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師……師……父……他們——叫你——什麼？」
蘇蘇顫著聲音看著他道。
墨衍清俊的臉上微微凝住，他自然能夠感受到情緒中的波動，卻滿是驚疑之色，「有何不對？」
「難道師父……你已經娶妻了麼？」蘇蘇看著他，聲音中滿是絕望之色。
若是回到過去，一定要送她回到自家師尊娶親之前啊，這送到娶妻後，還連娃都有了，這讓她到底怎麼對自家師尊下手啊。
墨衍不清楚她的想法，只是感覺到她的心緒波動很大，有些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何事，「那是何物？」
見他還是不太明白，蘇蘇只感覺十分抓狂，「就是師父已經有女人了的意思。」
她這話已經完全是有種奔潰的樣子。
許久之後，墨衍斜支著下巴，微微向下傾斜，「吾為何要女人？」
(#‵′)凸額頭的青筋突突的，蘇蘇抓狂的看著他，「你沒有女人怎麼會有兩個那麼大的孩子？」
「難道是自己生的？」
她的語氣十分不好，帶著些許的怒火中燒的意味。
若是任何人，墨衍可能會在那人說這話的時候，直接讓她消散在世間，但是，他卻對她此時的火氣有些茫然。
「注意你說話的語氣！」
蘇蘇頓時不忿的瞪著他，語帶著些許的委屈之色，「我之前明明和你說了，是你自己說不明白。」
「……」
他沉默了少許，開口問，「那種東西，沒有。」
蘇蘇整個人一震，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家師尊，什麼叫那種東西，沒有，難道還真是自家師尊生的，若是自家師尊能夠自己生娃，那她真是連唯一的優勢都沒有了。
她努力平復心中洶涌的洪荒之力，深呼吸幾下，然後偏過頭看著自己師尊精致的側顏。
「那剛才兩人為什麼叫你父神？」
墨衍有些不明白為何她的情緒波動如此大，想了想，解釋道，「他們自吾之力量之中誕生靈智，自然如此。」
听到他的話，蘇蘇才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這種事情，很簡單吧。」
蘇蘇原本雀躍的心頓時頓住，她看著他，「這很簡單麼？」
墨衍狀似不經意的悠悠道，「自然。」
「他們自吾之力量中誕生靈智，自然喚吾父神。」
听到陌衍的解釋，蘇蘇呆愣了片刻，隨即呆呆道，「所以說，他們是師父做出來的，並不是和女人那啥生出來的？」
听到她的話，陌衍的臉上第一次露出疑惑的神色，「你說什麼？」
蘇蘇心中一時被巨大的喜悅襲上，歪著頭看著自己師尊的臉，「沒什麼，只是覺得無論是現在還是未來，遇到師尊真的是一輩子最幸福的事情了。」
猛的听到她這樣的話，陌衍神色僵硬了片刻，「幸福？！」
他雖然不能明白這個詞語的意思，卻是能夠感受到那語氣中所帶有的清冽情感，那樣的情緒太過于陌生，以至于陌衍沉默了下來。
「是啊！」
蘇蘇不明白他的意思，頭也不回的回答道。
他偏過頭背朝著蘇蘇的方向沉默下來，一只手下意識的按住覆住自己眼楮的綢布。
蘇蘇不知道他在做什麼，腦海中突然想到剛才的話題。
忍不住看著他問，「師尊，這里的凡間是什麼樣子的，下界是什麼樣子的，剛才那些人怎麼突然不見了？」
陌衍片刻之後直起身子，一手淡定從容的從棋盒中取出一粒黑子，面對著棋盤的方向，有些舉旗不定。
「師尊，他們說的下界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是眾神的世界麼？」
「我听說眾神還曾創造了人類。」
「天界一共有九層，那麼師尊，你在那一層啊，這一層拄著些什麼人啊？」
「師尊，你之前真的是很厲害啊，你難道可以隨便進入任何一個世界嗎？」
……
「師父，我們下凡去凡間去看看吧。」
陌衍手中的棋子在手中掙扎了許久，終究再次化為飛灰，陌衍神色依舊淡淡的，捏住棋子的手指自棋子消失之後便收回袖子里。
「閉嘴。」他聲音不高，卻如願止住那在耳邊聒噪的聲音。
他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蘇蘇的所在，薄唇微張。
「四肢善不健全，還想下界，哼！」
說著也不待蘇蘇反應過來，直接消失在棋桌前面，徒留一臉呆滯的蘇蘇僵硬在原地。
四肢善且不全！！！！！！
蘇蘇怒視陌衍消失的方向，心中悲憤，「師父，你這是歧視石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