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然帶著淺笑低頭。
「你府里人再多又如何,我尋我的娘子,任憑是誰也阻攔不了。」
娘子!多麼美好的字眼,一向冷然的周瑾然口中說出,帶著別樣的誘惑風情。
听到周瑾然的話,鈺嬈感覺心里像被人用小刷子刷過一樣,擁有別樣的情緒。
「不害臊,還沒拜堂,哪來的娘子。」
「既然聖旨已下,擇日成婚,那你就是我的娘子,誰還能改了不成。」
周瑾然一面說著,一面掐著鈺嬈腋下,如同弄小孩一般將她與自己面對面,讓她跨坐在自己腿上。
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鈺嬈差點驚呼出來。
「你,干什麼。」
兩人面對面,如此近的距離,又想起他剛才稱呼自己為娘子的話,鈺嬈的心跳的飛快。
而對面的人,眼里布滿了柔情,仿佛能掐出水來,如此近的距離,呼吸纏繞。
「我只想看看我家娘子害羞的模樣。」
曉得鈺嬈羞澀不已,周瑾然更添了逗弄的心思,更是惹得鈺嬈一顆心小鹿亂撞,躲開他灼熱的目光,卻被他一下捧住臉龐,輕聲呼喚:「鈺嬈,別躲,看著我。」
「你要干什麼~」輕輕的呢喃更讓人心猿意馬。
「乖,听話,讓我好好看看你。」
鈺嬈聞言果然乖巧的一動不動,任憑周瑾然的手指在她臉上劃過,粗啦啦的指月復劃過柔女敕的肌膚,帶來了一陣顫栗。
周瑾然將手中的玉玨再次放在鈺嬈手中,這是他送給她的定情信物,所以,他希望她一直放在身邊,見玉如見人。
剛才看她在把玩玉玨,便覺得兩人果然是心有靈犀一般,十分喜悅。
「鈺嬈,你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我對你好,你要學會習慣。」周瑾然越是如此說,鈺嬈越是覺得羞澀的抬不起頭。
「我覺得你這樣夜里偷偷的跑來,被人知道了不好。」因為羞澀和緊張,手指便在衣衫上面來回摩挲。
「你是擔心我被人發現了?放心,你偌大的府里護衛那麼多,卻沒人發現我,你要對你夫君有信心,我的功夫沒有那麼差。」周瑾然的聲音中帶著興味,將鈺嬈剛剛說過的話,故意照搬回來。
看著鈺嬈臉紅到耳後,覺得十分可愛。
「真是沒羞沒臊。」鈺嬈沒好氣的說道。
「沒羞沒臊?這是你對你夫君的評價……」他的余音拉的很長,任誰都輕易听出他口吻中的故意逗弄。
「你要做什麼?」鈺嬈羞澀的回應。
「這樣你就覺得我沒羞沒臊,我倒是覺得,我該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沒羞沒臊,否則,我也對不起娘子對我的期待。」
什麼?他還想我做什麼?
只是鈺嬈還來不及多想,周瑾然話音未落,動作卻十分迅速,不等鈺嬈開口,便將人抱起,還來不及驚呼,周身一轉,兩個人頓時滾在了床上。
「你……」
鈺嬈被他大膽的動作嚇的一呆,幾乎貼在臉上的俊顏,瞳孔中還可以看到自己的影子,他的睫毛長長的,好像一把小扇子忽閃忽閃,高高的鼻梁挺且直,帶著淺笑的薄唇十分性感,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很好吃?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難不成是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所以自己才會如此胡思亂想起來?
「你,」鈺嬈剛一張嘴,周瑾然的唇已經貼了上來,帶著清新薄荷的香氣,還有一絲難掩住酒味的甜香。
他喝酒了,所以才會如此大膽?
「我吻你時,你也敢走神,真是該好好懲戒一番。」
耳邊傳來了他和往常完全不同的低沉而沙啞的嗓音。
嗯?就在鈺嬈還沒來得及思考這句話的嚴重性的時候,唇瓣再次被含住,周瑾然已經加深了這個吻,柔軟的舌卻像帶了讓人痴狂迷醉的藥,瞬間點燃了兩個人。
從前周瑾然也吻過她,溫柔而體貼,而這次與以往有些不同,他的吻急切而霸道,不但一直挑動著唇舌間嬉戲,連帶著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
本就薄透的衣衫經過剛才的動作,已經褪下一部分,胸前白女敕的肌膚陡然暴露在空氣中,看的人血脈噴張。
吻,蜻蜓點水一般從唇上一路向下,所到之處皆像是一個火苗,灼的人心里發燙。
感受到頂在身體某處的堅硬後,她心里曾有一時猶豫,她不是什麼也不懂的小女孩,那代表著什麼,她心知肚明,可也就是因為她什麼都明白,在被周瑾然大膽的動作嚇到之後,又很快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呼吸開始急促起來,手也不由自主主動環在了周瑾然的脖子上,在他的吻下,嬌柔的身體開始產生陣陣顫栗。
在他的挑一一逗下,身下美人已經目光迷離,一面親吻一面將手也順勢滑進衣服里,她的皮膚如同錦緞一般,比想象中還要嬌女敕誘滑。
就在鈺嬈已經完全沉淪在他營造出的溫柔鄉中,周瑾然在她耳邊輕笑,鈺嬈猛的回過神來,露出迷茫的神色。
就在周瑾然停下了動作之後,看到鈺嬈一臉迷茫之色的時候,輕輕親吻她的臉頰,柔聲說道:「你再露出這副懵懂可愛的姿態,我現在就吃了你。」
沙啞富有磁性的聲音好像罌粟一般。
懵懂可愛?自己這是被迷惑了好吧?她又不是懵懂無知少女。
然而周瑾然卻在說完之後,一個起身,用錦被慢慢鈺嬈纏繞了起來,那動作之輕,恐怕如此也會將鈺嬈傷了一般,好像對待稀世珍寶一般的珍貴,隔著被子將鈺嬈抱在懷里。
將下巴頂在她頭上輕聲安慰道:「放心,成親之前我不會越雷池半步的,只是這看得到吃不著的難受,總是要討點利息的。」
听到周瑾然將吻她算作利息,鈺嬈很有種打他的沖動。
「你這還不算越雷池?」如今交頸而臥,耳鬢廝磨,若被外頭知道,都要浸豬籠了吧,即便是他本分守紀,可是兩人還是太過親近了。
鈺嬈翻著白眼暗暗想著,若不是知道他行事穩妥,才不會認他胡作非為。
「當然不算,僅僅算是利息。」周瑾然撒起嬌來也如同孩童一般,少有的真情流露,著實柔軟了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