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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先生念一字後,從袖中掏出一疊的符紙,然後,左手食指在嘴間輕咬,印出了血跡。賈先生將食指的血跡往符紙上一抹,再是向空中一揚。符紙在空中無火自燃,化為了八個小火球,飛散向八面陣旗。

杜明月親眼看見了八個小火球懸浮在八面陣旗的頂端,映得整個屋內,是光影綽綽。

「祭。」賈先生又念一字道。

李素素听罷話,就拿起了一把小匕,在她自己的右手掌心輕輕一抹,腥紅的血液在李素素的掌心浮現。她卻沒有在乎,似乎像是不知道痛覺一樣,將掌心的血珠滴在了每一個小火球之上。

待到八個小火球都被血珠浸染,由淡黃色化為了血紅色時,李素素站在了杜明月的正面,雙手捏了勢,道︰「獻。」

接著,一聲「鏘」的鳴聲在屋內響起。杜明月看見一只七彩的鳳凰從李素素的身上浮現了出來。

從鳳凰飛出的那一刻,李素素的額頭一直在冒出冷汗,她的眼眸中更是蘊含了血紅色的淚水。

「獻。」

賈先生走到了李素素的跟前,她拿出了一柄玉刀,一柄透著血紅顏色的玉刀,來到了李素素的跟前,說道︰「你的命,由你斷。你的運,由你分。」

李素素顫抖著雙手,接過那柄血玉顏色的巴掌大小刀。她是貝齒緊咬著唇,咬出了絲絲的血漬。

李素素雙手捏一個勢,道︰「啟。」

話落,她受傷的手掌是緊緊一握,再是張開。李素素將掌心傷口處再次涌出的血珠,是滴在小玉刀上。她雙手又捏一個勢,道︰「祭。」

話一出後,李素素手中的小玉刀散發出了一層淡紅色的血色光芒。

杜明月在陣圖的中央,看得是目瞪口呆。眼前一切對杜明月來將,跟神話傳說在面前重演,沒什麼兩樣。

李素素不知道杜明月的心思,她就是知道了也不會管的。因為,對于李素素而言,已經到了關鍵的一步。

李素素從小就病體纏身,直到她進入師門,才從師傅那里得知她有所謂的「鳳凰天命」。但是,這樣的命格,是不應該存在的。世間不會有十全十美的命格,若真有,現世之時就注定是夭折的命運。

從古至今,沒有例外。

李素素不想死,她想活。

師門想了無數的方案,試了無數的法子。李素素也不過是用病秧秧的身體慢慢拖著,從老天爺的手中偷一天的命,活一天的命。直到師傅請了太上長老出手,冒著天大風險推演了她的命理後,給出唯一一條出路。

死中求活。

她李素素只有磨滅了完美的命格,才能讓不完美的她存活下來。

「斷。」

一字念後,李素素手中的小玉刀,狠狠的斬向了她身上飛出的七彩鳳凰。

一聲悲鳴,七彩鳳凰在小玉刀飛射出的紅色光芒下,被「一分為二」成兩團閃耀著七彩光芒的金色團子。

李素素張口嘔出了一口鮮血。

賈先生則是雙膝跪了地上,一頭烏黑的青絲,慢慢變成了銀白色。她的臉,一點一點的染上風霜之色,皺紋開始爬上了賈先生原來嬌美的臉龐。

「師傅……」

李素素驚呼,眼中全是擔憂與焦急。

「事至此,不能退。素素,別讓師傅的心血白白浪費。」賈先生用一種蒼老而沙啞的聲音,對李素素訓斥了話道。

杜明月看著在她面前,上演了一場真實快進版的衰老記,她整個人給嚇傻了。

這是見鬼了?

杜明月能傻愣著,李素素卻是不行。此時,李素素的雙眼中流下了血淚,成為兩行的血紅色劃過了李素素潔白的臉龐。她雙手再捏一勢,道︰「分。」兩團懸在了半空的金色團子,化為兩道七彩的流光,分別向杜明月和李素素的頭顱竄去。

賈先生見此,再是伸手一咬自己未受傷的右手食指,咬出血跡後。她從袖中又掏出兩張符紙,用血跡在兩張符紙之上,一氣呵成的寫了兩個篆字「定」。

隨即,賈先生將兩張符紙往空中一揚,雙手一捏勢,道︰「定。」

兩張符紙燃了起來,化為兩個小火球,追著前面的兩團七彩流光,也向杜明月和李素素的頭顱竄去。

一前一後,杜明月看著飛進了自己頭顱里的兩團光球,整個人感覺不美妙了。

就像是無盡火,在灼燒著杜明月的靈魂一樣,她忍不住痛呼出聲。不過,她坐了陣圖中央,完全動不了。只能慢慢的感受著,痛苦一寸一寸的向她碾襲而來。那樣的痛,那樣的難熬,躲不開,也避不掉。

過了多久,杜明月不知道,她漸漸在沒有盡頭的痛苦中失去了意識。杜明月眼前是慢慢發花,直至黑暗來臨。

杜明月暈過去了,李素素卻是咬緊著牙關,緊守著最後一絲的心神。

因為沒有暈過去,所以,李素素看見從屋子的頭頂天井處飄下來一個身影,是她的師伯蓮湖居士。

「師姐,素素往後托你照看了。」

「你何苦?」蓮湖居士輕嘆。

「我破了心境,又在斗法中重傷,注定……」說到這里,賈先生是咳出了一口一口的鮮血,她道︰「能把那些害死我兒的凶手一一碾滅,還能救回素素,我的這一條命,值了。」

「你不告訴她,你是她的親祖母嗎?」蓮湖居士問道。

「不必了,往日事事非非,陳年舊怨,她不知道也是好事。」賈先生抬頭,笑道︰「拜托了。」

「她在師門內學藝,我護她。她若闖過水月鏡天,藝成出山,她與我再無瓜葛。」

「謝謝你,師姐。」

賈先生嘴角含笑,雙目慢慢的微閉,咽了在人世間的最後一口氣。

賈先生一死,八根陣旗上的小火球是熄滅。八根陣旗本身是化為了粉末,紛紛揚揚的落了八團小灰燼在地上,似乎證明了它們曾經存在的痕跡。

李素素心神振蕩,再也守不住最後一點心神。在暈過去前,李素素都不敢相信,一直待她嚴厲,卻又是暗暗關心著她的師傅,是她的親祖母?

蓮湖居士走到了李素素的身前,看著暈過去的李素素,再是嘆一聲,道︰「半鳳命格嗎?」

「但願你對得起師妹的一片苦心。」蓮湖居士抱起了李素素,看著懷中相貌出色,一臉美人胚子的少女,忍不住搖頭,道︰「可惜,未來你再是如何?富貴也罷,榮華也罷,師妹注定看不到了。」

逆天改命,怎麼可能沒有代價?

賈先生付出的代價,就是拼得重傷,用仇人全族上下來血祭施法的玉刀;然後,以自己為燃料,點燃血祭之法,神魂俱滅來完成施法。

修士,除了修命,也修魂。所以,修士若是法力高深,身死,魂卻可改修鬼道,以期鬼神之位。

而神魂俱滅,在天地之間,就是真正的灰灰了。

一個人的一生,總是許多次的競爭。從一個顆小蝌蚪,到哇哇墜地的降臨人世間……

無數次的競爭里,有成功者,有失敗者。

杜明月想,她或許就是一個失敗者吧,無論是前生,又或是今生。有時候想想,杜明月都覺得上蒼對她殘忍又寬厚。殘忍的是,兩世而活的她並沒有什麼成功的經歷,活得也是極其狼狽。寬厚的是,別人有一輩子的時光揮霍,而她翻了一翻的雙倍人生。

前生,杜明月有一個幸福的家庭,當然,這是她七歲前的人生。在她七歲那年,一場車禍改變了她的人生,帶走了她的父母。作為一個孤兒被親戚收養,寄人籬下的日子自是起得比雞早,做得比牛多,吃得比豬差。她一心一意想著長大了,月兌離沒有一絲幸福感的養父母家庭。然而,命運告訴她,離了小鄉村,大都市也不是什麼幸福窩。

在大都市里顛沛流離,杜明月除了印證心比天高,命比紙薄這八字外,再無其它。

從十八歲,到二十八歲。杜明月十年的青春歲月里,發過傳單,賣過保險……

後來,股市出血,最終,一貧如洗。

前生二十八年的歲月,就是這麼庸庸碌碌的渡過。直到一場車禍,結束了杜明月的前生。

重生一回,又或是胎穿一回,杜明月還叫杜明月。名字沒有改變,就是從一個地球二十一世紀的大齡剩女,變成了一個娘胎里的嬰孩兒,在某一天,被一名古代農村的婦人生了下來。

杜明月的出生,對于一個古代的家庭而言,算不得什麼了不起的大事。因為,她是被她娘在麥地里生下來的。生她前的那會兒,她娘還在麥地里干農活。

若這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開頭,杜明月成為了一個穿越女,那麼,後來杜明月在一次與小伙伴進山林尋野味,意外摔傷了頭部,成了失憶的穿越女這件事情,就仿佛是上天開的一個小玩笑。

杜明月十四歲那年,她從來沒有消息的姑姑突然光臨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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