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外頭人傳,「齊王殿下到」
話說宇文昭從皇帝那兒出來,然後才知道桃夭夭與長公主來了淑華宮,還未到淑華宮就听自己宮中的奴才說郡主好像不見了。
等他趕到淑華宮,又听到關于夭夭不利的傳言。
原本有人攔著齊王不讓進,但沒攔住,齊王直闖而入。
宇文昭甫一進來,先看見桃夭夭已經穿了一身淑華宮宮娥的女裝,臉上微微潮紅,他心中有些異樣,目光再看到那一旁的宇文暄。
宇文暄瞬間覺得那道目光如冰峰一般刺來,連忙低了頭喚了一句,「三哥。」
宇文昭見他也已經穿戴整齊,寢房里還有長公主在,憤怒暫時隱忍下去,向長公主行禮,「姑母也在。」
長公主看了這兩位皇子的眼神,心中自是了然,即便這里頭有什麼貓膩,但她決定摁下來不提。
便對宇文昭道,「沒什麼事情,不過是場誤會。老三你帶夭夭出去吧。」
宇文昭看向了夭夭,見她眼中的目光既有委屈又有不甘,知道里頭竟有別的內情,但人言終究可怕,此時也只能暫且如此。
于是他拱手向長公主道,「是,姑母。」
然後走過去,扶了夭夭的肩頭,臨走前看了一眼宇文暄,宇文暄直覺得那目光如刀子讓他不安。
宇文昭與夭夭走出來後,淑妃娘娘見了臉上有些不快,「老三你這樣闖進來是不是沒把本宮放在眼里。」
「淑母妃明鑒,兒臣飲了酒失了規矩,還望娘娘見諒。」
此話一出,淑妃的怒意竟生生咽了回去。
畢竟那會兒自家的兒子飲了酒回來,她還當著長公主的面訓斥宇文暄犯了大錯,如今同樣是皇子,她又怎好雙重標準,只好改了口。
「罷了,本宮不會真的生氣。只是送郡主回去自然有宮婢們,你身為親王這種事情到底不妥,不如讓幾個婢女」
「讓他去吧,他們也有數日未見,我正好有些事要與淑妃娘娘商議。」
里頭走出來的是長公主。
人家母親發話了,淑妃自是不好再決定什麼。
宇文昭與桃夭夭幾近並排的走出來,見外頭冷,便將自己的大氅月兌下披了上去。
一面又仔細看了她的模樣,見她沒有哭過的痕跡,心中多少有些寬慰。
「他欺負你了嗎?」他還是問了出來。
桃夭夭只搖頭,沒有了下文。
宇文昭面色微沉,見她不肯說便也不再追問,二人就這樣沉默著走了會兒。
桃夭夭走得較慢,故意落在了他後面。
待宇文昭停了腳步,看他時,她才仰起腦袋,追問道,「你為什麼不問今天的事情?」
宇文昭走過來,伸手輕輕地從她的腮上撫過,凝眸端詳著她的臉,「你信我嗎?」
桃夭夭不假思索的點頭。
「那本王為何不信你?你什麼時候想告訴我就告訴我,切莫受了委屈。」
桃夭夭心中一暖,緩緩的靠在了他的胸膛,又伸了胳膊環住了他的腰。
「謝謝你。只是、只是,我擔心這一次是有人故意害我。」
桃夭夭就將自己前前後後的事情大體和他說了,唯有隱瞞了自己與宇文暄都只穿了寢衣的事情。
宇文昭的面色很黯,眉宇間微蹙,「你身體有什麼不舒服嗎?」
「沒有,只是睡著了。」
宇文昭想到長公主息事寧人的態度,便安慰道,「不要再多想,近來你且少出如意閣,我會調查這件事情。」
宇文昭將她送回長公主的如意閣,桃夭夭邀他進去,他卻推辭了,「夭夭,天色不早了,我還有些事情未完,明日我再入宮,你且記住我的話。」
傍晚臨黑的時候,齊王還未出宮。
宇文暄離開了淑華宮,來到了含章閣,推門而入,只見窗前立著一人。
「三哥?!」
宇文暄驚了一跳,驀地後退了兩步,酒意早已醒。
宇文昭回過頭來,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處,暮色下,眸光沉沉而可怕。
「給本王個解釋。」
宇文暄認慫,「是六弟我喝多了誤入,並不知道她睡在那兒。」
這句話噌地激起了宇文昭的憤怒,霍然給了他一拳。
宇文暄揩了唇角的血跡,極力壓制了心中的憤懣,仍咬定道,「一切,只是個誤會。」
「偌大的淑華宮,從宮婢到內監層層都是人,即便你醉酒又如何會誤入?!」
「母妃已經處置了失職的奴婢,確保不會再發生此類事情。」
宇文昭眉心一擰,看向宇文暄,「此事絕非這麼簡單,不能含 過去。若不是你設計好的,那一定是另有其人。郡主酒量尚可,緣何喝了解酒茶反倒會昏迷?」
宇文暄移開了眸光,走向了另一邊。
他知道宇文昭既是來興師問罪,也是來了解內情的。宇文暄已經猜到整個事情是母妃所為,但他不能不為自己的母妃考慮。
沉吟了一會兒,宇文暄再次迎上了宇文昭的目光,「是我對不住夭兒,事已至此,希望三哥從她的聲譽考慮,不要再追查了。」
宇文昭目光如炬,盯著宇文暄的眼眸,似乎要看透他的內心,「告訴我,誰在背後搗鬼?」
他的話說得極慢,卻不容人逃避。
「你為何要咄咄逼人?!是我!是我趙王!」
宇文暄忽然咆哮了,「我喜歡她一點也不比你少,為什麼我就不能得到她?!」
他暴躁的一面終于爆發了。
迎接他的是一頓狠揍。
宇文暄連連遭了宇文昭幾拳,此時蜷縮在地上,痛得直不起腰來。
半天,他從地上站了起來,嘴角流著血,「多謝三哥手下留情。」
說完,他呵呵地笑了,笑容透著滿滿的自嘲。
「自此以後,我再也不會將她讓給你。你說娶他,卻將她拘在齊王府,論無恥,誰又比得上你?!」
宇文昭面色十分難看,站了一會兒,終究默然離去。
宇文暄拖著疼痛回到了淑華宮,淑妃娘娘嚇了一跳。
「哎呀,怎麼回事這是?誰誰誰打的啊?!」
淑妃用帕子去踫他臉上的傷,宇文暄疼得一皺眉,生氣地將母妃推開,「還不是拜母妃所賜?!」(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