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昭略有生氣,一下子擒住她的手腕,「夭夭,我不喜歡那些亂七八糟的脂粉。確切的說,很厭惡。」
桃夭夭見他鄭重的神色,便道,「算了算了。說實話,我也覺得那次畫得有些嚇人,還引得你得了病,既然你不喜歡,今後我就不用了。」
那次齊王過敏之後,他的親信甚至懷疑過桃夭夭,但宇文昭知道,夭夭不過是為討自己喜歡。其實,他早有命裴珍等醫者研制了一些沒有香精的護膚品,尚未研制好,便出現了上回的嚴重過敏。
「夭夭,這些瓶瓶罐罐就是我為你準備的,你想學那些仕女新妝,也是可以的。」
桃夭夭打開了一瞧,沒有那種撲鼻而來的香,幾乎是十分清淡的香甜,不仔細聞不出來,看晶瑩剔透的質地,桃夭夭恨不得舀一勺嘗一嘗。
「好吃嗎?」
宇文昭搖頭笑了,「少吃點,為我省點銀子。」
桃夭夭信以為真,驚訝的問,「真的?」
說著就要伸指頭戳一下,宇文昭連忙抓住了她的手,「傻丫頭,還真吃啊?」
「看上去好吃的樣子。」
他拉著來到另一旁,「那你看這些衣裳能吃嗎?」
打開箱子一看,「怎麼這麼多啊?」
「可以每天換一件,再說天冷了,總要加衣裳。」
桃夭夭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
然後,其他的珠光寶氣她更沒興趣看了。
她語氣淡漠,「王爺費心了,什麼衣食住用,包括過冬的,就算價值連城,王爺也會為我準備好是嗎?看來,王爺沒打算讓我回去。」
她眼神中那抹亮色,瞬時暗淡了下去。
「是不是王爺也認為我就是別人口中的異星和不詳?是我連累了王爺。」
「你不要亂想,本王從不信那些無稽之談。只是這段時日,京城的事情紛擾復雜,我想先處理完,等過幾天我再來南郊陪你,本王覺得這里的環境十分的好,若無紛擾政事,我倒只想與你在這山清水秀的地方生活一輩子。」
「真的只是如此嗎?」
他望著她那雙水靈的眼楮,心頭一動,伸手攬過她的額頭親了親。
「那我一個人在這兒,能隨便出去嗎?」
「可以,不過是有暗衛隨著,你是我齊王的心愛之人。經這麼多,你如此聰慧,該明白做我的女人是件辛苦的事情,出門凡事低調一點,不可輕易泄露身份。」
如此,桃夭夭倒也明白。那一回,在西山馬場遭遇黑衣人的埋伏,連自己也差點陷入險境。
齊王離去的前一晚上,與桃夭夭在閣子里喝了些葡萄酒。
皓月當空,晚風有些冷。
桃夭夭醉得暈乎乎的,心情也有些差勁,她的酒品很差,喝醉了就一直往他身上蹭來蹭去,摟摟抱抱,毫不忌諱。看得一旁的秋棠都為葉姑娘覺得丟臉。
宇文昭起先還疼溺她,將她攬在懷里,二人幾乎坐在了一起。
到底覺得這閣子還是外面,便打橫將她抱回臥房。
這一路上,桃夭夭在他懷里不老實,一會兒拽拽他的衣領,一會兒又說些奇怪可笑的話。
「王爺,今晚有兔子……」
「兔子出來了,守株待兔……」
他將她放回榻上,為她月兌了鞋子,將被子給她拉上了一半,她又給踢開。
宇文昭無法,只得先將幔子放下來,未料這個過程中,桃夭夭翻過身來,低低的喊著,「不要走,不要走……」
宇文昭心頭難過,隨即便坐在榻邊,為了整了整散亂的鬢發,「夭夭,我不幾日還會再來。」
他俯首親了親她的臉頰,未料桃夭夭驀地睜開眼楮,只是看上去仍醉眼惺忪,並不清醒。
忽然,她伸手臂環住他的脖頸,她的 吸就在他的耳畔,嘴唇在他的脖頸處摩挲,直直癢入心底。
「宇文昭……我喜歡你」
她說完這句醉話,開始不由分說地給他扒袍子。
一切太猝然,她的表現竟比那會兒還無賴,宇文昭竟毫無還擊能力。
他胸前 吸起伏,似是在極力壓制什麼。
然而那丫頭卻根本不給他機會,她一面給他月兌外袍,一面朝著他的脖頸處親了下去。
到此時,宇文昭則完全崩潰。
分不清是誰動手月兌的,到最後,宇文昭成功luo了上半身。
這麼久以來,二人雖然各樣親熱,卻還沒有到扒光衣服的境界。
宇文昭翻身將她壓了下去,洶涌澎湃的吻席卷了一切。
桃夭夭的熱情持續了一會兒,偃旗息鼓了,她闔了眼楮,似乎太困倦,只空余了被成功撩、撥起來的宇文昭。
「夭夭,夭夭……」
人家已經睡著了, 吸均勻,小臉紅彤彤的,偶爾還呢喃一聲。
宇文昭有種被這丫頭戲耍了的感覺。
袍子都被扒了,然後她卻睡覺去了。
宇文昭喘了口粗氣,給自己鼓了鼓勁,決定今晚把第一次的事解決了。
先前,他總以為這一天可以來得晚一些,他認為這事是件莊嚴的事,要有一個儀式。畢竟這是大周,雖然桃夭夭沒有這種根深蒂固的觀念,但對于保守的宇文昭來說,自是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在桃夭夭之前,他沒喜歡過任何女人,他也不會像別人一樣,會因為身體的沖動去抱一個不愛的女人。
能不被美、色、迷惑,這一點也讓京城中權貴敬畏不已,卻也引來一些詬病。
當眾人皆醉你獨醒時,你的潔身自愛反倒成了一種可怕的毛病。
他頂著這頂帽子好多年了。
他並不急于去摘掉這頂帽子,並非只因自己香氛過敏,即便香氛過敏,他齊王亦可以讓她們沐浴干淨後侍奉。
可現在這一刻,意興滿滿的他決定不再顧及太多。
熟睡中的她俏臉嫣紅,如同誘人的紅隻果,引得他想啃一口。
他開始為她解衣,動作有幾分著急而笨拙。
睡中的她呢喃了兩句,「你不在,我穿衣裳給誰看,誰看……」
漸漸地,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
所有的沖動在這一剎那化為烏有,滿心滿肺的自責襲來。
對不起,夭夭,我不能給你一個婚約。
他穿上了衣服,將幔帳闔了上去。
月光泄了一地的清輝,他敞開門,地面上投落下一個孤絕修長的身影。(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