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朕追,一定要將皇後搶回來。」楚璃陰沉著臉說道。
堂溪皓月走上前說道︰「陳皇,現在她也是我們鳳凰城的城主,我也會派人去找的。」
「朕希望堂溪小姐不要耍任何花招,否則別怪朕不客氣。」楚璃此時的面目有些嗜血,讓堂溪皓月一愣。
「這是自然,現在她可是我們鳳凰城的鳳主,我比陳皇還要擔心三分。」堂溪皓月笑著點頭說道。
這一次慕容月被人救走,為了保險起見,她不如再下一次殺手,不管怎麼樣,她絕對不能再活著了。
南宮扶蘇將自己身上的狐裘把慕容月裹了起來,顫抖著將指尖放到了她的鼻翼處,果然還有呼吸。
「還活著,還活著。」南宮扶蘇險些激動的落下淚來。
沈從南這才從馬車中下來,松了一口氣,只要活著就還有希望,活著就好,剛剛那一瞬間他心都涼了。
幾人一路向南疾馳,只要過了楚國邊境,就安全了,只是可惜積雪太深,而且還帶著馬車,這次拖慢了速度。
而且雪地上的車轍印完全將他們的路線曝光給了楚璃,這樣下去必然會被抓住,南宮扶蘇想了很久。
「九華,你拉著馬車往西南方向去,甘荼,你去東邊,沈從南你去北梁,到時候在楚國京城匯合。」南宮扶蘇開口說道。
沈從南點了點頭,隨即說道︰「南宮太子,請照顧好月兒。」
「在我這兒,她會比在慕容府過得還好。」南宮扶蘇點頭說道。
「那就拜托了。」沈從南說完,駕著馬車一路向北梁駛去。
半個時辰後,楚璃派去的人在前面停了下里,看著四個馬車痕跡,一時不知道該往那邊走。
「怎麼回事?」楚璃走下車問道。
「皇上,前面有四條車轍印,臣不知道該往哪兒追。」柳青神色有些為難的說道。
畢竟皇上來鳳凰城並沒有帶多少人,如果分散開來,就算到時候追上,恐怕也會被人逃月兌了。
但是如果不分頭去追的話,萬一追錯了方向,反而連個人影都找不到,這讓他十分的為難。
楚璃下了馬車,這冷冽的冬日,寒風呼嘯,將他身上披著的狐裘似要吹翻了,發絲凌亂卻不失風雅的在空中飛舞。
他一雙琉璃般的眼眸盯著這四條車轍印,一條是通往西南方向,那是契丹,東邊則是北夏國的方向,前方是往北梁的地方了,最後一條則是楚國的方向,唯一沒有的便是去陳國的。
「皇上?」柳青看著楚璃沉思,開口問道。
楚璃沉思了片刻以後說道︰「兵分兩路,你帶著八百人去北梁,其余的人跟朕去楚國。」
早在幾年前,他曾查過有關慕容府的一切,慕容端妻子本是北梁的鴻燕公主唐雨柔,後來去契丹和親以後,竟然逃了出來,更名秦炎月,嫁給了慕容端。
楚璃不能確定是不是北梁的人劫持了慕容月,但是他不想放棄,而相對來說楚國邊境離鳳凰城最近,若是逃跑,他第一個選擇也會是楚國這一條路。
柳青雖然心中疑惑,但是既然是皇上親自下了決定,他只需遵守就是了,雖然兵分兩路似乎人手不算夠,但是也比分了四路強。
「陳皇,我看你人手似乎不足,我跟你一起去吧。」堂溪皓月披著銀色的斗篷,似乎與這冰天雪地的王國融為一體。
楚璃看了她一眼,聲音無一絲溫度說道︰「朕卻之不恭了。」
堂溪皓月笑了笑說道︰「怎麼說她也是我鳳凰城的城主,我還要多謝陳皇才是。」
而跟在堂溪皓月身後的人,似乎只有不到二十人,確是個個孔武有力,看上去便是驍勇善戰極了。
整個隊伍算是整裝完畢,楚璃他們一路向楚國的邊境而去,這一路都沿著車轍的印記,甚至還有殘留的篝火。
這幾日的風越來越大了,風雪交加,讓行程變得更慢了,反倒是堂溪皓月和她的下屬,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天氣,絲毫沒有疲憊感。
「皇上,前面就是雁門關了。」身後一名士兵開口說道。
楚璃點點頭說道︰「加快速度前進。」
「皇上,前面似乎有個人。」
「皇上,前面雪山上有人影?」一名士兵看到前面的黑影,忙開口喊道。
楚璃站起看過去,果然是有人,距離自己這里不過是幾百里的距離,他忙輕夾了一下馬肚,開口說道︰「追上去。」
堂溪皓月看著不遠處的人影,低眉淺笑了一番,沖著自己身邊的兩個人使了一個眼神,便加快了速度跟上去了。
「站住,什麼人?」士兵將前面的馬夫攔住了,怒視著他問道。
車夫停住了馬車,開口說道︰「這是楚國太子的馬車,你們多大的膽子,竟然敢攔?」
楚璃下了馬車走了下來,溫潤著聲音開口說道︰「朕是陳國皇上,不知可否請太子下車敘話一番?」
「這麼冷的天,孤可沒興趣下去吹風。」南宮扶蘇的話,從馬車內傳了出來。
「放肆,竟跟我們皇上這麼說話?」士兵出聲喊道。
‘噗’眾人還沒看明白是怎麼回事,原本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車夫手法利落干淨,將那名士兵直接削掉了頭。
楚璃看著這一幕,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這南宮太子也太囂張些了,竟然當著他的面,將他的人殺了。
「陳皇,這人實在是沒有禮數,如果不是孤知道陳皇的為人,恐怕以為陳國是不將楚國放在眼中,要發動戰爭呢,孤動手將他斬了,陳皇想必不會介意吧?」南宮扶蘇的聲音再次從馬車內傳了出來。
「朕不介意,不過太子的行為是否也有些過分,難道是不將朕放在眼里嗎?」楚璃眼眸緊盯著馬車,似乎要盯出一個洞來。
南宮扶蘇低低的笑了出來,說道︰「真是不好意思,孤還以為你是楚國的質子,竟是忘了你現在的身份。」
「你…」楚璃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質子這個身份是他的禁忌,這麼多年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
「孤還有要事,就先走了,陳皇也快些回去吧,難不成還要跟著孤去京都不成?」南宮扶蘇算是逮住了楚璃的痛楚,死命的往下踩。
‘ ’一直站在楚璃身邊沒有說話的禪瑜,突然運功,直接將南宮扶蘇的馬車炸的四分五裂,將里面的人暴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