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堅持,便能夠解決掉。
只是,越到後面,力量卻出乎意料地強。
原本秦詩語的加入,讓他有了短暫的緩和,但到底抵不過那法陣的力量。
之後的張安安,卻同樣出乎他的意料。
他雖然一直專心地破壞著防護法陣,但周圍的動靜也是在他的掌控之中。
所以劉燦的話也讓他有了一時地慶幸,說不定真能夠直接破壞掉,拿到金之靈。
只是那念頭在一閃而過之後,便被現實擊碎。
一陣突然而來的力量猛然迸發,連帶著沈商澤也被擊退了數米。
張安安自然也沒有辦法安然。
「咚!」地一聲巨響,兩人同時被擊落在了地上。
張安安驚呼了一聲,便只覺得整個人都被震碎了一般。
「丫頭!」劉燦大喊了一聲,快步走向了兩人。
東方卻趕在他之前,就來到了張安安的身邊。
「你怎麼樣了?」東方焦急地在她手上寫字。
張安安緊抿著唇,根本說不出話來。
一股子腥味在喉頭上翻滾,看著東方那擔心的深情,卻只能夠艱難地做出個搖頭的動作。
「小東方,你別動她。」劉燦看著她此刻慘白地模樣,趕緊吩咐了起來。
東方無法,只能夠放開她,壓制住想要向她輸送靈力的沖動。
一旁沈商澤此刻已經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也許是他的靈力深厚,似乎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
他伸出手,似乎想要探查張安安的傷勢。
張安安看著周圍的人,感覺全身的骨頭都要碎掉了,被沈商澤一踫,更是覺得碎骨變成了沙。
「疼!」實在是忍不住張嘴,便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還是帶她回去吧。」劉燦很是擔心,「這個金之靈也不是非得要今日就需要取出!」
「可是,若是放棄,沈少之前的努力豈不是都白費了?」尉遲瀾扶著秦詩語走過來,很不滿地說道。
雖然她對東方有別的心思,但到底是尊重沈商澤的,所以還是得恭敬地喚一聲「沈少」!
「這……」劉燦皺起了眉頭,將視線放在了沈商澤的身上,所有的事情,還是由他決定!
東方此刻卻根本不在乎沈商澤的想法,伸出手,打算將張安安抱起。
「如果你想她現在就死,盡管帶走!」沈商澤冷冷地開口,目光冷冽地注視著東方。
兩人陷入了僵局之中。
「唉,你們到是先想辦法啊?」劉燦無奈擺手,怎麼就斗上了?
不知過了多久,東方最終低下了頭,收回了手。
「我來。」沈商澤伸出手,一股透明細絲般的靈力進入到了張安安的身體之中。
「沈少,你知不知道,這樣就等于放棄了那個靈珠!」尉遲瀾大聲地喊道,卻被秦詩語拉了一把。
「詩語,你就看著他們為這個女人……」尉遲瀾的話未說完,便被捂住了嘴!
難受,痛入骨髓,這是此刻張安安最大的感受。
她緊緊地閉著眼,但卻還是沒有忽略掉周圍的動靜。
幾人的說話讓她更加地難受起來。
不知道該怎麼才能夠緩解掉自己身上的那股痛苦,她只能夠咬著牙,緊緊皺起眉頭,努力忍受著!
一股莫名熟悉的靈力傳了過來,本以為會因此減少痛苦,只是在那東西進入血液的時候,竟然產生了異常地排斥!
「哇!」張安安立刻吐出了一直壓抑在喉間的鮮血!
「丫頭!」劉燦驚訝地喊出了聲,立刻出手,讓沈商澤撤掉了靈力的輸入。
沒了支撐,張安安緩緩無力地往地上跌落。
幸好沈商澤伸出手,將她攬入了懷中。
東方上前,打算接過張安安,卻被沈商澤一個安厲的眼神喝退。
東方前進一步,打算用強的,但還是被劉燦攔了下來。
「小東方,閑雜還計較這些干什麼,還是看看什麼能夠救這個丫頭吧。」劉燦頓了頓,「只是原本以為她不過是沒有靈力,現在看來,她竟然是在排斥著靈力,這還真的不好辦!」
眾人陷入了沉思,顯然如何救張安安,成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這時,尉遲瀾卻驚呼了一聲,「啊,你們看!」
三個男人卻根本不在乎她的話,眼神依然凝重地思考著怎麼救張安安的辦法。
「你們別不動啊,你們看那是什麼東西?」尉遲瀾又一次說出了口。
劉燦回過頭,打算給這個沒眼力見的女人一個教訓,眼神卻落到了周圍的那片地上!
「喂,怪物,你看!」劉燦立刻叫過兩人!
沈商澤和東方無意地看了過去,紛紛露出震驚的神色。
原本空無一物的地面上,竟然在慢慢浮現出一個金色的陣法!
而陣法的源頭,竟然是張安安的鮮血之處!
仔細一看,便可以看到,那吐出的鮮血竟然分成了肉眼難以辨明的細絲,不斷地糾纏住那個陣法!
「這是!」劉燦再次驚訝地感嘆起來。
沈商澤低頭看向自己懷中昏迷的女人,眼神變得復雜起來!
她竟然還有這樣的本事嗎?
「哇,早知道可以放她的血,剛剛詩語根本沒必要受傷!這個女人還真是可惡,有這樣的本事,竟然還藏著掖著……」尉遲瀾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被擊落到了一旁的地上。
「閉嘴!」這是沈商澤的話。
「……」東方奉上的是極少見的狠毒眼神。
而劉燦則更是直接,直接一掌打過去,「實在是抱歉,活了這麼多年,早就見多了那種不知趣的女人,所以,沒有不打女人的習慣!」
「詩語!」尉遲瀾重重地咳嗽了起來,想找人幫忙,卻只見到對方冷漠的眼神。
有些憤怒地狠狠瞪了張安安一眼,她還是艱難地自己站了起來。
就這一個小小的片段之後,眾人的視線再次放在了那個金色的陣法之上。
血液以極快的速度將金色的陣法覆蓋,直到徹底佔盡,便听到一聲清脆的碎裂的聲音傳了過來!
而後,在眾人驚訝的眼神之中,他們便驚訝地看到了一顆金色的靈珠,以及一只水藍色的鳥兒!
金色的靈珠不用說,便是沈商澤一心想要得到的金之靈!
而這突然出現的水藍色鳥兒,則讓所有人都迷惑了。
至少劉燦活了這麼幾百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一只特別的鳥。
此鳥渾身被水藍色的羽毛覆蓋,眼瞳是普通的黑眸,身後跟著三支同樣是水藍色的尾羽!而最讓人驚訝的是,在夜色之中,那水藍色的羽毛竟然散發著瑩潤的光芒,但那光耀程度,卻絲毫不比靈珠遜色,甚至,更勝一籌!
「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劉燦皺起眉頭看著那鳥兒。
伴隨金之靈出生,也許是它的守護神鳥?
但,觀察這那鳥兒的動向,似乎又不似。
因為沈商澤此刻已經出手打算將暴,露在了空中的金之靈收入囊中,但那只鳥兒卻沒有半點動靜。
眼珠只是在打量著四周,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麼,但是那眼神所在之處,根本不是那金之靈的方向。
除了沈商澤,所有人都在靜等著變化,以便能夠隨時出手。
而在沈商澤將金之靈收入之時,那鳥兒突然有了動靜!
它竟然以難以預見的速度朝著沈商澤飛了過去!
所有人都只是一剎那的震驚,東方與劉燦率先出手,在那一瞬間,竟然用靈力迅速結成了一個防護法陣!
但那竭盡全力的法陣卻讓兩人一下子虛弱了下來。
鳥兒飛過去,不用猜,便直直地撞上了防護法陣!
出人意料,它竟然「咚」地一聲,掉在了地上!
「這麼弱?」劉燦看著那鳥兒倒下之後,竟然搖頭晃腦地慢慢站起來,忍不住感嘆了起來。
沈商澤將金之靈收好,也是有些震驚,金之靈的守護神鳥,按道理沒那麼弱,是什麼原因?
那鳥兒也不知道是不是听不懂人話,根本不顧他們的議論之聲,在被阻攔之後,便試著用頭靠近那防護法陣,似乎是判斷這個東西是真的存在!
呆頭呆腦的模樣讓劉燦都忍不住大笑出聲!
「怪物,你看,你之前那麼努力,卻不過是跟這麼一個小東西較量,真是丟人啊!」劉燦大笑出聲,卻在下一刻,笑聲戛然而止!
那鳥兒判斷好之後,竟然張開了嘴,沖著那法陣一下子啄了過去。
法陣發出慘烈的碎裂之聲,而後消失在空中!
用盡劉燦和東方兩人靈力制造的法陣,竟然禁不住這鳥兒的一啄,這下子,說出去,絕不是被笑掉大牙的問題了!
鳥兒在啄破法陣之後,又不放心地靠了靠前,發現沒有什麼阻擋了,這才放心地扇動翅膀,再次向著沈商澤飛了過去。
此刻沈商澤的靈力早已經因為之前破法陣和為張安安療傷消耗殆盡,根本無力再與那鳥兒周旋,心里都下定了心思,若是它實在是靠得太近,他低下頭看著還在昏迷中的張安安,還是決定,這金之靈,暫時不要也罷!
只是,那鳥兒的行動忽然變得迅速起來,沈商澤還來不及拋出金之靈,便被它的一個翅膀扇得離開了原地!
一行人這才清楚地知道,那只鳥兒的目標,竟然根本不是金之靈!
而是從沈商澤懷中跌落在地的張安安!
一切快得讓人根本沒有辦法反應。
沈商澤本打算出手,卻被隔開了。
一張類似水幕般的陣法將張安安和那只鳥兒圈在了一起。
東方快步走上去,想要用靈力攻破,卻發現是徒勞,根本沒有辦法把那陣法攻破。
劉燦在一旁嘆氣,「現在要怎麼辦?」
沈商澤皺著眉頭,手里握著的金之靈似乎也不是那麼重要了。
劉燦小心地打量著那張光幕,想要從那光幕之中尋找到可以突破的地方。
只是結果當然不如人意。
「還管她做什麼,最好直接被那只怪鳥吃掉才好!」一旁站著的尉遲瀾開口,小聲的嘀咕著。
秦詩語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而是面色陰沉地看著張安安的方向。
「那只鳥似乎不是想對張安安有害!」東方臣忽然看口道。
听他這麼一說,眾人這才真正地注意起來,那只鳥兒,似乎是在幫助張安安!
「那丫頭到底是什麼來路?」劉燦看了好一會兒,實在是忍不住發出感嘆!
東方搖搖頭,眼神並沒有從張安安的身上移開過。
「對了,怪物,這次你得到了金之靈,還差多少個靈珠?」見到張安安似乎沒有什麼安全隱患,劉燦便開始說起了其他的事情來。
沈商澤伸出了手指,比出了「三」的手勢!
「那不是很快……」劉燦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突然出現的強光刺得眯了眯眼。
不過是一瞬間,周圍又恢復了平靜。
那只奇怪的鳥兒此刻已經乖順地靠在了張安安的肩膀前,不斷地用小翅膀擦著她的臉,似乎是想要將她叫醒!
張安安迷迷糊糊地就覺得臉上有什麼輕柔的東西,而且待的時間似乎有些長了,讓她有了那麼一點不舒服的感覺,她揮了揮手,卻根本沒有把那東西弄走,只能夠睜開眼,想要看清楚到底是什麼,卻沒有想到入眼竟然是一雙小巧的黑眼楮,頓時嚇了一跳!
「啊!」她驚叫著從地上坐了起來。
鳥兒撲騰著翅膀,繞著她上上下下地飛,看上去十分地友好!
張安安看著眾人,有些驚魂未定地指著那只鳥,問道︰「這個到底是什麼東西?」
水藍色的鳥兒,她可不覺得很普通!
「你好奇,我們也不知道啊!」回答她的是劉燦。
張安安看著那依然飛動著的鳥兒,有些氣悶,「那你總知道它是哪里來的吧?」
劉燦點點頭,將之前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張安安瞪大了眼楮,「你是說我的血液把那個法陣給破了,然後就有了這只鳥兒?」
劉燦重重地點頭,「就是這樣。」
「先回去。」東方走到了張安安的身邊,將她扶了起來,在空中留下了幾個字。
沈商澤看了兩人一眼,點點頭,「今天大家都辛苦了,先回去休息!」
「沈少!」被眾人甩在後面的尉遲瀾不甘心地喊了一聲。
沈商澤看了兩個女人一眼,沖著秦詩語說道︰「你今天做的,我都記住了。秦家有什麼事,可以找我!」說完,便又轉身繼續向前走。
秦詩語緊緊地握住自己的手,心有不甘,她這麼做,根本不是為了秦家!
幾人經過這麼些事情,早已經是疲憊不堪。
張安安一回到賓館,就倒下了,根本不能夠再去做其他的事情。
等到再次醒來,卻發現天已經很明亮了。
她坐了起來,卻听到一聲咕咕的叫聲,她偏過頭去,竟然發現,那只水藍色的鳥兒竟然在她的********!
「你,你到底是什麼東西?」張安安看著那只鳥兒。
水藍色鳥兒睜著雙黑眸,歪著腦袋,沖著她叫︰「咕咕,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