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安安看了她一眼,轉過身,不再理會她,直接走進了學校。
不過卻還是有些心神不寧,她說的不會是真的吧?
想著,她也沒有必要拿出一個假消息來騙自己,不是嗎?
但是,自己那個名義上的父親,真的會讓自己嫁給一個這樣一個男人嗎?
她有些不敢相信!
時間在一點點地過去,心里卻是越發地忐忑起來。
張瓷歆把消息帶過去之後,就沖著蘭博基尼男人揮了揮手,見到對方殷勤地給自己打開車門。
她坐了進去,看著那個很普通的學校,心里忍不住冷哼,張安安,你什麼都沒有,拿什麼跟我斗?
想了想,她拿出了手機,播出了號碼。
「親愛的,這只手機過時了,要給你換個嗎?」蘭博基尼男人殷勤地詢問道。
張瓷歆露出一個笑容,「不用了,這個手機沒壞,不用浪費。」
「你真是善良,除了讓人著迷外,竟然還有這麼好的品行。」蘭博基尼男人越加地沉迷了。
張瓷歆露出一個謙虛的笑容,又將男人迷了。
電話很快接通了,她說道︰「爸,我已經把那件事跟姐姐說了,不過她好像是難以相信這麼好的事情,你給她發給消息吧。」
說完之後,她慢慢地掛上了電話,她倒是要看看,張安安這次要怎麼做!
而張安安這邊,則是擔心變成了現實,在不過是過去了十多分鐘之後,一個信息傳來了。
「你妹妹說的是事實,準備一下吧。你畢竟也是張家的女兒,怎麼也得門當戶對。」
張安安好笑地看著那好像是施恩一般的語氣,心里只覺得有些苦澀,原來,在他們的想法之中,這些看上去風光的事情,卻不過是在幫她?
而那個什麼張家的女兒,不過是一個看上去風光的名字。
她有些不甘心,便回撥了這個電話,誰知道對方根本不接。
她覺得心底發涼。
但是,要她就這麼接受這場莫名其妙的婚姻,或者更貼切的說是一場交易,根本不可能!
既然他不接電話,她也可以去直接找他,告訴他,自己絕對不可能嫁給那個男人,也不會成為他們交易的犧牲品!
此時上課也沒有什麼想法了,她立刻跟主管說了一聲,便馬不停蹄地趕往那個不曾屬于她的房子!
「你來了啊。」誰知道,張瓷歆早早地就等在了房子中。
張安安一看到她,根本不想理會,只說道︰「父親在哪里?」自己還有著張這個姓,那麼她還是會在口頭上尊重他!
「你找爸爸啊,他就在書房呢,不過啊,如果我是你,就會乖乖地按照他的安排去做!」張瓷歆一臉惡意地看著她。
張安安根本不在乎她的想法,徑直上了樓。
打開門,就見到那個名義上的父親已經坐在皮椅上,等待著他。
張安安看著那冷漠的神情,越加地覺得自己有些可笑。
但是現在,為了自己的權益,她絕對不能夠在這件事上讓步!
「爸!」
張正封點了點頭。
張安安想了想,還是問道︰「爸,之前張瓷歆說的事情不會是真的吧?」
「她是你的妹妹!」張正封卻在糾正她的稱呼。
張安安點頭,「是,她說的是真的嗎?」
她有些緊張地看著他,希望對方不會承認,雖然自己與這個家的關聯不大,但是她還是覺得,自己好歹和他們生活了這麼久。他不至于忘掉自己身上流淌著的血液中,有一半來自于他!
不過,那點頭的動作卻將她的幻想打破了。
「沒錯,這次的項目必須拿下,所以需要有一個人去把那個經理拿下。」張正封的話沒有說完,不過意思卻很是明了。
張安安有些震驚地看著他,所以,自己就成了那個犧牲品?
「張安安,你在我們張家待了這麼久,而且爸爸總是給你生活費,現在遇上張家生死攸關的時期,你難道就不應該奉獻出什麼嗎?」張瓷歆不知道在什麼走了上來。
張安安瞥了她一眼,「憑什麼?」她自認為,她在這個張家並沒有待得太久,而那些所謂的生活費,只是很少的一部分而已。而且,她根本不覺得張家真的到了這樣的時刻?
生死攸關,不過是一個借口而已!
「你休想!」張安安看著張瓷歆,很清楚地知道,一定是對方不知道想到什麼,然後讓自己被拉進去了。
張瓷歆看了看她,然後笑了,「張安安,是你太幼稚了呢還是該說你天真?」
張安安皺起了眉頭,「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顯,這個結婚的事情,不管你願意還是不願意,這件事都這麼定了。」說著,她朝著外面揮了揮手。
張安安就看著那個照片的男人出現在了書房里。
「你這是?」
張瓷歆卻沒有看向她,而是對那個經理說道︰「劉經理,這個女人你滿意嗎?」
「果然不愧是張家的小姐,比外面的那些個女人就是多了那麼一點味道。我很滿意,什麼時候結婚?」經理有些色眯眯地看著張安安。
「張瓷歆,你憑什麼替我做決定?」張安安有些憤怒地听著兩人說話。這種分明就是沒有把自己放在眼里,他們到底有什麼資格替自己做出決定?
張瓷歆好笑地看著她,「當你選擇姓張的時候,當你那個媽利用見不得人的手段的時候,就注定了你今天的下場!」
張安安看著張瓷歆那有些扭曲的臉,有些難以相信,「原來,你早就對我恨之入骨?」
張瓷歆點點頭,「當然,不過當時是覺得你還有那麼一點可以利用的資本,不然,你以為你自己能夠活得這麼自在?現在,你還是有價值的,所以,趁著還能夠利用,我當然不會放棄。」
「你!」張安安看著那人,有些難以相信,原本只是覺得對方不喜歡自己,現在才發現,是自己看人太差,竟然沒有見到她竟然有這樣陰暗的一面。
「好了,我們就不打擾你們談情說愛探討感情了。爸,我們先出去吧。」張瓷歆隨意地說道。
張安安一驚,「你們要干什麼?」
「我們什麼也不干,你就好好地待在里面吧。」張瓷歆答道,腳步卻沒有停。
那個經理一雙眼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張安安,「本來覺得那個張瓷歆不嫁給自己,有些惋惜。不過,你也不差啊。以後跟了我,就好好地享受美好的生活吧。」
張安安臉色一變,「你休想,我根本沒有答應!」
「管你答不答應,反正他們答應了我,只要我把項目給他們,你是屬于我的了!」經理不斷地靠近了張安安!
張安安只覺得心中一陣難受,她怎麼也沒有料到會出現這樣的場面。
看著只有兩個人的書房,不用想也知道,他們一定是把門鎖了的。
自己也真是太傻了,還跑過來理論,卻不知道別人早就已經設好了圈套,就等著她跳下來。
「開!」張安安後退了幾步,那個什麼經理在不斷地向她靠近!
「美女,不要這麼害羞,反正你早晚都得跟我結婚的。」經理一邊說著話,一邊猥瑣地靠近。
張安安咬著下唇,還是估量起,如果自己一腳把他踹飛的成功率有多大!
不過顯然,她估計是有誤的。
因為還沒有來得及動腳,對方已經出現在了她的面前,根本沒有發揮的機會。
而對方卻已經靠近了她,見到她動腳,便迅速地壓制。
「听你妹妹說你的性格剛烈,沒想到還真是。不過,我最喜歡這種剛烈的了,相處起來,絕對非常有成就感。」經理一邊說著,一邊伸出了手。
張安安有些惡心地看著他,一邊躲著他的手。
心里開始想著要怎麼辦。
「砰!」
一陣巨響響起。
張安安看著自己的手,再看已經倒向了一旁的經理,頓時一股成就感出現。
原來自己的修煉也並非是一事無成,解決這些凡人簡直是太過輕而易舉了。
「你做了什麼?」張瓷歆听到了巨響,跑過來一看,立刻大驚失色,書房中已經變得一片狼藉。
張安安有了傍身的技藝,對于她們也沒有了之前的擔心,」沒做什麼,不過是把某個心懷不軌的人打倒了。」現在她們看到了自己的本事,應該知難而退了吧!
誰知張瓷歆卻是看了她一眼,把目光落在了自己父親的身上。
「爸爸,你看著她!」說著自己便轉身出了書房。
張正封見著張安安那副樣子,有些難以相信。
張安安有些為難,想要突圍,卻被張正封攔著。
雖然她對他利用自己的事情很是生氣,但真的要對有著自身血液的人動手,卻怎麼也沒有辦法。
有些煩悶地在原地踏步,張安安有些茫然,不知道該怎麼做,不知道該怎麼才能夠讓自己完好地月兌身,又不會傷害到其他人。
看著還躺在地上的經理,她實在是沒有那個想法去傷害誰,剛剛不過是自保而已!
「爸,你真的要幫助她?」無奈之下,她只能夠希望通過說服,讓他放棄。
張正封沉默著。
「就算是為了我的母親,你真的不能夠放過我?」說來也可笑,一個父親,竟然讓自己的女兒用到了放過這個詞,張安安也不知道是該為自己感到可悲,還是該為把自己留在張家的母親可悲。
張正封還是沉默著,沒有做出任何的應答。
張安安的失望已經醞釀在了頂峰,對方這麼攔著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出手。
也許,自己之前學的法術可以暫時攔住他!
腦子里忽然閃過了一個念頭。
她立刻把它付諸實際,學了這麼久,一個困陣,她還是會的。
手指輕輕地動了起來,嘴里輕輕地說著道歉的話,一個囚困的陣法便將張正封罩住了。
那是一個初級的陣法,是剛開始沈商澤讓自己練習破解的。
按照沈商澤的說法,要真正地掌握一個東西,首先必須要會去制作。
看著困在陣中什麼都不知道的張正封,她嘆了一口氣,繞過他,便打算走出去。
卻沒有想到張瓷歆竟然這麼快地就回來了。
「果然剛剛就不該低估你,竟然連陣法都會了!」看著被困的張正封,張瓷歆冷笑地看著張安安。
張安安心頭一震,陣法?她竟然知道?
她的驚訝自然落在了張瓷歆的眼里,「怎麼,不相信我知道麼?還是姐姐,你自認為自己多麼地高人一等嗎?我告訴你,你根本比不過我。」
輕輕地一個響指,陣法不攻自破。
張安安驚訝地看著她,沒有料到她竟然比自己更高一籌。
難道對方早就在修煉這個東西了嗎?
還是說,之前被稱作是非常難遇的東西,其實基本上都是隨處可見?
「是不是很好奇,我為什麼會學會,而且甚至比你還厲害?」張瓷歆嘴角揚起了一抹奇異的神色。
張安安沒有答話,只是看著她。
「原因很簡單,因為你我身上都流淌著張家的血。而我恰恰比你高的原因,當然是因為我的血液比你高一等,你不過是雜種而已!」張瓷歆毫不客氣地諷刺。
張安安有些震驚,似乎之前一直在想的事情有了答案。
為什麼自己能夠看到那些東西,為什麼自己的血液對陣法有著重要的作用,一切地一切,似乎有了答案。
「告訴你,如果不是因為你有張家的血液,你早就被扔掉了,還真的以為爸爸胡這麼輕易地養著你?」張瓷歆繼續嘲諷,「你還是真是天真?是不是覺得自己之前引以為豪的吸引沈商澤的地方,結果是你不喜歡的張家給你的,很讓你失望?」
張安安咬著牙,努力讓自己保持著鎮定,原來,之前一直想要追尋的真相卻是這樣嗎?
這樣想起來,竟然有些諷刺,她有些難以接受。
「剛剛沒有說,不過是因為看你可憐,現在知道了,就應該乖乖地報恩!別想著還逃離這里,告訴你,這里都是我的地方,有了我的陣法,沒有一個人能夠見到你。如果你願意合作的話,到你結婚的那天,都不會任何的問題,但是如果不合作的話,姐姐,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張瓷歆說著狠話。
張安安卻一點都沒有听進去,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描述的心情在心中蔓延。
之前所建立的信心,似乎在听到了真相的時候,早已經崩塌了。
「好好地待在這里。」張瓷歆也不計較她的不回答,帶著失去意識的兩個男人離開。
「婚禮兩天後進行,如果我是你,就乖乖的配合!」張瓷歆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張安安見到她離開,才跌坐在了地上。
有些不甘心,卻又不得不低頭。
張瓷歆看著在地上的張安安,看著她落魄,心情頓時很爽。
「有了這一出,她肯定會安分很久。」旁邊一身黑衣的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