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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我打死你!!」貓陛下揮舞著四肢,想去撓死溫言,可惜後頸被制住,小短四肢根本發揮不了作用。

「還敢反抗?」溫言伸手彈了一下貓陛下粉女敕的鼻子,它的四肢揮舞得更厲害了。

溫言仿佛看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又彈了好幾下,邊彈邊叫,「快點,再快點∼」

「蠢奴才!快來救駕!」貓陛下受不了,朝顧凜求救,心想朕還沒吃過這樣的大虧,等朕自由了不弄死你?

顧凜正忙著,被一人一貓鬧得腦殼疼,起身一把扯過貓陛下往門外一丟,轉身將溫言推出去,順手關上了門,「一邊玩去,別來打擾我。」

一人一貓在屋外面面相覷。

「顧小凜,你開門吶,別躲里面不出聲,我知道你在里面,顧小凜你開門吶,開門開門開門吶,別躲里面不出聲,我知道你在里面!」作為一只熱愛瓊瑤劇的貓,貓陛下表示,終于有機會重現這個經典場景了,內心竟然有點小激動呢,貓陛下懷著激動的心情,撲上去,撓門。

顧凜表示,有只喜歡看瓊瑤劇的貓,是件憂傷的事情。

貓陛下喜歡瓊瑤劇,尤其喜歡雪姨,按照它的話說,這樣有個性的女人才適合做偉大的大妖王陛下的奴才,像顧凜這種的,最多只能做個搓澡工。

雖然貓陛下平時不怎麼演瓊瑤劇,但是有機會的話,它是絕對不會放過的,比如現在。

顧凜深知貓陛下的尿性,所以他在貓陛下開始撓門的時候,果斷開門,拎起它塞進溫言的懷里,「把它帶走,等下給你買糖吃,乖。」

扔完之後,顧凜 的一聲關上門。

「只想要冰糖葫蘆。」溫言看著塞到懷里的貓喃喃道。

被蠢奴才扔出去了?!

貓陛下瞪大了眼,簡直不敢相信,未來的大妖王陛下,竟然被蠢奴才嫌棄了,看來蠢奴才是太久沒教訓了,貓陛下亮出爪子,準備去給不省心的蠢奴才一爪子。

見懷里的貓咪亮出了爪子,溫言忍不住捏了捏它的小肉墊,粉粉的小肉墊軟軟的,捏起來手感特別好。

「喵!」

朕的爪子是能隨便捏的嗎,一個兩個的都敢欺負朕!貓陛下非常不滿,可惜溫言听到就是喵喵喵的聲音。

感覺這只貓在這邊有點吵,會影響顧凜,溫言抱著貓走到院子里,拿出繩子就將貓綁在院里的樹下。

「喵!」貓陛下跳上正在樹下吃草的羊頭上,等朕自由了,朕一定要打死你們,換一個听話的奴才。

搞定了貓的溫言,走到小屋子里,推開門,見顧凜依舊蹲在地上搗鼓他的樹漿。

認真的男人最帥。

雖然溫言之前沒有听過這句話,但是看到認真做事的顧凜,他心中自然而然的就冒出這句話。

顧凜的長相並不是那種非常帥氣的長相,但是很有味道,越看越有感覺。

有個詞叫相由心生。

從前顧凜還是顧傻子的時候,看起來傻里傻氣的,現在的顧凜,長相上好像發生看翻天覆地的變化,並不是說突然變帥了,只能說多了一絲說不出的味道,氣質上完全是另一個人。

尤其是認真的時候,整個人真的是迷人得不得了。

溫言都看傻了。

「醒醒,醒醒。」顧凜轉身去拿另一碗樹漿的時候,才發現溫言痴痴盯著一處,他倒是沒注意到溫言盯著的位置是原來他蹲的位置,他只覺得溫言擋住他的路線了,伸手彈了一下溫言的額頭一下,「不要擋著。」

溫言回過神來,朝旁邊讓了一個位置,顧凜伸手拿過樹漿,觀察了一會,放到一邊,拿過放在一邊的紙,在紙上寫寫算算。

看他又陷入自己的世界了,搖搖頭,在四周觀察了一遍,周圍實在太過雜亂,他忍不住動手將地上的東西收得整整齊齊。

所以等顧凜記好數據,回頭看到的就是被溫言收拾得干干淨淨、整整齊齊的瓶瓶罐罐和碗,顧凜整個人都是懵逼的。

他已經分不清哪些是哪些了。

雖然他有些樹漿是有貼標簽的的,但是在他試驗的過程中,順序早就弄得亂七八糟,有些標簽都掉了,但是哪個是哪個,其實他是記得的,就像有些人,雖然房間很亂,但是東西放在哪,隨便一找就能找到,一旦收拾整齊了,就這也找不到,那也找不到了。

顧凜現在就是這樣的情況。

「我說,你這樣收拾,我找不到我想要的東西了。」顧凜很無奈,捏著額角,一臉生無可戀。

可是能怪溫言嗎?不能,他也是好心,怪只怪自己沒有提醒他,顧凜收起記好的數據,準備重新來。

「啊?」溫言也知道自己好心辦壞事了,站在一旁,低著頭,有些不知所措,「要不,你跟我說一下,你想要哪個,我替你拿」

"不用了。"顧凜搖搖頭,並不抱什麼指望。

「要不,我把它們還原吧?」溫言想了想,覺得還能再搶救一下,「我還記得位置。」

說做就做,溫言飛快的把已經將收拾得整整齊齊的瓶瓶罐罐和碗都復原了。

顧凜簡直目瞪口呆,覺得自己這一輩子,智商隨時隨地都遭到碾壓,從前是天才大哥,後來是顧冼,現在又是小崽子,顧凜覺得世界對他滿滿都是惡意。

「這樣可以嗎?」溫言還原好,有點惴惴的問。

「可以。」顧凜已經被打擊得不想說話了,蹲繼續研究他的樹漿,反正對于他這種普通人來說,天賦拼不過人家,那就認認真真多花點時間研究吧,雖然也不見得能拼得過,但是不努力你怎麼知道會怎樣呢?

溫言這下就不敢亂動了,只能蹲在一邊看他。

顧凜在觀察一會就在紙上寫寫算算,然後加點東西繼續觀察,繼續寫寫算算,一會兒就累積了一堆的紙,而他一張也看不懂,他忍不住對顧凜生起一股崇拜之情來。

在他看來,顧凜真的是很厲害,又會寫又會算,還有現在正在做的實驗,雖然不知道他是在干什麼,但是怎麼看怎麼厲害。

溫言低頭看看自己的手,覺得自己一無是處,什麼都不會,跟顧凜差了十萬八千里,什麼時候才能跟他比肩呢?

要是顧凜直到溫言在想什麼,一定會拍著他的肩跟他說,兄弟,你想多了,真正的天才是你們啊,真正跟不上腳步的人是我啊。

可惜他不知道,所以還是一心在做他的實驗。

溫言自我唾棄了一會後,不知道想到什麼,又元氣滿滿,握著拳頭下定決心,不會就學,反正他才十五,一點也不晚,現在又不是像從前有個溫有根天天找他麻煩,現在的他,想學什麼就去學就好了。

不如就從識字開始?

溫言想著,顧家有個秀才顧冼,顧凜看著也是識字的,他不如就問問,看看能不能先教他認個字。

「顧凜,你能不能教我寫字?」溫言想了想,決定先問顧凜,顧冼在他心里就是個很厲害的讀書人,他對顧冼有種天然的敬畏,覺得他有點高高在上,不敢靠近,雖然顧冼平時的表現並沒有高高在上的感覺,但是人對比自己站在更高的高度的人,總會有種敬畏和距離感的。

顧凜就不一樣了,他雖然也是識字的,但是看起來不像是讀書人,看起來沒有什麼天然的距離感。

而且找他識字,還能多多相處,顧凜將來可是要跟他在一起的,不提早培養感情,以後怎麼能幸福呢?

溫言覺得自己想的很有道理,所以直接就問顧凜了。

顧凜現在才沒空教溫言,不過他想著,溫言基本沒有提過什麼要求,第一次開口提要求,拒絕好像不大好,于是他拿過一張紙,寫下溫言兩個字,想了想,溫言這麼聰明,只寫兩個字好像有點少,于是又寫了一行詩,遞給溫言,「上面是你的名字,下面是一句詩,山有木兮木有枝,來跟我念。」

「溫言,山有木兮木有枝。」溫言老老實實跟著念,雖然他不知道這句詩是什麼意思,但是這是顧凜教他的第一句詩,他牢牢記住了。

後來這句詩被溫言當做顧凜愛在心中口難開的證據。

無數個日子里顧凜都覺得自己當時腦子一定抽了,不然怎麼當時腦子就只想到這一句詩,結果讓溫言這個小崽子抓到了把柄。

「很好,去練習吧。」顧凜現在沒想那麼多,不過是一句詩一個名字而已,他很快就甩到腦後,繼續他的實驗了。

之後的日子里,顧凜一邊做實驗一邊教溫言識字。

轉眼間又過去了十幾天,顧凜的漂白事業終于有了進展,看著眼前一堆顏色各異的的樹漿,顧凜總算有了點成就感。

他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因為這短時間的忙碌,已經瘦了一圈,他現在滿心都是他的紙。

曬白完成後,就是打料了。

打料是造紙工序中操作最繁重的一道工序,不過這道工序,反而是顧凜最有把握的一道工序了,雖然他沒做過,但是他看他大哥做過啊。

他大哥有次去宣城涇縣旅游的時候,體驗過手工制造宣紙的過程,大哥是個很認真的人,做事情要求很高,就算只是出去旅游體驗造紙的過程,也想要做到最好。

打料這個步驟又是操作最繁重的工序,所以當時他不但認真研究了很久,還拍了視頻做了講解,顧凜是看過視頻的,對于一些重點記得很清楚,所以在最繁重的工序,他花的時間反而比曬白用的時間少很多,花了幾天的時間就完成了。

因為紙漿不一樣,這道工序他照樣是做了很多種樣本,就看之後做出來的效果,來判斷之後哪種更合適。

完成打料的這天,顧凜覺得可以稍微休息一下,再進行下一道工序。

所以難得的,這天還沒到晚上,他就離開了小屋。

冬日的陽光暖洋洋的,曬在身上暖呼呼的,顧凜忍不住搬了一張躺椅出來,這個躺椅還是之前給顧冼用的,他毫不客氣的搬出來,鋪好毯子就躺了。

大概是太陽太暖和了,躺下沒多久,顧凜就睡著了。

顧家的嬰兒車賣得太好了,連鎮上的人都听說了顧家的嬰兒車,托人來定制嬰兒車,顧老頭和顧冼覺得鎮上市場應該不錯,兩個人帶著嬰兒車到鎮上去準備開拓市場了。

而顧婆子一早就帶著兩個孩子去串門了。

就剩下溫言沒事干,所以他牽著羊出去放羊了。

等他回來的時候,就看見顧凜離開他那間小屋,窩在躺椅睡著了,貓咪抱著尾巴窩在他胸口睡得安詳。

看到這一幕,不知道怎麼的他就莫名的覺得溫馨起來,忍不住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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