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購買V章不足50%的讀者小天使,12個小時後可查看最新章節。只是,這懷不懷孩子的事情,要看送子娘娘的意願啊。不管是求神拜佛,還是尋醫問診,馬芸英哪樣都沒有落下。甚至于,她都私下找了多少回大夫了,大夫給的結果,全是她身體健康,完全沒什麼問題。

沒孩子嗎?

只能說與孩子的緣分還沒修夠啊。

「你在想什麼?」

「芸英,芸英……」連著好幾聲的喚名兒,馬芸英才是回過神來,然後,看著望向她的婆婆李氏。馬芸英忙回道︰「娘,我想明天去送子娘娘廟燒香。您看,成嗎?」

「成啊,這是好事。」

李氏急著抱媳婦馬芸英肚皮里爬出來的親孫子,哪會有異議?一口就應下來。

婆媳二人就是又繼續聊了起來,不外乎都是求子的那些事兒。

對于婆婆傳授經驗,馬芸英自然是仔細聆听著,恨不能全部記了詳細,最好是按著這些法子一求後,趕緊揣上個孩子。

次日,趙子殷回歸辦差事的隊伍,去伍恆卿這位縣尊幕僚那兒報到了。趙子厚則是離家,去了書院寄宿學習。

趙傳福老爺嘛,開始他衙門里的官老爺生活。至于趙子齊,則是開始跟著趙傳福老爺身邊,理起了趙家的人脈關系,以游學的名議,四處奔走。

白鹿書院,是伍恆卿一行人的目的地。

趙子殷再次來到故地時,有物是人非的感覺。

在白鹿書院里行走著,看著熟悉的一草一木,趙子殷那等復雜的情緒,真是難以言明。最終,他是莫名的嘆息一聲,然後,他自己勸自己把一切都放下。

一座院子,幾叢蔦蘿。有清雅,有幽清。

趙子殷是伍恆卿的隨從人員之一,自然是跟著這位主事人,有幸進了這一處院內。這座院子的主人,趙子殷是認識的。那不是別人,正是趙子殷前世的師傅丹秋子。

「恆卿見過長老,見過居士。」

伍恆卿面對著院中迎客的丹秋子,以及蓮湖居士時,態度是斌斌有禮。

「師佷多禮了,咱們屋內詳談吧。」丹秋子回話時,一派雲淡風清之態。

「謝長老。」

一翻禮節後,眾人進屋內。

趙子殷沒有把注意力望向了前世的師傅丹秋子,他很清楚修士的敏銳。所以,趙子殷一直是小心謹慎的態度。

在心中,趙子殷盤算著,伍恆卿究竟前來封縣城的真正目的是什麼?要知道,他回家都擔擱三天了,結果,兩邊似乎是還沒有談攏。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背後利益太大,雙方暫時沒有談攏的意向啊。

前世,發生了些什麼呢?

趙子殷在努力回憶著,那些他願意回憶的甜蜜,還有不願意回憶的痛苦。這些通通的一切,他都在回憶著,因為,趙子殷要從這些記憶里發現了蛛絲馬跡,然後,得出真相來。

想了許久,趙子殷暗咒一聲「可惡」。

前世,趙子殷只是一枚棋子。像是蓬萊仙門、斜月閣這些修士大門派的合作,他完全沒有插手真正的重要位置。很多信息對他而言,似是而非啊。

不過,有幾件大事,趙子殷是知道。

景泰六年,並、雍、兗、豫,四州大旱三年,百姓連續絕收。

景泰七年,四州暴發流民作亂,朝廷鎮壓。

景泰八年,大皇子弒父登基稱帝。隨即,外出就藩的四位皇子發榜文,號召天下共擊之。

景泰九年,經過五位皇子之亂後,大梁朝是諸侯林立。大梁皇朝,有其名,未有其實。

景泰十年,諸侯之間,相互攻伐,戰亂不休。天下亂了,大爭之世真正的開啟了。

那個亂世,趙子殷還沒有真正的經歷,不過,他能想像的到,天下亂了,平民當如草芥。就算是有英雄平定亂世,最終,得利的一定是世家名門。因為,從古至今,莫是如此啊。

「趙世兄,請用茶。」

對趙子殷說話的人,是他前世的師弟沈鑄。

此時,伍恆卿與丹秋子、湖蓮居士三人,早已經去了密室之中詳談。至于屋內,坐著的是趙子殷、沈鑄等隨從之人。

沈鑄是東道主之一,自然是以茶待客。

趙子殷謝過,飲茶之時,心湖微微一動。

沈鑄,玉清宮丹秋子門下之徒兼女婿。他的妻子呂雯,亦是斜月閣的弟子。

這是否代表了什麼?

特別是後來,沈鑄成為周國公世子柴慶的幕僚。這等地位跟目前劉縣尊身邊的親信伍恆卿是何等相像?

周國公世子柴慶,他的背後又是什麼人?

趙子殷突然精神一振,他終于發現一些端倪可察了。

並、雍、兗、豫,四州是劍盟的地盤啊。這是不是意味著,其實,這一次後來達成了妥協的不止蓬萊仙門、斜月閣,還有劍盟呢?

「在下一點淺見,沈世兄少年英杰,為何不曾出仕?」趙子殷試探的問道。

「趙世兄妙贊了,當不得,當不得。」沈鑄嘴角含笑,回道︰「至于不曾出仕嘛,是師傅覺得我的學識尚淺,需要修習。」

趙子殷心中明了,沈鑄現在未出仕,不過是待價而沽,等明主現身,再是前去相投罷了。

「沈世兄,過于自謙了。」趙子殷說了句,他認為的實在話。

前世二人為師兄弟,對于沈鑄的本事,趙子殷自認為夠了解的。最淺顯的道理,要是沈鑄不夠優秀,豈會被前世的便宜師傅丹秋子召為女婿。

「一叢淺而香,

一叢濃且芳。

順風會夏意,

順待七夕章。

隨君茶淺飲,

隨客逐歡揚。

亭亭苑如曲,

亭亭游龍崗。」

趙子殷突然吟了一首詩,然後,對沈鑄笑道︰「來時,見一處蔦蘿漫放,遍布山坡。沈世兄,同游暢談往昔如何?」

蔦蘿,另一個名字,即是游龍草。

听得趙子殷一提議,沈鑄自然是同意了。于是,二人跟屋內其它人告饒一聲,便是出屋訴舊去了。

杜明月對李家兩位表姑娘的事情不在意,對她夫君趙子殷的事情是萬般關切的。所以,杜明月說了趙子殷寄來家書上提的事情,道︰「夫君講,他在靈安縣的差事,已經妥帖下來。他想著,待來年孩兒也是大些了,就讓我隨他去靈安縣那邊居住。」

「只是……」

杜明月遲疑了,她問道︰「只是我考慮著,太婆婆和嫡婆婆二位長輩那里能答應嗎?」

長輩在家中,晚輩哪能去外邊逍遙自在?那是必需要在身邊孝敬侍奉的。杜明月是孫媳婦呢,她就擔心趙子殷的提議,會不會讓府中的長輩們心里有疙瘩?

能夫妻恩恩愛愛的膩歪了一塊兒,杜明月是巴不得。

可再是想夫妻團聚了,杜明月也不希望壞了夫君在長輩們心底的形象。

這不,杜明月拿不定主意了,就跟姑姑杜秀娘商量法子。

杜秀娘沉吟片刻後,說道︰「等你平安生產後,再慢慢與子殷商量商量。反正要來年才會提這事。年節時,子殷在家的時間長著了。你們夫妻二人慢慢談。」

「總之,你也別瞞著什麼。把你的難處與子殷好好說說,他一直是個穩當的性子。事情最後成或不成,不惡了你們夫妻間的感情,就不算壞事。」杜秀娘的建議,杜明月是听得仔細了。

杜明月心頭也在盤算著,如何拿捏了分寸,到時候與夫君好好的談談這些家庭瑣碎事。

倒不是杜明月不想與夫君趙子殷來個夫唱婦隨。只是,杜明月是心頭有苦自知,她啊,對那些紅顏知己會得什麼詩啊,詞啊,畫啊,琴啊,棋啊的東西,完全是十竅通了九竅,實則一竅不通。

六月,天更熱了。

原在書院里讀書的趙子厚,在某日晚間,被親娘李氏留了下來。

喜字堂內,母子二人述了話。

夫人李氏一邊打量著小兒子趙子厚的神色,一邊提了話頭,道︰「你二哥今個春,是成了親。為娘心底的大石頭是落下一塊。按說,你年紀不小了,也是時候成家了。」

「子厚,跟娘說說,你想娶個什麼樣的媳婦?」夫人李氏打趣道︰「你說了,娘相看時,才好清楚給你挑個什麼樣的姑娘最合適。」

嘴里如是講,夫人李氏的心里頭,卻是盤算著把娘家佷女娶回來當小兒子媳婦,算是親上加親。

那會兒,夫人李氏給嫡長子趙子齊挑媳婦,是巴望著家世好,姑娘沉穩大度,能一肩擔起宗婦的責任。現如今,給小兒子趙子厚挑媳婦,夫人李氏自然是想可心著挑了順眼舒服的。

在夫人李氏看來,小兒子不是宗族嗣子,將來挑趙家大梁的自然也不是小兒子。她啊,對小兒子媳婦的家世,也就是不挑剔的。

李二姑娘這個娘家的嫡親佷女,在夫人李氏眼中,模樣好,性格也是爽快。配上小兒子趙子厚的木訥,二人真真是互補調合著。

「啊……」

趙子厚漲紅了臉,半晌後,憋不出一個字來。

夫人李氏看著小兒子的受囧模樣,是哈哈笑了起來。

次日,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天與母親的談話,讓趙子厚心里起了波瀾。他在去書院的途中,叫停了車夫,半道里進了一家琴社,是買下了一架弦琴。

打出了琴社後,趙子厚神色頗是復雜。那模樣似乎忐忑不安著,又似乎有許多的期許?

《詩經》中的關睢篇有言。

關關睢鳩,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

一夜忽如發,春心懵懂的趙子厚是積攢了所有的勇氣,在午時守候在了書院的後山亭閣中,彈響了他無數次想彈給某位姑娘听的曲子。

一邊是琴聲悠悠響起,一邊是趙子厚淺吟的詩句,那首司馬相如的《鳳求凰》,讓趙子厚是緩緩念來,瞬時間,濃濃的暗戀味兒,更是躍然而出。

「鳳兮鳳兮歸故鄉,遨游四海求其凰。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艷淑女在閨房,室邇人遐毒我腸。何緣交頸為鴛鴦,胡頡頏兮共翱翔……」

遠遠的倩影來,趙子厚的聲音微顫抖了一下。他忙是穩定了心神,再是彈了一遍曲,吟了一遍詩。

只是,待倩影未停留的走了後,趙子厚是失落的低了頭。

原來,不過是他一廂情願嗎?

「傻子,請你吃鮮桃,從樹上新摘的。」

少女的笑聲,從趙子厚的身後傳來。接著,是一個大大的桃子,擱了趙子厚琴邊的石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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