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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夭恍然才明白,昨夜自己喊打喊殺並不是在夢里,而是自己在說胡話,「王爺……您來了多久?」

「來了一上午了。」

一上午?

桃夭夭連忙穿了鞋子,下床,窗前看見園子里明晃晃的日頭,心里不由地一驚。

自己竟然睡過了頭,時間已經是迫近中午了。

「為什麼你不叫醒我?!」

她沒頭沒腦的責問了一句。

宇文昭不說話,緩緩走了過來,擼起她的袖子,皓白如雪的手腕是一道血痕。

他沉默著從袖袍里拿出一個藥瓶。

「你忍一忍,這個藥對皮肉的傷口愈合最快。」

桃夭夭點了點頭,第一回這麼溫順的任憑宇文昭給自己抹上藥。

沉默了會兒,她終于問出了口,「王爺昨日沒來。」

宇文昭抬首看了她的臉,勾唇一笑道,「你期望我來?」

聞言,桃夭夭連忙否認道,「沒有啊!我只是沒想到梁王會來,真是多虧了人家啊。」

傻子也能听出語氣里的意思。

宇文昭並不生氣,走了過來,將她擁入懷中,「丫頭,我怎會不管你?昨日嚇壞了吧?」

桃夭夭推開他,「完全沒有啊。有梁王在,其實我也沒什麼可怕的。」

這一下某王的臉才微微有些黑了。

某郡主看似不在乎,卻是滿滿的斤斤計較。

宇文昭俯首看著她的臉,沉沉嘆息一聲,「你到底是埋怨我的。」

外頭的簾子嘩啦響動。

是春芽掀了簾子笑盈盈的走了進來。

「郡主,您看上去氣色好多了許多。您都不知道,昨夜您說了大半宿的胡話,奴婢們多嚇壞了,連公主都不知所措,幸虧是齊王很快趕了過來。」

桃夭夭靜靜的听著,原來他昨夜就來了。

那春芽看見案上的藥碗,「郡主怎麼還沒喝藥?」

仰頭似乎才發現一旁冷臉的齊王,連忙俯身行禮,「奴、奴婢春芽參見齊王」

沉聲一句傳來,「準備午膳去吧。」

春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嗯聲一句,然後看了眼桃夭夭。

桃夭夭便道,「王爺,我與春芽有些事要說,您能不能」

宇文昭的臉色波瀾不動,終于,起身走過來,「也好,你收拾一下,一會兒吃完藥過來用膳吧。」

待看見宇文昭的身影消失在屏風後,桃夭夭清冷目光的看向春芽。

春芽被郡主看得很不舒服,心里直發虛,「郡主您……」

「你是齊王的人?」

冷不丁的一句問話,嚇得春芽直打鼓,連忙跪地道,「奴、奴婢,不是……」

「春芽,你趕緊說實話!」桃夭夭怒目而視,「不要以為本郡主是傻子。你不會不知道齊王在這里,你卻敢直接進來。」

而且更重要的是,宇文昭對于她的冒然前來沒有做什麼懲戒。

若是沒見過自己曾經的婢女秋棠的下場,桃夭夭斷不會懷疑春芽。

而且,這一次,宇文昭似乎故意不對自己隱瞞。

春芽冒然看見他腿的情況,卻沒有感到驚奇。

想來是齊王主子對她有所暗示。

「春芽……的確是齊王的人。不過郡主放心便是,您交付我的任務我並沒透漏給任何人,包括齊王。」

春芽來洗玉閣其實不過五個月的時間。

大多數時候是在長公主的內堂里侍奉公主念經,後來才經常來她這里侍奉。

想來在五個月前她就是齊王的人。

「你既然是他的奴婢,為何不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齊王?」

「回郡主,其實齊王讓奴婢在這里是為了郡主的安危,並非是監視郡主。奴婢現在侍奉郡主,郡主便是奴婢的主子。您能輕易看出來,難道沒想過,是齊王的意思嗎?」

桃夭夭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若是宇文昭不想暴露春芽,只怕自己是不可能知道的。

大約他並不想隱瞞自己這件事。

桃夭夭點了點頭,嘆息一聲,「齊王既然不避諱你,可見你是他信得過的人。只是,這一回你卻隱瞞下我交予你的事情,你覺得對得起齊王嗎?」

「郡主與王爺的感情如此深厚,卻仍舊有事隱瞞王爺,何況春芽一個奴婢?」

桃夭夭被這麼一反駁,竟然說不出話來。

上回洗玉閣遭搜索時,她將采薇公主的畫像和暝月教心經都放在一起,倉皇之下藏在了爐灰之下。

「奴婢雖是齊王的人,但是對郡主、對公主並無二心。奴婢還要告訴郡主的是,長公主的免刑手諭是齊王向陛下求的,甚至您和公主能回來,也並非是梁王一人能做到。奴婢言盡于此,希望郡主能有所判斷。」

桃夭夭才明白,原來梁王所說的「老三做得比我多」竟意在于此。

「春芽,謝謝你告訴我這些。公主現下如何?」她咕嚕喝完了藥起身道,「我想去看看母親。」

但見春芽低首不言語,便覺得事情有些蹊蹺,「春芽,是不是我母親出了什麼事情?!」

春芽見她激動,只得告訴她,「郡主未醒之時,大理寺的人已經傳長公主過去問話了,不過您放心,公主那里到底還有梁王。」

桃夭夭聞听此事,就著急起來,急忙就往走。

春芽跟在後面喊,「郡主,您還沒梳理呢!」

「王爺!」

「王爺!」

輪椅上的宇文昭抬首看過來,桃夭夭正發髻未梳跑過來,一副急乎乎的樣子。

「夭兒?」

宇文昭目光緩緩掃視了一圈,見春芽站在門口欲進欲不進,淡淡一句,「都下去吧。」

所有侍婢和內監皆已經退下。

宇文昭從輪椅上起來,看向她,「你都知道了?」

桃夭夭仰著頭,眸很亮,直直盯著宇文昭,語氣不善,「王爺想讓我知道,我才能知道。」

宇文昭走了過來,伸手在她腦門上試了試,已經退燒了,他嘴角一笑,「這是生我的氣了?」

桃夭夭眉頭一蹙,生氣道,「長公主被抓走了,你居然還笑得出來?你怎麼還在這兒哄著我?我算看出來了,你對你姑母一點也不上心!」

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良久,他凝眸看著她的臉,輕輕嘆了口氣,「夭兒,我只是想多陪陪你。」

昨夜桃夭夭發燒再次說了胡話,寅時他才得以過來。宇文昭心里很自責,自己昨日沒有去慎刑司。(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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