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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回事?」他低身問她,看上去像指甲劃過的痕跡。

張安安緊緊的閉著嘴巴不理會他的質問,他沒有資格問她的任何事情,當然她也不會告訴他發生了什麼。

「鴻弈踫你了?」雷野沉聲喝道。

「拜托你不要將自己骯髒齷鹺的思想強加于別的男人身上好不好?」張安安一听他開始詆毀鴻弈,更加恨著他。鴻弈在她的心里地位很高,鴻弈不僅是她的救命恩人,還是她的繪畫導師,她不容許任何人說鴻弈半句壞話。

雷野見她在他的身邊這樣護著別的男人,他的怒氣也越來越重,「鴻弈對你那麼重要,我斬他一根手指頭,他還能教你繪畫嗎?」

「雷野你不要這樣蠻不講理好不好?」張安安知道這種事情他是絕對做得出來的,「你有什麼事你沖我來,你不要牽連無辜行不行?」

他酷暴︰「說!」

張安安定了定神︰「我在畫展搬畫的時候,不小心擦傷了。」

「……」雷野顯然不信。

「真的,真的是我自己弄傷的,不關任何人任何事。」她見他揚起冷酷的唇角,連忙再次解釋。

雷野幽深的狼眸一動也不動的盯了她足足有一分鐘之久,張安安卻覺得有一個世紀那麼漫長。他伸出手指撫了撫她受傷的左邊心房,微微粗糙的手指在她的雪膚上流動,然後才冷冷的道︰「你不小心傷了你自己的心?」

受傷的地方在心房處,難道是誰要傷她的心?可是既然是謀殺的話,(插)入心髒也是合情合理啊,張安安陷入了沉思,但很快,她就直言道︰「你不要這麼小題大作好不好?」

雷野收回手指,背在了身後︰「你是迫不及待要接下來的懲罰了嗎?」

「你把我綁在這里,難道是還要寵愛我不成?」張安安因為激動、憤恨、羞恥等等,已經快失去了思想,她只是希望他對她的這一切未知的折磨能夠快點結束。

「想快點結束嗎?我們有一整夜的時間在一起……慢慢廝磨……」雷野見她誓死如歸的表情,不由冷酷的戲謔道。

張安安閉上了眼楮不去看狂妄酷美的他,不就是身體嗎?雷野,你盡管拿去好了,你就算將我折磨得遍體鱗傷,我至少還不會傷心。因為那顆跳動的心,不是為你,只是為我自己。我用七天的時間換取今夜的懲罰,我不吃虧。

看著她美麗似玉石的肌膚,完全呈現在他的眼底,他應該狠狠的懲罰她才對,可為什麼,他竟然在第一時間起了生理反應,他不明白一直不肯馴服他的女人,究竟是為了什麼,就像他不明白他為什麼越是生氣越是想要她承歡一樣。

他為什麼還不動手?張安安躺了好久都沒有反應,她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總之她一見他除了憎恨和氣憤就沒有其它的情緒,這也讓她從來就沒有認真思考過他的所作所為是為哪般。

她知道他在看她,看著她不著寸縷的像祭祀品一樣擺放在他的狼眸里,她的身子越來越紅,身體的炙熱和他冰眸的冷酷像兩個極端在折磨著她,她為什麼不能淡定一點點,沒有一點反應該有多好啊!

忽然樓梯處傳來一陣腳步聲,听上去輕盈而且快樂,憑直覺,張安安認為是一個女人,他叫一個女人來做什麼?

但很快,她就開始變得緊張了,因為上樓的人開始說話了︰「野少,野少我來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張安安的妹妹──張心晴。

「你叫她來做什麼?」張安安猛然睜開眼楮瞪著雷野。

雷野微微的一彎腰,一直背在後面的手也伸到了她的不斷起伏的胸前,不經意的刷過她的那粒紅色瑪瑙,冷酷無比的叫囂︰「讓她來看看姐姐為什麼不同意她和我正式交往怎麼樣?」

「你不能這麼做!」張安安不斷的搖晃著身體,她的雙腳被幾乎細不可聞的天蠶絲綁住,逃月兌不了,而他的大手一直壓制住她的身體,她一掙扎一動作,反而是像在賣力的向他討歡一樣。

當腳步聲越來越近,張安安的一顆心都快跳出胸口,她不能給別人看到她被雷野玩弄,特別是張家的人,張家的妹妹張心晴更不能知道。

「我是不是該讓心晴知道,你不喜歡她和我交往,是因為你在承歡我取悅我呢?是不是怕她搶去你的風頭呢?」

腳步聲「咚咚」的傳進了房間,張安安感覺到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了。

「野少……野少……」張心晴已經走完了樓梯,看著二樓很多房間,她還在欣賞著遠處的湖景,對于這里的地理環境,她贊嘆之余是更多的喜歡,她要努力做這里的女主人,這是她給自己立下的目標。

而房間里被天蠶絲捆住的張安安,連淚水都哭出來了,而且是控制不了的洶涌而下,她求著眼前的男人︰「求你不要給她看到我……」見他絲毫未動,而他的手從胸上滑下,溜向**時,她大驚的壓抑著聲音道︰「野少求你留一點點尊嚴給我好不好?」

他可心讓她在他的面前失去所有尊嚴和人格,但不要在自己的親人面前如此侮辱她,她真的不能接受,她不要讓妹妹張心晴知道她和雷野之間的事情。

雷野湊近她的臉龐,欣賞著她絕美的臉蛋卻絕望的表情,難道她跟他在一起歡愛,就像是在地獄里受著無盡的酷刑一樣嗎?如果是這樣,他的心里則更生氣。

「如果我一定要這樣呢?」他的語氣依然寒冷如冰。

張安安睜大眼楮看他,卻怎麼也看不清楚,她的杏眸里蓄滿了淚水,她的喉頭哽咽著難以說話,卻能真真切切的听到妹妹張心晴的腳步聲漸行漸近。

「野少,原來你在這里!」張心晴在門口發現了雷野高大偉岸的身影,正欲狂奔而來。

張安安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上,她此刻連死的心都有了。「我答應你做你的女人,在厭倦我之前再也不逃走……」

誰知雷野卻低子,在她耳邊低語道︰「可惜我沒有興趣了。」

「你……」張安安正欲說什麼,卻被男人冷不防的用膠布封住了嘴巴,然後用一張蠶絲暖被蓋住了她的身子,再也不看她轉身走了出去。

他……對她沒有興趣了?那麼她是不是虛驚一場,然後不用受他的折磨了?張安安側過頭不再去看他遠去的背影,她此刻只想盡情的流淚,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渲泄自己的情感,才會有一種死後劫生的感覺。

但是,她還是低估雷野的手段了。

因為就在二樓的客廳里,透過那扇沒有掩起來的門,響起了一些聲音,而這種聲音,對于有過歡愛生活的人來說,那是非常的熟悉。

「野少,我來了!」張心晴想進入雷野的臥室時,他已經從張安安的床邊離開,向外走了出去攔截住了張心晴,並將她帶到了二樓寬敞明亮裝飾美觀豪華無比的客廳里。

雷野淡淡的應了一聲,面對著年青漂亮愛慕仰望他的張心晴,他的腦海里還有張安安委屈求全的樣子,她說她肯留下來,他應該高興才對,可為什麼心中的怨氣還在呢?

他隨意的坐在黑色的高級沙發上,進口的水晶燈照耀著光潔的白色地板,夜色下的湖面上星星點點,遠處青山上的樹木在寒風中呼嘯來去。

張心晴蹲在他的身旁,去挽雷野健壯有力的手臂︰「野少,你沒事吧,我好擔心你,警方說可能是因為仇殺,他們怎麼到現在還沒有查出來是誰做的呢?我們納稅人每年納那麼多稅給他們,他們總是在納稅人出了事情後,還想不到補救的辦法。如果我知道是誰做的,一定要將他(她)斬成碎片喂鯊魚。」

雷野的目光從遠山上收回來,微微頷首望著張心晴︰「為什麼這麼關心我?」

「因為我喜歡野少!」張心晴開心的答他,眼楮里盛著滿滿的愛慕。

房間里的張安安在大床之上屏息靜氣,她知道張心晴喜歡雷野這個混蛋,卻不知道張心晴竟然要將害雷野出丑昏迷的「凶手」施以酷刑喂鯊魚,如果張心晴知道是她做的,會不會很恨她?

「可是你姐姐反對我們呢?」雷野揚了揚眉毛。

張心晴嘟著嘴唇︰「可能是姐姐不了解你,所以才反對吧。我們找機會和姐姐多多交流交流,好不好?」

「交流?」雷野將嘴角揚起了邪惡的弧度,是該交流。

「是啊,比如我們叫上姐姐和姐夫一起吃飯、逛街、游玩什麼的。」張心晴出著不少的主意。

要她與非尋和雷野一起吃飯逛街?張安安只覺得是天大的笑話,像雷野這種樂于折磨她的人,定然會同意張心晴的觀點。

誰知道雷野只是說︰「這些事情以後再說,今天帶來了什麼花式取悅我?」

張心晴自從上次在溫泉池里,主動爬上雷野的身上後,就一直想要真真正正的成為他的女人,然後再一步一步的成為雷家的女主人。可是雷野很久不再找她,就算她天天從財經新聞上關注他的消息轉到社會新聞,他昏迷了她也沒有拿到來看他的入場券。而今天晚上他派了司機接她過來,她一定要使出渾身解數來迷惑住他。

「在這里嗎?」張心晴伸手去抱他的腰,可腦袋卻望向了一直沒有關門的臥室。

「就是這里。」

陽光,像一束紅色的花,映照在女人絕色的容顏上。

她的睫毛映下一排密密麻麻的影子,映照出她的疲倦不堪。

她的淚水從來沒有干過,流淌在彎彎的睫毛上,像清晨的露珠一樣惹人愛憐。

察覺到光線的明亮,她輕緩的眨了眨眼楮。

「要去哪里?」他依舊冷冷的問她。

張安安听著背後冰冷徹骨的聲音,她低低的道︰「讓我去上班吧!」

「我送你去。」男人翻身起床,去浴室里洗去一夜的**。

看著他赤著強健的身體進了浴室,張安安半天也沒有反應過來他的意思,他不再禁錮她了嗎?他不再反對她上班了嗎?雖然她沒有弄明白他的意思,但她能去上班,她已經很滿足了。

張安安撐著虛弱的身體,洗去他留在她身上的痕跡,換好衣衫之後,準備出門時,卻被雷野給拉住了,他也收拾妥當,一身深黑色的西裝,穿著他健美的身上,散發出一股尊貴至極的感覺,與昨晚像野獸一樣瘋狂要她的感覺完全不同。

她怕他反悔,連忙懇切的道︰「求你了……」

他低頭凝視她,「這話留著晚上再說吧!」

張安安果然不敢再有半句話,她怕觸怒他,昨晚的懲罰歷歷在目,他混蛋至極,她還想好好的生活下去。

雷野見昨晚的威懾起了作用,她的小臉雖然絕美但卻很蒼白,他撫著她的肩膀,讓她背對他站著,他用手指梳理著她的長發,此時,他又像一個溫柔的情人,在撫慰著她一樣。

但是,她知道,他和溫柔毫不沾邊。

很快,她的長發扎了起來,被他束成一個高高的馬尾,他拿著一個用玉石瓖嵌的發夾,夾在了她的頭發上。

她從來猜不透他的目的,也就不想猜了。

張安安不明白他為什麼這樣打扮她,只是靜靜的站著,像一個小小的木偶一樣給他折騰。

雷野看了看,覺得還是不滿意,于是將她轉過身,然後面對面。

她今天選了一套白色的職業套裝,看上去比較保守,他又拿出一個瓖著鑽石的閃閃發光的胸針,輕輕的別在了她的左心房處。

張安安本就生得極美,這一個鑽石胸針,更是將她襯得像畫中的仙子一樣。

「這樣好看多了,做我的女人,就要接受我所有的東西,沒有我的許可不準拿下來。」他攬著她的腰,向停放在花園的車走去。

他知道她一直都不肯接受他的東西,所以語氣是命令式的,沒有絲毫拒絕的余地。

但張安安卻不是這樣想的,只要他肯給她上班,給她堅持唯一的夢想,其它的東西對她來說,都不再重要。

雷野開車先送張安安去了水瓶畫社,臨下車之前,他給了她一款最時尚的隻果牌手機,「拿好它,隨時處于開機狀態,我要隨時找到你。」

見她不語,他抬起她小小的下巴,手指微微用力一勾。她皺眉︰「我知道了。」

「去吧!和鴻弈保持適當距離,否則休怪我不客氣。」雷野打開車門警告道。

「是!野少。」

她走下車後,雷野開著車絕塵而去。

水瓶畫社門口。

鴻弈焦急的走來走去,好像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張安安輕聲道︰「社長……」

「安安,我可找著你了,你怎麼電話一直關機?我一直擔心著你出事,昨晚我打電話給你因為香港警方說出了一宗和你描述相似的案件……」鴻弈雙手撫著她瘦弱的肩膀,「你怎麼臉色這麼差?是不是昨晚又遇到了……」

昨晚?昨晚她經歷的比女鬼謀殺案還要恐怖,那個看不見的謀殺者只是傷了她的身體,而一個叫做雷野的男人,既羞辱她的身體還折磨她的心。

「我沒事的。社長,因為手機壞了,所以沒有接到社長的電話。關于那宗相似的案件,我會配合警方的。」張安安趕忙道歉。「我先去上班了。」

鴻弈本來還想說什麼,可見到張安安已經朝畫室走了去。忽然手中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接起來道︰「謝謝你一夜未睡的幫我找安安,她現在已經回到公司上班了,哪天有空了我請你吃飯……」

在畫室背後的張安安听到鴻弈關切的話語,在剎那間淚如雨下,他托人找了她一整夜,那麼他也是沒有休息吧,可是,她卻不能對他有一點點的關心。因為雷野會拿來做莫須有的文章,令她陷入難堪至極的境地。

「剛和社長去畫展回來,有什麼好哭的?」方靜一進門皺著眉冷冷的道。

張安安馬上抹去了臉上的淚水,微微有些壓抑的道︰「方小姐早上好!」

方靜看了看從香港運回來的剩下的其它作品,「馬上將這些作品分門別類,然後做一份銷售分析統計報告,今天下班前必須給我。」

他們繪畫組還要做這些文書工作嗎?張安安一愣,不由問道︰「統計報告不是財務部出的嗎?」

方靜根本不再搭理她,直接進了她的畫室。

而鴻弈雖然是水墨畫組的組長,但他平時很少參與管理這組人,基本上都是方靜在全權處理,所以方靜的話這組人每一個人都必須听從。

因為前期的畫,大家基本都已經完工,而這次的訂單還沒有完全整理出來,一組人都在坐在電腦前閑聊著,有在網上沖浪的,有在msn上聊天的。安安坐在電腦前做著分析報告,昨晚一夜需索令她幾乎沒有睡過覺,而她一直忙于工作,連中午飯也沒有顧得上吃,直至下午五點鐘,一份表格終于出爐,她敲開了方靜的辦公室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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