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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個魔鬼!禽獸!這輩子,她都不可能原諒他!

晚飯時,莫景繼續裝他的好爸爸,沈暖心一語不發,冷眼旁觀,無力吐槽。只覺得反胃,連飯都吃不下。只吃了幾口,就沒胃口。

莫景假惺惺給她夾菜,「多吃一點,這麼瘦,看了心疼。」

心疼你妹!

沈暖心一碗飯直接往他臉上招呼。

但為了小天,她忍住了,她不想讓他看到他們間這麼丑陋的一幕。

好不容易熬到莫景吃完飯,沈暖心洗碗,兩父子則在客廳看電視,不時傳來小天快樂的笑聲,听得她心酸。因為這一切,不過是海市蜃樓,真相骯髒不堪,可她又不能說,委屈只有往肚子里咽。

不停告訴自己,只要小天開心就夠。至于她,痛苦與否,真的不重要!

反正已經活在地獄里了,七層還是八層,又有什麼差別,終究擺月兌不了他的折磨!

大概八點左右,又有人來敲門,還是亨利,來給她送當地美食。

為了避免麻煩,沈暖心沒有招呼他進來坐,收了美食匆匆想關門,一道高大的身影覆蓋住她頭頂,危險的氣息將她團團包裹,頓時喘不過氣來。

亨利望著眼前雕塑一般俊美的男人,有些反應不過來,「他是……」

「我是暖心的丈夫。」莫景語氣間帶著敵意,一把攬過沈暖心,宣布自己的所有權。

該死的女人!才一個星期,就給他沾花惹草。想死,還是不想活?

亨利有些失落。他還以為是單親媽媽,沒想到是有丈夫的,而且還這麼出色。他雖然自認不差,但和他一比,差距就不止一點點了。他不用說一句話,就有那種讓他知難而退的氣勢。

「不是……唔……」沈暖心剛一開口否認,就被莫景捂住嘴巴。「這段時間,謝謝你照顧暖心。以後,我會照顧他們母子,就不勞你費心了。」言下之意,別再騷擾我的女人!

說完,直接將她拖進去,當著亨利的面,摔上門。

沈暖心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直接被他拖進房間,一口狠狠咬下去。莫景吃痛,趕緊放手。「沈暖心,你竟敢咬我!」

「誰讓在亨利面前胡說。」

「怎麼?著急了?怕他知道你有丈夫,不能繼續騙他,勾引他?」眼里怒焰燃燒,嘴角的譏誚卻如寒冰般冷冽。

怒意直沖大腦,沈暖心不顧一切地反擊。

過了幾分鐘,一切才恢復平靜。一股羞愧感涌上心頭,沈暖心紅了眼眶,用力推開莫景。「禽獸,別再踫我!」

「我禽獸?那你就是技女。」他也毫不留情的反擊,「剛剛達到高chao的,不止是我一個人吧!真該讓你看看剛才你的表情有多麼享受。」

「閉嘴!」

「怎麼?不想听?可你的身體反應卻很強烈。你在每個男人身下,都像剛才叫得那麼**蕩嗎?」眼前閃過她在伍蓮身下同樣的畫面,莫景氣得想殺人。

她是他一個人的!他的女人,其他男人敢染指,他絕對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你無恥。」沈暖心氣得整個人都在打冷。不想再看那張臉一眼,默默用紙巾擦拭身上他粘液。它們是對她**蕩的嘲諷,仿佛在張牙舞爪嘲笑她的下賤。

看她這副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莫景既生氣,又心疼。實在看不過眼,伸手去接她的紙巾。「我來幫你。」

「不要!別踫我!」沈暖心叫得聲嘶力竭,將莫景嚇了一跳,皺眉。「你這是做什麼?我就讓你這麼討厭嗎?」

「討厭?」沈暖心淚眼朦朧地看著她,然而尖銳的恨意還是刺穿了淚水,看得他心涼,她冷笑。

「討厭已經不足以形容我對你的恨意,我恨你,我恨不得你死掉!」每一次被他踫,她都會反胃,很惡心。

強烈的恨意,令莫景心涼。他承認當時自己真的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心痛,很痛很痛。

但他不願在她面前表現出來,于是,眼神愈發冷漠,譏誚。「那就恨吧!我對你,也是同樣的感覺。」

也許從一開始,就注定他們間永遠只能彼此折磨。哪怕這樣很痛苦,他仍舊不願意放手。他有種感覺,一旦放開她,他整個人生也隨之終結了。

愛恨交雜,時刻吞噬著他的心,他為此也飽受折磨,可他沒有別的辦法,因為……他愛她!再怎麼逃避,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深夜。

酒吧。vip包廂內坐著兩個俊美的男人,其中一個拼了命灌酒,一副不醉死不罷休的模樣。頭發凌亂,衣衫不整,狼狽不堪。眼神渾濁,好像失去了靈魂,只剩下一具干枯的軀殼。

身邊的男人則衣冠楚楚,抽著煙冷眼旁觀,一臉的恨鐵不成鋼。直到他灌下第四瓶威士忌,實在看不過眼,一把奪過他的酒。「你別再喝了!真想醉死嗎?」

伍蓮喝得滿臉通紅,醉醺醺的

可恨的是,越醉越清醒,越清醒就越想那個恨之入骨,卻也愛之入骨的女人。腦子就跟中了魔咒似地,每分每秒都好痛,痛得就快死掉了,撕心裂肺。

林楠按住酒瓶,怎麼都不肯放手。「我他媽讓你別再喝了,听到沒有!」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意氣風發,驕傲得不行的伍蓮嗎?就像個可憐蟲,一點屁用都沒有!

「不就是個女人嗎?你至于這樣?別人都不要你了,你醉給誰看?你以為這樣,那個狠心的女人就會回來?」

話雖然難听,但不這麼說,他永遠都不會清醒。七年前他在國外,就听說他為那女人醉過一次。以為心痛夠了,腦子也就清醒了。沒想到後來竟然糾纏了整整七年,就為了一個女人!

他們這群人,從小就是天之驕子,身邊從不缺女人,走馬燈似地,換個不停。什麼天香國色沒見過,就算真喜歡上了哪個女人。外頭那些鶯鶯燕燕,逢場作戲,也少不了。畢竟,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物種,性和愛分得清清楚楚,完全沒問題。

但這六年,每次他們聚會,要給他找女人,都被他拒絕了。別說上床,連踫都不踫一下。大家都笑他,花花**變食草男,沒用,他也不介意,對那個女人由身到心,從一而終。

好不容易盼到他們結婚的消息,都替他高興。天大的事都推掉,一心幫他操辦婚禮,彩排伴郎的節目。可那個該死的女人,竟然在婚禮上逃了。

那時他就意識到些什麼,只是不好插手。果然沒過幾天,他就變成這樣了。天天喝得爛醉如泥,不省人事,誰勸都沒用。他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林楠的話刺痛著伍蓮的耳膜,他憤怒,痛苦,內心瘋狂喧囂。「閉嘴!別再提她!」語氣冰涼暴怒,恨不得掀翻整個世界。

「我不提她,你就能忘記嗎?你看看自己現在像什麼樣子,她不要你了,一腳蹬了你,你醒醒吧!」

「我叫你閉嘴,听到沒有!」伍蓮惱羞成怒,一拳砸在林楠臉上。

他半天才反應過來,也惱了,但握緊拳頭沒揍回去。「你他媽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對兄弟動手?」

伍蓮腳步踉蹌,但眼里卻冒著火光。「你再敢提她,我們連兄弟都沒得做。」

「好啊!為了一個狼心狗肺的女人,連兄弟都可以不要……那我也當沒你這個兄弟!」林楠一腳踹翻沙發,黑著臉離開了。

伍蓮倒回沙發上,繼續灌酒。期間有不少女人來招惹他,都被他嚇跑了。

他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只是不停想要灌醉自己,忘了沈暖心。但他發現喝再多仍舊清醒,不由得更加煩悶,起身踉蹌著往外走。

經過舞池中央時,撞上了一個男人,他對他動手動腳,唧唧歪歪。他一語不發,直接踹開他。

緊接著,好幾個男人沖上來,對伍蓮拳打腳踢。混亂之中,他挨了一拳,身體的痛苦,竟能減輕些許心的痛苦。于是,他放棄了抵抗,任由他們圍毆自己,全身傷痕累累,被扔到酒吧後巷,倒在骯髒的垃圾堆里。

電閃雷鳴,狂風大作,突然下起暴雨,鞭子一樣, 里啪啦抽打著伍蓮的身體。他的心很痛,那種痛苦,天翻地覆,根本沒有任何辦法能夠緩解。

他哭了,兩行熱淚滑下,臉上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越哭越難過,大聲哭喊咆哮。「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沈暖心——我恨你——我恨你——」

哭喊漸漸變成了嗚咽,「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愛你啊……暖心……你回來啊……回來……」

林楠走出酒吧後,雖然滿月復怨氣,但還是擔心伍蓮會出問題,打了個電話給林沫,讓她看著他。

她急匆匆趕到酒吧,沒見著伍蓮,一打听才知道剛才有人打架,忙跑到後巷,看到了狼狽不堪的伍蓮,蜷縮在角落里哭泣。

心,剎那間痛得快碎掉,沒辦法相信眼前看到的是那個高傲且玩世不恭的總裁。

她快步走到伍蓮身邊,幫他打傘。「總裁,我們回去吧?總裁?」

借著燈光才看清,他臉上全是傷,額頭上還在流血,嚇壞了。「天啊,你受傷了!我送你去醫院。」他的情況太糟糕,她簡直不知該怎麼辦才好,連踫都不敢踫他。

「總裁,你自己能起來嗎?要不要叫救護車?」。

伍蓮半低著頭,眼神呆滯麻木,嘴里發出細微的哽咽。

「你說什麼?我听不清楚。」

雨太大,根本沒辦法听清。

林沫只得湊近耳朵,才隱約听清伍蓮在喃喃沈暖心的名字。

「不要離開我好嗎?暖心……不要離開我……求求你……」卑微而哀戚的乞求,听得人難受。

林沫從哈佛一畢業,就進了伍氏,擔任伍蓮的秘書。時至今日,已經七年。伍蓮太過優秀,光芒耀眼,是所有女人的夢想。就連她,也對他產生過小女人的幻想。

可從一開始,她就清楚他心里只有沈暖心一個,所以她徹底斷了對他的迷戀,另交了男朋友。

這七年來,他對沈暖心如何痴情,如何用心,她都看在眼里,羨慕,也嫉妒。

只是,沈暖心真的很優秀,為人也善良真誠。身為女人,也很難討厭,兩人還成了好朋友。

可看到眼前的伍蓮,林沫真的有點恨沈暖心。她明明擁有世界上最好最出色最專情的男人,為什麼就不知道珍惜,要這樣傷害他。她的心,是鐵做的嗎?

如果是她,一定會好好珍惜他,讓他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看到眼前突然出現的人影,伍蓮吃力地抬頭,對上那雙擔憂的眼眸。因為喝醉,眼前的人影不停地晃。等他看清時,竟然是沈暖心,他憤怒,也激動,又害怕,多種復雜的心情交織在一起,但他還是焦急地抓住她,生怕她會跑掉。

「暖心,是你嗎暖心?你來看我了……」就像一個瀕臨絕境的人突然看到了一線希望,不顧一切想要抓住。

一把擒住她的手腕,眼里激動得放光,不停地叫她的名字。「暖心……」

林沫被他抓得很痛,試圖掙扎。「總裁,我不是暖心,我是林沫……你看清楚一點。」

可他就認定她是,喜極而泣,用力將她攬入懷里,死死地抱住不肯放手,恨不得將她深深嵌入自己的身體。頭埋入她側頸,焦急又欣喜地喊著。「你終于回來了……你終于回來了……我就知道你不會不要我……」

「總裁,你放開我,我真的不是暖心啊……」

「不,你就是!你還想逃離嗎?我不會讓你走!」他聲嘶力竭地叫喊著,心里告訴自己決不能放開她,絕對不能!他不會再讓她離開,沒有任何人能搶走她!

他的聲音顫抖得厲害,帶著濃濃的懇求,令林沫不忍心推開。即便被當做替身,只要能給他一絲安慰,她也願意。

她松手回抱住他,傘落在地上。

「好!我不會走……我會陪著你……別難過了,好嗎?」

「你真的不會離開我?」因為受過太多傷害,伍蓮還是很擔心,像委屈的孩子,低低嗚咽。「你上次也說不會離開我,最後還是走了……我不要……」

「我真的不會再離開你了,我發誓。」

大雨傾盆,雨水 里啪啦落在兩人身上,全身都濕透了,兩具身體緊緊粘合在一起,汲取著彼此的體溫。

這一夜的台市,漫天都是雨,連空氣里也充斥著撕心裂肺的痛苦。

……

荷蘭。

沈暖心驚叫著伍蓮的名字,從噩夢中驚醒,驚魂未定,氣喘吁吁。她夢到一輛車朝他撞過去,可她怎麼都叫不住他,他在刺眼的燈光中對自己笑著,好可怕!

一想到他,她的心髒就很痛,很愧疚。

對他的愧疚,就算是死,也彌補不了,可她真的沒有別的辦法。除了一遍遍在心里對他說對不起,可這毫無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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