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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你這是得寸進尺!

只是這人一雙眸子,總讓她感覺仿佛在哪里見過。

不是上回在祈福台,祈福台那一次離得實在太遠,她捕捉不到他的眼神,故而產生不了這樣的感覺。

恍然想起在石頭旁遇見了一個蝙蝠人,那蝙蝠衫雖然不是這會子陰陽五行的道服,卻也氣質相符。她記得上回蝙蝠人離去時,斗篷下露出一抹白色,莫非就是這人的白頭發?

不可能,不可能吧。

他難道知道些什麼?

比如自己的出生時辰?三月三?

明明當時,他說自己是異星,是災星,他現在為何又改口了呢?

難道他是在幫自己?

只是說她是那顆災星,自己真的是比竇娥還冤啊!

桃夭夭納悶,這個白毛天師為什麼要幫自己呢?

可現下情形容不得她多想,太子宇文曜上前,堅定道,「父皇,兒臣以為坤申君所言極是,此事絕非兒戲,寧可錯殺不可錯放。至于張天師,近來他的所作所為真是讓兒臣擔心。」

說到這兒,太子忽然冷冷的瞟了張天戾一眼,冷笑一聲,不無譏諷道,「天師大人,也許是吃錯了藥。」

那張天師的白臉倏地一抽動,唇角竟然漾出了一絲受用的笑意,「太子殿下,本尊近來的確在研制新的丹藥,此藥要比先前的丹藥改善不少,可不知東宮上回的藥吃得如何?」

這宇文曜好服藥劑,包括難覓的癮藥寒石,之前也曾從張天師那里拿過丹藥,滿足自己不老永壯的**。

因為常服用亂七八糟的藥丸,宇文曜原本英俊的外貌愈發女性化,俊美得猶如妖孽一般,其心思也越發變態,非但男女通吃,還有戀童癖。

這樣的事,皇帝雖略有耳聞,卻只當是外人構陷的污蔑,偶有旁敲側擊的教誨,太子每回都沒出什麼差錯,應付了過去。

故而,當張天師提及東宮用藥,太子的面色極其難堪,他悄然看了眼父皇的顏面,急忙撇清道,「本太子身康體健,用不著服什麼丹藥!天師給的那些藥,我早命人扔了!」

「東宮可真是奢侈啊!我可記得是東宮抬重金來求藥,當時本尊說此藥只為陛下煉制,太子您又是怎麼說的?」張天師的語氣不善。

如此太子的臉紅一陣白一陣辯駁不得,幾近惱羞成怒急跳牆,「你你……你竟敢污蔑本太子!」

這時皇帝怒斥,「夠了!太子!朕並沒問你的意見!是朕詔他們前來問話!」

這話表面是皇帝斥責了太子,實則也是給太子解了圍,留了他一個顏面。

皇帝若當真下決心查出太子的惡習,太子絕對不會幸免,但是皇帝就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維持著兒子們的平衡。

「梁王,你對此有何看法?」

皇帝終于問向一直在一旁沉默的梁王宇文修。

宇文修上前,「陛下讓臣說看法,那就請您先赦免臣弟的冒犯之罪。」

皇帝略一沉吟,「朕命你說便是,言語若無不妥,均無罪。」

宇文修恭敬的向皇帝作揖行禮,「謝陛下。」

桃夭夭一旁覺得訝異,既然宇文修是皇帝最疼愛的兄弟,為什麼宇文修言語間卻極少稱 皇帝為皇兄呢?皇帝好像也從不因此而怪罪他。

「前一會兒陛下說過,將葉蓁賜給臣,葉蓁的處置權讓臣決定,臣現在就想要這個處置權。至于兩位尊君,無論是星象說還是相命說,臣弟向來不通,不敢置評,但是臣弟不希望外人對葉姑娘無端的指手畫腳。

凡事都要講究事實證據,如若二位沒有確鑿論據,只是些莫須有的無稽之談,那麼梁王府拒絕接受,本王也不允許自己的人被任意誣陷,還望陛**諒!」

梁王這一番話說的果然硬氣,且沒給皇帝留顏面。

通常情況下,皇帝要定罪豈不是一句話的事情?哪有臣下和皇帝要證據的?何況,如若不是皇帝的授意,坤申君他們不會前來。

「老十一,你這是得寸進尺!」

皇帝眸光沉洌,語氣不善,「不要以為朕寵你就不會動你!你竟為了區區一個丫頭與朕唱反調?!」

宇文修不卑不亢,「臣弟也是為了陛下著想,皇兄您是堂堂大周皇帝,為何懼怕一個小小的丫頭,今日若僅因坤申君說此女命孤,陛下就要殺了這個丫頭,那明日他若說別人命硬,陛下是不是又要殺了他?

如此傳出去別人怎麼想?朝臣怎麼想?是不是太過草木皆兵?

這些年,陛下獨尊道家陰陽,卻棄諸子百家于不顧,實乃對陛下的聖明有些影響,臣素來只听不言,卻並不是沒有替陛下擔憂過,今日之事讓臣忽然警覺,有道是兼听則明、偏信則暗,還望陛下明斷」

梁王今日這一大段話確實說的有理有據,破天荒地說進了宇文拓的心底。

如此一旁的張天師也自打臉道,「梁王果然才識過人,竟說得吾等啞口無言。」

這時候,陳王宇文暄打量了父皇的神色,見父皇有被說動,便上前添話,「父皇,退一萬步來講,就算葉姑娘命格非凡,可在天子的眼皮子底下,兒臣以為,縱然由著她,也翻不出什麼風浪!」

沉吟許久,皇帝挪了挪步伐,面上盡是疲倦之態,他仰頭看了眼錯西的日頭,明晃晃的光芒直刺得眼楮疼。

他嘆了口氣,倦怠無力的音色,「朕乏了,回營。」

身旁的御林軍將喊道,「起駕回營」

皇帝上了馬,臨走時,瞟了眼身後的人,恰是與桃夭夭的眼神相踫,嚇得那丫頭趕緊低斂了眉目。

宇文拓沒說話,他在心底對自己說,放過那丫頭就是放過自己。

他知道自己造的殺孽太多,縱然坐在那萬人敬仰的高位上,也再難有一個舒心的夢境,他常常在睡夢中醒來,一身的冷汗。

一陣策馬聲過,不消片刻,皇帝的人馬已經離開。

然後是太子宇文曜,也氣  的上馬離去。

倒是宇文暄這時候比誰反應都快,走了過來,「葉蓁!你沒事吧?」

他扶起來她,像活泛過來的魚兒一樣活潑。(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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