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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野和風間一進來,就看到張心晴手上的手機,他雖然追蹤到了手機在何處,可卻還是找不到張安安在哪里。

眼看著八點鐘已臨近,張安安卻不知所蹤,她的安全得不到保障,如果凶手再次對她下手怎麼辦?雷野凝緊了英挺的眉毛,他昨晚明明叫她听話听話,她根本是听過就忘記,從來不放在心上。

這個老是喜歡跟他擰著干的女人,他是不是應該將她囚禁起來,讓她哪兒也去不了。

雷野的心越來越緊張,雖然這十多天沒有再發生案件,可今晚他的心越來越不安寧。

「你姐姐呢?」他開門見山。

張心晴仰望著他︰「我不知道啊!」

「手機怎麼在你這里?」雷野聲音和雨霧一樣冰冷。

張心晴嚇了一跳,她從來沒有見過他失控的樣子。「這是今天早上姐姐給我的,然後我就回學校上學了,我姐姐她怎麼啦?野少!」

張安安,你竟然將他送的手機給別人,還不給他找到你在哪里,你都是二十二歲的人了,還一點都不讓人省心。

雷野從張心晴手上搶過手機,猛的摔在了地上,再用腳使勁的踩了又踩,既然你不領他的這份情,他還留它做什麼!

「野少……」張心晴一下子就懵了。

誰知雷野卻笑了笑︰「這只不過是你姐姐用過的手機,我明天買新的給你。」

「真的……」張心晴馬上又開心了起來。

雷野伸出手拍了拍她的頭︰「繼續玩吧,明天我會打電話給你。」

「好!」張心晴就在失望和希望之中交替進行,雖然她今晚不能和他在一起,但明天,真的很期待明天呀!

雷野和風間走出t大外酒吧時,心情格外的沉重。

還有五分鐘就是八點鐘,張安安你在哪里?

「爺,罌粟女在春輝路見到張小姐。」風間收到總部匯集的消息。

雷野馬上上車向春輝路趕去,他一邊看到衛星地圖上有幾家畫社,一邊道︰「通知罌粟女,毀壞作案的畫筆。」

「我明白。」罌粟女收到指示後向張安安走去。

張安安渾身淋得濕濕的,她需要冷冷的時候來清醒自己的大腦,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就這樣在大街上走來走去,期望能看到母親在哪里。

當罌粟女收到雷野的消息奉命找人時,恰好在這條路上見到了她,她此時正靠在一間畫社的門口凍得瑟瑟發抖。

罌粟女沒有出聲叫她,只是默默的在她的身後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罌粟女知道張安安還在恨著自己,如果她看到罌粟女出現,一定會很生氣很生氣。

一路飛車過來的雷野遠遠的就見到她,雨霧雖然迷漫,但他依然能見到她憂郁的樣子。

他從來沒有親眼見到凶手的作案現場,此時,不知道哪來的畫筆,張安安牢牢的握著畫筆在手上,她的表情充滿了驚恐和不解,想摔掉手中的筆卻又怎麼摔不掉。

這時離她最近的罌粟女出手了,她拋出手上的飛刀向畫筆襲去,可畫筆像是長了眼楮一樣,微微一晃就錯了開來。受過武功訓練的罌粟女知道遇上強敵了,而這種強敵是一支畫筆。

她飛身上前,想要奪下張安安手上的筆,但張安安此時不知道哪來那麼大的力氣,越握越緊,而且左手向自己的眼楮挖去,右手向自己的胸口插去……

在這危急的關頭,罌粟女只感覺到一陣陰冷的風在「嗚嗚」的吹,她雖然是黑街上的名人,可也被這種氣氛所感染,心里七上八下沒有底的「咚咚」跳不停。

「喀嚓」一聲,眼看畫筆要穿透了張安安的心髒,罌粟女情急之中伸出右手為她一擋,畫筆像一把鋒利至極的劍,瞬間穿透了她的手掌。就在罌粟女左手出掌要毀掉畫筆時,張安安的左手已經挖向了她自己的眼楮,罌粟女只得收回左手,再次擋在了張安安的雙眼上……

罌粟女的兩只手馬上都血淋淋得直往下流,而那種詭異的氣氛卻越來越濃,她只感覺到刺穿她右手的畫筆不退反進,繼續向張安安的胸口刺了去,她的力量越來越薄弱,眼看著張安安即將遇險,忽然破空而來一道金光閃閃的東西。只听淒厲的一聲慘叫之後,畫筆應聲而斷,然後詭異的氣氛也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吱──」一聲響,車子剎住,雷野一腳踢開車門,像狼一樣直奔而來。

「野少,還好你們來得及時……」罌粟女苦笑道。

「張安安!」他猛的喝一聲,然後將她抱入懷中。

再次經歷險境的張安安,恐懼越來越深,她看著緊緊將她抱進懷中的男人,地上跌落的是他的高級瑞士瓖鑽手表。

在最後的危急關頭,如果不是他趕過來將手表擲出來毀掉畫筆,她肯定已經再次倒在了地上,就像陳慧一樣慘死在這個細雨紛飛的街頭了吧。

可是,他昨晚不是在演戲嗎?今天又何必這麼緊張的救她呢?雷野,你究竟有幾面?為什麼她總是看不清他呢!

「張安安,你今年是二十二歲,你是成年人,你不是十二歲什麼事也不懂得的小丫頭,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你要在八點鐘之前回家,此案未結之前你都會有危險。你耳朵呢?你听不進話嗎?你耳朵是用來招風的嗎?」

他生氣的揪著她的耳朵,直到張安安痛得眼淚都流了下來,還在用倔強的大眼楮瞪著他,她就是緊緊的抿著唇不肯說話。

「從明天開始,你不準去上班,不準去外面,不準見任何人,二十四小時呆在家里。」他直接下命令,他的放任只帶來她的**。

良久,她才幽幽的開口︰「你如此在意一枚打擊對手的棋子做什麼呢?」

雷野一怔,她已經知道昨晚他的動機了吧,如果說最初是引誘她動情,到最後他也不由自主的淪陷進她的美妙里。但是,他不會承認他有動情,因為,他沒有感情可動。

「我不準你死之前,誰也奪不走你的命。」他生氣的道。

張安安遙望著遠處的雨霧,心中一片淒迷。「今天晚上,我能感覺到他強大的怨氣,他有著很強的報復之心,就在罌粟女也救不了我的時候,我覺得我自己死定了……野,可是你來了……」

你為什麼要來呢?你為什麼總是給她希望卻又要讓她失望呢!

雷野見她不再像平時那樣對他大吼大叫,而是淡淡的傷感彌漫在他的周圍,她小小的臉上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

她平時不是又凶又惡的像個潑婦和他對抗嗎?現在卻像憂郁的深閨怨婦。他不習慣這樣的她,他不喜歡憂郁的女人。

這邊氣氛陷入僵局,風間也趕了過來,扶著渾身是血的罌粟女,先給她簡單止了血,然後包扎。「罌粟女,你還好吧!」

「我沒事,謝謝你風間。」罌粟女微微一笑。

雷野望了一眼他們︰「風間,你送罌粟女去醫院處理傷口。」

「是!爺。」

風間扶著罌粟女準備走時,罌粟女走到兩人的面前︰「野少,張小姐受驚了,你們也先回去吧!我去處理好傷口馬上就回去。」

雷野點了點頭,抱著張安安離開。

兩人回到了湖邊的別墅,雷野也淋濕了一身,兩人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說什麼,好像有一種微妙的氣氛在發生。

「先用熱水泡一泡身體,不要像上次一樣發燒了。」雷野先開了口,說完就轉身要從浴室出去。

可張安安從後面抱住了他︰「野,我怕……」

感覺到背後小小的身軀在輕輕的顫抖,雷野轉過身,凝視著她小小的臉上一片蒼白,她並不笨,凶手是有意針對她下手,如果前兩次是偶然事件,那麼今天他們都知道,這絕對是報復。

「知道怕還要不要听話?」他的語氣依舊很冷酷,很明顯,他還在生氣。

「對不起……」今天的她很任性,害得罌粟女也受傷了。

「我要听的不是你的對不起!」雷野厲聲道︰「我跟你說過你處在危險之中,我不準你去上班你會閑得瘋掉,而你自己在外面的時候任性胡來,你自己都不在乎你自己的生命,別人怎麼在乎得了?」

「那你昨天晚上為什麼那樣對我?」張安安一邊哭一邊吼道,昨天晚上她是真的沉醉于他了。

雷野冷冷的瞪著她︰「昨天晚上的事,我還沒有跟你算帳。我放任你,你卻**你自己,你昨天明明和非尋約會,卻騙我說和同事們一起去!我以前就跟你說過什麼,不要再和非尋有來往,你什麼時候听進去我的話了,難道真要等他***)了你,你才知道醒悟嗎?」

張安安抹著眼淚︰「我昨天和非尋約在化妝舞會上,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你為什麼不檢討你自己,你強要我的時候就不是***)嗎?」

「你是我的女人,我要你的時候,你承歡于我是天經地義。而非尋是誰?他只是你名義上的丈夫,他一千萬就能將你交易給我,他和我所有的賭博是為了什麼,不用我說你自己清楚。」雷野咬著牙,「你做了我的女人,就要守我的規矩,我的女人是不準別的男人踫的。而我對我的女人,我會給金錢物質,給你安全,只是……沒有愛情。」

他應該一早說清楚,做他的女人,他是不會給愛情的。

可是,野你可知道,愛情于女人,是滋養她們生命的水分,缺一不可的。

既然他不知道,她也不會說的。

「我知道了,我不要愛情……」她含著淚還未說完,就一聲「啊嚏──」

「去泡個熱水澡!」他沉聲道。

張安安看著他冷酷的轉身離去,慢慢的月兌上的濕衣服,沉到了熱氣騰騰的浴缸里。

等她泡好穿上厚厚的睡袍出來時,風間和罌粟女發也已經處理完傷口來到了客廳里,張安安在經過罌粟女身邊時小聲道︰「罌粟女,謝謝你。」

「對野少說吧!」罌粟女淡淡的道。

張安安知道她是听命于雷野,她會奮不顧身的救自己,都是因為雷野的緣故。她輕輕的走到雷野的身邊,靠著他坐在沙發上。「野,謝謝你。」

男人冷哼了一聲,極度沒有給她面子和台階,也沒有伸手將她攬進懷里,連坐在沙發上的姿勢都沒有變過。

風間暗暗一凝神,這兩人的感情總算是又進了一個小小的階梯了,雖然進展得極度緩慢,實在對不起看書的萬千讀者,但總算是不負所望,在慢慢的一步一步的靠近了。

「爺,你什麼時候發現問題出在畫筆上的?」風間覺得可以開始討論案情了。

雷野凝眉︰「我昨天晚上在客廳抽煙的時候,突然想到,而今天也確實證實了我的猜想。當我在用手表擲斷畫筆的時候,你們有沒有听到一聲慘叫?」

風間和罌粟女都疑惑的搖了搖頭。

「我有听到!」張安安有些害怕,又向他靠近了一分。他昨天晚上不是在那個什麼她嗎?怎麼又會思考到案情呢!

雷野沒有搭理她,她在歡愛之後睡得跟豬崽一樣,當然不知道他想告訴她的就是這件事情。

張安安轉頭望著他︰「我听到的是個女人的聲音!和最初要我挖眼楮時的聲音是一模一樣的,所以我推斷是一個女人在向我報復,而不是我們之前推論的男人。」

雷野眯了眯眼楮︰「安安是當事人能听到一些聲音很正常,而你們兩人非當事人听不到聲音只能感受到詭異的氣氛也很正常,那一聲慘叫很淒厲,而且是一個積怨極深的女人所發出。」

可是雷野又怎麼會听得到?張安安不解的望向了風間和罌粟女,而風間和罌粟女也同時望向了她,他們兩個也想知道是怎麼回事,可為什麼又是她向雷野提問呢!

「野,你怎麼會听得到?」她實在是按捺不住了。

雷野淡淡的道︰「這跟我小時候的成長環境有關,我們家族里的人多多少少都會些通靈……」

「真的有通靈之說嗎?是像電影中演的能和死者啊神啊撒旦之類直接溝通的人嗎?」張安安像個好奇寶寶不停的發問。

她雖然是無神論者,但對于這些還是非常好奇的。

雷野神秘的道︰「通靈和愛情一樣,你信它則有,你不信它則無。」

關于野少這樣的解釋,確實很經典。

張安安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愛情,正如她不相信靈異之說。

而雷野相信有愛情,所以他也相信有靈異之事。

每一個人對待愛情和靈異事件的看法不一樣,所以對它們的理解也不完全相同。

「你們家族里有人會這些?听上去好像很神秘呢!」張安安覺得好玄乎,而她對雷野這個人的了解也沒有,不知道他是哪里人,不知道他曾經做過什麼,只知道他現在是tri總裁是黑街上的大少。

雷野只是微微的揚了揚唇角,沒有正面回答張安安的話,而且將目光望向了剛回來的梨冰︰「畫筆的出處查得如何了?」

梨冰抖了抖身上的雨水,走了進來︰「爺,畫筆還是一無進展。」

風間望了望他︰「今晚有了新進展,坐下一起听听。」

梨冰走過去和風間坐在同一張沙發上,他看著罌粟女雙手的慘狀,動了動唇還是沒有說什麼。

「我以為你好歹也會說一個字吧!」罌粟女懊惱的瞪著梨冰。

「好啦!梨冰關心你也不會說話的。」風間望著他的左右兩人,微微笑了笑。

張安安偷偷的打量著坐在她對面的這三個人,梨冰非常冰冷、風間淡定溫潤、罌粟女卻致命誘惑。

「張小姐,你的畫筆哪兒來的?」風間迎著張安安的目光問她。

被風間的目光逮住,張安安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她膝上的手指在動來動去︰「我在對面的文具店買的……」

話才說到這里,眾人心中疑惑解開,不是畫筆真有靈力胡亂飛來飛去要對張安安不利了。

然而一道冷厲的目光馬上投射了過來︰「張安安你沒長腦啊!明知道畫筆對你造成死亡威脅還去買畫筆?」

「是你說遇到這樣的事,我們要戰勝它,而不是逃避它。」張安安被雷野一罵也火了。

雷野見她頂嘴,聲音一高︰「那你也不要選到死亡之筆吧!」

「我怎麼知道就會選中這支?」張安安也不知道哪來這麼好的運氣,文具架上筆有很多品種,她就喜歡這一種。

「死鴨子嘴硬!」雷野沉聲斥責她。

也難怪張安安養成不容易認錯的脾氣,她從小和母親一起生活,十二歲時被接進張家,好歹也是張家的大小姐,她的倔強讓她從來不肯輕易認錯。

雷野不再理她,而是望向了風間︰「我覺得此次事件和靈異有關,你們認為呢?」

罌粟女的雙手都用的紗布包住,她靠在沙發上。「我不了解靈異,只能從現場的氣氛上感覺到很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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