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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什麼?」
「等太陽落山,然後睡覺。」葉君竹悲哀的發現睡覺是他們唯一的盼頭了,這世上最絕望的事就是看不到一丁點兒的希望,有的時候他都想要放棄了。
寧青陽閉上眼楮,在心里默默算著時辰,等了好久也沒見天黑。他霍地坐起來,轉頭看向外面明亮的天空,半晌後忽然說道,「現在是戌時了。」
葉君竹在心里默默換算一下,戌時是晚上七八點,他轉頭看了看外面的太陽,嘆道,「天長夜短,天怕是要黑的晚些了。」
寧青陽轉頭看了葉君竹一眼道,「戌時四刻。」
那不是快八點了?葉君竹看著窗外猶如正午,驚訝道,「再等等。」
于是他們又等了一個時辰,天色還是大亮。
「怎麼這麼熱?」艙頂的藤蔓往陰影處爬了爬道,「你們是烤火爐了嗎?」
葉君竹修為高,對冷熱感知並不強烈,一時之間倒也沒覺得太熱。
過了一會人,藤蔓無力的垂下來,它搖了搖上面的葉片道,「你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葉君竹有些懷念花瑾瑜的扇子了,他舌忝了舌忝有些干裂的嘴唇道,「極西之地。」
藤蔓上蔫蔫的葉子一下子全都立起來了,它尖叫道,「你為什麼不早說!完了完了」
葉君竹有些訝異道,「你知道極西之地?」
藤蔓開始四處亂爬,「廢話,我好不容易從那里逃出來。」
「」葉君竹抬手制住亂爬的藤蔓道,「你為什麼要逃?」
藤蔓扭動了幾下,變成了一個穿著花衣服的男子。木清苦著臉道,「你不知道極西之地的邊際有多可怕。」
葉君竹道,「洗耳恭听。」
木清咬了咬下唇道,「極西之地的邊際是座山,那座山有兩面,陽面面向世間,上面是各種奇珍異植。陰面背對世間,我們永遠也翻不過去,相傳那是太陽誕生的地方。極西之地沒有黑夜,當你越靠近極西之地就會越熱,但真的到了那座山的時候,氣溫反而正常下來。我就是生長在陽面的植株,陽面是植物的國度,那里沒有人類,沒有飛禽走獸。」
葉君竹有些不解道,「那不是挺好的嗎?有什麼可怕的?」
木清咬牙道,「生活永遠都不會有絲毫改變,難道那不是最可怕的地方嗎?所以我要離開那里,我不要那種和死亡沒有區別的平靜。」
寧青陽一腳踹過去,袒胸露背道,「這里越來越熱了,到底該怎麼過去?」
木清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心里那點兒探討人生哲學的想法全被踹沒了,他怒道,「這是天道對那座山的保護,就算你修為再高,也到不了那里,繼續向前走只會被活活熱死!」
寧青陽冷著臉道,「那你是怎麼過來的?」
木清身體一僵,倏地化為了藤蔓往艙頂爬去。
葉君竹抓著藤蔓的尾端,嘆道,「你還是老老實實的說了吧,我徒弟脾氣不太好,他一生氣,我就想打你。」
「」藤蔓扭動著身子道,「我不說!我不說!打死我我也不會回去的!」
寧青陽拿著劍在藤蔓上劃了一個口子,口子上流出新鮮的汁液,他冷笑道,「我問一句就在你身上劃一刀,直到你的汁液流干,萎蔫而死。」
藤蔓瑟縮了一下,但還是沒有說話。
葉君竹微微蹙眉,有些不贊成道,「青陽,你這做法未免有失人道。」
藤蔓全身的葉子一起點頭,還是修為高的仙修講道理。
葉君竹溫柔地撫模著藤蔓道,「它就算萎蔫死也無濟于事,倒不如直接把它一點一點研磨碎,榨成汁,還能在關鍵時刻解渴。」
藤蔓上上下下的葉子俱是一顫,長得丑都心狠手辣,和修為無關!
寧青陽認真的點了點頭,拿出平時配藥水時搗藥用的工具。
藤蔓開始瘋狂的舞動,尖叫道,「我說!」
木清化作人形,蹲到角落里委屈地嘀咕道,「大丑八怪,小丑八怪要不是我傷勢未好,我一定把你們打的前仰後合。」
葉君竹嘴角微抽︰「」沒文化真可怕。
木清低著頭說道,「其實度過這段炎熱的路,最適合的就是仙人掌大哥了,可惜它很懶一百年也不會動彈地方。不過我臨走前找它請教了一下方法,那就是裝死。仙人掌大哥說了,只要你蜷縮躺在地上,減少水分蒸發速度,再加上它獨門防曬的仙人衣,那麼就有百分之四十的生還幾率了。」
葉君竹覺得前面的很不靠譜,所以直接問道,「仙人衣是何物?」
木清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塊帶刺的布,有些不舍道,「這就是仙人衣,是仙人掌大哥蛻下來的外皮,你用完還我。」
葉君竹接過那塊一平方多米的布,心里揣測道,仙人掌還蛻皮嗎?
葉君竹神色有些古怪道,「青陽,這仙人衣不大,我們只能擠一擠了。」
木清慌張道,「那我呢?」
葉君竹有些頭疼道,「你纏在我身上吧。」
「好吧。」木清語氣有些勉強,他嫌棄的變回藤蔓,纏著葉君竹的腰上。
寧青陽神色有些猶豫道,「師父,就算有了這件仙人衣,我們依然有很大的危險,還要繼續前行嗎?其實說不定有其他方法可以治療我的根基的。弟子倒是無所謂,可是師父剛剛晉級元嬰期,以後的路還長呢。」
葉君竹抬手想揉揉小徒弟的腦袋,突然發現小徒弟長高了不少,已經是半個青年了,于是手改道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無妨,你今年有十七歲了吧?修行要趁早,等你錯過了這個打基礎的年紀,就算找到了治療的方法,也有很大不必要的損失。為師修仙修順天道,若是今日死在這里也是天意如此,怨不得他人。」
寧青陽有些恍惚,其實他剛才只是在試探這個仙修,若是這個仙修不打算去,他也絲毫不意外,但是听到這番回答反倒是有些不解,這世上怎麼會有人為了與自己無關的事拼上性命呢?若是換做他,他一定不會。
葉君竹轉頭看了看還在發呆的小徒弟,招招手道,「青陽,別愣著了,這里越來越熱,我們該披上仙人衣了。」
寧青陽回過神,微微抿了抿嘴,走過去。
葉君竹和寧青陽緊緊貼在一起,蜷縮起來,將那塊仙人衣蓋在身上。
捂的嚴嚴實實的葉君竹此時才意識到「裝死」的含義,只有蜷縮起來才能用仙人衣全都包裹起來啊。
仙人衣只是減緩了身體里水分散失的流速,並不是說披上了就不熱。飛行船越前行,他們便感覺更加炎熱,最後終于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熱的喘不上氣的葉君竹不由苦笑,自己拼了這條老命值不值得呢?
昏迷前他得到了答案︰值得。當他孤身一人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若說一開始帶著寧青陽只是因為一時迷茫想依靠劇情,那麼到了現在寧青陽依然成為他唯一可以安心的親近家人,唯一可以依賴的精神信念,若是換做第二個人,他也不會拼上性命。
****各位旅客,我們將進入神奇的植物國度****
一片青青綠草上,一個穿著淡白色的年輕小姑娘,一蹦一跳道,「杜鵑!你快點兒,一會兒茉莉姐姐做的糕點都被搶光了!」
後面一個穿著粉色小衫的小姑娘小跑著喊道,「鈴蘭,你慢點!」
鈴蘭跑著跑著忽然停住腳步,看著前面亂七八糟的木頭廢墟,歪著頭道,「杜鵑,你看那是什麼?」
好不容易趕上來的杜鵑喘著粗氣道,「不,不知道啊。我們去,去,去看看吧。」
鈴蘭拉著杜鵑的手走到那片木頭廢墟里,扒拉扒拉木頭道,「好奇怪哦,這是個什麼鬼東西?」
杜鵑膽子有點小,她怯生生道,「要不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吧。」
鈴蘭眼楮一轉道,「這說不定是誰弄出來的玩具,結果壞掉了。我來看看!」說著她擼起袖子就開始整理那堆廢墟。
杜鵑不想丟下朋友,只好咬著牙幫忙弄。
「啊!」鈴蘭忽然大叫一聲。
杜鵑差點嚇得坐在地上,她哆哆嗦嗦道,「怎怎麼了?」
鈴蘭指著里面相擁的兩個人道,「他們是誰?咦?身上居然蓋著仙人掌大叔的衣服。」
杜鵑吐了一口氣,撓了撓腦袋道,「不知道啊,可能是仙人掌大叔的親戚吧,看他們的樣子好像進入了休眠期,我們把他們送去吧。」
鈴蘭點點頭道,「好吧。」
寧青陽在旁邊听到此言,氣的牙根癢癢,這個該死的仙修居然當著本尊的面說本尊壞話!好好,看你現在有用先留著你,等日後本尊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葉君竹轉頭看著小徒弟漆黑的臉色,疑惑地問道,「青陽,你怎麼了?無弒魔尊該不會是你的崇拜對象吧?」
寧青陽抑制住抽搐的眼角,急忙說道,「弟子不敢,無弒魔尊他惡貫滿盈,弟子怎會以他為目標。」
葉君竹松了口氣,炮灰以炮灰為崇拜對象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寧青陽看著葉君竹的側顏,對他的身份有了一定的猜測,對魔修如此反感,這個奪舍的人一定也是一個修仙之人,就是不知道他是哪派的,想到此處,寧青陽笑道,「師父,弟子前兩日剛突破築基期,師父還未曾教導弟子築基期的功法。」
葉君竹愣住了,哥一個外來戶哪里知道什麼功法,他後背冷汗涔涔,但面上不顯。
葉君竹淡定地看向自己手上的儲物戒,在心里大喝道,功法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