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昭忽地轉過身來,就勢將她摁倒在榻上。
「不能。」
他沉沉的一句,撐住半個身子,熱烈的目光在她的臉上逡巡,桃夭夭嗅到了一股涼薄的酒氣,他喝酒了, 吸呵在她的臉上,讓她感到不舒服。
「桃夭夭,今後不能衣衫不整,不能luo足,不能隨意在別處安歇,除了本王,任何男人都不能看見你這個樣子。」
他語氣沉洌,盯著她,眸中閃著小火苗,原本俊朗的面孔這一刻放大的湊在自己面上,竟然有些猙獰邪肆,桃夭夭忽然有了害怕。
車身開始晃動,她才覺察出這是在齊王行駛車駕的榻上,此時正被他壓在身下。
她的臉通紅,小心的問,「可有些時候需要光著腳呢?比如要淌水、比如」
「剁了!」他沉聲一句將她的話截死。
桃夭夭嚇得腳腕一哆嗦,仿佛那腳已經沒了的感覺。
腦海里浮現出太子宇文曜說的那番話,心里這一刻對宇文昭發生了些改變。
他不是自己表面看到的宇文昭,也許他根本不是宇文昭,可若說現在這樣霸道蠻橫的男人是自己的師兄的話,打死她也不願相信。
桃夭夭蹙著眉頭,只好先忍一忍,「我記住了,以後會注意的。請王爺先放開葉蓁。」
未料這句話再次激怒了宇文昭,「與那姓葉的又有勞什子的關系?!你從來不是什麼葉蓁。」
他忽然狠勁扣住了她的臂膀,扣得生疼,居高臨下的口氣,「你只是桃夭夭!是本王喜歡的女人而已!」
這麼些日子來,自從彼此戳破了那層窗戶紙,宇文昭待她都是溫柔照顧得多,還是第一次對她這麼反常的凶,這讓桃夭夭一陣錯愕和難過。
他居然還得寸進尺?!
你不對我好,我也不會對你客氣!
「宇文昭!你以為喜歡我就能管著我了?!我不是你的附屬!你放開我!」
她下大力氣的推他。
宇文昭起先沒多少防範,居然被這丫頭掙開了一下。
這反倒激起他男人的征服欲。
桃夭夭的身體剛離開榻,驀地,被他再次結結實實推倒,緊接著她的兩只手腕被他一只大手擒住,摁過了她的頭畔,兩條踢蹬的腿也被鎮壓住,絲毫反抗不了。
他灼熱的 吸迫在面前,桃夭夭紅著臉, 吸起伏不平,感到害怕。
驀地,宇文昭的唇湊了上來。
「不……」
她話沒說出來,他已經粗魯而直接的親了上去,男子清冽氣息夾帶著濃郁的酒氣一股腦地襲來。
後腦勺被他的大手緊緊的扣住,根本躲避不開他的吻。
幾乎是無法防備的,他吻了進來,迅速肆虐了她的口舌。與其說是吻,倒不如說是瘋狂的啃噬。
桃夭夭直覺得腦袋空白,下意識的咬他!
口中有血腥味泛濫,分不清是誰的。
一番拉鋸過後,宇文昭抽離了吻,抬手擦了一下他唇角的血,抬眉間只見一雙犀利發紅的眼眸,仿佛一頭發怒的獅子。
從那晚她為了師兄拒絕他之後,他就一直暗存著氣,今天這丫頭居然在皇叔的風滿樓睡著,又光著腳丫、衣衫松懈的出來見宇文修,她那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忽然就激起了他的不滿。
他潛意識中,厭惡這樣言行不淑的女子,從前他對她寬容,到底是因她非中原人,但是現在不同,她已是他喜歡的女人,他也漸漸將這種喜歡公布于眾。
在宇文昭的心里,這種公布好比一種佔有的烙印,他不許她再與別的男人有什麼非禮節的交往。
嫉妒和情?欲的火苗已經點燃,讓他忘了理智和此行的目的。
他沒發現自己比平時易怒且不可控。
宇文昭忽然除了自己身上的外袍,再次傾身而來,他瘋狂的吻上了她的脖頸,然後一路吻下行,不顧她奮力的反抗。
一切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哧啦一聲,衣領撕裂的聲音劃破了耳膜,一雙白女敕的肩膀露了出來。
近乎是貪婪的親了上去。
四肢被困,身體完全被制住,一切的反抗不得成,桃夭夭只剩下內心無力的吶喊。
這種懲罰式的親熱,並非兩情相悅、水到渠成,只帶給她羞憤、厭惡和絕望。
他听見了清晰的哭音。
他的動作就此一頓。
由此,桃夭夭得到了喘息的機會,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咬上了宇文昭的手臂,狠狠地,不留余地的。
尖銳的疼瞬間刺痛了齊王,霍地一下,他反手扼上她的脖頸,惡狠狠地。
從沒有人能偷襲他還能成功活著。
只要他咬牙一扼,她便痛苦不堪的命喪黃泉。
當他看到她哭紅的雙眸滿含著驚恐和恨意,淚水在她的臉上肆虐著,那張鮮紅的紅唇因為喘著粗氣,微微開闔著。
那張唇紅艷欲滴,唇角的血跡鮮紅可見。不知是適才她咬他所致,還是那會兒他強吻她時留下的。
宇文昭的心忽地大動。
他從未有過憐香惜玉的念頭,死在他手上的女人已有不少。
可在這一剎那,他竟然要掐死的人是她。
他簡直是瘋了。
理智在外兜了一圈,在這一剎那回來。
掐住她脖頸的手緩緩松開,他目光直直的盯著那雙曾經讓自己動心的眼眸。
此時那雙眼楮里滿含著羞憤和怨恨,還有難以置信的絕望。
她瘦削的身體不停地戰栗發抖。
往事在目。
她像是上天送到自己面前一般,她本是來不明的野丫頭,既不溫柔嫻淑也不知書達理,明明在自己舊有的評判中各樣的不合心意,卻還是一點點吸引了自己,不可遏制的,越來越深。
她 里 涂的善心會弄巧成拙,卻也讓他心疼,她倔強任性卻也不失溫柔可愛,她言行大膽卻不畏權勢,嘴不饒人時又讓他刮目相看;她不幸的孤女身世更讓他想起自己的童年。
而這些吸引中,最大的吸引無外乎桃夭夭有不施粉黛卻讓男人多看幾眼的俏麗面龐,更何況她身上淡淡的體香,是宇文昭人生中唯一好感的女人香。
宇文昭看著她含淚的眼楮,適才的氣焰完全的垮掉了,心中充滿了懊悔。他很想再次將她攏入懷中,然後說出那句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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