,她的累跟舟車勞頓的關系比較小,跟郎暮言的關系比較大。只好轉開話題,容雅老師回來了?

嗯。她前段時間本來想出去公司里上班,結果始終放不下小提琴,所以打算回來幫我,幫我組建樂團,順便將我這邊一直以來的款項,全部落實到孩子身上。郎天白笑笑,並不以他這許多年做了這麼多善心的事情為榮,雲淡風輕揭了過去,你最近忙壞了,該好好休息一陣了。

是啊,可是我不想休息,我好久不練琴,手都生了。蘇剪瞳有點赧然。

郎天白笑道︰隨我來。

蘇剪瞳跟了上去,郎天白忽然頓住腳步,才回來,不用忙著陪老三?

女兒的感情問題,他其實一直都很關注。最希望的便是,瞳瞳和老三能夠圓圓滿滿地過一輩子,其余的金錢財富名利,他從來不看重,以後也不會看重。家人才是他最掛心的。以老三曾經和他的感情,不管從哪種角度來說,他都希望兩個人能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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