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雲忙解釋,大致說了馮英的情況,又著重強調了他手下的四大夜梟的厲害之處……說著說著,原先也只是要說服木瑾引起重視,卻是越說自己越是凝重。
「不行!瑾兒,你可一定要听我的。」
想到前世熊大與萬明等人的慘死,他忽然覺得心里不安,看著木瑾,他恍然,總怕自己會一不小心就
心里暗自咬牙,勢必得再挑些身手好的,特別是女護衛,他轉動著腦子,默默地在心下篩選著。
木槿也是心中驚駭,看著一臉凝重的連雲,見他微蹙眉頭,眼楮一眨不眨地盯著她,雙目里流露出擔心來,不由心下一暖,想到了大哥,也是這樣
有花瓣飄飄忽忽掉下,有幾片沾到了兩人的頭上,木瑾正看著,忽然臉上一暖,連雲的手撫了上來,用兩根手指輕輕拈起一片花瓣,拿在手上,又伸出手去她發上仔細拂落了幾片落葉,卻是都揉入了發絲里面。
他自然地傾身,伸出雙手去發絲里挑揀出來。
木瑾只覺得熱氣拂面而來,男子那輕輕哈出的熱氣就在耳邊,她僵著身子,一動不敢動。
連雲忽閃著長長的睫毛,一心一意地挑出了兩片殘碎的花瓣,又用手順帶拂了拂那如墨的發絲,正準備收回手,這才發現自己正以一種合抱的姿勢攬著木瑾,木瑾那白得透明的耳廓,已經粉紅,就在眼前,那細細的絨毛都清晰可見。
他吞了一下口水,聲音大得自己都听得清楚。他又吞了一下口水,忽忽膽子一壯,快速地在她那誘人的耳垂上嘬了一口,只覺得觸唇滾燙
木瑾「轟」地一聲,整個人都呆住了,臉孔霎時通紅。她雖兩世為人,但因鄭路平,一腔少女情懷早被磨得精光,夫妻之間除了被動應付之外,哪有什麼
現如今,被連雲這樣小意撩撥,哪經得住,早雲里霧里地不知方向了,又不知如何應對,只一昧地低頭
連雲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收回了嘴唇,心下忐忑,怕唐突了佳人,準備木瑾一掌推過來上次那回馬上一下,他還記憶猶新。
卻是等了一瞬,毫無動靜。
他這才發現,木瑾正閉著眼楮,身子輕輕顫抖。
他大喜,悄悄地,頑皮地把目光轉向了通紅的臉,望著那鮮艷欲滴的紅唇,忽然一陣沖動,眼楮一閉,就壓了上去
木瑾陡地睜眼,下意識地往後閃躲,被撲了個正著,兩人一起滾到了地上。
連雲初嘗滋味,哪肯放手,只抱著不放。
木瑾掙扎了幾下,用了大力,才撐開,忽掩面不語。
連雲楞楞地看了一會,意識到自己太過急進了。他輕笑一聲,慢慢地靠攏過去,輕聲︰「瑾兒?我」
見木瑾不理他,伸出雙手去攏過她,木瑾掙扎了一下,終是軟下了身子,低著頭,也不言語。
連雲輕嘆了口氣,柔聲說︰「瑾兒,這是不放心我麼?我答應你的,你是我連雲此生的妻子,獨一無二的我發誓,真的!」
木瑾抬起頭來,眼楮里竟然有著濕意,亮晶晶地,她終于問出心中疑惑︰「你說讓我等你,可,你能有什麼法子?要知道,這妻妾之間,有不可逾越的除非有特殊的」
她住了口,見連雲竟然不否認,驚了一跳:你,要去求封賞?莫非,掙軍功?「
本朝祖制,只有重大功勛再身,才可以為家中女眷求得額外封賞。
眾多功勞之中,只有軍功最為快捷,也最為可行,但是,風險也是最大。
木瑾看著對面男子亮晶晶的眼楮,忽然就不確定起來︰自己值得他這樣做麼?他完全不需要上戰場,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只要一步一步穩扎聞打,位列三公只是時間問題而已,何必為了她而去戰場上博取那一份縹緲的軍功。都說刀劍無眼,萬一有個閃失,她想她會不會毀得腸子都青了。
這一瞬間,她感動得一塌糊涂,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她的心內突然一松,長期執拗的癥結竟突然消散了。
她忽然哽咽著,一把鑽進了連雲的懷里,伸出雙手緊緊地抱著他的腰身,再也不肯抬起頭來。
連雲一驚,繼而緊緊地回抱住她,啞著聲道︰「怎麼了?怕什麼?我答應你的總不能委屈了你」
木瑾忽然抬起頭來,慌亂搖著頭:「不要了,我不要了。」
她散著發絲,喘著氣,「我認了,妾就妾!你不要上戰場,我」
連雲詫異地望著她,心內意外,又狂喜:「她果然心里有他的,她說,不讓她上戰場,她竟然說,她願意為妾」
連雲再也耐不住,一把攬過她的腦袋,憐惜地看著她滿臉的淚,輕輕地,輕輕地在她愕然的眼神中,親了上去,開始動作輕緩,木瑾被她撩撥著,有了回應,兩人唇舌纏綿,好一會子才氣喘吁吁地分開
木瑾晃過神來,才明白自己方才作了什麼?羞得轉過頭去。連雲見木瑾又要躲,輕笑一聲,滿臉笑意,親呢地環住她︰「瑾兒!我好開心我答應你,我必會好好兒地!」
見木瑾著急張口,忙一把按住她的唇︰「不說了!要不,我們再來一次」
木瑾哪里肯依?只笑著左右閃躲不止,奈何被連雲環著,哪里肯放?終于他抓住,按著臉,著實親了一通
兩人到底是在野外,木瑾臉皮子薄,糾纏了一通,連雲也就放開了她,兩人坐在樹下,好好兒地說話。
「瑾兒!」
連雲給她理了理發絲,她的發絲烏黑發亮,順滑,他一遍一遍地梳理著,愛不釋手︰「回去,給你配幾個人手,你那院子里,頂用的沒有」
見木瑾回首瞪他,忙改口求饒。
又無賴地貼了上去︰「我說,直接搬過來與我住一起多好!省了事了,我也放心不是?」
木瑾,撫額,這廝,什麼時候變得這般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