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宇?」榕溪藍色的眼眸閃過一抹憂傷的問道。
「你怎麼知道?你調查我?」羽葉蘿說著,眸色冷凝怒瞪著榕溪。
榕溪苦笑一聲說道︰「娘娘的身份我都清楚,自然也清楚娘娘的兄長的事情,阿蘿你與娘娘如此親厚,所以我心中有所猜測,沒想到我竟然猜著了。」
「既然你已經知曉,就知道我喜歡慕容宇,所以你以後就不要提這件事了。」羽葉蘿開口說道。
「可是他已經死了。」榕溪說道。
「閉嘴,你給我閉嘴。」听到榕溪的話,就勾起了羽葉蘿心中的傷痛,她怒聲說道。
榕溪也犯了倔,嘆了口氣說道︰「我不說你心中也清楚,所以不管你心里有沒有他,我都有機會,一年不行,就等兩年,兩年不行就等五年,五年不行我就等一輩子。」
「他沒死,他沒死,你不用再等了。」羽葉蘿大聲喊道。
「你說什麼呢?阿蘿,你是不是糊涂了,慕容宇掉下了山崖…」榕溪瞪大了眼楮,覺得羽葉蘿可能是因為太傷心不敢面對事實。
羽葉蘿看著榕溪,瞪了他一眼說道︰「你知道什麼?夫君掉下山崖根本就沒死,是我在谷底救了他,他雖然重傷昏迷,但是卻性命無礙。」
「那慕容宇他人呢,他還活著,竟然讓你們兩個女人在大楚獨自生存?」榕溪有些驚訝的問道。
「我救了夫君,在茅草屋為他治病,結果來了一群人,什麼話都沒說,直接將我打昏了,把夫君強行從昏迷中帶走了,最後再也沒有了蹤影。」羽葉蘿想起那日的事情,就感覺到一陣絕望。
榕溪看著羽葉蘿眼角的淚水,想要幫她擦眼淚,但是想到她對自己的厭惡,還是沒有動,他開口問道︰「這件事娘娘你沒告訴娘娘?」
「我如果告訴她,她那里還定的下心思,更何況如果真的查到夫君真的….真的死了,豈不是要讓她再傷心一次嗎。」羽葉蘿搖頭說道。
「別哭了,別哭了,或許慕容宇真的沒有死。」榕溪安慰道。
羽葉蘿點了點頭說道︰「我心里也一直覺得夫君沒有死,可是你怎麼這麼肯定?」
「你說那群人只是將你打昏,卻不殺你,可見與陳國的楚璃並不是一伙人,既然明知道楚璃要殺慕容宇,卻還要將他帶走,可見不是要殺他,而是要救他,或者是別有用意。」別看平時榕溪呆呆的,真的說起來還真是挺聰明的。
听完榕溪的話,羽葉蘿眼楮也亮起來了,原本七分的肯定,現在已經是十分了,她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對,你說的對,夫君一定還活著,我去找沈從南,那個人一定是夫君。」
「外面冷,你把披風穿上。」榕溪忙追上去將披風遞給羽葉蘿。
羽葉蘿接過來,看著榕溪真誠的說道︰「謝謝你。」
「去吧。」榕溪藍色的眼楮眨了眨,極為漂亮。
………
「沒想到唐兄早就知道本皇子身份,我還在隱瞞,實在是不改。」南宮曄笑著賠罪說道。
唐蘇文擺了擺手,笑著說道︰「哎~,說來本太子也瞞著你,都扯平了,扯平了啊,哈哈…」
「前面就是本皇子的府邸,如果太子不嫌棄,不如就去本皇子府中暫住?」南宮曄笑著說道。
「本太子自然是喜歡,只是到了京城,想必皇上應該已經清楚了,肯定已經派了人來,不如下次有機會在去拜訪。」唐蘇文笑著說道。
南宮成點了點頭說道︰「是本皇子魯莽了,那就先告辭了。」
「咳咳….本皇子奉了皇上的命令,前來迎接太子殿下。」一頂轎子停在了兩個人的面前,里面傳來了一道聲音。
「太子皇兄?」南宮成看著轎子,心中想著,能替父皇接人的,除了太子皇兄,也沒有其他人。
「原來是二皇兄,之前皇弟還想著皇兄怎麼突然不見人了,原來是在這兒。」南宮曄掀開轎簾,露出一雙枯瘦的雙手。
南宮成蹙了蹙眉試探著喊道︰「三弟?」
「皇兄別來無恙啊?」南宮曄下了轎子,開口說道。
「你….你怎麼會來這兒,還有你怎麼變成現在這幅樣子?」南宮成指著南宮曄,上下打量了一番,開口問道。
倒不是南宮成大驚小怪,實在是南宮曄凹陷的眼窩,蒼白如紙的臉色,尤其是那皮包骨一般的臉皮,讓人不害怕都不行啊。
南宮曄听到南宮成的話,心中一恨,當然是那個死婆娘,竟然給他下了這樣陰毒的藥,如今他想要戒了都不成,現在也只能飲鴆止渴了。
「太子沒有回來,皇兄你又被貶為王,如今也只有皇弟前來才算不失禮數。」南宮曄笑著說道。
這個南宮曄,真是哪里痛就往哪里戳,明知道他現在最忌諱的這件事,偏偏要說,隨後他看了眼唐蘇文的笑容,似乎沒有那麼在意了。
「既然父皇讓你來,自然是信任你,那本皇子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離開家這幾天,本皇也該回去看看了。」南宮成說著打馬就要往回走。
南宮曄在後面說道︰「皇兄是該回去看看,這幾日府中似乎經常有太醫出入,恐怕皇嫂的身體有礙。」
「多謝皇弟關愛了,不過本皇子看你的身體,更該找太醫看看了。」南宮成說完了,便離開了。
「這話二皇子說的到是沒錯,皇兄,皇妹一看見他這個長相,就起了雞皮疙瘩,快讓楚皇換個人來吧。」唐笑掀開轎子,看了眼南宮曄說道。
唐蘇文對自己這個妹妹是真心疼愛的,听她的話,便轉過身說道︰「三皇子,你也听到本太子妹妹說的話了,更何況這楚國不是沒有太子,還是讓太子來吧。」
「太子殿下和公主殿下說的的確有道理,這幾日病痛折磨,病容驚擾了兩位,是本皇子的過錯,不過可惜的是太子皇兄並不在京城,所以….」南宮曄忍住想要殺人的沖動,面上帶笑的說道。
這邊南宮曄正說著話,南宮扶蘇就一身紅色衣衫,騎著高頭大馬進了城門口說道︰「今天還真是熱鬧,怎麼這麼大的排場,是知道孤要回京,都是前來迎接孤的嗎?」
「太子皇兄?」南宮曄看到了南宮扶蘇開口說道。
南宮曄這輩子也就今天是最憋屈的一天,先是一個南宮成說他病榻纏身,接著又是一個公主嫌棄他長得丑,最後又是太子皇兄突然出現,他從來沒有哪天覺得自己這麼倒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