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天,足足走了五十天,楚璃終于來到了峽谷關,他帶著唐瑾萱,剛進了帳篷,外面就傳來了急報。
「報,我軍三萬將士在城門三百里處,全軍覆沒。」哨兵跪在地上,面上黑漆漆的,但是眼中卻掩飾不住的驚恐。
楚璃**還沒坐熱,就听到哨兵的話,頓時站起身來,冷聲問道︰「你剛剛說什麼?全軍覆沒,三萬人?」
「是的,當時三萬人馬才剛剛出城,結果不知道楚國那邊怎麼回事,直接射來了一支火箭,然後就听‘ ’的一聲,白煙四起,三萬人全都沒了。」哨兵說著,身體忍不住一哆嗦,當時他就在不遠處收到了極大的沖擊,險些也和那些人一樣,回不來了。
「那是什麼東西?」楚璃蹙眉問道。
站在一旁的鳳起開口說道︰「皇上,這東西你應該也有所耳聞,听說叫什麼火藥,當時楚國用這個東西扔在城門上,點了火以後,城門直接炸掉了,這一路都是因為這個東西,咱們才節節敗退。」
「本來那東西還算笨拙,畢竟扔得時候,我們看見了還會用水澆滅,可是現在不知道他們怎麼弄的,竟然將這火藥埋起來了,咱們也不知道埋在哪兒了,走到哪兒,哪就炸。」鳳起說著,心里也是十分的累。
他現在每天走路都是提心掉膽的,就怕自己走著走著,突然腳下就爆炸了,將他炸飛了,誰成想,這次竟然直接埋到了城門口,真是狠毒。
楚璃蹙眉沉思了片刻,開口問道︰「那陳懷,陳康兩個人呢?還有堂溪皓月,她不是不怕火的嗎?」
「陳懷早在上個月就被炸死了,這次陳康也受傷了,堂溪姑娘,末將指使不動,而且她很少在軍營的。」鳳起開口說道。
「馬上派人把她找回了,朕可是在和她合作,如果她不想,就讓禪瑜去鳳凰城將事情講清楚。」楚璃冷哼出聲道。
「你也知道我們是合作關系,少拿你那套皇上的做派來壓我,另外,我可是听說當年的慕容月根本沒死,人呢?」堂溪皓月從外面走了進來,開口問道。
「這兒呢。」唐瑾萱坐在位置上,笑著開口說道。
堂溪皓月听到唐瑾萱的話,轉過頭看去,登時眸中怒火沖天,三步並作兩步,看著唐瑾萱開口說道︰「是你?就是你傷了我的手?」
「如果你沒記錯,那麼好像是我。」唐瑾萱點了點頭說道。
「我殺了你。」堂溪皓月說著,拔出匕首就要殺了唐瑾萱。
然而就在匕首距離唐瑾萱不到一毫米的時候,楚璃一道內力將堂溪皓月手中的匕首震掉,開口說道︰「她是朕的皇後,你不要太放肆。」
「你的皇後?我明明在楚國皇宮見過她,她就是慕容月是不是,不然她怎麼會火?還傷了我。」堂溪皓月的聲音中充滿了篤定。
楚璃卻是不想談論這件事情,他開口說道︰「朕問你,外面那個火藥是怎麼回事,你也沒有辦法嗎?」
「我有什麼辦法,那東西殺傷力巨大,沒次都會震出一個大坑,先不說我的天賦根本沒辦法控制,現在被她傷了手,天賦已經用不出來了。」堂溪浩月說起來就生氣,轉過頭瞪了眼唐瑾萱。
唐瑾萱無辜的聳了聳肩,還怪她了,要不是堂溪皓月搶走了念兒,她能在楚璃身邊嗎,而且還被他下了藥,自己的天賦也用不了了。
「月兒,你告訴我,那東西你可知道?」楚璃將目光轉向了唐瑾萱,開口問道。
「知道啊,就是火藥,楚璃,你見過煙花嗎?」唐瑾萱笑著問道。
楚璃何其聰明,听到唐瑾萱的話,蹙了蹙眉開口問道︰「你說那東西其實是煙花?」
「是也不是,反正你是研究不出來了,楚璃,投降吧。」唐瑾萱開口說道。
「月兒,這才是峽谷關,陳國的一半地盤都沒有,你憑什麼認為朕輸了?」楚璃蹙眉問道。
「就算你想堅持,可是北夏和契丹不會,他們損傷了這麼多人,絕對不會跟你再合作了,他們走了以後,你還剩多少人了?」唐瑾萱諷刺一笑的問道。
楚璃蹙了蹙眉,轉過頭看向鳳起,鳳起忙開口說道︰「皇上,如果失去北夏和契丹兩個盟國,再加上剛剛損失的三萬,現在只有不到七萬了。」
還沒等楚璃說話,唐瑾萱笑了笑說道︰「不到七萬,楚璃,先不說北燕的人馬,單單是楚國就有十萬,再加上火藥,你覺得你有多少勝算?」
「為什麼北燕會幫楚國?」楚璃看著唐瑾萱,這才是他最不解的地方。
唐瑾萱想起前幾日在陳國皇宮听到的消息,北燕皇上駕崩,太子繼位了,她笑著開口說道︰「因為我是北燕的公主,現在的皇上是我哥啊。」
「不可能,唐蘇文這個人,朕很了解他,權欲燻心,寡淡無情,怎麼會因為你而跟楚國在一起,這不可能。」楚璃搖頭說道。
「反正就是這個原因,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沒辦法不是,不管怎麼樣,楚璃,你真的要輸了。」唐瑾萱開口說道。
楚璃的拳頭握緊,再松開,松開再握緊,最後他的目光轉向了在一旁玩耍的南宮念,看著唐瑾萱開口說道︰「不,月兒,我不會輸的,一定不會。」
…………….
禪瑜坐在營帳內,看著匆匆走進來的楚璃,緩緩睜開眼楮,開口說道︰「怎麼樣,想通了?」
「朕只問你,會成功嗎?」楚璃開口問道。
「當然了,你是我的兒子,難道我會害你不成?」禪瑜開口說道。
楚璃頓時厭惡的蹙了蹙眉,開口說道︰「你閉嘴,朕是陳太祖的兒子。」
「不管你承不承認,我們有著無法割舍血緣,我們的骨子里都帶著偏執,我偏執于逆天改命,你偏執于皇位。」禪瑜笑著說道。
「夠了,這一切都是你們逼著我的,我根本就不想做這個皇帝,是母後,為了這個皇位,將我扔到了楚國,足足十幾年。」楚璃說著,眼楮通紅,似乎是一個掙扎的野獸。
禪瑜看著楚璃,隨即開口說道︰「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不提也罷,我早就推算過了,後天子時,陰氣最盛,能壓制南宮念身上的真龍之氣,那個時候動手最容易成功。」
「那就後日。」楚璃說完,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