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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偉給我發的短信。」

秋白凌滯了下。

白潔藍合上翻蓋的手機,起身去摟住秋白凌的脖子,在他美麗的嘴唇上印下一個吻,「白凌,我愛你。」

秋白凌的嘴角揚起魔魅的微笑,他俯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這一天,秋白凌帶著白潔藍去山上的寺廟。

白潔藍和秋白凌今天穿得都很樸素,但是樸素的著裝也無法掩蓋秋白凌身上那與生俱來的貴族氣息。

坐在車上,白潔藍一直忐忑不安,他抓著秋白凌的手,問道︰「蘇姨真的在那嗎?」

「恩,她自願去的。」

「哎……」白潔藍嘆了口氣。

秋白凌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至少那樣做,會讓她心里安一些。」

「恩。」

今天山上的寺廟很冷清,沒有什麼人,車在半山腰就停了下來,接下來的路必須得靠步行。

秋白凌和白潔藍走走了十幾分鐘,才到達山頂的寺廟。

寺廟的門前,一個尼姑正在那里打掃落葉。

白潔藍走近,驚訝了一下,「蘇姨!」

蘇琳莉停下手上的動作,比了個手勢,「阿彌陀佛。」

她的臉上沒有了上次見面時的痛苦,淡然得好像不屬于這個世界的人。

白潔藍驚訝的瞪大眼楮,在來的路上,她就不太相信,不相信蘇姨會真的出家當尼姑!

「蘇姨,你何苦這樣?」白潔藍的眼眶里閃爍著淚光。

蘇琳莉淡然的看著白潔藍,問道︰「你還恨我嗎?」

白潔藍搖了搖頭,她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記得我曾經在佛經里看到過這樣句話,意思是說,你永遠要寬恕眾生,不論他有多壞,甚至他傷害過你,你一定要放下,才能得到真正的快樂。所以蘇姨,我不恨你,你又何苦這樣。」

蘇琳莉欣慰的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拿著掃帚往寺廟里走,只听她的嘴里在念著︰「我今悉以清淨三業,遍于法界極微塵剎,一切諸佛菩薩眾前,誠心懺悔,後不復造,恆住淨戒一切功德。」

白潔藍想叫住蘇琳莉,剛要開口就被秋白凌拉住。

秋白凌用只有她听得見的聲音說道︰「她誠心在這里懺悔,我們就不要干涉她了,尊重她的選擇吧。」

白潔藍不舍的看著蘇琳莉的背影。

在下山的路上,他們站在一塊大石頭上休息,石頭的下方是不見底的萬丈深淵。

白潔藍看著面前茫茫的一片山霧,喃喃的說了一句,「我願化身石橋,受五百年風吹,五百年日曬,五百年雨打。」

秋白凌笑道,「進了一趟寺廟,你就念起這些話來了。」

白潔藍沒有回頭看他,她淡淡的問道︰「你知道這句話的意思嗎?」

秋白凌重復了一遍,點了點頭,「明白。」

「這是佛祖的弟子阿難說的話。」白潔藍開始跟秋白凌說起那個故事。

「佛陀弟子阿難出家前,在道上見一少女

從此愛慕難舍,佛祖問他——

你有多喜歡那少女?

阿難回答︰‘我願化身石橋,受五百年風吹,五百年日曬,五百年雨打,但求此少女從橋上走過。’」

秋白凌听得有些感動。

其實那句話,是郎偉曾經對白潔藍說過的,那個故事,也是郎偉告訴她的。

那時候,她就想。

會有多喜歡?

可是一見鐘情便傾心一世?

可是不問回報而付出等待?

阿難,某日等那女子從橋上經過,那也便只是經過了,此刻你已化身成了石橋,注定只與風雨廝守。

這一切你都明白,仍舊只為那場遇見而甘受造化之苦。

阿難,你究竟有多喜歡那從橋上經過的女子,令你舍身棄道,甘受情劫之苦?

如今,白潔藍終于明白,郎偉就如阿難,他願意不問回報而付出等待。

可是她,終究和郎偉無緣。

秋白凌從後面輕輕的擁抱住白潔藍,在她耳邊輕聲的說,「潔藍,我可不願意為你那樣。因為,我要和你長相廝守,我可不願意化生石橋,看著你跟別的男人從橋上走過,也不甘心只見你一面。這輩子,都要將你霸道的佔為己有。」

白潔藍回頭笑著看了他一眼。眼里是幸福的笑意。

這就是秋白凌和郎偉的不同,一個甘願默默的付出而不求回報,一個則是霸道的想要佔有她。

不管是什麼方式的愛,但都是真的愛。

白潔藍覺得自己是上天的寵兒,此生能得到這樣兩個男人的痴情,還有何求?

萬物復生的春天,鳥語花香,晴空萬里。

秋白凌和秋小愛坐在庭院里的桌椅旁。

秋小愛見秋白凌認真的看著報紙,忍不住問道,「爸爸,你很愛媽咪麼?」

秋白凌笑了兩聲,那磁性又成熟的笑聲比鳥兒的聲音還要動听,「哈哈,任憑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

「呃?」白潔藍咬著手指頭,眨巴著眼楮看著秋白凌,「爸爸是說媽咪是水,只喝媽咪麼?」

秋白凌寵溺的看著女兒,放下報紙伸出手揉了揉秋小愛的頭發,「寶貝女兒真聰明。」

白小愛不滿的嘟起小嘴,生氣的說,「那爸爸只愛媽咪,不愛我嗎?嗚嗚~~~~(>_

免費番外︰紐扣和戒指

某日,秋白凌很神秘的將白潔藍拉到房間里去。白潔藍疑惑不解,「白凌,有什麼事嗎?」「我要給你看一樣東西,你看見一定會很開心!」秋白凌眯著的眼角灑滿了笑意。他拉著白潔藍到了更衣室,從櫃子里拿出珍藏得好好的那件小西裝。白潔藍一開始並沒有認出,他疑惑的看著秋白凌手中的一疊布料,問道,「這是什麼?」「小西裝啊。」白潔藍的眼里露出嬌羞「難道你真以為我們以後會生個兒子嗎?連衣服都準備好了。

「不是的,你翻開看看。」

白潔藍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拿了秋白凌手中的小西裝打開,她一邊看著一邊說,「質量還不錯嘛。」

當目光觸及到了前襟少了的一顆扣子位置時,白潔藍的腦袋里突然閃過一些久遠的畫面。

腦海中響起當年那個小男孩說的,「這顆紐扣就送給你吧。」

白潔藍驚訝的抬起頭來,不可置信的看著秋白凌,秋白凌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白潔藍看了看西裝,又看了看秋白凌,「你……你……是……」

秋白凌點點頭,「是我。」

美麗的雙眸漸漸蒙上了一層喜悅的淚水,「白凌!你真的就是當年的那個小男孩嗎?」

那是她第一次喜歡的一個人,後來認識秋白凌之後,那個小男孩才在她的腦海里漸漸的淡去。

「對,是哦。」

白潔藍抓住她的手,神情激動,「你怎麼知道是我?」

「因我以前去你和靈子住的地方,看見過那顆小紐扣。」

「白凌,這……這……」白潔藍激動得說不出話。

「這是天注定的。」秋白凌將白潔藍擁如懷中,「從很小的時候,就注定了我們兩這輩子會糾纏在一起。」

「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她抬起頭來,嬌嗔道。

「最近不是發生了很多事嗎?我一時也沒想起。對了,那顆紐扣還在嗎?」

「紐扣!」白潔藍楞了一下,「當初我走了之後,東西都在和靈子租住的那間小屋里,你等下,我馬上打電話給靈子。」

白潔藍拿出手機,快速的撥通了靈子的電話。

掛掉電話後,秋白凌期待的看著白潔藍。

「怎麼樣?」

「還在呢,靈子說她一直保存著我的東西,她看見我把那顆小紐扣放在盒子里,猜想一定對我來說很重要,所以一直沒有扔掉。」

「那真好。」

「我這就去拿回來,然後縫上去,以後給我們的兒子穿。」

秋白凌一把將要走的白潔藍拉回懷里,「不要著急,以後我的兒子,哪用穿我剩下的衣服。」

「當然要穿!」白潔藍很認真,「這可是我們的定情信物。」

「哈哈……」秋白凌寵溺的捏了下她的鼻子。

「潔藍,我還要送你一個禮物。」

「什麼禮物?」白潔藍調皮的眨了下眼,「不會又送我紐扣吧,太摳門了。」

秋白凌從身後拿出了一個紅色的小盒子,在白潔藍的面前打開。

寶石耀眼的光立刻閃入了白潔藍的眼里。

「戒指……」

他拿出戒指,突然單膝跪地的,深情的看著白潔藍,「願意嫁給我嗎?」

「我……」白潔藍激動得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還沒來得及答應,秋白凌就等不及了。

他站起身,一把抓過白潔藍的手,霸道的將那顆精美的鑽石戒指帶到了白潔藍的無名指上,「懶得等你回答了,反正你是不能拒絕,這輩子,你都是我的。我等著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

「你真霸道!」她嬌嗔道。

他低下頭,吻住了她微微撅起的小嘴……

秋白凌和白潔藍的愛情故事到此結束,下面寫寫郎偉的兒子郎進的愛情故事︰

偌大的臥房里,寬大的床邊,坐著一個艷麗的女子。

她穿著一身艷紅色的婚紗,紅色的頭紗微微遮蓋住了她那張精致到無與倫比的臉,隱隱約約中,能夠看見她紅色的櫻桃小嘴,以及那楚楚動人的眼眸。

她叫商素素,而今天晚上,是她的新婚之夜。

可是,她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幸福和微笑。

這場婚姻,她不過是一個交易的工具,雖然她並不明白這其中的交易到底是什麼。

但她是傀儡,一個被爸爸操控著的傀儡。

那麼多的女人想要嫁入郎家族,可是她並不想。

說來可笑,直到他們今天結婚了,她都沒有見過這個丈夫。不知道他是不是殘疾或者是有暴力傾向。

她才20歲,剛剛到了法定的結婚年齡。雖然她對愛情並沒有什麼憧憬。可是任何女孩都渴望穿上白色的婚紗。

她不知道,為什麼今天非得穿紅色的婚紗。這種紅得刺目的顏色,讓她感覺窒息。

深吸一口氣,她在心里安慰著自己。

素素不要害怕,不要擔心,說不定一切沒有自己想得那麼恐怖。她愛媽媽,為了媽媽,她可以犧牲,只要媽媽的病能夠好起來,只要媽媽能過上幸福的生活,她願意犧牲。

素素靜靜的坐在那里,兩只修長的手捏在一起,手心緊張得溢出了汗水。

她的丈夫……那個男人,怎麼還沒有來?

其實在這之前,她想要見這個男人,可是卻總是見不到他。外界都說,郎家族唯一的繼承人,他的婚禮一定是世紀婚禮,一定相當的盛大。

可是卻不然,今天的婚禮很簡單。簽字,穿上婚紗,然後坐在這里等待。

她感覺自己像是被端上桌子的牛排,等著人來宰割。

對這個男人,她根本談不上了解,可是卻听過一些傳言,他叫郎進,听說與他親近的人,最後都會死。

他的父母去世了,哥哥也去世了,如今郎家只剩下他和他的女乃女乃,和哥哥的小兒子。而且,他的身邊從來沒有一個女人,甚至有人還說他是斷背。

素素無法想象,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安靜的臥房里,只听得見時鐘滴答滴答的聲音。

他怎麼還沒有來?

此刻她的心情慌亂又不安,她期待著見見這個自己法律上的老公,可是卻又害怕。

又過了半個小時。

素素听見了門外傳來腳步的聲音,她連忙屏住了呼吸。

「少爺,你回來了。」女佣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接下來,並沒有男人的聲音。

「少女乃女乃在里面等你呢,老夫人剛剛去樓上休息了,她讓你一定要進去。」

還是沒有那個男人的聲音。

「那我先離開了,祝少爺新婚快樂。」

門外安靜了一會,緊接著,素素听見了開門的聲音……

她連忙閉上眼楮,緊張的呼吸使她的胸部上下起伏著。

腳步聲離她越來越近,一股濃烈的酒味撲鼻而來。

她緊繃的心弦仿佛隨時都會崩潰。

冰涼的指尖輕輕的踫到了她的下巴,素素渾身一顫,這個男人的手怎麼冷?冷得像是死人的手。

郎進捏住了素素的下巴,不屑的看了一眼,隨後「哈哈」的笑了起來。

他的笑聲,打破了屋內的死寂。

素素感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個男人的笑聲讓人不由得膽寒。

「你那麼害怕做什麼?」邪魅的男聲帶著醉意響起,「這不是你想要的麼?」

素素一愣,不明白這個男人的意思。可是這個男人的聲音卻那麼的熟悉。

她沒有說話,緊張得喉嚨似乎都發不出聲音了。

突然,男人一把抓住了她的頭紗,死勁的扯開。

「啊!」素素疼得驚呼了一聲,那頭紗可是和她的頭發固定在一起的。

她連忙往床上縮,黑暗中,似乎有只惡魔的手在向她伸過來。

「你別過來!」她尖叫著。

郎進站在床邊,雖然看不清她的長相,但他還是以一種危險的眼神看著她。

那種眼神如芒在背,讓素素渾身都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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