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好皇帝就要未必是個好人?桃夭夭有些想不透,不過此時欣喜蓋過了一切。
她想,皇帝都是金口玉言,應盡快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宇文昭,讓他也開心一番。
她見皇帝已經坐了下來,便主動道,「夭夭給您沏杯茶吧。」
「不必了。朕這就離開。」
說著李德才已經帶來兩個內監,內監們為皇帝披了一件暗金的大氅,然後李德才手中的拂塵一甩,唱喏,「起駕淑華宮」
桃夭夭怔在原地,看著皇帝已然往養心殿外走,身後隨著幾個奴才。
李德才側首朝她一使眼色,見她沒理解,方才道,「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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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華宮早已經有淑妃率人前來迎接,「臣妾恭迎陛下」
淑妃早就梳洗打扮好了此時彎腰行禮,皇帝伸手扶了她起來,說了句「起來吧。」
侍婢們依舊跪著,不敢抬首,直到皇帝與淑妃手握著手,一並走過去的時候,方才從地上起來。
桃夭夭覺得自己壓根不必跟過來一趟,這邊淑華宮樣樣都有人打點,自己就是個閑人,而看上去皇帝今晚是準備在此用膳和過夜。
但是李德才沒讓自己離開,自己就只能守在淑華宮。
淑妃和皇帝里頭用膳,她作為御前侍女離得並不是很遠,淑妃也看到了桃夭夭,雖然她早已知曉桃夭夭做了御前奉茶,可沒想到李德才會帶這丫頭前來。
這一切恐怕是皇帝默認的,若非如此李德才也不敢自作主張。
淑妃有些好奇,皇帝為何突然之間這麼信這丫頭?難道這兩日發生了什麼?
用膳時,淑妃想好的話咽了下去,只一心謹慎地說些討巧的話。
宇文拓卻忽然提起來,「老六上書說要北征立功的事,你知道嗎?」
淑妃愣了下,謹慎道,「臣妾偶有听暄兒提及,可並無正式的提及,只是在用飯時,他和臣妾提了下既沒說具體時間,也沒有個確切的,臣妾還以為這孩子不過是說一說罷了。」
這個回答皇帝看上去比較滿意。
「暄兒到底大了,有些話說出來便已經著手做了。如今朕已經準他出征,你可是放心?」
淑妃確實想著兒子該有個立功的表現,要想贏得皇帝的青睞,這出色的軍事能力必不可少,因為皇帝年少時就以軍功博得先帝的贊賞。
但此時她依舊要扮作個慈母,忍不住以帕子揩淚,「臣妾有些不舍。暄兒長這麼大到底沒離開過京城」
「好了,別哭哭啼啼了,他長大了,也該練了,此去並非就是讓他沖鋒陷陣,他在幾位將軍的協助下應該能得到很好的鍛煉。」
淑妃听聞如此便止了哭,對皇帝道,「多謝陛下,是臣妾過于護著他了。」
皇帝又嘆道,「只是他為人不夠沉穩,朕擔心他的脾氣會與將軍們沖撞,你可要從旁說一說他。」
待膳後,皇帝要上茶,桃夭夭剛要沏茶前來,淑妃娘娘的人卻已經摁下她的手,「有勞郡主了。」
桃夭夭便順勢將茶盞給了人家,自己樂得一個清閑,到外面逛一逛。
外面夜色流觴,空氣依舊寒冷,桃夭夭打了個噴嚏,身後傳來說話,「郡主。」
竟然是李德才走出來。
「公公?」
桃夭夭訝然的是李公公為何稱 自己郡主?當初他可是警告自己忘掉郡主身份的。
「這里沒什麼事了,你且回去吧,今晚也不用你值夜了。」
桃夭夭張口吃驚,這麼好的事情啊,這麼快就輪到休假了?
她高興的點頭,「謝謝公公!」說著就要往回跑。
「郡主,且留步!」
桃夭夭邁出了兩步後,李德才卻喊住了她,若有深意的看向桃夭夭,悄聲道,「咱家先現在這兒恭喜郡主了。」
「喜從何來?」剛一問,桃夭夭又不好意思地撓頭,「原來公公知道了。」
李德才不置可否,「咱家說得並非只是陛下要為郡主賜婚之事,而是未來最大的可能。陛下對齊王和郡主的看法已經大為改觀,你可要好好把握。」
桃夭夭似懂非懂,但是先點頭就是,又一番感謝方才離開。
待回來的路上,桃夭夭在想李德才所說的未來最大的可能,是指什麼?
難道是齊王有可能入住東宮?
而自己若嫁給齊王?那自己就是
桃夭夭 地捂住了張開的嘴巴,欣喜之余簡直是不敢相信。
幸運來的太突然。
自己選擇宇文昭可不曾想有一天是要做什麼太子妃,但若是一不小心的話,倒果真是大喜事,她更為宇文昭歡喜,畢竟這東宮之位是他夢寐以求。
這一晚上桃夭夭回到了公主殿,與長公主說了些話,並告訴她皇帝給自己看了母親年輕時的畫像。
沒想到母親不過是輕描淡寫道,「難得他還有自我反省的時候。」
桃夭夭遂不敢再說什麼,這長公主又叮囑道,「伴君如伴虎,且陛下的脾氣反復無常,你一定要萬般小心。」
「多謝母親。」
這夜自己宿在如意閣躺下就睡著了。睡夢中,她夢見自己與宇文昭拜堂成親的情景,但是隨後出現的火光沖天再次讓她驀地醒來。
她驚出一身的汗,隱隱的她有些不好的兆頭。
二日大清早,她起來後就很沒精神。
「夭夭,在想什麼?」
桃夭夭正在梳頭時,身後忽然傳來一句。
桃夭夭回首,見宇文昭已經穿戴整齊的走了進來。
「你、你怎麼起得這麼早?」
桃夭夭看自己還披散著頭發,有些搓手不及。
一面拿眼瞟了小艾,這丫頭竟然不說一聲,小艾心虛低頭 走。
宇文昭笑道,「是我不讓她說的。若不這麼早,一會兒我可見你又難了。」
桃夭夭想起這昨日的事情,忍不住就全說了出來。
聞言,宇文昭一挑眉,忙問,「父皇果真如此說?!」
「金口玉言,駟馬難追!」
宇文昭面上默然,眉宇間分明有些憂慮。
桃夭夭見他如此,忍不住戳了他一下,「喂,別不信了!你不要覺得皇帝就該沒人情味的,我倒覺得陛下其實也有柔軟的一面。」
「或許是吧,但在我們面前,他包裹得的盔甲太厚、太硬。」
「我看啊,這倒與你挺像的,難怪是父子?!」
宇文昭終于笑了,以手撫過她烏黑順 的長發,凝眸看過來,「本王有嗎?」(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