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瑾萱試穿便足足用了大半個時辰,頭上的鳳冠是用赤金打造,在加上牡丹花、蕊頭、翠葉、珠翠穰花鬢、珠翠雲等玉石珍珠等,真真是有五六斤沉。
南宮扶蘇在外面等著卻是並不急躁,但是眼中的期待卻是掩藏不住的,听到簾後一陣響動,他轉過身,唇角微勾。
虹裳霞帔步搖冠,鈿瓔累累佩珊珊也不過如此,烏發如墨,鳳眸精致,面容燦若紅霞,唇瓣如血,腰肢不盈一握,雲袖廣舒,玉蓮珠翠,尊貴而美艷。
「有什麼問題嗎?」唐瑾萱看著南宮扶蘇的樣子,柳葉細眉微蹙問道。
「有,當然有問題了,你這麼美,如果被人搶走了怎麼辦?」南宮扶蘇站起身修長的手指挑起唐瑾萱的下巴,桃花眼閃著笑意的說道。
唐瑾萱本就抹了胭脂的臉此時更紅了,她眼角撇過兩旁站著的宮女,听到她們忍俊不禁的笑聲,頓時微怒,抬手打掉了南宮扶蘇的手,開口說道︰「你可是太子,也不怕人笑話。」
南宮扶蘇神情微斂,掃視了一圈站著的宮女,旋即開口說道︰「孤到是要看看誰這麼大的膽子。」
「你行了吧,喜服也試過了,我去把它換下來,也好讓人家拿走。」唐瑾萱說著就要轉身回去換下來。
「再等等,我還沒看夠。」南宮扶蘇長臂一伸,就將唐瑾萱攬住,貪婪的盯著她的面容。
唐瑾萱掙扎不過,只好讓他就這麼抱著,這幾個月來,她已經模清楚他的脾氣了,雖然整天笑嘻嘻的,但是骨子里是極為霸道的。
南宮扶蘇嗅著她發間的香氣,只覺得十分滿足,還有二十天,就能明正言順的娶她過門了。
「太子殿下,二皇子和三皇子殿下來了。」九華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
「他們來做什麼?讓他們等著。」南宮扶蘇的語氣充滿了厭煩,要知道這兩個人來就絕對不會有好事情。
唐瑾萱難道看到南宮扶蘇這幅樣子,頗有些孩子氣,忙推開他笑著說道︰「快去吧,否則傳出去不好。」
南宮扶蘇松開手笑著說道︰「既然娘子說了,為夫哪有不遵從的道理。」
「就知道油嘴滑舌。」唐瑾萱說完,便進了屋子。
這鳳冠是在是壓得她脖子痛,還是快點卸下來的好,不過她不得不承認,這一套喜服真的是華麗唯美,也許真的是女子最夢寐以求的婚紗了,只可惜嫁的卻不是自己的愛人。
唐瑾萱模著月兌下來的喜服與鳳冠,每一寸每一絲都是精巧極了,她眼中帶著深深的繾濃情。
「太子對娘娘真的很上心,這霞帔足足用了二十名出名的秀女,而且太子每日都會去看上一次,生怕出了差池,這鳳冠,更是太子選了上好的翡翠磨成的玉珠,咳咳晶瑩剔透,用金絲線串成的。」
听到身後宮女的話,唐瑾萱收回手,笑了笑說道︰「拿下去吧。」
說話的宮女听到唐瑾萱的話,不知道自己是說錯了什麼,一時心中拿捏不準,笑著點點頭將東西拿起來。
南宮扶蘇去的時候,也不著急,明明一刻鐘的事,他偏偏用了半個時辰,去的時候,南宮曄和南宮成已經喝了三壺茶了。
「二弟和三弟竟然有空來孤這里,真是稀客啊。」南宮扶蘇掀袍坐在位置上,笑著看著兩人說道。
南宮成放下手中的茶杯開口說道︰「不過是閑人一個,來看看皇兄,不過似乎皇兄有要事繁忙,是我來的不是時候。」
「皇兄是太子,自然是該忙的,不知道我和二哥是不是打擾到皇兄談事了?」南宮曄笑著問道。
「的確是打擾了。」南宮扶蘇毫不客氣的點點頭說道。
「.….」
「.….」
南宮成和南宮曄兩人相對無語,他們兩人不過是客氣一番,誰能想到這南宮扶蘇竟然如此直白。
南宮扶蘇看著兩個人,忍不住嗤笑一聲,開口問道︰「二弟和三弟今日來可是有事?」
「無事,無事,只是想來看看皇兄。」南宮成搖搖頭笑著說道。
反倒是南宮曄率先開口說道︰「父皇五十的壽辰,與以往不同,皇兄的壽禮想必也應與往常不同吧?」
「的確是有所不同。」南宮扶蘇笑著點點頭說道。
南宮曄掩住心中的詫異,端起茶杯,將茶水一飲而盡,而南宮成則是看了眼南宮曄,心下驚疑,沒想到還真是被三弟說中了。
南宮扶蘇將他們兩人的反應盡收眼底,這才開口說道︰「這次的壽禮是萱萱準備的,所以就連孤都不知道是什麼,不知道二弟和三弟這次的壽禮是什麼?」
「我的壽禮也是語嫣準備的,我倒還沒來得及問。」南宮成率先開口說道。
「原來是這樣,那三弟呢,不會也是三弟妹準備的吧?你以往可都是自己準備的。」南宮扶蘇的話一說,南宮曄想往楚夜茴身上推是不可能的了。
南宮曄笑了笑說道︰「我還不是和以往一樣,就是些小玩意罷了,討父皇歡心。」
「三弟一向是最機智的,每次壽禮都是你的最得父皇喜歡,這次定也不差,三弟何不說出來听听?」南宮成順著話,也將矛頭對準了南宮曄。
「說出來怕二皇兄笑話,我倒是听說國子監前幾日得了奇鳥,已經給二皇兄送去了,不知道我什時候能開開眼界?」南宮曄唇瓣輕抿,笑著說道。
南宮成听到南宮曄的話,心下一驚,難不成這件事被三弟知曉了,不應該啊,這件事除了秦楚陽和秦語嫣,再無他人知曉,她又是從何處打探來的。
「哦,是什麼奇鳥啊?孤也想瞧瞧,萱萱這幾日心情不是很好,若是二弟肯割愛,孤到是想討來送給她。」南宮扶蘇挑眉,似乎很有興趣。
南宮成只覺得額頭汗如雨下,這人是打劫的不成,听說有奇鳥他竟然就要搶,如果真讓他看見還了得。
想到這兒,南宮成忙開口說道︰「皇兄切莫听三弟胡說,哪有什麼奇鳥,若是太子皇兄喜歡,改日我派人搜羅些來,送到皇兄府上。」
「孤也不過是玩笑話,瞧二弟急的,生怕孤搶了去。」南宮扶蘇笑著說道。
「太子皇兄說笑了,我府中還有些要事,改日再來叨擾皇兄,告辭了。」南宮成站起身請辭道。
這個地方他是絕對不能再待下去了,否則還沒等他套出話來,自己的事情全被翻出來了,那可就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