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夭這一番說辭,將華歆公主說成不知情,是擔心華歆因為此事將太子得罪了,也由此顧及了太子的面子。
反觀那秦懷玉的人,外面張揚做壞事卻搬出太子來撐腰,實則有損太子的聲譽。
果不其然,那宇文曜眸光頓然冷冽下來,再次看向那秦懷玉,陰冷道,「秦懷玉,你這臉早先是磕破的嗎?」
秦懷玉掃了一圈,見沒幾個自己的奴才,又拿捏不出太子的意思,便道︰「是是磕破的,後來是被打的……」說著又捂著豬頭臉嗚嗚扮起可憐來。
宇文曜真有些恨鐵不成鋼,此時沉聲一喝,「將秦二公子拖下去,先止了血,再送交法辦!」
華歆頓時眉開眼笑,只差鼓掌,「多謝太子哥哥主持公道!」
那宇文曜鳳眸微寒,徐徐掃視一圈,見那衛景等大內高手在旁,背負在身後的手緩緩用力,捏的嘎 作響。
這時,京畿衛統領齊嬰才帶著一群士卒浩浩蕩蕩而來,一入內,先是目光一怔,表現得吃驚。
慌忙行禮,「微臣齊嬰參見太子殿下,參見四公主。」
宇文曜俊美的下巴微微揚起,唇角勾了一抹冷笑,「齊大人姍姍來遲是為何意?」
「回太子爺,並非有意來遲。只因適才這酒樓里打架,殃及了周圍的貨攤,引起了糾紛。微臣見樓上已經消停,只得先處理了外頭的這才進來。」
「原來是太子殿下早一步來處理了。」
如此,那宇文曜倒不好說他的不是了,只不緊不慢道,「齊大人還好不是有意來遲,若是有意,你這腦袋上的官帽只怕就得搬家嘍。」
這話可是**luo的威脅。
「太子爺說得對,微臣沒那個膽子。」
「不過是些小打小鬧,擾了本宮用餐的興致。」宇文曜目光微撇,那一旁的內侍便扯著嗓子喊︰「起駕」
臨走時,宇文曜邪魅的鳳眸若有深意,緩緩從桃夭夭身上掃過,嚇得桃夭夭趕緊低下頭。
齊嬰等人也躬著腰,低著頭靜靜候著太子一行人離去,外面早已經停好了豪華馬車,里外的護衛軍層層疊疊,一干百姓被隔絕于外頭。
今日這個事情,和以前爭風吃醋之事差不多大,卻因太子的過問,而鬧得滿城皆知。
桃夭夭左右瞧去,覺得那個京畿衛官怎麼越看越像去年冬天的那個人啊?
他不是梁王的人嗎?
原來他是京畿衛統領。
桃夭夭那時並不知道,這齊嬰本是宇文修的護衛統領,因一次狩獵救駕有功,皇帝便讓他負責京城的治安防衛,外人看來,皇帝對自己的兄弟還真是信任。
按理說京畿衛軍雖沒有禁衛軍的特殊,但也得是皇帝的心月復擔任,但是齊嬰的京畿衛統領卻不過統領那麼千八百人,管管這京城的治安而已。
而京畿衛大營的調動權,是隸屬于兵部,有皇帝手諭方才行。
一番結束後,華歆公主也沒了胃口,齊王府的人已經安排了馬車過來,桃夭夭買了些小吃上了車,二人在路上邊聊邊吃。
「對不起公主,都是因為我……」
「這也不能怪你。誰知道那秦二猖狂慣了,這一次也正好給他個教訓。」
「葉蓁擔心給公主殿下添了麻煩……」桃夭夭低著頭,神情有些暗淡。
那華歆卻不由得笑出了聲音,「我知道!」
桃夭夭抬頭蹙眉,不解。
她忍不住捂著嘴笑得開懷,「那會兒太子在的時候,我知道你嚇壞了,你無非是怕因著這個事情給我添了麻煩。其實呢,不管你解釋與否如何,都是得罪了太子,和你沒多大關系。」
「為什麼啊?」
「你傻啊?你在我三哥府上住了這麼久,看來也是白住了!太子哥哥總對三哥有意見,連帶著也不待見母妃,而我是母妃的女兒,自然不得太子皇兄的喜歡。父皇雖然疼我,但是太子的親妹妹卻不是我。」
桃夭夭自小生活在海島上,親屬關系就那麼簡單幾人,還從沒想到這一家人卻能分出些遠近親疏來。
她听得不甚明白,雲里霧里的。
她這一路都不曾舒展眉頭,遇到坑窪的地方,車輛一顛,她忽然反應過來,「你說,太子會不會因為此事愈發對齊王有意見……」
「哎呀,別想這些了。我知道你是擔心我三哥責備于你吧?你放心,三哥不會的,要責備也是責備我帶你去天香樓,我看他對你……嗯,貌似客客氣氣的。」
桃夭夭咬著嘴唇不說話,她的確是擔心宇文昭會對自己有更大的意見,他對自己的那不是客氣,而是刻意的疏遠。
她悄然掀了簾子看向外面,忽然覺得這兒好像和來時的路很不一樣。
怎麼這麼人少僻靜啊?
「公主,我們這是去哪兒啊?!」
華歆朝她一挑眉頭,笑道,「葉蓁,陪我一起去一個地方吧。反正已經回去晚了,三哥這頓責備免不了。」
「說實話,我這次來三哥這兒住,主要是為了打听這個西伯侯府。」
桃夭夭欲哭無淚,真是被這個奇葩公主折服了。
拉著自己騎馬被摔,酒樓說請自己吃飯結果打了一架,鬧得很不快,現在卻不是回府,居然是為了那個連譽。
這公主到底是心有多大啊?
就因為自己是公主,這任性的事就可以?
自己本來還慶幸自己和她在一起會吃香的喝辣的,結果什麼也沒吃著,淨是遇到些倒霉的事。
不多時,馬車已經來到了一處僻靜的胡同,青石板街,青磚青瓦,最奇怪的是這門口都長苔蘚了。
「公主,你確定這西伯侯府就在這條胡同?」
「我打听了,這胡同就他一家。」
馬車吁停,桃夭夭一下子跳下馬,回頭扶了華歆走出來。
只見這墨色的大門頂上,題著「西伯侯府」的牌子。這門楣十分的不起眼,一點也看不出是侯爺府邸的氣派。
低調,太低調,如果不是這麼大的圍牆和佔地範圍,誰會說這是一國侯爺的府邸?
華歆迫不及待的走上去,黑門緊掩,她伸手扣了其上金色的銅環,門發出沉悶的「咚咚」聲。
「開門啊,有人嗎?」
許久,才听見里頭傳來腳步蹉跎聲,似走過來開門。
門「吱呀」一聲敞開,里頭是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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