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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番外27•初代審神者日常

「一時大意……被你鑽了空子呢。」

原本整潔漂亮的騎裝變得破破爛爛,一身的傷口雖然經過處理,卻仍然可以看得出原本的慘烈。然而再次醒來的少女的雙眸卻是一如既往的明亮、建議。

「可要……」依靠著自己初始之刃站起來的少女手心向上抬起了手。

被她靠著的,被譽為天下最美之刃的三日月宗近心領神會的抽出了自己的本體,交付于自己的主人之手。只是他覆著手甲的手並沒有離開,而是反手握住了雙他一只手就可以包住的細小手掌,同她一起持著自己的本體。

「好好的回應一番才是啊。」

少女手中牢牢的握著名為三日月宗近的太刀,隨著身後付喪神的牽引,高高的聚過了頭頂。在片刻的停頓之後帶著雷霆萬鈞之勢對著漆黑的裂縫,和正在從裂隙中掙扎著想要闖入這個世界的‘王虛’狠狠劈去。

具象化的,肉眼可見的刀氣月兌離了刀刃,帶著耀眼的光芒直接撞上到了漆黑的裂隙上。激起了劇烈的沖擊,沖擊之猛,就連付喪神們都花了很大的功夫才穩住了自己的身形,沒有導致被沖擊撞到牆壁上的慘案。

相比之下,無論是‘虛’還是被稱作‘虛化付喪神’的存在,就要慘烈的多。帶著滿身黑氣的他們被直接掀翻,七零八落的被沖飛撞到牆壁上。身上的黑氣也像被風吹散的炊煙一樣絲絲縷縷的消失著。

縱然是本職為殺戮的刀,‘神’始終是神,力量中本就帶著淨化的屬性。污穢之物踫到‘神力’,自是會被驅散。

一刀過去沒能直接披散漆黑的裂隙,三日月宗近包住谷雨的手的手手腕一轉,將自己的本體刀刃向上的握住,接著又是自下而上的一刀揮出。

第二道刀氣再次撞上裂隙之後,原本還能抗衡一下的裂隙一下子就被劈成了兩斷,在一陣讓人耳鳴的刺耳吼聲之後,裂隙,連同裂隙中出師未捷身先死的‘王虛’一同在一陣扭曲之後,消失在了現世當中。

「……不、不可能!?」

原本勝券在握的男人看到這一幕,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楮,眼角都因為過于用力而泛起了一圈紅色。

「這不可能!三日月宗近明明只是高級了一些的刀劍付喪神而已……怎麼可能!?」

他調查到的消息明明不是這樣。

「高級一點的付喪神……原來外面是這麼評價我的啊。」

看似毫不費力就解決掉他的引以為傲的殺手 的美貌付喪神眯起了眼楮,微微一笑。

「倒是有點新鮮呢。」

「不是新鮮不新鮮的事情了吧,三日月殿下,您這明顯就是在搶戲呀。」

加州清光不太高興的收刀回鞘。

「原本打算帥氣的大干一場呢。」

緊隨其後,獨眼的太刀付喪神也搖了搖頭。看到主人清醒過來,他們也有心思開開玩笑了,「難得有機會像這樣出場一次。」

「嗯?竟然是這樣麼?抱歉抱歉。」

美貌的付喪神偏過頭,對著自己的同伴們微微一笑,雖然口中說著抱歉,卻並沒有多少包含多少可以稱作是誠意的東西。

「被主人握在手中,就一不小心認真了起來了吶。」就算已經踏入神明行列,仍然記得自己的本質的付喪神模了模懷中眼楮半睜半閉的少女的臉頰。「嗯?困了麼?那就早點結束,回去吧。」

雖然勉強醒過來,但實際上無論是精神還是體力都已經處于嚴重透支狀態的少女努力的又睜了睜眼,抬手抓住付喪神寬大的袖子︰

「干掉這個家伙……再回去!」

少女努力露出了一個凶惡的表情——她其實還想學著立香小姐做一個割喉嚨的手勢,卻因為實在是累的手都抬不起來了而只好作罷。

在現世使用‘本不能出現的三日月宗近’,耗費了她太多的體力。

很久以前……從三日月宗近步入神明一列之後,名為‘三日月宗近’的付喪神,就同這世上諸多神明一般,不再被規則允許踏入現世。

如果不是有‘他是谷雨的刀’這個漏洞,谷雨和付喪神們的契約中又增加了‘生命垂危時可單向召喚全部契約刀’的前提,這一次他可能也只能眼睜睜的在本丸看著而無法參戰。

「請安心的休息一會兒吧。」他變換了一下姿勢,將谷雨一把抱了起來,覆著黑色手甲的手輕輕蓋住了少女的雙眼。「等您醒來,一切都會如您所願。」

听到他的承諾,少女不在繼續勉強自己,任由自己的精神再一次墜入黑暗之中。只是從剛剛不同,她確信自己這一次不會再沉入那片漆黑的惡之世界了。

其實想起來,這次自己還是挺丟人的。

既沒能救到那個孩子,又弄了自己一身的傷……最後還害的自己的刀們來給自己收拾殘局。這次回去,果然還是應該好好進行一番特訓呀。

不能……再這樣……

見少女的呼吸雖然微弱卻很平穩,他抬起頭,對著自己的同伴們輕聲說道︰

「主人,睡著了。」

「啊。」藥研藤四郎反手收刀回鞘,「我來照看主人吧。」

「我也來。」看藥研走過去,平野藤四郎也急忙跟在了後面,「照顧主人的事情請放心交給我們,您們盡管戰斗就是了。」

「主人就拜托你們了。」一期一振對著自己的弟弟們點了點頭,銳利的目光轉向了正在掙扎著爬起來的虛們,還有仍然高高在上,卻沒了先前傲視獨立架勢的男子。

他一動,其他的付喪神們也紛紛轉過頭看向他。比起谷雨清醒的時候,付喪神們的氣質完全變了。

如果說剛剛的他們是‘付喪神’,那麼此時就是真真正正的人形兵器了。

「付喪神……果然怪物就是怪物,連主人都要欺騙——」見到他們這幅樣子。身著狩衣的男子突然再次激動了起來。他從寬大的袖子中扯出了一串念珠,雙手撐開就要再次做法。

「我的……我們七條家百年的沉寂……我們的希望!」

他眼珠都激動的凸了起來,一條條紅色的血絲覆蓋了原本的眼白。整個眼楮都仿佛要被鮮血覆蓋一般。

「別那麼激動,我會漂亮精準地刺進去哦」

無聲無息沖到他身後的大和守安定幾乎貼著他的耳邊說道,手中的刀高高舉起,鋒利的刀劍直指他的項上人頭。

如果不是他及時甩出了自己手中的念珠擋下了這一擊,可能真的就要頭頸分離了。

嘗到了危險,男子急忙舞動著手中的念珠,再一次布下了結界,保護自身的安全。

「七條家吶。」

作為百年前曾經直面過上一個‘七條家人’的‘刀’,燭台切光忠搖了搖頭。「看來上次給你們的教訓不夠深刻啊。」

「……如果不是你們這些付喪神,我們七條家在百年前就已經統治整個日本了!傳統的陰陽術同西方的魔術相結合,我們七條家本應是無敵的!」

「……不過我也應該感謝你們,如果不是那位祖先失敗了,也不會有我的今日了。我是成功的,我的研究之路沒有錯——」

他揮起手中的念珠,原本倒在牆邊虛還有虛化的付喪神們又再次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虛化的付喪神們撕扯著臉上的面具,想要從這痛苦中解放出來,他們甚至不管不顧的把面具往牆上撞,試圖將它撞裂,但他們所做的一切卻只是徒勞,被操縱的他們只能再一次舉起了刀。向著曾經的同伴揮砍起來。

也許是被下達了什麼命令,其中絕大部分的人,都向著三日月宗近所在的地方沖了過來。

「沒有主人,就算你有通天的力量,也發揮不出來吧。」

通過剛剛的觀察,他十分確信——三日月宗近是特殊的,但同時他也是被束縛的。他的力量,必須是當本體被主人使用時才能發揮。

不然早在他出現的那一刻,就應該對著他揮起刀了。

听到他的話,三日月宗近帶著新月紋路的眼眸轉了轉,用余光看向自以為掌握了真相的男子。

「嗯?原來你是這樣看的啊。」

美貌的付喪神笑了笑。被寬大的袖子覆住的手放到了刀柄之上。一腳後撤,雙膝微微屈起,擺出了讓人感到熟悉,卻又似乎並不相同的拔刀動作。

「蠢材——沒有主人,你還以為自己可以發揮出應有威力麼!?」

握著念珠的男子再一次揮舞起念珠,漆黑之氣從四下涌來,絲絲縷縷的被虛和虛化的付喪神們吸入。

原本看起來已經是強弩之末的虛們,再一次強健起來向著付喪神們沖擊而去。虛化的付喪神們也包含在其中,比起那些用本能進行攻擊的虛,擁有卓越戰斗技巧的虛化的付喪神們揮舞著本體,戰斗力自然是不同凡響。

然而不知疼痛,只會揮刀戰斗的他們歸根結底也已經失去了理智,變成了只會戰斗的‘怪物’。就算力量變強,就算不會被身體的狀況所影響。他們也失去了作為付喪神來說最最重要的一樣東西‘判斷力’。

無法判斷能不能戰勝對手,無法思考怎樣能戰勝對手。

這樣的他們在面臨正常的刀劍付喪神時,自然而然的落了下風。

尤其,在面對需要躲避的危險的時候。

注意到隨著三日月拔刀而飛出的刀光,付喪神們紛紛及時進行了閃避。留下只知道進攻的虛和虛化的付喪神們生生接下了這新月一般的刀光。

洶涌翻騰的黑氣被刀光盡數驅散,有著人臉的怪物隨著黑氣一同消失。虛化付喪神們臉上的白骨面具紛紛崩裂,從付喪神們的臉上掉了下來。

精疲力盡,再也無法維持付喪神樣貌的刀劍們紛紛回歸了本體,掉落在地上。

「哦……不愧是‘神’麼。」

髭切看著這位同自己幾乎是同時代的付喪神大發神威,發出了這樣的感慨。

「說起來,他叫什麼來著?」

「三日月宗近啦,兄長大人,您——」

「嘛,名字什麼的總是無所謂的。」髭切不在意的聳了聳肩,腳下輕盈的一個跳躍,沖到了目光呆滯的狩衣男子面前,趁著他顧不上加固結界的時候,對著他的脖子利落的一刀揮下。

鮮血在刀光閃過後幾秒才噴涌而出。

沾染了鮮血,卻毫不在意的源氏重寶轉過頭對著自己的同伴們露出一個可以用溫和來形容的微笑。

「好了,我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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