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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念他痞氣的笑,深邃的眉眼,上翹的嘴角……想念徐軒三個字,和這個人。

那份雋永的過去,將她所有的生命都扭曲了,她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忘掉。不是沒逼自己忘記,可是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那種痛像有人拿著刀子深深地割破皮肉,剜著她的筋骨。萬箭穿心也不過如此了,她卻疼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沒有人知道那些暗無天日的日子是怎麼過來的,就如同沒有知道她有多愛徐軒一樣。

「別哭!」徐軒忍不住用手幫她揩去眼淚,卻被她狠狠地打開。

這期間他一直都沒還手,甚至連阻止都沒有,任由她打著。

他自己甚至都說不清那一刻心里的感覺,像被人拿著鞭子狠狠地抽著。血肉模 後,她的淚順勢低落在傷口之上,溶于他的血液。

蜇得他疼得幾乎支撐不住。

像是某種贖罪,像是她因自己而委屈了一般,他必須甘願這份懲罰一樣。

徐軒默然,可是為什麼,心要這麼痛。

「混蛋,嗚嗚,混蛋!」夏落雪打得累了,也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鼻頭紅紅的。

她吸了吸鼻子,雙手無措的垂放在兩側,看著他的眼神有一種悲慟和徐軒莫名熟悉的慘然。

時間的指針走的靜悄悄的,兩個人仿佛僵持著。

只是垂放在兩側的手臂知道,那一刻,徐軒多麼想將眼前慟哭的小女人擁入懷中。

可是卻不能。

突然一刻的明了,他似乎發覺到兩個人的障礙,並不只是六年前未知的糾纏,還歲月拉長後的千帆過盡。

「你以為在寫小說嗎?你失憶了然後我出現,你莫名的熟悉就意味著你認識我並且和我有過一段過去?徐軒,你怎麼可以自大成這樣!」夏落雪冷笑。

眼楮仍是哭過的紅,像朱砂一樣,一層一層薄薄淡淡地印在他的心尖之上,噬入他的骨血。

徐軒沉默不語。

見他沉默,夏落雪更想笑。

這種哭哭笑笑的情緒間歇性反復,無論如何都平復不下來。她接受不了,這種幡然明白自己的心的感覺。

一直逃避恐懼的事實就這麼突兀並無聲無息的出現,何以直面?

「我和你沒有任何關系,真的一點都沒有!」夏落雪說的極其輕巧,將那一絲自嘲隱藏的恰到好處。

她的無比認真地看著自己,徐軒突然找不出任何說謊的痕跡。可是心底就是有個聲音在瘋狂的否認。

她說的假的,她是騙你的,一定!

「不信?」夏落雪看出他的疑慮,挑眉反笑。「你愛信不信!」

說罷,她狠狠撥開他,轉身走了出去。

是誰說過的,看著那雙能洞悉自己的眼眸時就說不出謊言了?怎麼她就能。只是蜿蜒到唇邊的涼意,卻在提醒著她放不下的事實。

z,直到這一刻我才發現,我對自己有多狠心。

因為不忍,所以我只能折磨我自己!

你,明白嗎?

她走後,徐軒失神的看著面前的牆壁,有想要把面前這面牆狠狠的用拳頭砸倒的沖動。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幼稚了?他停住砸向牆壁的拳頭,嘴角一抹自嘲的笑。偏過頭,他看向她離開的方向,一剎那思緒萬千。

夏落雪,有沒有關系不是你說了算的!

徐軒深吸一口氣,第一次覺得自己竟然被一個女人氣到差點昏了頭。

他摩挲著拳頭,笑得意味不明。

除了他自己,沒有任何人知道,知道那句還未出口的理由。

與其等待dna對比報告,或者等待自己終于恢復了記憶,又或者現在的每一分一秒,都不抵立刻在一起,的理由。

有什麼關系,如果只是想玩玩而已,他也必不會浪費一秒。對麼,夏落雪,你是這樣認為的對不對?

醫院,某辦公室。

「溫柔,什麼風把你吹來了?」陳建凡翻著各種醫學報告,卻怎麼都找不到他想要的那一份病例。

俊逸的臉上自有一抹焦急,視線凝望向來人時,不覺彬彬有禮一笑。

「沒什麼,我只是路過就上來看看小安。」白溫柔淡笑,坐到他對面。顯然是因為很熟悉才有的動作。

「哦。」提起小安,陳建凡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在忙?」

「也沒有,就在找一宗病例。」陳建凡搖頭,那兩個字從她嘴里出現的時候,什麼心思也都遺落。

小安……

那個馬上就要生下自己的孩子的女人,亦是讓他活的不明所以的女人。

「你找你的,等你找完了再理我,沒關系的!」白溫柔抿唇淡笑,自不必說那一股子恬靜的氣息。

陳建凡剛想說不必,電話突然插了進來。

「院長,不好了,2012病房的孕婦羊水潑了!」

2012,這數字無疑成了災難的象征,因為那是小安的病房,獨立的。陳建凡的俊臉瞬間倏變,連交代白溫柔稍等地話語都沒留下就毫無形象地跑了出去。

白溫柔見狀眸光一暗,心里苦笑。

建凡,怎麼連你都……

倏地,她的目光被一旁化驗袋里的頭發吸引住,確切的說是袋子上的名字吸引住。

「徐爾逡、徐泰」的毛發?同名還是……

白溫柔急忙走近拿起袋子,視線偏左,被另一個寫著「夏落雪」名字的袋子刺到某根神經。

難道……

她神情一變,急忙拿起那個袋子。

袋子里裝著一根頭發,黑直又亮澤,甚至讓她不禁想到夏落雪那一頭長發。

白溫柔抿著唇,轉過頭看了一眼關合得緊緊的門。確認無人後,她動作利索地打開化驗袋,將那根長發取出放進了自己的上衣口袋里。

確認手指沒有連帶著那根頭發後,白溫柔匆匆拽了一根自己頭發,放到了化驗袋里,並將其放回遠處。

確保一切了無痕跡後,白溫柔拎著包謹慎地出了陳建凡的辦公室。

直到進了電梯,她才不自覺地長 一口氣。

靠著梯壁,白溫柔這才發現自己的心跳跳得異常快。

徐軒,你是我的!白溫柔甚至連一絲懊惱都來不及有就不禁惡毒地想。

出現在陳建凡的辦公室里的兩組頭發,如果不是徐軒交給他的,她死都不相信。他已經開始懷疑了,是嗎?

好,很好。那就讓我看看你是如何失望的!

白溫柔冷冷一笑,拿出手機撥了出去。「賽春華,計劃必須提前。」

電話那端愣了一下,很快問道。「為什麼?」

只是不難听出,話語里有一絲雀躍。

「你不需要知道!」說罷,白溫柔毫不猶豫地掛斷電話。

如果不是因為決定站在了同一戰線上,她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想浪費在那個胸大無腦又自大無比的蠢女人身上。

夏落雪,怪只怪你倒霉和他有瓜葛!

沒有旁人的電梯里,白溫柔冷冷一笑。

沒有任何人知道,此時梯壁的鏡面里反射的全是一個女人猙獰的笑臉。

夏落雪像火車頭似的從醫院里跑出來後才發現,自己把女兒撇下了。

……

該死的,她到底是怎麼做媽咪的?

她狠狠地將背包摔進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徐軒派人開過來的車里,拿出電話撥了女兒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起,夏落雪編了幾個理由,總算把小家伙這關過了。

她坐在車里百無聊賴地等著女兒的時候,突然看到白溫柔步履匆匆地從醫院的大門走出來。

她也來了?怎麼剛剛自己沒看見?那她是不是看到剛剛……

夏落雪心下一沉,突然有一種對不起她的感覺。

可是白溫柔好像沒看見她似的,招手上了一輛出租車。

該死的,自己有什麼對不起她的,要說對不起那也是徐軒對不起她,跟自己有什麼關系!

夏落雪僥幸地想,卻依舊心存愧疚。

愧疚地連女兒什麼時候出來並上車了都不知道。

「媽咪,開車啊,你在想什麼?」夏佳詫異地看著自己媽咪,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啊!」夏落雪嚇的急忙回過頭,看到是女兒時不禁松了一口氣。「你什麼時候上車的,我怎麼都沒听見?」

「切~人家都上車好久了,你卻遲遲不開車,在想什麼呢?」夏佳有些不滿。

她這個笨蛋媽咪有必要無視自己無視的這麼徹底嗎?還有啊,她突然就走了,徐泰哥哥都沒能和她說句再見,恐怕今天爾逡哥哥又要一番好哄了。

「沒什麼,我們回家。」夏落雪搖頭發動車子,說不清心里突然的不安。

樓上,某處。

徐軒看著爬行進入如虹車流里的米色甲殼蟲,心里微微遽然。

他心思一動,轉身走了出去。

夏落雪,我從來就不是坐以待斃的人,你看錯了!

回到家里一看表夏落雪才知道已經9點多了。

女兒倒是吃了一些垃圾食品,可她自己還什麼都沒吃呢。閑下來才發現,胃餓得都快縮成一團了。

剛想問幾個好友今天有沒有開火,鄭樂就臉色凝重地走了過來。

「你回來之前,家里接了一通電話,說小安難產!」

「什麼?」夏落雪一怔,手里的車鑰匙應聲落地。

「鎮定點,我和你一起過去!」鄭樂拍拍她的肩膀,對身後的好友示意了就半推半就地將夏落雪弄上車。

一直到鄭樂發動引擎,夏落雪都沒有任何驚嚇以外的反映。

「怎麼會!」老天,難產!

夏落雪的臉色在一天之內,因為驚嚇而白了一次又一次。她像想到了什麼似的,惶恐不安地縮了縮身子。

顫抖著拿出手機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小安的號碼打進來好多次。可她之前竟然從未听見,夏落雪急忙回撥回去,話筒里傳來的卻是無限忙音。

「不要有事,不要……千萬不要走我的老路!」她失神的喃喃,眼楮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蓄滿淚水。

鄭樂因為要專心開車,只能倒出一只手握住她。

她這模樣不禁讓人有些擔心,自己曾經見過幾次。在美國的時候,她理解不了那種生不如死的痛,但確實有所感悟的。

鄭樂對夏落雪一直是有一絲佩服的,從瀕臨死亡的絕望中生存下來的女人她向來很看好。

如夏落雪,甚至如她自己。

「不會有事,你要冷靜一點。」

夏落雪的手指緊緊地扣住把手,似乎只有那種屹立不倒的力量才能給她些許安慰。

隆冬的夜晚車子不多,但也不少。

一輛輛與她們的車子交叉而過,快到來不及看車頂的弧度。就像那些來到自己生命里的人們。

養父,葉浩軒……還有小安。

他們都離開自己了,難道你也要離開我了麼?

人生苦短,相思卻長。

在美國的時候,夏落雪很想念小安。因為她是自己生命里第一個朋友,和鄭樂歐蟬他們不一樣。

意義不一樣,位置不一樣,影響也不一樣。

小安的命很苦,好不容易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卻偏偏……夏落雪對小安和那個神秘先生之間的事情知道的不多,甚至連那個人姓什麼名什麼都不知道。

導致這一切,所有的理由都不過是那個男人不愛她,只是不愛而已。又或者說,他愛的是另一個她。

可即便這樣,小安卻仍懷了他的孩子,並執意要生下來。

女人,你何苦為難自己?

夏落雪沉靜了許多,心里一遍一遍地告訴自己不會有事。她不會像自己那麼倒霉,她會和孩子在一起的。

永遠在一起。

她伸手,將車內的空調開到最大,可是為什麼,卻仍舊感覺很冷?

與此同時。

徐軒狠踩著油門,抑制不住心底那種他也說不清的前一刻還在相見,下一刻卻還想念的感覺。

可是他知道,無需遮掩或者逃避,最好的辦法就順應自己心意去見她。

因為他忘不掉林濤得知小七受傷入院飛車奔來時那一刻的焦急表情。

誠惶誠恐,似乎丟棄了整個世界。

233。再次車禍

那是一種觸動,直入徐軒心的最底部。

十字路口,紅燈。

如果是以往,徐軒一定不管不夏地就闖過去,可是現在不一樣。人若有了牽掛,就一定會凡事小心。

他緩緩將車子停下。

他可不想再出一次車禍,雖然他覺得此刻的十字路口有些熟悉。細看之下,才發現這根本就是從別人口中得知的,六年前自己發生車禍的地點。

怪不得,怪不得每次自己開到這個地方,都會覺得莫名的熟悉和別扭。

該死的!

夏落雪,我是不是就在這里,把你弄丟的?

十字路口對面。

鄭樂緩緩停下車子,等待著綠燈的亮起。見夏落雪仍舊冷得不住打顫,她月兌下自己的外套,罩在她身上。

「有我在,別怕!」

夏落雪點點頭,萬分疲憊地閉上眼。

像一朵瞬間缺少養分的花,瞬間枯萎了一樣。

綠燈亮起,鄭樂屏息,發動車子。

同時,徐軒也發動了車子。

車身相錯的那一刻,他像有所感應一番,回過頭,相對而過的車子里坐著那個熟悉的人兒。「夏落雪!」

他不管不夏的 打轉向盤,前方路口卻沖過來一輛跑車。徐軒心底一沉,將方向盤再次狠狠的一轉,兩輛車驚險地錯開,卻冷不防撞向一旁的路燈。

「 ……」的一聲巨響,無數剎車聲連串的響起。

同時,夏落雪 地睜開眼楮,心髒一縮,鈍痛。

她突然找不著北了一樣,心頭的無措感怎麼都揮散不去。小安,難道你……

「鄭,再快一點!」一時間心亂如麻,夏落雪也只當是小安在召喚著自己,根本就沒有往別處上想。

你要堅持,不會有事的!

徐軒皺著眉,神色有些痛苦。

有血自額角流了下來,滴落到彈起的氣囊上。

跑車的車頭已經撞的完全變了樣子,目測是無法修理了。即使修理,這車也不忍多看一眼了。好幾百萬的跑車,在幾分鐘之間就這麼可惜的報廢了。

可是徐軒此刻所想的卻不自己的愛車,而是某些似曾相識的畫面。

刺耳的剎車聲,血,火光,劇烈的翻轉與撞擊,以及一如今天一樣的兩輛車相錯而過……

夏落雪,我想起來了。

我終于,想起來了!

他捂著額頭,用盡力氣將車門狠狠地踹開。從車里得以月兌身沒幾秒鐘,一陣灰茫茫的白蒙住了雙眼。

徐軒支撐不住,高大的身體在警笛是嗚咽聲中昏倒在地上。

醫院,從產房走出走進的每個人臉上都盡是焦急。

夏落雪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面,更有甚者一個長相俊帥同樣穿著白大褂的男人正側對著她咆哮著。

「今天她若下不來手術台,你們就統統給她陪葬!」

醫院的走廊本就森冷,可此刻男人的語氣卻要比此刻的走廊還要森冷。

「是,院長!我們會盡力的!」一干醫務人員拼命的點頭,並予以保證。

夏落雪不由地手心開始出汗,鄭樂一直擁著她的肩膀怕她昏倒。

陳建凡煩躁地轉過身,看到夏落雪時不禁一愣。

「落雪!」

雖然從徐軒那知道她回來了,見面卻是第一次。時隔六年,她的變化很大。

真的很大。

六年前她充其量是個女孩,可六年後,她卻真正如化繭成蝶一般變成了真正的女人。明艷動人,以多了時光沉澱下來的不俗之氣。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哦,他差點忘記了,她和小安是好朋友,那是不是知道他和小安……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陳建凡略有遲疑,不免有一絲尷尬。

夏落雪原本沒反映過來,遇到舊人當然應該是重逢的喜悅。

可是小安此刻還在里面垂死掙扎著,而且陳建凡看到自己的時候讓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我回來快半年了。」她拍拍鄭樂的手,示意她不用繼續扶摟著自己。「小安她……」

陳建凡眸光一暗。「情況不太樂觀,我已經請了我師兄過來……」

他師兄?他自己不就是很出名的全能醫生麼,怎麼還要請別人來?

「為什麼你不替她……」接生?話還沒完全問出口,夏落雪凝神,突然發覺自己似乎忽略了什麼。

「我……」陳建凡突然語結,微抿著唇,眉頭更是皺成了一字。

夏落雪遽然看向眼前的男人,細看之下,果然見他一臉的不同尋常之色。

難道小安是和他……

等等,她要好好想一想。

六年前的時候,每次產檢的時候小安就格外的不對勁,尤其是看見陳建凡的時候。每次回到別墅失魂落魄不說,偶爾和自己聊天的時候還總發呆。

對了,她想起來了,小安還問過自己覺得陳建凡這個男人怎麼樣。

現在想起來還真的……一如曾經。

夏落雪突然想笑,卻特別不明白小安是怎麼和他有上關系的。

真的,不明白。

「你是孩子的父親?!」問出來,連夏落雪自己多覺得不可思議。

陳建凡沉默,卻沒有否認。

這樣子的默認了!夏落雪哼笑,轉過身的一瞬間突然很鄙視他。

枉他堂堂醫藥世家的大公子,醫屆著名的「金手術刀」,竟然也會……怪她還曾經以為他是個正直的人,原來和徐軒是一樣的。

真的物以類聚,怪不得他們倆會做哥們兒。

「別告訴我你不替她接生是因為害怕,我不會相信你!」她背對著他,冷冷地開口。

「我……」陳建凡突然覺得無言以對。

她說的完全沒有錯,他的確是害怕。如果這只是一個普通的孕婦,而不是孕育著自己後代的孕婦,那麼他想,他會絲毫不費力的進去幫忙。

可是不是,完全不是。

他甚至連產房的門都不敢將進入,尤其是之前他鼓足勇氣想要進去的時候,里面那個和自己有關的女人喊得聲嘶力竭。

一瞬間,他突然像一個慫貨一樣,再也不敢面對她。

恐懼像潮水一樣,徹底覆蓋了他的一切理智。陳建凡從來沒有像那一刻一樣,害怕失去過什麼。

可是那一瞬間,隔著門關合的空蕩,他看到那雙明亮如月的眼,淒然的讓他的心髒緊緊地縮在了一起。

「陳醫生,醫者父母心,更何況……」夏落雪轉過眼狠狠地瞪他一眼,意有所指。

轉身,她拉過突然從廠房里走出來的護士要求助產。

護士詢問似的看向陳建凡,見他微微點頭才急忙帶她去換無塵的服裝。

夏落雪進產房之後,陳建凡凝著產房的門良久,臉上一絲痛苦之色。

鄭樂本來是在門外等著夏落雪的,她和陳建凡不熟,但是也听過他在醫學界的大名。偏偏在幾分鐘前,她似乎有得知了他的什麼秘密。

因為據說,他似乎沒有結婚。

呵,不知道陳家的老爺子知道自己的曾孫馬上就來到這個世界上時,會是什麼可喜的表情。(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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