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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明亮的燈光已經被男人關掉,只剩兩盞橘紅色的床頭燈,昏黃的光線朦朧了視線,也曖昧了呼吸。

顧以昕自認不是之人,在沒死之前,她能保持處女之身到25歲,從不覺得空虛寂寞冷,從這點就能看出她是個自律又冷淡的性子。

可在跟晏展南發生關系之後,每當男人做出點勾引的舉動,她都能情不自禁地受吸引,然後樂在其中。

就像此時,她明明表現出一副嫌棄的模樣,但實際情況是,她不僅臉紅耳赤,口干舌燥,還很想撲上去啃他兩口,幸好燈光不明亮,多少能幫她掩飾掉一絲尷尬。

在晏展南充滿挑的眼神注視下,顧以昕一臉正氣地說道︰「趕緊把被子蓋上,著涼了怎麼辦。」

原本很帥氣地單手撐著腦袋的晏展南,在听到她的話後,手一抖,瞬間撲倒在床上,一動不動,好半響才抬頭,苦笑著說道︰「咱能不能有點情趣?」

顧以昕挑眉,揚起下巴,耍酷地說道︰「不能。」隨後拿起睡袍,進浴室洗澡去了。

再次出來時,晏展南已經乖乖躲進被窩里,一臉怨念地看著她。

有的時候,男人的表現就跟個孩子似的,智商沒比陽陽大多少,槽點太多,實在無從吐起,顧以昕笑著搖搖頭,掀開被子躺進去。

房間里開著空調,被窩也被男人暖得熱乎乎的,顧以昕很享受地嘆了一聲,轉身面對男人,發現被窩里的他,依然是□□。

晏展南伸手抱住她,光/luo的皮膚隔著一層薄薄的睡衣,盡情地蹭著她,仿佛要將她的衣服蹭掉,跟只發情的狗狗似的。

顧以昕無奈,望著他炙熱又深邃的眼楮,問道︰「非要做?」

晏展南沒臉沒皮,「要做。」

顧以昕深吸口氣,像是下了大決心,忽然掀開被子,整個人往里面鑽進去。

晏展南開始還一臉莫名,等身下微挺的家伙被溫熱的口腔含住時,他一臉震驚,身體不可抑制地抖了抖。

濕熱溫暖的觸感,瞬間讓他神魂顛倒。

夜還很長,男人在極大的快/慰中迷糊地想著,通宵運動真的是個不錯的主意。

從這天開始,晏展南算是在小樓里住下來了,吃著顧以昕做的飯,佔著顧以昕的床,還天天壓著她做做做,顧以昕反抗無效,畢竟做的時候,她也能享受到。

晏展南的私人東西也漸漸侵入這個家,每個角落都能翻出他隨手落下的東西,浴室有他的刮胡刀剃須膏,沙發上有他看一半的財經雜志,音響前擺著他喜歡的爵士樂,連陽台上都晾著屬于他的男士內褲。

顧以昕某天在收衣服的時候,發現自己正捏著一條男人的內褲出神,瞬間覺得自己沒救了。

戀愛中的男女住在一起叫同居,可當男人和女人帶著一個孩子一起生活時,怎麼看都是和諧的三口之家。

這種現世安穩,歲月靜好的日子過多了,顧以昕反而越是惶惶不安,陽陽的身世就像懸在她頭頂的一把尖刀,三個人關系越融洽,她就越開不了口,越開不了口,就越找不到機會開口,簡直就是個惡性循環。

她覺得自己越來越貪心,她想帶著陽陽安穩過日子,也想做晏展南心愛的女人,跟他甜蜜蜜地談戀愛,一大一小兩個男人,她一個都不想失去。

幸好越接近年關,花店的生意越發忙碌,讓她暫時沒空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雖然花店小樓距離晏展南的公司只有不到五分鐘的腳程,可晏展南遲到早退的情況卻是日益嚴重。

這不僅讓他的手下們怨聲載道,就連顧以昕都有很大意見,認為他游手好閑,不務正業。

晏展南卻表示,他每天也有很多事做的。

早上他一向很早醒的,可懷里抱著個睡美人,他舍不得喊她起來,只能陪她睡到日上三竿。

因為每天起床都能吃到顧以昕親手制作的早餐,所以他現在對外面的食物絕對是敬謝不敏。

吃完早餐,他還要陪陽陽在院子里玩一會秋千,陽陽現在已經不再害怕蕩秋千,這絕對是晏展南的功勞,有時候陽陽不想蕩秋千,他就會驅車載他去旁邊的森林公園爬山,這一爬,一個早上就過去了。

下午陽陽要午睡,正好是花店忙碌的時候,顧以昕沒空哄陽陽睡覺,這任務就落到晏展南身上,陪陽陽睡完午覺,一個下午就過去了。

所以說,他每天也是非常忙碌的好吧!

對于晏展南冠冕堂皇的反駁,顧以昕竟無言以對,听起來他確實沒能擠出時間去公司!

元旦過後沒多久,市中心那套房子就已經賣出去,當錢款打進卡里的時候,顧以昕看著手機短信提示,不由得感慨地想到:這或許是程澄卡里的最大一筆巨款吧,程澄是個愛揮霍的人,如果是程澄手里有這個錢,也許沒幾天就被她造完了。

賣房子的這筆錢,原本是準備用來買花店的,但晏展南已經一次性幫她把錢款付清了,所以房子賣出去後,這筆錢就成了她自己的存款。

顧以昕一下子從一窮二白的單身媽媽,搖身變成了有幾十萬存款的花店老板娘,這身份地位的提升,簡直不要太快。

因為目前暫且不用花到那筆錢,所以顧以昕並沒準備去動用,而是讓它靜靜地呆在卡里。

這房子是池駿分手時送給她的,住在那里面,顧以昕總覺得自己依然跟池駿糾纏不清,如今將房子賣出去後,她覺得兩人終于能橋歸橋,路歸路。

可現實總不會如你所願,正當顧以昕漸漸忘記娛樂圈,忘記池駿的時候,池駿一個電話,又將她故意遺忘的記憶給喚醒起來。

當看到來電顯示出池駿兩個字時,顧以昕有瞬間是懵掉的,她實在想不通這個男人為什麼又突然找上她。

任由電話鈴聲響了好一會,顧以昕才慢吞吞地講電話接通。

還沒等她開口,池駿已經在那頭直截了當地質問她,「你把房子賣了?」

听著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顧以昕忽然靜默不語,她以為在兩人分開之後,往後的日子應該是老死不相往來才對,沒想到池駿居然還會來找她。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這個消息的,難道他有親自去過那房子,所以才知道她賣房子的?

不過他既然特地打電話來問,顧以昕當然不會隱瞞,在池駿把那套房子過戶給她之後,那套房子就跟池駿沒有任何關系,她擁有絕對的權利來決定那套房子的去留。

「是的,我把它賣了。」

池駿在那邊疑惑地問她,「為什麼?」

顧以昕如實回答︰「我在創業。」

「創業?」池駿覺得更加稀奇,這個好吃懶做的女人,居然說她要創業?!有沒有搞錯!于是忍不住諷刺兩句︰「你知道創業兩個字怎麼寫嗎就說要創業。」

顧以昕抿著嘴,「這些都不關你的事」

池駿想想也覺得她沒說錯,她賣房子去創業的事,確實不關他的事,可心里卻有點不是滋味,那房子好歹是他送的,過問一下都不行嗎?

壓抑住心中的不快,池駿說道︰「我找你,是因為有個角色覺得很適合你,你一定會喜歡。」

沒等顧以昕回應,他又繼續說道︰「是女配角,設定非常討喜,其中……。」

池駿話還沒說完,就被顧以昕直接打斷了,「池先生,我們的關系早已經終止了,你大可不用為我提供這樣的福利,而且我已經決定不再拍戲了。」

池駿很是意外,忽然有種打錯電話的錯覺,對方真的是程澄麼?「拍戲不是你之前最想做的事嗎?為什麼突然就決定不拍,難道你不想在這圈里混了?」

「不瞞你說,我確實已經決定離開這個圈子。」

「那你現在在做什麼?」池駿驚訝地問她。

顧以昕原本不想說,但隨後想到,她之後或許還會把生意做到圈子里去,所以池駿遲早會知道她在干什麼,于是也沒有隱瞞,「我現在開花店。」

池駿第一個反應是︰開花店能賺幾個錢?有當演員好賺嗎?

池駿覺得,在跟自己分開之後,程澄好像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僅人變得有思想,連生活也變得有規劃,現在居然知道要自己賺錢,而不是想方設法地從別的男人手里賺錢。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她突然做出如此大的改變?

「你把房子賣了,現在住在花店那邊嗎?」池駿盡量讓自己的語調顯得自然。

顧以昕「唔」的一聲,算是回應。

于是池駿說道︰「地方在哪,我去看看,順便帶個劇本給你看看。」

顧以昕︰「……」

合著剛才跟他說了一堆,都是廢話?她根本不想看任何劇本!

這池駿的舉動,實在是太詭異了。

之前明明從不給她找資源,任由她自生自滅,現在她想自生自滅了,他反而開始給她找資源。

這男人心呀,果然是海底針。、

最後顧以昕還是給他說明自己所在的詳細的地址,有些話電話里並不能說清楚,還是等池駿過來,她再跟他說個明白吧,不管再好的角色,她都不會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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