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完全不知道突然出現的這些人是誰,但是他們竟然說出了自己一直提心吊膽保護著的秘密,也就是說他們對自己也是有所了解的,可是這個有所了解卻讓她更加心驚膽戰,在不知道對方是誰的情況之下出現了這樣的一類人,她要怎麼做?
也許是要思考這些人的身份吧,可是第一個印象,她想到的就是楊芊奕,可是楊芊奕如果知道了這件事情的話,她怎麼會只是將她如此綁來。
按著楊芊奕的性子,她肯定會利用這件事情直接光明正大的脅迫她才是。
而且知道了這件事情的楊芊奕第一件事就會讓安欣知道,或者是說這才是楊芊奕現在唯一會做的事情,畢竟只是單純的將人綁來又能做些什麼呢?
而且如果楊芊奕是真的知道了這件事情,那麼才是她最應該愁苦的事情。
安欣知道了自己現在的瞎編亂造之後,那她先前所鋪墊的那些同情心就全部都失去了它應有的作用,安欣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其實最明白不是嗎?
安欣看上去柔弱無比,但是一旦她決定了某件事之後,那就是誰都改變不了她的決意了。
如果這一回自己假冒懷孕的事情被安欣發現,想來她們之間的關系已經不是簡單的斷絕關系就能說得通的,而且本身斷絕關系這種事情就已經沒有了轉機,她還奢望什麼呢?
所以早這個人說出這句話以後,安然瞬間就沉默了下來不再言語,甚至低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但是安然這樣的一副拒絕交流的樣子,看在男人的眼中卻是不以為意,那人走到了安然的面前,強硬的將她的頭抬起來,然後看著安然一臉已經功虧一簣的表情,突然低聲笑了起來。
「怎麼?你認為你的什麼計劃失敗了?」
看著安然的瞳孔緊縮了一下,男人笑的就是更加開心了,然後繼續說道︰「說實話,你有沒有懷孕這件事情跟我們沒有一點關系,我們此番叫你來卻是為了別的事情。「
男人語氣有些好笑的說著,但是那語氣中包含的更多的是不待見。
對她不待見啊?可是在不待見那又如何,現在他們唯一能夠將安欣聯系在一起的就只有這個女人了。
雖然最近她和安欣那邊的關系好像有些僵硬,但是那又如何,只要這個人還是安欣的妹妹,還跟安欣有血緣的關系,那就值得利用。
安然當然也听的出來這些人的語氣中到底是都含了些什麼意思,所以現在的她也不想再奢求些什麼,至少剛才那麼短暫的思考還是讓安然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這些人好像是和楊芊奕沒有什麼關系的存在。
既然這些人是和楊芊奕沒有什麼關系的存在的話,那她又有什麼可怕的呢,即使這些人最後是李浩派來的她都有辦法月兌身。
所以裝作很是淡然的樣子,安然按著正常的步驟問道︰「你們是誰?叫將我綁到這個地方來,有什麼目的?」這種在現在看來是毫無用處的問題。
雖然現在安欣是已經不怎麼多想什麼了,但是她現在內心中滿是無奈,好像自己在再次見到安欣之後,她就面對的是無盡的災難,甚至是現在都被人這麼綁架了,安欣不得不說還真是自己的災星啊!
所以這話說得安然也滿是無奈。
這些人將她這麼強行擄來,剛才確實讓她有些慌亂,但是現在她怎麼听不出來,這些人其實並沒有想對她做什麼,一開始的那個消息也許就只是在虛張聲勢罷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還有什麼可慌張的,畢竟她都已經淪落到這步田地了,還能有什麼狀況是比她現在的情形更加糟糕的呢,而且她也不用多想些什麼,只要一想到自己現在是個無家可歸的狀況,也許根本就不會有人發現她失蹤了,就連李浩也是。
李浩從一開始就已經將所有的心思從她的身上移走,即使現在自己撒下這個彌天大謊,李浩都還是沉住氣的只聯系了她一次,那她現在真的是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
所以男人看著安欣好像無所謂的樣子,又是覺得更加可笑。
這個安然,他們了解過,完全是一個倚仗著別人吃飯的家伙,現在跟她的男人關系也比較差,再加上假冒懷孕這一件事,她現在的處境很是糟糕,所以他們才決定在這個時候來找這個女人,因為這樣他們就能完完全全的將這個女人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他們說什麼這個女人也就必須要做些什麼,所以這是一個很完美的計劃。
男人一想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心里又有些雀躍了起來。
「你和你丈夫的離婚手續你打算什麼時候解決。」
又是很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而且這句話帶來的沖擊比剛才那句被人識破假懷孕的消息更加讓安然吃驚,她震驚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這竟也不是李浩的人!
本來心里都已經是這麼確定的了,現在這突然冒出來的不知道是何方神聖的存在,讓安然剛才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心一瞬間又被銷毀殆盡。
安然突然滿是危機感的想要往後退幾步,可是她本身就被綁在了椅子之上,這後背向後一仰,整個椅子就要斜翻下來。
安然甚至都來不及顧忌的叫一聲出來,椅子卻被眼前的男人伸手一拉,又將她拉回了原位之上。
「不用這麼緊張,此番雖然叫你來的方式有些暴力之外,我們確實想要跟你好好合作一番的,而且剛才我們已經說了關于你的那麼多事情,你認為我們現在還有欺騙你的必要嗎?」
男人這句話再一次撫平了安然此時的情緒,不得不說這短暫的時間中,這個男人雖然沒說幾句話,但是句句都是安然現在最隱秘的問題,光是這麼看來,這個男人現在當然沒有必要欺騙她什麼了。
而且安然明白,即使現在這些男人隨隨便便說些什麼,她也只能听著,甚至是現在這個男人要她去做些什麼的話,她估計也沒有什麼反抗的權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