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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華倫被當庭仗了二十板子,人都昏死了過去,後來還是謝斌讓人將他抬了回去。謝斌從衙門里出來後,心情倒是不錯,偶爾還哼上兩句小曲兒。

回到謝家,謝斌立刻去找了謝利貞回話,將今日衙門里發生的事情大概說了一下。謝厲貞嘆了口氣,這事終究還是坐實了杜華倫一女許兩家的事實,雖說官司已了,謝利貞還是覺得失了顏面。像他這樣的人,把面子看得比什麼都重要,一想到往後在生意場上還會被人拿這件事取笑,謝利貞心頭就不爽快,草草也就把謝斌打發了。

謝斌出了院子,剛跨出院門,便被一直蹲點守候的春芽攔住了。

「本公子才剛回府,你倒是機靈。」謝斌調笑道。謝斌在府里在女人堆里極吃得開,他本就是謝家長子,人也長得俊俏,從小在胭脂堆里長大,他府里的丫頭們也是面色和善,心情好時還會調笑幾句。至于這春芽,雖是個小丫頭,卻也是個極有眼力勁兒的,他和杜芳兩人的關系能維持至今不被發現,也多虧了這丫頭機靈。

春芽笑著回道︰「大公子又取笑春芽了,府里的丫頭們哪個不是伸長脖子等著,春芽自然是如諸位姐姐們一般,盼著大公子呢。

春芽隨著杜芳嫁到謝家之後,見過了謝家的繁華,再整日里伺候著杜芳這個愚蠢的女人,□□芽心里生出了許多不滿,她也一心急著想要在府上找個依靠,謝斌長得儀表堂堂,對女人也慷慨大方,春芽就把目光放在了謝斌身上,一心想什麼時候能得一夕歡愉,也好過做丫頭伺候人。再者雖說杜芳同大公子的事情還未被人發現,可難保有疏漏的時候,這萬一有朝一日東窗事發,她作為杜芳的陪嫁丫頭,只怕是死無葬身之地。只是謝斌看著是多情,府里被他睡過的丫頭不少,可他就是對自己視而不見,不管春芽在他面前如何晃動,謝斌硬是沒有對她出手,可是讓春芽郁悶。

謝斌抬起手來捏著春芽的下巴,春芽自是笑得一臉嫵媚,謝斌笑了一下,拍了拍她的臉,「好好做你的事兒,本公子自然不會忘了你。是否是你家娘子要見我?」

春芽眉眼喊春,「都說大公子最是憐香惜玉,可唯獨對春芽竟是這般的絕情。」

謝斌不為所動,只是笑著大步往前,春芽見此,只能咬著牙迎了上去。

杜芳今日心事重重,自曉得家里人吃了這場官司,她就很害怕自家這場官司會輸掉,更害怕自己如今的一切都煙消雲散。她讓春芽出去查看大公子可回來了,若是謝斌回來,一定要帶他來見自己。

謝斌進了屋,看見杜芳坐在桌前,玫紅色的裙子彰顯得她的膚色更加白皙,額間的黃花更是襯出她的嬌艷來。

「致遠,我父親如何?這官司是贏了還是輸了?」杜芳情急之下,一時大意便喊了謝斌的字。在府上,他們二人很少私底下見面,倘若見著面了,也是緊遵著各自的禮,因著這保密工作做得太好,是以也就沒多少人曉得兩人這種關系。

謝斌捏了捏她的手,「芳芳這般急著喚我來,要是讓睿弟知曉,只怕是又要生氣了。」

謝斌的語氣輕佻,他可是听說那日因自己送的那柄玉如意,可是叫他們夫妻兩人爭吵過,謝睿還動了手。謝斌看著杜芳的容貌,往日里這張臉也算是極討他喜歡的,今日也不知怎的,卻怎麼看怎麼膩味。

杜芳趕緊將手抽了回去,又往後退了幾步,她確實是太著急了,竟是忘了此番是在府中,而不是在那別院。若是被人知道謝斌進了自己的院子,只怕是又要多生事端了。

謝斌看她一臉害怕,心頭有些失望,杜芳跟了他這麼久,行事卻依然沒個分寸,不過如此便讓她自亂了陣腳。

「這官司,你爹輸了!」

杜芳的臉色頓時就白了,雙手緊緊撐著桌面,才沒讓自己倒下來。

謝斌又說道︰「也不過是被打了二十板子,賠了吳家五十兩罷了,此事也就此作罷。」

「娘子,姑爺回來了。」春芽在外頭急匆匆的喊道。

杜芳嚇得慌了神,謝斌見她被嚇得六神無主,頓時對杜芳失去了往日的興趣。不同于杜芳的害怕,謝斌卻壓根沒有半點心虛。

謝睿進了屋,看見大哥在自己屋里,他一臉驚訝,謝睿同謝斌的兄弟關系本就不大好,如今看見自己娘子也在屋子里,謝睿立刻狐疑的瞟了杜芳一眼。杜芳面色慘白,腦子一片空白,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還是謝斌笑著出言緩解了尷尬,「三弟你回來了,來來,你快些安慰你媳婦兒。我這才告訴弟妹,她爹被打了二十大板,就把她給嚇成了這樣。今日的官司也算是了了,你岳丈領了罰,又賠了五十兩銀子,此事就了結了。你那岳丈傷得不輕,你們最好還是去杜家看看才好。」

說著謝斌又看向杜芳,「你爹很是掛念你,原還叫我不要告訴你,可我看弟妹作為女兒,擔憂父親乃是人之常情,這才告訴你。沒成想倒是引得弟妹哭了一通,倒是我這做兄長的不是了。」

謝睿臉色有些掛不住,今日爹本是讓他去衙門里看看,只是謝睿覺得丟人現眼,故而並未去,沒想到最後卻是自家大哥去了。謝睿覺得自己今後在大哥面前恐怕更是抬不起頭了,大哥過來分明就是羞辱他的!

謝斌模了模鼻子,「弟妹明日倘若無事,最好還是回去看看的好。」

他這一眼自是另有意思,杜芳同謝斌偷偷模模這麼久,自然也將謝斌的一些小動作模清楚了,謝斌是想讓她明日出去。杜芳心里這會極害怕,當著自己丈夫的面,叫她怎敢同謝斌說話,也只能拿了衣袖假裝遮住臉。

「三弟既然回來了,那為兄就先走了。」

謝斌一走,謝睿立馬黑著一張臉,盯著杜芳怒道︰「丟人現眼的東西,害得我這般沒臉。若不是你們搞出來的這事兒,又豈能讓我大哥上門來如此羞辱與我?還想讓我回去看你爹?我問你,我大哥怎會平白無故的來找你說這些,是不是你這賤人……」

謝睿抬手就要打杜芳,一旁的春芽忙噗通一聲跪下來,哭著道︰「姑爺別打,都是春芽的錯,春芽見我家娘子擔心得吃不下飯,睡不著覺,都是春芽自作主張,春芽看見大公子回府,便去請了大公子。姑爺要打就打春芽,都是春芽的錯,求姑爺別打我家娘子……」

謝睿恨恨地一甩袖子,「杜芳,你要回去看你爹就自己回去,別想拉著我!」

等謝睿走了,春芽才松了口氣,她這姑爺別看其貌不揚,脾氣可極不好,猜疑心甚重,剛才若非她急中生智,只怕這姑爺心頭非得認定杜芳同大公子有些什麼了。

「春芽……」杜芳一把抱著春芽失聲痛哭,她身邊也就春芽是真心實意的對她,在謝府她過得舉步維艱,也是只有春芽才在她身邊幫著她,指點她。

「春芽,你放心,我以後一定會對你好的,我一定會對你好的……」

春芽心頭氣悶得緊,這個杜芳,口里說什麼對她好,什麼把她當自家姐妹看,可卻從沒給過實際的表示,她若真把自己當姐妹,就該把賣身契還給自己,而不是賞些無用之物!

謝斌進了老三的院子,他出來之後自是被人瞧見了,立刻就有人去告訴了邱氏。邱氏正在屋子里插花玩兒樂,听了這話立刻就將手里的花給掐了個稀爛,花汁兒都沿著她的手指慢慢的往下流淌著,邱氏幾乎是一口銀牙咬碎,這個混賬東西回來也不知道先回院子,青天白日的跑老三院子里作甚?莫不是那院子里還藏著他喜歡的?

因謝斌在上極不檢點,邱氏幾乎是下意思的就認為謝斌去老三的院子是因為女人,否者他同老三也沒多少兄弟情分,何故又偏偏跑去那里。

邱氏黑著臉沒說話,屋子里伺候的眾人也越發的小心翼翼。

等謝斌回到自己的院子,還未進門,他身邊的人就過來說夫人生氣了,謝斌不耐煩的癟了癟嘴,大步走進屋子,皺著眉看著邱氏,「這又是作甚?我這不是早早就回來了,又沒出去喝酒,你這是生的哪門子氣?」

「早早回來?也不知是被哪個狐狸精給勾了去。這些不要臉的狐狸精,隔了這麼幾個院子還能把你給勾了去!」

謝斌听不慣她在自己面前指桑罵槐,「什麼狐狸精不狐狸精的!我不過是去了趟三弟的院子,怎麼,又是哪個在你面前胡言亂語?」

「你同三弟又沒個瓜葛,平白無故的你去三弟院子里作甚?你當我是這麼好騙?你若是看上了哪個,你便明說,干甚這麼偷偷模模,自納了人在院子里,想來三弟知曉你的為人也不會同你計較這些。」邱氏故作大度的出言譏諷,她倒是巴不得謝斌把人塞到自己院子,她自然是手段對付這些賤人。

謝斌板著一張臉,「我說你是不是腦子有病?看誰都是狐狸精!今日我去了趟衙門,三弟不願去,也就只有我過去瞧著,我回來便去回稟了父親,這才去了三弟的院子,告知三弟妹這案子的結果。怎麼,你是想說這狐狸精是三弟妹嗎?」

「我……」邱氏咬著嘴唇,想著近來府里的傳言,這麼看來,謝斌今日去三弟院子,確實是有緣故的。邱氏有些下不來台,謝斌卻已經轉頭大步離開,邱氏一股氣兒堵在喉嚨里上不去也又下不來,可讓她難受得很。

邱氏一把揮開了桌上所有的東西,恨得咬牙切齒,「三弟都不上心,你倒是巴巴的往前湊,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杜氏那個賤人,倒是會勾人,還能惹得你牽腸掛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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