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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很震驚,只有趙辰勝的臉色慘白。

神女島上「所有人都沒有出去過」,「沒有船」的謊言,都是寨主們自己給自己挖的坑,現在王家寨子里出了這事兒真是實力打臉了。

趙洪震驚之余眉頭微蹙,似乎想到了什麼一般,一抬頭見白玉堂,蘇清音都用懷疑的眼神盯著他,慌張之下月兌口而出,「一起去看看吧!」

他的這個擅自決定讓趙辰勝很不滿的橫了他一眼,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他也只能硬著頭皮帶著白家夫婦去王家寨。

王家寨死了寨主,王金長又是個扶不起來的,這會兒寨子亂成了一鍋粥,王守的尸體還在田里晾著,王家人已經開始商量怎麼分家產了。

焦黑的尸體孤零零的躺在田間被一群人指指點點的圍觀,王金長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切,沒有蘇清音預想中那般悲傷驚恐。他鎮靜的檢查著父親的尸體,若有所思的樣子讓所有人都很意外。

王金長的眉毛微微皺了皺後又松開,一副了然的樣子,隨後他看到了蘇清音和白玉堂走向這邊,面上平靜。

蘇清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在看到王金長的那一瞬間,她感覺王金長在沖她微笑。

趙辰勝一到現場,僅淡淡掃了一眼王守的尸體,連安慰都沒有,劈頭蓋臉的向王金長問道︰「船呢?」

王金長也沒有惱怒他的態度,一臉淡漠的指了指離王家寨最近的島崖,不卑不亢的說︰「在那邊的洞里。」

畢竟是同齡人,趙洪對王金長的態度就好多了,見他如此反常有些擔憂的問了一句,「你沒事兒吧?」

「唔,沒事兒,走吧,一起去看看船。」王金長沖島崖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負手而去。

蘇清音和白玉堂相視一眼,白玉堂點了點頭——是火詛。蘇清音憐憫的瞧了一眼王金長單薄的背影,只當他是悲傷過度。

島崖山洞的深處陰森濕冷,這洞平日里都是擋著的,若不是今日王守突然發瘋向這里跑,說要坐船離開這里,否則也不會被發現。因與島外大海相連,沒了遮擋的洞此刻便成了風口,洞中陰風怒嚎連火把都點不了。

大福船船頭的尖底深深插在淺灘的沙子里,船體寬大結實,但百葉窗一樣的木質船帆已經折斷。這種福建生產的船通常用來運載瓷器等易碎物品,在深淺海都能進退自如。

「爹,這」趙洪十分震驚。

趙辰勝見這船後雙手微微顫抖,表情說不上是憤怒還是驚恐,十分復雜的糾結著。

見他這等反應都不用多說,蘇清音和白玉堂很快明白了——這是十三年前的那艘商船。

突然「嘩啦」一聲響,船帆動了一下,島民們皆是一顫。緊接著又是一聲,島民們已經嚇的不行,甚至有人慌慌張張的跑了,沒有一個人敢出聲或者是到船上看一看。

蘇清音見他們如臨大敵一般,十分奇怪他們為何會有如此反應,扯了扯白玉堂的衣袖想親自去看看,白玉堂皺了皺眉,「我去,你在這兒等著。」

說罷,便施展輕功飛到了船上,他這一起飛讓很多島民又嚇了一跳。

船體很高,洞口又很黑,蘇清音在船下仰頭也看不到船上白玉堂的身影,想上船自己不會輕功又很麻煩,只能在船下耐心的等。

就在這時,蘇清音感覺腳邊被石子打了一下,她順著石子的方向一抬頭,便看到隱匿在人群中的王金長悄悄的用眼神示意她借一步說話。

蘇清音瞧了瞧船上的白玉堂沒有什麼動靜,想等白玉堂下來在說,可再一扭頭,王金長已經戒備著周圍的人,小心翼翼的走開了。蘇清音猶豫了一會兒,她和白玉堂現在都有幽冥之力,白玉堂應該能找到她的,想到這里她定了定心,也趁人不注意隨著王金長的腳步去了。

基本上全寨子的人都趕過來看船,路上倒是不怎麼用避閑人,王金長低著頭腳步匆匆向前走,十分小心。蘇清音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在後頭跟著,和他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她不知道王金長為什麼信任她,但瞧他孤立無援也沒有什麼可以交心的人,蘇清音覺得他還是蠻可憐的。

路越走越偏,看不到農田也看不到房屋,只是隱約能听到幾聲牛叫,王金長本來一直在前面走著,到了一處有著小灌木叢的山坡後,他的身影一晃,人就消失了。

「王金長?」蘇清音跑到他消失的地方,沒有看到他的人,她微微皺眉,覺得事情有些蹊蹺。

一個失去親人的人再傷心過度能把自己老子尸體扔田里招蒼蠅嗎?蘇清音心中一顫,不好,這是調虎離山!她立刻想到了船上的白玉堂,正準備抬腳往回跑,後脖子突然挨了一記石子,緊接著人便兩眼一黑不省人事。

王金長從她身後的矮灌木中慢慢走出,將手伸向了蘇清音

白玉堂在船上找了好半天也沒發現什麼怪異,等他要下船之際,足下一頓,一抬腳,一個銅錢大的石子靜靜的躺在甲板上。白玉堂挑了挑眉,彎腰撿起了那枚石子,那石子的斷面很新,不像是船上經過海風侵蝕的樣子。

船上的異響難不成是有人用石子擊打船帆造成的?想到這兒,白玉堂眉毛一皺,心中頓時生出一絲不安,立刻縱身飛下商船,還不等腳落地,便沖趙辰勝喊道︰「人呢?」

趙辰勝見他眼神寒冷還帶著殺氣,先是一愣,隨口問道︰「什麼人?」

「我娘子!」白玉堂的目光四面一閃,完全不見蘇清音的蹤影。

「剛才還在這兒站著呢」趙洪被他周身的氣勢震的一哆嗦,也趕緊幫著四下打探,結果沒有人發現蘇清音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島民們從初見船的惶恐中回過神來,齊忙幫白玉堂找蘇清音,此起彼伏的呼喊聲傳出去好遠,卻依然沒有回應。

「白公子,您先別著急,沒準兒白夫人有什麼急事兒突然回袁家寨了呢?」趙辰勝感覺再不跟白玉堂說點兒什麼白玉堂就要殺人了,趕緊安慰了一句。

在這島上有什麼事兒能讓她一聲不響的離開?

白玉堂握緊了拳頭,幾個縱越便消失在人們的視線里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蘇清音清醒後,人是在一個半封閉的山洞里,她適應了一會兒山洞中昏暗的光線,抬眼便瞧見王金長優雅的坐在一塊巨石上交疊著雙腿,笑眯眯的看著她。

「白夫人可是醒了?」

王金長的聲音溫潤儒雅,還帶著點兒慵懶的味道,氣質高貴,一改之前懦弱膽小。

蘇清音試著動了動,發現自己雙手雙腳被綁上了,似乎是怕她硌著,她的**底下還墊著厚厚的干草。

「少寨主好演技。」蘇清音沖王金長翻了個白眼。

王金長從石頭上站起來,漫不經心的走到蘇清音面前,微微俯身和顏悅色的說,「白夫人謬贊,啊不,應該是蘇姑娘謬贊。」

「少寨主這話是怎麼說的。」蘇清音暗自吃了一驚,面上卻平靜如水。

「明人不說暗話,我知道蘇姑娘和白公子不是真正的夫妻。」王金長直起了身子,一副了然于胸的樣子。

蘇清音嫣然一笑,「少寨主,腦子是個好東西,希望你有。」

「蘇姑娘,嫁了人還不梳髻?跟自己相公還那麼客氣?」王金長的眼神中是洞悉一切的高深莫測。

「我手笨,我們相敬如賓。」蘇清音撇了撇嘴。

王金長笑了笑,「好一個相敬如賓,不管你們是真夫妻還是假夫妻,現在你在我手上,孤男寡女,你覺得我接下來要做什麼呢?」

「我男人手腕很硬的,他很快就能找來,勸你別強上一時爽,轉眼火葬場。」蘇清音表情有點松動,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

王金長沒說話,重新走回石頭旁,手掌覆在其上輕輕向下一按,那巨石便化作齏粉,他拍了拍手,翹了翹嘴角,「有我硬麼?」

「」

蘇清音感覺這是要往污的方向發展了。

「所以,蘇姑娘,反正現在這個局面已經無法扭轉了,趁我們現在還能和諧共處,你就從了吧。」王金長目不轉楮的盯著她的胸口。

「也是反正我也逃不了,既然已經無力抵抗還不如好好享受,」蘇清音莞爾一笑,眼楮彎出了一個好看的弧度,「一會兒你要溫柔些哦~」

王金長挑了挑眉,對她如此識時務感到意外,「你不怕對不起你男人?」

「用久了難免會少些新鮮感,你不說我不說,他怎麼會知道。」蘇清音心中有些急躁,這男人廢話怎麼這麼多,還搞不搞了?

「姑娘這是要給白公子帶綠帽啊。」王金長失笑。

「憋嗦話,吻我~」蘇清音仰起臉,閉上了眼。

王金長微微一笑,湊近了她的唇,蘇清音突然睜眼疾速出手突襲王金長的喉嚨,沒想到還未踫到他的脖子,手卻被他牢牢的抓住不得動彈,她立刻提膝攻他下盤,王金長順勢一躲反擰過她的胳膊。

「蘇姑娘,你其實不會說謊的。」王金長盯著地上的被內力掙斷的繩索,揚了揚眉。

也不知道王金長使得什麼力道,蘇清音怎麼掙扎都無濟于事,這才發覺自己低估了王金長的能力,懊惱道︰「你要是強迫我,我就是到死都不會放過你!我男人也不會放過你的!!」

「姑娘叫的倒是親熱,只可惜這會兒你男人還不知道在哪兒呢,咱們抓緊時間吧~」王金長將她往干草堆上一推,隔空點了她的穴道。

蘇清音仰面望著王金長,只覺得一陣陣心酸,雖然她思想很開放,但作風還是很保守的,她真的不想將第一次以這樣的方式交給這樣一個人,那還不如被瘋狗咬一口呢。她無助的閉上眼,不敢再睜眼瞧王金長邪惡的臉,頭一回感覺到自己脆弱到需要拯救。

「放了她!」

白玉堂這一聲低喝帶著殺氣和憤怒,還夾帶著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他來了。

蘇清音原以為自己沒有期盼,可當她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心中百感交集,突然有一種想哭的沖動。

王金長緩緩的轉過身,笑吟吟地望著他,淡淡的問道︰「憑什麼?」

「她是我的。」白玉堂冷聲說道。

「哦?她是你的什麼?」王金長突然來了興致,一定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白玉堂憤怒又無奈的看著王金長,「哥,你別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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