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這件事就交給你了。」南宮曄摩挲著手上的碧玉扳指,看著淑妃開口說道。
淑妃漫不經心的擺弄著自己長長的金色護甲,美眸微抬,看著南宮曄說道︰「這主意的確是好辦法,不過還要稍微改動一下。」
「母妃的意思是?」南宮曄蹙眉問道。
「皇上的新寵陸美人前段時間不是懷孕了嗎。」淑妃開口說道。
南宮曄點了點頭算是明白了,但是他還是開口說道︰「母妃,這件事很重要,切勿因小失大。」
「母妃做事你放心,絕不會有半點差池。」淑妃精美的臉上也多了幾分凝重。
「那就好,這幾日楚夜茴的傷養的也差不多了,明日我叫她進宮陪母妃。」南宮曄開口說道。
淑妃點了點頭說道︰「也好,這些日子著實冷清了,曄兒,日後可不能再下手沒個輕重,怎麼說她的身份與常人不同,你父皇也很重視。」
「母妃放心,兒臣自有分寸,只要她乖乖的,兒臣絕不會對她怎麼樣。」南宮曄點點頭說道。
「也罷,你自己心里有分寸就行,母妃也不多說什麼了,免得你嫌本宮嘮叨。」淑妃點了點頭,畢竟還是自己兒子比較重要,至于那個楚夜茴不提也罷。
南宮曄站起身點點頭說道︰「那這件事就勞煩母妃了,兒臣還有些事情,就先告退了。」
「去吧。」淑妃笑著點了點頭。
南宮扶蘇和唐瑾萱回到了太子府,隨後皇上的聖旨就到了,前來宣旨的是楚皇身邊的太監總管李海盛。
「皇上有旨︰朕听聞唐家有女瑾萱,明德賢淑,通書達禮,封二品縣主,另太子溫順公良,德才兼備,兩人天賜良配,特擇良辰吉日成婚,欽此。」
李海盛說完,笑著看著跪在地上的兩個人說道︰「恭喜太子,恭喜縣主了。」
唐瑾萱眨了眨眼楮,她雖然是想要太子妃這個位置,可是自己還沒有準備妥當,這聖旨是不是也來的太快一些了。
反倒是南宮扶蘇笑著點頭說道︰「勞李公公走著一遭了。」
白管家立馬遞上了一袋沉甸甸的金子,李海盛笑的更深了,忙開口說道︰「太子殿下的事情,哪里有勞煩一說,皇上還等著老奴回宮復命,就先退下了。」
「南宮扶蘇,這是怎麼一回事,皇後娘娘不是….」唐瑾萱蹙眉問道。
「之前不是叫我阿錦的嗎?」南宮扶蘇手里拿著明晃晃的聖旨,桃花眼中閃過一絲笑意,糾正唐瑾萱的話。
唐瑾萱再次出聲道︰「我在跟你說正經事,你能不能嚴肅點。」
「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南宮扶蘇指了指自己的左臉頰,眨了眨眼楮誘哄道。
「不說算了,再說了,我還不想嫁給你呢。」唐瑾萱說完,扭頭就要走。
南宮扶蘇一把將她拉住,將她帶入懷中,眉眼微低看著剛到自己肩膀處的唐瑾萱,薄唇輕啟說道︰「晚了,你這輩子只能做我的太子妃了。」
說完,低頭便吻上了唐瑾萱的唇,輕輕啃噬,霸道而溫柔,繾而深情,似要將她刻入骨髓中。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南宮扶蘇才放開她,看著她通紅的臉頰,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以後若是再說些我不喜歡听的話,看我怎麼罰你。」
「你…,你怎麼這麼無恥。」唐瑾萱氣紅了臉頰。
「有句話說的好,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否則我要什麼時候才能抱得美人歸。」南宮扶蘇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說道。
「.…」唐瑾萱看著這樣的南宮扶蘇一時語塞。
南宮扶蘇抬手輕輕捏了捏唐瑾萱的臉頰,笑著說道︰「我現在需要好好準備一下,給你一個最盛大和難忘的婚禮。」
唐瑾萱勉強的笑了笑,開口說道︰「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看著唐瑾萱離開的背影,南宮扶蘇臉上的笑意收斂,桃花眼中閃過一絲受傷,到底她心底還是不喜歡他。
「太子,你這是何苦,明知道唐小姐她…」甘荼看著南宮扶蘇的樣子,只覺得心中一陣難受。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只要她能留在我身邊,我心甘情願被利用。」南宮扶蘇說完,步伐堅定的向著書房走去。
甘荼看著南宮扶蘇離開,忙跟了上去,但是眉宇間的憤怒卻經久不散,自家太子是何等尊貴的人,竟然被唐瑾萱一次一次的傷害。
「阿萱,你怎麼了,怎麼這麼不開心?」羽葉蘿忙走上前開口說道。
唐瑾萱搖了搖頭說道︰「阿蘿,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阿萱?」羽葉蘿有些擔心的問道。
然而唐瑾萱直接進了內室,讓青音和凝雪兩個人在外面守著,不許任何人進來,羽葉蘿想了想,或許她該去找沈從南來。
屋內的唐瑾萱獨自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目光定格在某處,腦中回蕩著剛剛李海盛宣讀的聖旨。
嘴角露出一抹苦笑,自己還有什麼不高興的呢,明明這就是自己想要的,如今實現了反而不高興了,自己究竟在矯情什麼…
可是想到自己真的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她終究是心里十分不舒服,她拿自己最重要的婚姻作為籌碼,只為了報仇。
這一切都是拜楚璃所賜,她到現在都不能明白,楚璃究竟有沒有喜歡過她,否則他又怎麼會辦法情面都不念,下手如此的狠絕利落。
楚璃,楚璃….,不管她如何的恨,終究心里還是放不下他,怎麼就放不下他,愛情還真是毒藥,一旦粘上,便再難忘記了。
如果有一天,楚璃真的站到自己面前,她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勇氣像之前那樣再殺他一次。
這一夜,唐瑾萱都沒有入睡,她伸出手,看著手掌上跳躍著紅色的火苗,在黑夜中顯得極為明亮。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的門外站著一道身影,足足站了一夜,一直到了天亮才離開,南宮扶蘇當然知道唐瑾萱是心情不好,可是既然已經走出了這一步,他說什麼也不能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