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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一枚來歷可疑之物

尚未到營地,桃夭夭瞧見了何安等人才騎馬急急而來。

見到齊王,何安翻身下馬跪地請罪,「屬下來遲,讓王爺遭此險惡,罪不可恕。」

身後一隊將士也皆紛紛跪下,「請王爺降罪!」

有李獲罪在先,桃夭夭以為宇文昭定會處罰何安,沒想到他只冷冷的瞟了何安一眼,語氣淡漠,「你起來吧,本王知你去辦事了,不在其職。」

「謝王爺寬恕!」何安謝恩起身,齊王吩咐他,「安排周全的車馬,護送葉姑娘回王府,讓裴珍給她好生看診。」

「只是您的傷」何安打量了齊王的一身帶血,很是擔憂。

桃夭夭仿佛才反應過來,連忙搖首,「不,我不回去!我要和你在一起,要回王府就一起回!」

「胡鬧!」

宇文昭忽地生了氣,「本王這里有要事處理!」

「來人,帶她回去!」

不多會兒,車馬備好,宇文昭遠遠的目送桃夭夭上了車馬。

桃夭夭坐在車上,掀開簾子,撅著嘴,看見王爺負手立在田野上,一襲白袍卻已經染上血跡,

車馬行駛,秋風而過,吹起他的發梢有些凌亂,夕陽里悲愴的樣子讓桃夭夭心疼。

她真想留下來,與他在一起。可她也知道他的王爺脾性難以更改。

宇文昭見車馬已行,才覺出身上的傷甚痛。

他勉強往回走的時候,何安等人前來,「王爺,剛剛從含毒自盡的刺客首領身上發現了這個。」

宇文昭接過來一看,不過是個黑色的空瓶,不過桃核大小,幽湖一般深邃的沉眸隱隱浮出陰霾。

「王爺,這一定是他們之前服用過的藥。有兩種可能,一是看來他們沒打算活著離開,也就是死士;第二種,很可能他們的主子讓他們只許成功不許失敗,若是成功了,才會有解藥可給,不成功毒發身亡。」何安如是分析。

一旁的庾信接著分析,「可如果是成功之後給解藥,他們就不可能在我們抓到之後這麼快的時間內死去,因為不管成功與否,他們得回去問他的主子要解藥,這需要一段時間。」

齊王這時幽幽的開了口,「但是他們沒想過,他們的主子壓根給的是無解的藥,不管成功與否,他們都會在特定的時間內死去。」

何安和庾信不由地一驚,面面相覷,王爺分析的絕非沒有道理。

齊王又道,「第一種死士也未嘗沒有可能。本王這一路平叛殺伐,總是得罪不少人的利益,想置本王于死地的人不少。本王大約可斷定,他們可能來自一個嚴密的殺手組織」

話到此,齊王遽然收住了話。

他耳中響起蒿草里的風鳴聲。

鳴鏑射殺,乃是一種極少見的訓練殺手的方法,在北方和東夷等部族中偶爾听聞,也是極少。由殺手首領鳴鏑射殺,箭發時,其余殺手必須齊射,如稍有晚者,就會慘遭酷刑處死。如此訓練一段時日,只要有射殺行動無一不成功。

但是,宇文昭沒向他的屬將們講述自己被鳴鏑射殺之事。

因為他內心隱隱的有一絲不安。

據說二十二年前,先帝(即是齊王的皇祖父)在一次狩獵中就是被七箭穿心。

如今想來,極可能就是鳴鏑射殺。

當時御林軍的將士因護駕不力受株連而死的人過半,但因為牽涉到先帝的聲譽和維穩的需要,史料隱掉了慘烈的事實,只說先帝急病駕崩,以安天下人心。

這一秘事,並無幾人知曉,每個人都諱莫如深。

如果在這個時候,父皇得知自己遇刺,且遭遇鳴鏑射殺的危險,那得觸動多少人的神經啊。今年秋狩還要不要如期進行?

父皇生性多疑,如此只會讓自己處于不利的情況。

「這幫刺客千刀萬剮也罷,只是這背後的主子會是誰,竟如此狡猾歹毒?!」何安等人紛紛表決心,「不管是誰,末將一定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宇文昭沉眸里隱隱射出戾氣,「此事暫不可聲張,調查要暗中進行。自今日起,所有西山馬場的當值人半月內皆不能離開……」

何安等人雖疑惑不解,然王命如山不敢不奉。

目光投在齊王的血衣上,「吾等懇請王爺先作休息,及時傳軍中大夫前來看傷。」

宇文昭也覺得傷開始作痛,只嘆了口氣,將手中刺客的藥瓶扔給何安,「瓶子交由裴珍,讓他看看是何種毒藥。」

「何安領命。」

「去將本王的劍取來」

宇文昭拿過那把寶劍,乃是前朝所傳古劍赤霄,他少年學藝時偶然得之,十分珍愛。

其劍柄瓖有九華玉,劍身上刻有︰「背負青天,膺摩赤霄」的字樣,故名「赤霄」。

齊王善劍和戟,因與夭夭相處時佩劍不方便,故而他不常佩劍,以至于那會兒在徒手迎敵,吃了不少苦。

除了皮肉之傷,他還受了內傷。

隨著劍鞘緩緩退下,寶劍鋒刃而出,正所謂「寒光逼人,刃如霜雪」,此劍極其符合齊王孤冷的氣質。

這時,忽然有人來報。

「屬下剛剛從草地里尋到一枚來可疑之物。」

宇文昭接過來,乃是一枚袖珍型的符牌。

手指緩緩摩挲過其上的暗紋,沉寂如湖的瞳眸里,隱隱有冰山崩裂。

別人未必知道,但是齊王認的。

這是東宮宇文曜的內符,非他緊要之人,絕不可能得到。

仔細看了下,並非仿造。

緩緩捏緊這枚符牌,牙縫里一字一頓的迸出三個字,「宇文曜!」

只听轟然一聲,近處的矮樹頓時被削掉一半。

齊王氣極,揮劍砍掉了大半個樹冠。

因用力過 ,齊王腳步後撤了一下,牽涉了內傷,胸口處作痛。

何安等人皆驚了一跳,跪地勸道,「請王爺息怒!」

宇文昭仿佛沒听見他們的話,只面無表情,手中提著劍往回走。

每走一步,他就覺得胸口再痛一分。

眼前有些發暗。

忽然膝蓋一軟,他身體前屈,不得不以長劍撐地,勉強撐住半個身體,齊王單膝跪了下來。

「王爺!」

何安大喊一聲,緊跟過來。

然而,宇文昭眉頭緊蹙,喉嚨處一哽。

「噗」

一大口的鮮血,登時噴薄而出。

(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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