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去，為何要回去！」
他說著，將蘇蘇從懷中推開，眼中閃著不快的色彩。
「是他沒用！」
「明明在意你，卻在努力的克制自己，想要忘記你。」
他說著，眼中露出不屑的色彩，「他在你走後的數萬年里，為了證明他依舊還是他，不會受任何人的影響，于是專注于棋盤之上，到頭來……」
想到這，他越發笑的愉悅，「——卻發現他忘不了你！」
「也毀了無數個世界！」
「將自己的一魂二魄從身體中分離出來，將那生出的感情造就了我，生為這世界中最初的妖，他呢！」
他看著蘇蘇，眼中盡是溫柔之色，「明明想要忘卻，他卻獨獨將那份記憶保存在自己心上，不願意放棄。」
「到頭來，終究和我一樣！」
他說著，似乎想到了什麼，面容變得越發柔和，輕輕的撫了撫她的臉。
「蘇蘇，我替你殺了清暉。」
「她在死之前，知道了所有，那絕望的樣子，嘖嘖，真該讓你看看啊！」
他低低的說著，仿佛看到了那個時候的景色，眼中露出莫名的色彩。
蘇蘇愣了愣，她雖然在夾縫中看到了很多關于師父的事情，但是，很多事情，她並不知道。
腦海中不期然的閃現出當初那個為了神族竭盡全力的女神。
她頓了頓，看著他，遲疑道，「當初，毀了神魔兩族的那次大戰……」
听到她問，九霄突然一手遮住了自己的唇，低頭倚在蘇蘇的肩上，整個人顫抖的厲害。
蘇蘇一驚，忙低下頭想要看一看到底發生了什麼，卻見九霄抬起頭。
眼角因為那忍不住的笑意，多了幾分淚水。
「哈哈哈哈……」
悅耳的笑聲一瞬間響徹房間。
許久之後，似乎覺得笑的差不多了，九霄慵懶的往後一靠，動作隨意的躺在靠椅上。
「那蠢貨還不是忘不了你！」
听著他略帶愉悅的笑意，蘇蘇默默的低下頭，心中忍不住月復誹道，好歹都是你，你至于笑的這麼幸災樂禍麼！
若是你回歸本體不知道還能不能笑出來了。
「就算是將那因你而出的悸動從本體中分裂出來，他還是忘不了你！」
他聲音一瞬間低了下來。
蘇蘇本能的朝著他躺著的地方看了過去，心中一動。
「你太弱！」
他聲音低沉，卻帶著莫名的惆悵。
蘇蘇忍不住嘴角抽搐的厲害，為什麼，無論哪個他都這麼嫌棄她弱，明明在這個世界已經算的上是中上水平了。
「神魔兩族的存在終究會對你造成威脅，那只會讓我越發不快。」
「最好的方法便是毀了神魔兩族。」
說到這，他的聲音越發輕快，就像是很簡單的事。
說到這，他轉過頭看著蘇蘇，目光一瞬間將蘇蘇溺閉，揚唇一笑，「這樣，這個世間便再也沒有可以傷害到你的東西了。」
那是一種瘋狂敲擊心上的震撼，蘇蘇呆呆的看著他，她以為，他滅了神魔兩族，一方面是為了她報仇，一方面是對他們擅自挑戰他權威的懲罰。
卻沒想到是這樣！
她眼楮看著他，眼楮酸澀的厲害，她沒辦法想到數萬年的寂寞，他是怎麼挨下來的。
見她那想哭又強忍住不哭的模樣，九霄紅色的眼楮閃了閃，伸出手將她拉進懷里。
感受到懷中的人與那熟悉的溫度，九霄輕輕笑了笑。
「這樣便好！」
蘇蘇終究還是沒忍住，背靠在他的懷中，淚止不住的涌出。
「那麼，你的本體呢？」
雖然神魔兩族的傳說是神魔大戰，卻是沒想到是神魔兩族一起合力對抗那傲嬌師尊。
腦海中浮出陌衍的樣子，蘇蘇忍住淚水，聲音嘶啞的問。
「他怎麼樣了？」
說到他，雖然沒提名字，九霄的臉上頓時露出不快之色。
「在封神淵與封魔谷的交接處，極淵里。」
蘇蘇實在想不通，到底怎麼會變成那麼多個人，她是見到九霄的誕生過程，卻沒看到陌衍到底是怎麼回事。
遂直接問，「那我師父到底是怎麼回事？」
九霄皺了皺眉，倒也沒想過隱瞞，這些事若是他，必然不會說出來，但是他會。
「你不是要我多學學人世間的七情六欲？」
他說的理所當然，蘇蘇只感覺眉間抽搐的厲害。
「然後呢？」
九霄抱著她的腰，額頭抵著她的背，低聲道。
「那個時候毀滅神魔兩族，做的太徹底，竟沒留下幾個還算出色的底子，這算是當初的失策吧。」
「那些感情我始終無法理解，便將剩下的那幾個神魔弟子，還是扶不上牆的蠢貨。」
「我為了尋找可以盛下那部分的器皿我可是找了許久，最後才選定那一對夫妻。」
「用了點小辦法，讓他們出現在上古現戰場，讓那剩下的一魂三魄給引進去。」
他說到這，眉頭越發皺的厲害，「到底是被發現了。」
「造成了寄宿體孱弱，若是力量使用過度，便會崩壞的隱患。」
「為了保護身體，他只有壓制力量，將自己的一魄給移出去。」
說到崩壞，蘇蘇猛的坐起身，轉過頭看著九霄，面露急色，「對了，師父他的身體怎麼樣了？」
看到她這麼急著問那個他，他頓時沉下臉，不快的撇過臉。
涼涼道，「放心，死不了。」
「這世界上所有人都死絕，他都不會有事！」
听到他這麼說，蘇蘇的心情稍定，又在他身側坐了下來，看著他那十分不快的臉，蘇蘇就十分郁悶，明明都是一個人，生個什麼氣。
她小心的拉了拉他的衣服，看到他因為她的舉動而微微轉動的目光，忍不住輕笑一聲。
「師父，回歸本體吧，你看看你們現在，若是那神魔兩族知道發生的一切都是你們的原因。」
「怕是會孤注一擲，那個時候，我們……」
她沒說完，卻順利的看到他因為她的話微微變了臉色。
他猛的坐起身，臉上露出凝重之色，對了，若是他出手，會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